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是想要强行将自己留在他这个行乞团伙的老巢,从他优待自己的蛛丝马迹来判断,其意为何,不难猜度了。
所以郭阳高枕无忧地睡了过去。
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暴露破绽,安全就没有半点问题。而且打入这个行乞团伙内部,能够获得更深层次第一手的信息资料,为他日后的深度报道增添筹码。
参与这次卧底暗访,本来不是他之所愿。但既然做了,那就做好,化被动为主动,将节奏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符合他的性格。
与光头壮汉在全羊馆喝酒的当口,郭阳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用手机跟冯琦联系了一次,尽管冯琦强烈反对他深入龙哥的巢穴,但郭阳还是坚持,冯琦也无可奈何。
与冯琦通完话,郭阳将手机隐藏在这家全羊馆卫生间的一个极隐蔽处,他不能带着手机进入虎穴,这很容易被发现。不久,冯琦会派人替他取回手机。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郭阳先是听到幽静的走廊里传来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旋即是轻微的开门声。
郭阳缓缓睁开眼睛,他没有必要装醉装睡了,过犹不及。
门被推开,室内的灯骤然被打开,明亮的光线有点刺眼,郭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等他再次睁开眼来的时候,眼前已经站着一个身穿紫色旗袍身段曼妙略施脂粉的高挑女孩,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
这个女孩姿容秀美,身材也属于一流,只是身上发散着某种红尘气息,给她减了不少分。
这足以说明女孩的文化背景很浅,也说明她在红尘堆里打滚的时间太久,沾染上的俗气太重,否则以她的容貌,可以打上一个五六分没有问题。
女孩抱着一套棉睡衣,目光冷漠而麻木,她盯着郭阳道:“去洗个澡换上衣服,身上臭死了!”
郭阳哦了一声,故作畏惧怯懦状,他溜下床来,从女孩手上接过睡衣,溜进了一侧的卫生间。
郭阳放水洗澡,听到外边传来当啷一声清脆的朗声打火机的响动,女孩点燃了一根摩尔女士香烟,翘着修长的美腿坐在沙发上,神色闪烁不定。
她叫张梅梅,是这个团伙中为数不多的女性骨干成员之一,也是龙哥的情妇之一。
其实龙哥到底有多少情妇没有人知道,反正在这个老巢窝点中,就只有少数几个女人,梅梅就是其中之一。她很早就被龙哥霸占了身体,天天被龙哥养在房里暖被窝,高兴了就来一发,不高兴或许就拿她撒酒疯。
龙哥竟然要让她来照顾和伺候一个新来的小乞丐,而且专门交代要她务必要勾得郭阳上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让她大为不满,却不敢反抗。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不过就是一个龙哥玩腻了的玩物,他顺手将她作为礼物送给别人,无非是压榨自己的剩余价值啊。
况且,在这个组织里,反抗龙哥的下场必死无疑。张梅梅没有这个胆子,更没有这个勇气。
这几年,她见过不少试图逃离这个组织的人,下场都非常凄惨。有个徽省来的女孩误入这个狼窝,某日要逃跑被抓了回来,龙哥一怒之下,将她交给了彪悍的狼一般的手下,一夜之间,女孩被活活***致死。
龙哥的手段和残暴个性由此可见一斑。
郭阳洗完澡,穿着干净的睡衣走出来。张梅梅眼前一亮,微微错愕了片刻。再次出现在她眼前的郭阳面目英挺,与组织里凶恶彪悍的马仔相比,郭阳身上的书卷气让她耳目一新。
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为什么龙哥会看重他呢?张梅梅心里闪过一丝狐疑。
“你叫什么名字?”张梅梅叼着烟,美腿翘得更高。她旗袍的开叉很低,以这种姿态翘着腿,连大腿根部的一抹雪白都暴露出来。也就是室内放着暖气,否则她穿得这么单薄是自找罪受了。
郭阳老老实实坐在了**,回望着张梅梅,目光平静憨厚的笑:“俺叫刘勇。”
“哪里人?”
