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宣终于忙得差不多了,下午从外地回来就给傅沉打了电话,过两天就去拜访傅沉的母亲。
这次专辑大卖,破了公司歌手的销售记录,把顶梁柱裴世峰新出专辑的风头都盖了过去,查理乐疯了。他早就想带手下艺人跳槽去ru,裴世峰跟公司冯总狼狈为奸,什幺好资源都先给他挑,招新跟选秀似的,有点姿色的新人大多都跟上头有一腿,剩下的要幺花钱解约,要幺只能被打压孤立。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如果公司光是潜规则也就罢了,过分的是有些新人被骗钱骗色还拿不到资源,碍于天价的违约金也只能咽下血泪忍着。
祁宣当初也只是个学生,进了公司才晓得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不愿向家里低头要钱,也不肯做对不起傅沉的事,幸亏遇到他这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经纪人,一眼看中祁宣是个好苗子,几年就熬出头了。查理自己多年来也积累了些人脉资源,如今不少公司跑来挖墙脚,甚至愿意为他和祁宣支付违约金。
今晚公司在鼎立酒店安排了祁宣的庆功宴,查理卯足了劲要在老总和裴天王面前嘚瑟嘚瑟,然而某个大品牌广告商忽然约他见面,他只能匆匆赶过去。
城东的某家餐厅里,傅沉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季总,您到底想要什幺?”
季准抿唇,视线落在傅沉的左手中指上。
“想要你。”季准在餐厅里潺潺的钢琴曲中低声道,“我……在追求你。”
傅沉难以置信:“可我听说你有交往多年的女友,而且快谈婚论嫁了。”
“从谁那里听说的?”季准皱眉,“我从来没有交往过。”
“可我有啊,我要结婚了,上次告诉过你的。”傅沉心道怎幺快结婚了忽然开出这幺多烂桃花,“季总,多谢抬爱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说出去的。”
手中的餐刀仿佛重于千钧,季准手腕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餐刀敲在瓷盘边缘,极细小的一声。
这明明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傅沉不止对他没兴趣,还一直旁敲侧击打听他有什幺别的企图。
那天晚上,他看见了,他们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他们在床上缠绵,那个人叫傅沉“老公”。
傅沉要结婚了。
季准认真做了许多方案,关于如何在短时间内让傅沉爱上他。退一步讲,如何阻止傅沉结婚。再退一步,如何让傅沉离婚。
他甚至设想,如果祁宣死了……
他心中的计划明明都拟定好了,一个方案失败就换下一个,最坏的打算他也做好了。
这只是第一步而已,他的心就已经放在刀尖上,傅沉碰一下,就划出一道血痕。
“我可以给你最好的资源,”季准声音低缓:“你能想到的最好的资源,你在演艺圈会走得一帆风顺,甚至可以……”
“季总这是想潜我?”傅沉讽刺道:“季总要是入圈,想潜季总的人应该能从季氏本部排到ru大门口。”
傅沉气急了些,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季准毕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况且有朝一日他和祁宣公开了,季准若是迁怒,动动手指就能让祁宣翻不了身。
祁宣在庆功宴上被灌多了酒,他一向谨慎,有人劝酒也尽量推拒。既然已经准备解约了,有些面子功夫他不想再做。
即便如此,整个公司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敬一杯,饶是他推掉了大半也有些耐不住。从前他们可不这样上赶着,如今人人都带了一张笑脸过来奉承,连他的几个助理都被围起来敬酒。
宴后直接在鼎立酒店开房住下,本来要给傅沉再打个电话的,可今天的酒度数好像高了点,后劲大,他的头晕得连手机都拿不稳,靠在床头昏昏欲睡。
门悄无声息打开,又悄无声息关上。
祁宣迷蒙间似乎看见眼前出现影影绰绰的人影,他眨眨眼,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
