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保持着这种诡异的姿势,直到司机因突然闯出来的行人急刹车,二人重心不稳,身体纷纷向前倒去。
眼疾手快的挡住易溪的脑袋,诗夜的手则被她身体的惯性带着狠狠地向前冲,直直的磕上前车座的两根钢柱子。
脸部因突然撞击的疼痛袭来而逐渐扭曲,他咬紧牙关,努力的克制着大脑神经传输来的皱眉讯号,佯装着平静。
明显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掌挡在了自己和前车座椅间,易溪斜眼瞥到诗夜那双泛红的手掌,她迅速躲开视线。
刚刚的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她甚至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无论是暧昧,还是这场无妄之灾。
“易溪姐,你没事吧?”坐在副驾的康曼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紧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没事,你把透明胶带给我一张吧。”易溪平静开口,眼神始终没往诗夜的方向看去,尽管她正被那道炙热的视线影响着。
虽然不明白易溪的意思,康曼还是听话的在包里翻找着。
将一卷透明胶带拿了出来,有些粗鲁的扯了一截,康曼将那末端几乎都变了形的胶带递给了易溪。
“易溪姐,你要胶带做什么啊?”
话音刚落,康曼的瞳孔在一瞬间睁到最大,里面倒映着易溪的一举一动。
现在的她正在将那截胶带贴到了自己的左脸上,反复调整着位置,从颧骨一直贴到了下颌线,使劲按压了一阵才松开手。
伸手试探了一下胶带的边缘,易溪满意的勾了勾唇。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猛的一下将胶带从自己的脸上撕了下来,整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成了一团。
目瞪口呆的看着身旁的人,诗夜蹙眉瘪嘴,满脸都是问号。
只见易溪小心翼翼的将胶带反面朝上,两端轻轻地黏在一起,缓缓放进自己背包最内侧的夹层中。
做完这一切,她这才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背包,一脸心满意足的笑了。
“易溪,你这是新型的脱毛办法?”颤抖着开口询问,诗夜显然是还没能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劲来。
“嘘,这是秘密。”完全没了之前的尴尬,易溪笑着弯了弯眼。
二人没多久就到了片场,一路无话。
还是那一副呆滞的模样,没人知道诗夜在想什么,只是偶尔从他的眼里读到了绝望。
“我以后的生活堪忧啊,这女人发起狠来连自己的毛都拔。”
偶尔几个工作人员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听见诗夜喃喃自语,整整一个上午,他几乎都在重复着这一句话。
而被他念叨的易溪现在正在候场,偶然间听见身后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眼睛虽然仍紧盯着剧本,她的耳朵却早已挤了过去。
“等会一定要好好的检查这些器具设备......哎,你拉我干吗?”
二人推搡着离开片场,易溪挑了挑眉,直觉事情不对,找了个借口就起身跟了过去。
小心的提着自己的裙子,尽可能的将脚步声降到最低,她着急的寻找着那二人的所在地。
就在她以为无望的时候,距离她仅有两米的转角处传来声音。
“设备掉落可是大事情,李导追究起来的话,我们道具组的所有人都得全部玩完,你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就收下别人的钱了呢?”
太阳穴处的青筋跳了跳,易溪从腰间将手机拿了出来,迅速调成静音,轻车熟路的打开录音机就朝着前面又进了两步。
确定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也能将二人的谈话内容录的清楚,她停下脚步,往前探了探手,看着录音机的计时器在不停地变化着。
“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未婚妻还有一个弟弟要结婚,拿不出我岳父岳母要求的彩礼钱,我就不能娶她了。”
长叹了一口气,那人似乎很是后悔,“哥,你就帮我一次,你等会在放道具的时候稍微偏一点,让易溪可以完美的躲过不就行了?”
易溪心中警铃大作,原来这次是冲着她来的吗?
集中注意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