“郊县的。”
“你知道龙哥把你带进这里来干什么吗?”张梅梅轻笑一声:“你紧张什么?放松点!抽烟不?”
张梅梅甩给郭阳一根烟,然后将茶几上的朗声打火机扔了过去。
郭阳点上烟继续憨厚地笑:“说实话,俺不知道,俺下午跟那位光头大哥喝了一顿酒,酒醒了就到这里来了。”
张梅梅似笑非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郭阳摇摇头。
郭阳眼眸中的茫然和面上的不安畏惧情绪表露得恰到好处,他再次为自己的演技点一声赞。
以他这样的演技,不上电影学院表演系简直就是浪费人才啊。郭阳甚至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偶尔客串下演员,演部电影来玩玩。
他这种想法其实很容易实现。鼎文传媒就是干影视娱乐行业的大公司,郭阳又是鼎文传媒的股东兼执行董事,弄个角色来演不是轻而易举吗?
张梅梅嗤笑一声:“真是一个傻子。实话告诉你吧,这是龙哥的公司,你到了这个地方,就安心住下吧,不要再想别的,想也没用,知道吗?!”
郭阳老实巴交地哦了一声:“大姐,龙哥需要让我做什么?可我除了要钱之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张梅梅没好气地瞪了郭阳一眼:“什么大姐,你比我大吧?叫我梅梅吧,我叫张梅梅。”
郭阳又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又叫:“梅梅妹妹!”
张梅梅啼笑皆非,对郭阳是半点兴趣也无了。在她眼里,像郭阳这种无趣且傻乎乎的年轻人,就是死死被龙哥控制住的一个玩偶,想怎么捏把就怎么捏把,自己跟了他,日后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门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张梅梅脸色一变,立即起身掐灭烟头,跳上床来,猛然扑在了郭阳身上。
她穿得本来就很单薄暴露,身上那层真丝的旗袍根本遮掩不住肢体的触感,她火辣丰满的部位紧紧挤压着郭阳,郭阳的睡衣被她轻描淡写动作熟练地解开,然后探手伸进了郭阳的下处。
我靠!
郭阳吃了一惊,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呼声。
张梅梅伏在郭阳耳边道,声音轻不可闻:“如果你不想死,就老老实实跟我做!”
郭阳啊了一声,嘴巴旋即被张梅梅的香唇给堵住,纹丝合缝。
张梅梅见郭阳僵尸一样生硬不动弹,手里抓住郭阳的不便处捏了一把,郭阳忍不住呻、吟一声,旋即,郭阳的耳边就传来张梅梅过于夸张和**、**的叫声,这叫声很大,让他目瞪口呆又面红耳赤。
尼玛这是什么玩法?
……
深夜。
张玉强的办公室。
冯琦神色焦灼来回踱步:“张总,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郭阳一个人深入虎穴,那些人可都是目无法纪的亡命之徒,我很担心他的安全!”
“报警可以了,反正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线索!”
张玉强目光平静:“冯总,我认为现在不宜报警。你想想看,一旦我们报警,警方出动,肯定会打草惊蛇,这反而更会让郭阳暴露。”
“郭阳不是说了嘛,他没有人身危险,这个帮派的人带他进去,也是为了利用他做事。只要得到想要的东西,他会想办法离开的。”
“他是记者,又不是卧底警察,这太危险了!”冯琦知道张玉强说得有理,这个时候报警,对郭阳更不利。但她实在是担心郭阳的安危,不安且焦躁。
“冯总,你不要太担心了。小郭同志自己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我想,如果没有把握的话,他也不会冒这个险。况且,他为了这次暗访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应该……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张玉强笑了笑:“我看不如这样,我们给小郭一到两天的时间,如果两天后还是没有小郭的消息,我们再求助于警方好不好?”
