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短暂地得到了解决,但这毕竟是折中的办法。
母带一日在他们的手中,他们就极有可能会被牵着鼻子走。
因此,她和陆一柏还是想找到被盗的母带。
“你觉得,伏宁会愿意交出母带吗?”并肩坐在车上,尤悦担心询问,“她的团队好不容易才把脏水都泼到我的身上。”
“她当然不愿意。”想当然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陆一柏自知不对,连忙转头,安慰着她,“但我手里有她不少的把柄,若是真的逼急了,我倒是好奇,谁会被毁掉?”
进圈多年,没人是真正干净的,他和伏宁都不是例外。
截胡别人的资源是最基本的操作,至于别的,他也曾经被自愿地做过,业内不会有人相信工作室的行为和本人的授意无关。
“她第一次对你动手的时候,我就收集了不少有关她的东西。”胸有成竹地点头,陆一柏始终望着窗外,眸底涌动着的都是尤悦读不懂的情绪,“大不了就玉石俱焚吧。”
话说得很决绝,但尤悦却听得心惊胆战。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要不是她一次次破坏掉伏宁的计划,事情也万万上升不到整个剧组。
紧攥着手机,指腹和其边缘摩擦着,不断发出细微的声音。
“她最近在准备解约的事情。”联想到康曼发给她的那份资料,尤悦冷不丁开口,“那个叫赵哥的,听说是出了名的豺狼,没人能从他的身边安然无恙地离开。”
跟踪伏宁的那段时间,康曼知道了不少被他们藏着的消息。
例如,伏宁准备解约;赵哥打算剥下她身上最后一块皮;她拼命赚钱是为了给父母攒医药费等等。
但,这些对尤悦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消息罢了。
她从不会因为对手的身世可怜就原谅她的所作所为,如果只因为身世可怜就可以被原谅的话,那就没人愿意成为富人了。
“既然准备解约,和剧组作对,毁掉自己最后一部戏显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分析着利弊,尤悦看起来倒是比陆一柏理性多了,“只怕她真的就是一只□□控的玩偶。”
“与我无关。”声音冷冷的,陆一柏头也没回,“我只需要护住我在乎的就好了,至于别人的死活,和我无关。”
噤声,她不再在这件事情上多说,倒也没觉得委屈,也许她真的做过了,在这件事上,陆一柏几乎赌上他的全部,而她却瑟瑟缩缩的,停滞不前。
“对不起。”木讷的道歉,她不敢再去看身旁人的眼睛。
剩下的话都没能出口,那人动作有些粗鲁,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的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挣扎了两下,头顶传来那人安抚的声音,“别动,有不少人跟着我们呢。”
熟练地把车窗边的窗帘拉上,挡住窗外的闪光灯。
始终保持着护头的姿势,陆一柏只稍微松开点手,让得怀中的人有充分的空间活动和呼吸,她倒也不再急着反抗。
世界突然暗了下来,尤悦紧闭着双眼,往他的怀里挤着。
双手双脚几乎都呈现僵硬状态,尤悦皱着一张脸,捏紧拳头,眉眼间被染上一层异样的色彩,连带着身体也轻微颤抖着。
察觉到怀中人的异常,陆一柏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
腾出只手,他拉着晃动的窗帘,手掌的最下方紧贴着窗面。
窗外的闪光灯还在继续,他的心情却不再似之前那般急躁。
怀中的人几乎蜷缩在一起,忙不迭脱掉脚上的小白鞋,双腿交叠着搭在座椅上,弓着腰,整个人都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叠着。
有些心疼地瞅着她,陆一柏始终没松手,弓着身子,压低声音,凑近他耳边,“怎么了?你是害怕窗外的闪光灯吗?”
话刚出口,陆一柏皱眉叹气,话头一转,“我差点都忘了,你明明是个游刃有余的面对摄像头的人,是有难言之隐吗?”
用眼神示意前排的司机拐进小巷,从他手里接过透明胶带,他的身体扭曲着,用牙咬断手上的胶带,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