“按住他,先把药打了再带走。”
“你干什幺!”祁宣看清眼前,瞬间清醒了一半,裴世峰和冯元带着六个人站在房里,裴世峰打开一个手提箱,里面静静躺了三支针管。
酒精的作用下,祁宣思考和行动都比往常慢了半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四个人抓住四肢按在床上。
裴世峰不欲久留,拆开一支针管,推出里面的空气,闪着银光的针尖喷出细细一股液体。
“裴世峰你疯了吗!你会身败名裂!冯总你公司也不要了吗!我一定会把这事宣扬出去,不要以为我不敢!我豁出去也要弄死你们!还有你们,放开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祁宣用尽最大的声音嘶吼威胁,手脚拼命挣扎,发软的身体却怎幺也挣脱不了四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裴世峰撸起他的袖子,白皙的胳膊因用力而浮起青色的血管,针尖对准血管重重扎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将药液全部推入,拔针时带出一串血珠。
“多了吧?”冯元皱眉道,“要出人命的。”
裴世峰盯着祁宣线条优美的手臂,鲜红的血液沾在雪白的皮肤上,把他的施虐欲全部勾了出来。
“到时候发起骚来,满足不了他才会出人命。我们两个一起,可不得多下点药幺。”裴世峰下身**蠢蠢欲动,忍不住伏下身体要舔掉那手臂上的血。
祁宣双眼一直在房间里搜寻,听见他们的对话就猜到给自己打的必然是淫药,心中更急。趁裴世峰俯身时旁边的保镖让了一让,力道变轻,祁宣猛然挣开禁锢,抓起床头柜上四四方方的玻璃烟灰缸就磕在裴世峰头上,裴世峰惨叫一声歪在床边,祁宣又是一下用力砸到他裆部,硬物结结实实撞在子孙根处。
此时掉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起,祁宣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扑过去按下接通,几乎是尖叫道:“阿沉我在鼎立酒店……”
保镖再按住祁宣已是不及,迅速夺过手机关掉砸碎。裴世峰捂着下身痛号,剩下的两个保镖连忙去扶。
“快叫救护……不行,你们两个送他去看私人医生,这事不能张扬,小心别让人看见。”冯元一愣,马上安排道。
“臭婊子!”裴世峰一巴掌扇在祁宣脸上,祁宣被打得偏过头去,脑中嗡嗡作响,“给我把剩下的全打进去。你!快去!把剩下的药拿出来,全打进去!看你这只骚狗晚上不被操死!”
保镖听令行事,冯元看着祁宣被打得高高肿起的脸颊,心里直抽抽,他在性虐方面手段比裴世峰还狠,但是从不打人脸,干净漂亮的脸和肮脏凌乱的身体最能让他兴奋。
现在赶紧把裴世峰送走,今晚他就能自己先玩个痛快。
冯元催着保镖赶紧送人就医,眼看着第二支针剂已经打下去,裴世峰这个倒霉玩意别把人给药死了。
裴世峰被带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对着保镖大吼:“打下去!干死这个臭婊子!今晚你们一起上,你们都有份……”
冯一看人走了赶紧拦住保镖,可惜第三针已经注射下去,祁宣的手臂上青筋鼓起了一个包,他挣扎太剧烈,针管好几次扎错了地方,臂上血迹斑斑。
“冯总,你放了我,我们可以重新签约,所有收入归你都可以,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我一定不会报警的。真的,你可以现在就找律师来……”硬的不行,祁宣又软声商量道。
“签什幺约?永远做我的骚母狗给我舔**,签这个怎幺样?”冯元不屑地嗤笑,肥短五指隔着衬衫捏了捏祁宣的胸肌。
祁宣极力躲闪,却躲不开那只脏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怒吼道:“别碰我!”
冯元满意地拍了一下祁宣的大腿,“不能打麻药了,赶紧绑上带走!”
傅沉急得要疯,祁宣定然遇到危险了。可是从这里到鼎立酒店起码要一个小时,季准的车已经闯了无数红灯,开得风驰电掣,他还是时不时地催司机再快些。
季准坐在旁边不停地接打电话,见傅沉急得红了眼睛,又是心疼又是苦涩。
如果换成是他,傅沉会这样紧张吗?
季准握住傅沉的手,被傅沉立刻甩开,他抿了抿唇,垂眸道:“查到了,黑市卖给冯元三支禁药,是鼎立老板牵的线。我已经让最近的人赶过去了。”
傅沉心念电转,问道:“冯元在附近有没有房产?”
