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一切全部失控(1 / 1)

“郑小姐。”顾霆琛冷漠地打断了她的话,

“晚上七点钟是我的私人时间,不是工作时间,你也是有家教的人,但为什么会做出没经过我同意,就来我家拜访?

而且你来我的住处,知道的你是为了工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你是公众人物,还希望你能多加注意。”

他虽然不是个温柔的男人,但却是个优雅的男人,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没有用很不好的语气,始终语速缓慢且平淡。

郑甜甜被他这番话说的,脸色越加苍白了。

顾霆琛看了眼顾清墨,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来到我家里的,但这样的情况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我和我妻子该有人私人空间,我不希望别人打扰。”

这话足够冷漠和疏离,任哪个女孩子听到自己的心上人这么说,心里都会难过至极。

郑甜甜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不见了,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

“霆琛!”顾清墨倒是先不高兴地说话了,“你这样说话太过分了。”

说完,她开口安慰郑甜甜,“甜甜,霆琛脾气不好,说话又直,你别放在心上,你再陪我说说话,然后我让你司机送你回去。”

郑甜甜勉强一笑,“清墨姐,我没事,时间也不早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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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她低着头走出了别墅,没敢去看顾霆琛一眼。

顾清墨可能是不放心她,追了出去。

她能这么护着郑甜甜,想来关系是很不一般了。

之后顾霆琛将我送回了房间,他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困的话就直接睡吧,要是你想去洗澡,浴室里的日用品都是你以前用的牌子,全新的,放心用。”

我点头,“知道了。”

随后,他离开了房间。

顾家家族观念很强,顾清墨对顾霆琛确实是很关心的,她不愿意让我和顾霆琛重新在一起,想来也是有很多顾虑。

换位思考一下,要我是顾清墨,也是不赞成的,毕竟曾经互相伤害过的两个人,想要在一起继续生活,确实是很难的。

顾霆琛出去的时候关上了灯,原本是为了让我好好睡觉,可我惧怕黑暗,所以怎么也没办法入眠。

感觉有点渴,房间里面没有水,我起身离开了房间,准备去厨房倒点水喝。

只是刚出了房间,我就听到了从大厅传来了顾霆琛和顾清墨的争执声。

“你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她?你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她永远没办法全心全意爱你了,你们永远没办法回到以前了,你们也没办法像正常夫妻那样把日子过下去的。”

顾清墨的声音很激动,“论外貌,郑甜甜和她有几分相似,论年纪,郑甜甜年纪比她小,以后你们想要多少孩子都可以,她为了你可以专心在家相夫教子,你只要专心你的事情就好了,这多好啊,为什么你偏偏抓着林晚青不放,陷在回忆里不肯出来呢?”

她说的话我都很赞同,为什么要陷在回忆里不肯出来呢?从新找个人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两个人之间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矛盾。

顾霆琛沉默许久,我原本以为他也无话可说,却不想他浅浅开口,“我遇见她那年,她二十三岁,在盐大的校门口,她跟茜茜两个人坐在树下乘凉,茜茜要给她拍照,拍完照,茜茜说,我们家晚青这么漂亮,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臭小子,晚青笑了笑,回她说,虽然我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臭小子,但绝对不会便宜了那种有大男子主义的臭小子,我想以后有自己喜欢的事业,赚了钱就带着你去周游世界,随心所欲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说到这里,顾霆琛笑出了声,“很单纯美好的愿望,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女孩子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是自由的,永远有着磅礴的生命力,支撑着她快乐地走过这一生。”

“只是后来我没想到,我和她人生出现了交集,老天不想让这个女孩子简单的生活,一生快乐。

她二十五岁,奶奶把她带回了顾家,让我娶她,我知道我不是她的良人,所以我拒绝了,但糟糕的是,奶奶逼着我们结婚了,更糟糕的是,我从她眼里看到了对我的爱恋,我不能眼看着这颗种子发芽,她不应该属于我,最终也不应该停留在我身边,两年时间,我不与她亲近,我想让她眼睛里对我的爱恋消失,可能就是命吧,一次醉酒,她怀了孕,所有的一切全部失控了。”

“事已至此,我开始对她好,毫无保留的对她好,我答应她要保护好他们母子,要给她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绝对不伤害她,她没有亲人,没有家,我便是她所有的依靠,但就像我最开始猜想的那样,她在我身边得不到幸福,我还是伤害了她,在这段婚姻里她很痛苦,经历了很多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痛,我时常想,如果不是我,她这一生明明可以过得很幸福。”

他看向顾清墨,自嘲一笑,“表姐,其实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陷进去了,不然你觉得以顾家人的思想,看上了什么东西,会不想方设法抢来吗?因为我爱她,所以知道她在我身边不会幸福,才选择了克制。”

“霆琛,你……”顾清墨惊到了。

“我承认我爱人的方式有问题,再加上我对阮心恬有责任,没有办法扔下不管,所以一路下来我才会把晚青伤得遍体鳞伤,这三年里我经常想,要么就放过她吧,就像最开始想的那样,只要她想要自由,我就给她,但我做不到,就像原本准备放过羊的狼,羊不但没跑,反倒朝狼走了过来,一旦闻到了香味,便再也不会有想放走的想法了。”

我愣愣站在原地,心口说不出的疼痛,目光落在他手指上的戒指上,他似乎从来没有取下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