众人闷笑,看来这小雌兽还真是醉了。
月读一见,机不可失啊。连忙诱哄地问道:“七七女君,你喜欢煦大人,是不是?”
众人连忙看了煦一眼,而后又全望向七七,看她怎么回答。
煦,名为保镖,但大伙儿都知道,是红阶圣女堂放给杨七七的“饵”。不过,按平时两人的互动来看,她还没有“吞饵”。现在,月读这么直白地问出来,是想趁着她酒醉,套她的真心话吧。
这也是没办法啊,人家杨七七摸了几回的黑珠子,就是不挑选“真心话”的选项,逼得月读不得不出此手段。
“……”歪头,作思考状,眼睛木木地转向煦的方向。
煦在月读问出这句话后,面上不显,全身肌肉却是绷得死紧。身边的年季摩都察觉到了他衣服下的身体的轻微颤动。
这个男人是爱惨了七七宝贝儿吧,才会因为即将得到的答案如此地紧张。
本来就有意撮合两人的年季摩便也没有阻止月读的算计,灵武圣女堂之前在雇佣公告里发布的那道任务,他也是知道的。想来,这只叫月读的雌兽是领了这个任务了。
呆呆地看着煦的眼睛,七七思索了好一阵,才说了让众人几乎喷血的答案:“我不知道。”
煦的心一沉,垂下眼帘。
不是最差的答案,却也不是他所期望的。
相处了这么久,她竟然给了“不知道”三个字。果然,自已对于她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吧。
月读想到在舞池边上的事情,她肯定杨七七对煦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她自已也不清楚而已。这样想着,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煦面前,笑道:“看来,七七女君是不喜欢煦大人的。那么,我就不客气了。这样的美型雄兽。可是我的最爱啊。”
说着,顶着煦散发出的高阶威压,以大无畏的精神,做出要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话,讲得很逼真,只是,这下坐的动作却是放得极慢。
月读心中哀号:七七,你个笨蛋,快点发飙来把老娘推开啊。老娘容易嘛,为了那赏金。顶着不配合的煦的四阶威压还表演得这么到位。只是。看他那厌恶的样子。怕是真坐实了,他还不得把老娘拍到墙上去了?!
他玛的,老娘这是在帮你追小雌兽呢,用得着用看一坨“屎”般的目光盯着人家嘛?!活该你这么久也没把人追到手。
在月读与煦都快要忍到极限时。杨七七终于如众人所望地冲过来,一屁股顶开月读的大身板儿,抢占了煦的大腿位置。她不光坐上去了,还用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将火烫的小脸儿埋在他的颈窝时,还不忘冲月读宣示主权:“煦是我的,不许你碰他。”
好强的占有欲!
众人心中了然,杨七七怕是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吞下了这枚“饵”了。
煦弯起了嘴角。得偿所愿的幸福在心中流淌,双臂轻轻地揽抱住娇软的身体,如珍似宝。
月读被顶开后,也不回自已座位了,索性也坐到自家雄兽队长的腿上。继续逗她:“唉?你不是说不知道是不是喜欢煦大人吗?现在,怎么又说他是你的了?”
杨七七此时的脑子就像烧糊了的粥一样混乱着,好一会儿才弄明白月读讲的话的大致意思。而后,就回放起第一次见面时煦将她当细菌一样地防着的画面,之后的相处中也是标准的“保镖”样。他,是不喜欢她的吧,之所以形影不离,那只是对所保护目标的职责。
可是,她不想让他离开自已,哪怕是去了灵武,他完成了自已的使命,她也想有他在身边。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留下他呢?
月读看着表情不住变幻的杨七七,暗自好笑,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着性子平和老成的雌兽竟然有这么好玩的一面。
“是不是不想他离开你?”标准的大灰狼诱哄小白兔的语气。
小白兔红着眼睛乖乖点头。
于是,“大灰狼”指点迷津:“把煦大人也变成你的守护雄兽,他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七七眨眼,再眨眼。
不会吧,这家伙不会纯(蠢)得没明白自已的意思吧?
