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初探(1 / 1)

宋缔 我欲乘风归 1090 字 1个月前

王语嫣瞧见赵妙元的模样便知道她的顾虑,正色的开口道:“此事事关重大,本宫必须知晓!如今官家北伐,燕云已然是近在咫尺。

辽皇被困与大同府,此时东京城乃至我整个大宋都不能有任何异样,但却在如此紧急的关口,原本应该追随先帝而去的刘太后出现了!你明明知晓其中隐秘却还瞒着本宫?!”

赵妙元呐呐道:“其中涉及我赵氏阴私,一旦泄漏有损颜面……何况皇兄嘱咐万万不可说出去……”

王语嫣翻了个白眼道:“你赵家的阴私我知道的还少吗?官家身在燕云,书信一来一往所需多久?本宫担心刘太后的出现乃是辽人乱我大宋之举,一旦如此辽人必有后手。”

赵妙元被王语嫣说的没有办法,如今刘娥的事情已然不是赵氏的私事,而变成了事关燕云乃至大宋的公事,如果真如王语嫣所说,自己还非告诉她实情不可……

赵妙元长叹一声端起茶碗道:“嫂嫂的意思妙元知道了,反正你也是我天家的媳妇,自然也不会外传,如若皇兄怪罪你可要替我这样……”

“这是自然,你也应当知道嫂嫂不是长舌妇,此事定然不会外传的……”

赵妙元刚准备开口,花厅的门便被敲响,王语嫣皱眉道:“何人?!”

从门缝中探出一颗脑袋,谄笑着说道:“原来娘娘也在,妹婿,不,下官蔡伯俙叩请上奏……”

赵妙元恨恨的瞪了蔡伯俙一眼,自家的这个男人在外面可谓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唯独见了皇后和自己便怕得要命,也不知是怎么的!

别人不知道她赵妙元可都看见了,当着后宫之母的皇后面居然自称妹婿,这不是在提醒王语嫣我你妹婿,不要欺负我的意思吗?

王语嫣瞧见赵妙元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道:“好了,你便不要装可怜,有什么事情坐下说话便是,记住本宫今日可没有来过驸马府,你也不是上奏而是和赵妙元在拉家常!”

蔡伯俙连连点头:“臣下记住了,此次是奉了官家的圣旨,务必维东京城之稳定,保太子与娘娘无恙。刚刚在门外听闻娘娘说刘太后出现在东京城中,不知是何缘故?”

王语嫣望着赵妙元说道:“那就要问问你家公主了,予是后宫之主,此事自然要知道个详细,而蔡伯俙身上有陛下的差遣,自然也要知晓,妙元你便如实说了便是。”

赵妙元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也罢,只能如此了!”

时间仿佛定格,蔡伯俙长大了嘴巴,原本从陈琳那里得带只言片语的猜测一下变为现实,没想到陛下居然如此宽仁,不仅放了太后出宫,还让她与刘美长相厮守,这……心真大!

而王语嫣脸色越来越难看,赵祯放刘娥出宫与老情人重逢显然有辱天家门楣,一旦传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她刘娥是先帝的皇后,而自己也是皇后,如若被天下人知晓,会不会想到自己也会如刘娥一般?

天家的脸面何存?官家的脸面何存?她王语嫣的脸面又何存?

冷冷的望了一眼惊呆的蔡伯俙王语嫣用冰冷的声音道:“此事万万不可传出去,传予的旨意,只要民间出现这样的严令夷三族!”

蔡伯俙打了个冷颤,所谓的夷三族乃是诛杀父族、母族、子族的所有直系亲属,不管有没有联系全部族诛!但这样的刑法一般用在十恶不赦的大罪上,蔡伯俙躬身道:“臣接旨……但如此大辟之刑要陛下用旨……”

王语嫣杏目圆睁道:“那便传书陛下!此事不得拖延!”

蔡伯俙躬身退走,而王语嫣也起身道:“予这就去大相国寺中看看,如若真是刘太后……”

听到王语嫣的话赵妙元心中一惊的问道:“嫂嫂打算怎样?!”

王语嫣苦笑着摸了摸赵妙元的头道:“还能怎样?官家当年没动她,予自不会动她,毕竟也是堂堂太后之尊,已经到了这把年纪,怕是想念官家,又或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官家也是,既然把她送走又何必不留人注意,一来能护其周全,二来也好救急,又岂会平白的生出事端。”

赵妙元微微笑道:“皇兄最是仁义的紧嘞!”

蔡伯俙蹑手蹑脚的走出花厅,这已经不是他能旁听的东西了,转身便撞上亲卫司的老兵露出情切的笑容道:“你们还是如此,环卫天家左右一时不怠。”

几个老兵笑道:“这是本分,当不起驸马爷夸赞。”

蔡伯俙点了点头:“最近黑手的人会前往亲卫司听用,他们的手段你们也应该知道,万万不可冲突起来,凡是多多忍让,等陛下回京便好。”

老兵开口道:“不知是谁带来的?”

蔡伯俙的脸色稍显不自然:“陈琳……陈大官!”

嘶……嘶……

蔡伯俙完全不理会亲卫们尴尬的眼神,陈琳的名号只要是和皇宫有关的人都知晓,现在他的心中仿佛堵着一块大石头,陈琳之前说刘娥是赵允让手中的王牌,那这么说赵允让是想利用刘娥?

也不对啊!既然如此那为何让刘娥出现在大相国寺?这么一来不就完全露馅了吗?毕竟大相国寺人多口杂的,连皇后都发现了刘娥。

不管怎么说,先把刘娥保护起来便是,也不知陈琳从那得来的消息,居然知道刘娥是赵允让的王牌,看来黑手的手已经伸到了宗室的家中,说不定自己的家中也有黑手的人……

蔡伯俙知道王语嫣将要去大相国寺见刘娥,于是便先行一步查探一番,无论如何刘娥必须安然无恙,否则官家定然震怒,东京城也会死不少的人!

走在大相国寺的小道上,两边是粗壮的银杏树,看着粗壮的树干,怕是已经有了百年历史,一个偏僻的禅房就在小道的尽头,蔡伯俙挥手让黑手的人警戒便推门进入。

禅房中并无多少华丽的装饰,古朴归真,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坐在蒲团上默默的念经,谁能想到她便是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后,洗去铅华的她如农家妇人一般朴实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