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列米奥.怀特被蒯子谦吓到了,一会儿摁摁他的人中,一会二捏捏他的虎口,实在不行又按了按他檀中,他在上校身上捣鼓着,那样子很是滑稽,等他抬头的时候,上校已经睁开了眼睛。
四只眼睛直勾勾地对望着,怀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他撇撇嘴:“长官,您刚刚不醒人事了,就像一根木头愣愣地处着,还好我机智,不过话说回来,您到底怎么了,难道是被我催眠了?不对啊,我还没说多少话呢……”
“待会儿有给你说的,”年轻的上校嘴角露出一抹讽刺,锐利的目光酝酿着风暴,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你崇拜的偶像已经死了,现在得靠我们来让他复活。”
怀特还没理解蒯子谦话中的意思,他神色有些呆呆的。
二楼上,布兰.姆库看准时机开口了,他声音中依旧带着激扬,还夹杂着些遗憾:“嘿,女士们先生们,请听我说两句,或许,大家都还沉浸在刚刚喜悦的情绪中,想和蒯子谦上校,古列米奥.怀特少校和朱古丽少校多相处一段时间,但是他们的身体和精神在这次高难度的任务中已经达到极限,现在让他们去贵宾室休息吧,共同举杯再次为我们的英雄欢呼!”
上校右手握拳放在左肩上,他向大家深深的鞠躬,举杯的人们眼中闪烁的更多是感激和钦佩的神色,当蒯子谦抬头的时候,是对着布兰.姆库的方向,他冷静地说:“少将,能否让我讲几句话。”
“当然,欢迎至极”这个事儿就不用向三位上等将军请示了,这时候蒯子谦在人们心中的地位被推到了顶点,如果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这位年轻的少校,他相信他会被舆论淹没的。不过,布兰.姆库很快就为他这个草率的行动后悔了。
蒯子谦就在原地开口了,他和霍布鲁斯.易凯一样都没有上去,不过大家绝不会认为这是傲慢的表现。上校的神情很淡定,“很抱歉打扰到大家的雅兴,我想借此机会向三位上等将军提出一个请求,有关于这次任务的功勋。”
他说话的时候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自然,说到这里的时候,蒯子谦停下来了,他在等三位将军的回复。
蓝政.约翰斯笑道:“你说吧,”三个人在发言之后都回到圆柱后面第一张沙发上休息,三个士兵站在他们身边,无人上去打扰。由于凯撒的占地面积很大,所以16根圆柱之间的缝隙绝对不小,大家都能很清楚地看到三位上等将军的一举一动和他们的神情。
蒯子谦说:“我想用我的功勋换取一个备用人。”
备用人在华夏并不是什么秘密,早就一传十,十传百人尽皆知了,但是它的使用规定却非常严格,不论多么富有,身份必须达到将级。
许多人对他这一举动并不理解,以蒯子谦的能力,上升到少将甚至是中将都没有什么难度,为什么非得现在提出这个要求,要知道,这会给长官们留下多么不好的印象,就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凭借着一点点成绩在沾沾自喜,简直骄傲极了。这样的一个请求无疑是在挑战将级军官的权威。
“上校,不得不说,你的请求很出乎我意料,我以为你是一个很随性的人,没想到还是被拘束了。根据联邦法律规定,这是不能被通过的,总统和几位议员也在宴会上,你可以向他们求证。”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来,约翰斯鹰眸一般凌厉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位士兵。
他很快发现蒯子谦也在沉着地看着自己,并没有表现出失望的神情。约翰斯哈哈大笑起来,他话锋一转:“以上校在这次任务中的出色表现,荣获特等功勋是没有问题的,这样一来,你由上校名正言顺地晋升为少将,军区自然会为你培养一个备用人。”
蒯子谦听到这番话并没有过多的欣喜,“长官,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要的不是自己的备用人,而是其他人的。”
“谁?”老将军霍布鲁斯.埃及利亚饶有兴趣地问道,声音低哑难听,那稀少的头发被抹上了发油,梳到一边。
“褚遂深,华夏第一特工。”作为好友,两人之间是透明的,褚遂深身份特殊,华夏为其培养备用人的事他是知道的。
听到这个名字,三位上等将军的脸色都变了,瞳孔中微微地带着恐惧,这是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的事了。他们相互使了个眼色,很快达成统一意见,不过这细微的动作并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克劳雷.特直接否决他的请求:“褚遂深特工在5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已经殉职了,备用人也在那时候被销毁了,所以恐怕对于这个请求我们无能为力。”
蒯子谦很镇定地回答:“长官,5年前那次意外他并没有死,有很多人可以作证,包括南中军区的7位将级军官,而我也在之后和他接触过。据我所知,备用人身上都装备有生命探测仪,探测仪是在测定本人身亡后一个星期才会启动自毁系统的。”
面对将军们惊讶的神色,他接着说道:“刚刚我才得到消息,褚遂深在执行莫斯巴达的救援任务中于昨天身亡,相信现在他的备用人还保存得很好。”
老将军埃及利亚斟酌着开口,他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上校,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并不符合规矩,从来没有一条法律是这样规定的,虽说,我们身为上等将军,却也要遵循规定。如果有人起这样的心思,或许我们会下达命令,让备用人提前销毁……”
他正想继续说下去,忽然有一只手举了起来,如果是另外一个人,埃及利亚将军说不定就无视了。举手的恰好是古列奥米.怀特,这次任务中的另一个主角。而且怀特举手的姿势并不是规规矩矩的,他非常张扬,伸出手就一直在晃,不仅如此,他还踮起脚尖。
经过上面两次的经历,布兰.姆库一看到有人举手心里就毛毛的,他往约翰斯将军那瞧了一眼,将军们的脸色黑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