月读一头黑线地为七七的情商默哀时,杨七七猛地抬起头来噙住了煦的嘴唇。小手更是直接放在了他颈项的扣子上,大有把他当场正法的气势。
肖想已久的亲密接触来得如此突然,令得煦措手不及。柔软娇嫩的触感,少女特有的体香混合着酒香,都令得他血液沸腾,全身地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
七七感到屁股下面坐了根硬棒,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身体,引来煦的轻哼。她呆滞的眼珠轻转了一下,想要伸手去摸摸是个什么玩艺儿。
原谅这娃实在是喝多了,智商已向弱智看齐,根本就没想到雄兽之所以与雌兽的区别,最大的原因就是多了这么一根凶器。
煦像是知道她的企图,一手抓了她两手腕固定在自已胸口,一手将她揽抱在身前,都来不及与众人打个招呼,就带着小雌兽冲上楼去。
再不走,他可真要当场出丑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
“没想到,七七平日里看着娇娇怯怯的,在这方面却是如此地生猛。”娃虎感叹着,而后一脸求知地望向年季摩。
年季摩当然不会回答她,一心挂着楼上的七七。虽然,不太可能,但也不能保证憋得太久的煦会不会忍不住真个把人给办了?
“各位,不早了,早点回去吧。”没有一点委婉地直白白地开始赶人。
“谢谢款待。”小原站了起来,她的队长迅速地为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后带着月读等人洒然后去。
“谢谢款待。”娃虎依样画葫芦地站起来,她的队长也来整理她有了皱褶的衣服。
年季摩靠着椅背,指间玩着一枚晶珠,冰冷无情的眼睛盯着娃虎。
娃虎不想示弱,但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只觉得血液也开始凝固了,脸上还是微笑着。其实她哪里还笑得出来啊,只是脸部肌肉僵硬了,连换个表情也难以做到。
为她整理衣服的雄兽队长感觉到了年季摩散发出的冰寒恶意,出于保护妻子的本能,拦在了娃虎身前,阻断了年季摩的视线。
牧悠云看到自家老大被盯上了,但是之前玩“真心话大冒险”时被娃虎连连的“大义灭亲”举动也惹出了几分不满,便拽着自家雄兽悄悄地溜了出去。
唉哟,那可不是她不讲义气,实在是对手太凶残,不是她这个级别能抗衡的。而且,如果处境换一下,娃虎只怕比她溜得更快。
这就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娃虎的雄兽暴露在年季摩的目光下,像是只被蛇盯上的青蛙,一动也不敢动,毛发根都竖了起来。
年季摩的心思大部份都随着七七去了,此时对面前的两只并没用上全部心神。只是,这只雌兽太过于好管闲事,总在七七面前宣扬“雌尊雄卑”的思想,企图将七七与她们同化。
这可是触犯了年季摩的底线了,事关日后的生活能否幸福,他不得不给她点警告。
“那啥,”娃虎抹了把额上的汗,也不知是酒精烧出来的,还是被面前这只雄兽吓出来的。“哈哈哈,年季摩大人,你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年季摩灰蓝的眸子在那只雄兽脸上盯了几秒,看到对方明明紧张得身体都在轻轻颤抖,却硬咬着牙不肯让开。
他的眸色更深,心中也有些唏嘘: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雄兽啊,为了他们所效忠的雌兽,是可以不惜赴汤蹈火的。但是,他们的雌兽呢?就算是雌兽中号称君子的小原女君,对待她的雄兽也是疏离多于亲密,赞赏多于爱慕。
说是夫妻,其实,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所以,七七与他们间的相处方式才那么地另类,那么地难能可贵,令得项不臣、煦这样的雄兽也甘心沉沦在她的眼波中。
也因此,他不容许任何人来污染她。
“娃虎女君,你听过‘祸从口出’一词吧?”
他的音质清越,却是冰冷如雪山寒风,刮得娃虎小心肝儿都快要冻起来了。
“听过的,听过的。”
娃虎终于知道自已为什么被这只大爷“另眼相看”了,还真是“祸从口出”啊,不就是自已看不惯杨七七“雌威尽丧”,而忍不住点了几句吗?雌的不领情,雄的却在这里堵她了。
呜呜呜,她以后一定管好嘴巴,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以后知道怎么做了?”
汗又飚出来了,娃虎再度擦汗,在自家雄兽身后连连点头:“放心,大人,我以后不该讲的绝不多讲一句。”
年季摩终于收敛了凶焰,娃虎与她的队长几乎是逃蹿而出。
一口气出了小楼灯光照耀的范围,娃虎才停下脚步转身暗叹杨七七身边的雄兽真是个顶个的强、个顶个的凶残。那只娇滴滴的小雌兽看来这辈子是别想振什么“雌威”了,定是被他们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