季准心中暗叹,他还是想到了如果。
“离鼎立最近的别墅在城郊。”
傅沉知道他有所隐瞒,但此时不能和季准翻脸,他低头思考该去鼎立还是城郊,没有时间等人手赶到酒店房间确认过再改变路线了,况且也不知道季准会不会故意让人慢点过去。
他腮帮处的咬肌紧紧绷着,额头流下汗水,终于做出决定:“去城郊别墅。”
祁宣,希望我赶得及来救你。
祁宣被绑了手脚蒙住眼睛,嘴上胶带缠了三圈,从酒店后门抬出去扔进后备箱里。
绳子绑的很紧,手腕上加了一副手铐,胳膊还在流血,脸上的红肿疼得钻心火辣。然而比这些更让祁宣恐惧的,是从血液骨髓里逐渐渗出的、汹涌呼啸至四肢百骸的**。
祁宣全身战栗,牙齿咬破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喉咙里无法忍耐地发出呜呜声,胸口剧烈起伏,光用鼻子已经无法汲取足够的空气,他却不能张嘴呼吸。分泌出大量的涎水也被堵在嘴里,只能不停地吞咽,尽管如此整个口腔还是火烧一样的干燥瘙痒,竟然和后庭一样极度渴望着有什幺能深深插进来捣烂他的喉咙。他想吃……他想吃……
想吃阿沉的精液。
**在他想到傅沉的一瞬间熊熊燃烧,祁宣脑中尽是傅沉往常操弄他的模样,蜷缩的身体扭动摩擦,后穴夹紧抽搐着,淫液一滴都流不出来。性器涨得生疼,几乎要捅破裤子的包裹,马眼流出的**把整个阴部都变得黏腻,内裤已经湿透了。
不止是性器官,**,脖子,小腹,手脚……每一寸皮肤都被汗水浸湿,每一寸皮肤又都渴得快要干枯……
好想被阿沉操,阿沉,阿沉,阿沉……
车已经开到人烟稀少的城郊,冯元坐在后座感觉到座椅紧贴的后备箱里的震动,隐约还有婉转的呜咽声传来。
他揉了揉胯下的东西心想,裴世峰倒聪明,在酒店先把药打了,让人在路上吃透药性,到地方把人拎出来就已经浑身骚透了。
冯元淫笑着想回去要怎幺玩弄后备箱里觊觎已久的人,忽然车子一震,停了下来。
“老板,到了……但是……”司机支支吾吾。
“快开后备箱。”冯元拉开车门就跳下去,随后便看见四周包围过来的车辆。
傅沉刚好和冯元同时赶到,下了车就冲过去一脚踹开他,冯元连惨叫都来不及,矮胖的身体直直飞出去撞在另一辆车上,喷出一口血,不动了。
“祁宣……”傅沉见祁宣缩在逼仄的空间里痉挛着,全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被汗水湿透,一条手臂沾满血迹,狼狈不堪。
将人小心翼翼抱出来,祁宣已经失去意识,哼哼着低媚的鼻音。接触到傅沉的瞬间身体充了电似的复又扭动起来,即使蒙着眼睛也知道来人是谁,呜咽声变得高扬激动。
傅沉一点点为他撕掉胶带,极细心地没有扯痛祁宣的皮肤,解开绳子,用从冯元身上搜出的钥匙开了手铐,整个过程都没有假手他人。季准的手下想上来帮忙,也被拒绝了。
“嗯……嗯啊……啊——”祁宣的嘴唇蠕动了半晌,大股津液顺着下巴淌下来,呜咽声变成了亢奋的尖叫:“操我……沉……”
解脱开来的身体紧紧缠绕住傅沉,祁宣拼命往心心念念的怀抱里钻,埋进傅沉的颈窝里大口大口吮舔,间或发出一声撕裂般的呻吟。
季准带来一群手下,没人看向发出暧昧声音的源头,冯元车里的司机和保镖很快被控制住。
季准坐在车后座没有下来,透过深色的车窗默默看着,傅沉任由怀里的人为所欲为,怜爱地抚摸他的后背,动作温柔又耐心。
傅沉托着祁宣的屁股,抱孩子似的把一个和自己体型相仿的男人抱起来,手不小心隔着裤子碰到后穴,祁宣的身体过电一样颤抖,尖叫着扭臀去蹭傅沉的手,恨不得隔着裤子把手指吸进肉穴里。
“祁宣,别叫了,乖,想要就给你,不要叫了。”傅沉在他耳边轻声安抚。他丝毫顾不上在荒郊野外众人面前有什幺羞耻,但是祁宣叫得声嘶力竭,他只担心祁宣把嗓子喊坏了。
祁宣在无边无际的欲海波涛里沉沉浮浮,无论如何挣扎扑腾都找不到海岸,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唯一一根稻草,那稻草显得如此不真实,仿佛一个浪头打过来就要消失了。
呻吟声果然被极力遏制住,祁宣流着口水,在傅沉怀里小声道:“阿沉……你来了……”
“嗯,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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