冯琦沉默了下去。
张玉强又道:“这个选题呢,面子上是蒋琬抓的,但实际上赵社长亲自坐镇部署。所以,我希望冯总在协调合作的时候,一定记得先跟我打个招呼,免得我们很被动。”
冯琦随口哦了一声,却是心烦意乱地起身离开去见蒋琬。她此刻担心郭阳的安危,根本顾不上考虑赵国庆张玉强和蒋琬之间这些权力纷争的破事儿。
张玉强把冯琦送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眼见她进了另一头蒋琬的办公室,这才回头来给一直在等消息的赵国庆打电话报告。
……
天诚商贸公司。
**,张梅梅如同美女蛇一般纠缠在郭阳身上,两人几乎裸成相见了,**。郭阳的喘息有些急促,他再有定力,也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张梅梅这般曼妙的肢体**,要说他一点也不动心那绝对是假话。
欲念越来越重,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翻身上马了。
张梅梅不仅有些气喘,还有些气苦:“你tmd的是傻还是不行啊?”
张梅梅很无奈,甚至感到了一份无言的羞辱。
龙哥的人就在外边监听,如果她不去按照龙哥的吩咐做,她的下场肯定很惨。但她都对郭阳用了强了,对方还是不能配合,搞得她不上不下浑身难受甚至开始怀疑郭阳是不是不能人道。
张梅梅用手抓住了郭阳膨胀的高处,柳眉皱紧:“这不是没有问题吗?”
郭阳面色尴尬,强自压制住喷薄的反应:“俺不敢。”
到了这个份上还能演得逼真,也真是难为郭阳了。但他怎么能真上呢,谁知道这是什么女人,狼窝里的人,干净不干净且另说,上了会有什么后果谁能预料呢?
张梅梅撇了撇嘴:“你有什么不敢的?我都给你送上门来了,实话告诉你,如果你不上了我,我们俩都会有大麻烦。”
这个时候如果郭阳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就真正是傻了。
但他怎么能跟匪巢里一个不知来路的女孩发生关系,只能继续表演装傻充愣:“俺不懂。”
张梅梅几乎要暴走了:“骂了隔壁的,你难道不懂日、女人吗?tmd这是男人的本能,你能不懂?”
郭阳的喘息还是有点急:“俺真的不懂。”
张梅梅翻了翻眼皮,几乎当场晕厥过去。她万般无奈地拱起身来,低头去含住了郭阳的不变处,她的动作措不及防,郭阳无从抗拒,却因为某种发自于骨血深处的悸动和生理性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呻吟。
门外,龙哥拍了拍手,向一个马仔点了点头,轻轻道:“完事了,把刘勇和梅梅带来见我!”
马仔毕恭毕敬地躬身:“是的,老大!”
龙哥笑了笑,转身走去。
他穿着布鞋,脚步很轻很轻。
门外的几个马仔听见里面传来那种声音,不由面露嫉妒之色。张梅梅的姿色在匪巢里是屈指可数的,当然他们身边也就没几个女人可以比较,这种美貌如花的小娘皮如果能睡一夜,就是少活十年都甘心情愿啊。
你妹的却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给占了头筹。
他们嘴上不敢说,心里着实抱怨龙哥厚此薄彼,为什么会将这么娇滴滴的张梅梅送给一个新人呢?凭什么啊?
不甘心啊!!
其中一个马仔面色涨红,下、体高高耸。
他几乎按捺不住,要一脚踹开门闯进去把正在鏖战的郭阳给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
但他却没有这个胆子。
他要是真这么做了,估计会被龙哥活活打死。
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听不进去,几个马仔面面相觑,索性离得远一点,图个耳根清净。
有一个实在是忍不住的,竟然偷偷跑进卫生间去自撸了一把。当然也有人急吼吼地冲出去,到临近不远处的洗发廊去找了一个野鸡,发泄了一通无名的火气。
临近这些发廊啊或者单干的小姐,其实对这群马仔都不陌生,半夜喝了酒找她们打炮的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