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凝固(1 / 1)

末日寄生体 阑秦 492 字 27天前

一夜无话,5月12号,大厅上方的电子表黑底红字显示着7:20am褚遂深从床上起来的一瞬间就感觉身体有些僵硬,像是冻僵了无法舒展,他把毛毯掀开,走出客房。在昨晚休息以前他就把加速器的方程式编进机械臂的主控板,如果不出意外,工作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

此时他整个人就像被胶水黏住,行走间带着粘腻的拖沓,犹如放慢的电影胶卷,没有以往的干脆利索。越是这个时候,人就越容易烦躁。

“马蒂吉教授!”他大声叫道,声音哽在气管中,久久才传出,很是难受。连续叫了几声,没人答应,约五分钟后,倒是宽敞的大厅中响起几道回声。这感觉糟糕透了,就像一个人的反射弧突然变长,隔很久才做出反映。

褚遂深越过大厅中的许多大型机器,直接走向正中的光脑监测控制台。尽管比较缓慢,但是他的动作很简洁,最简单的两点一线,没有多余的跨步或摆臂。

站定后,他右手中指轻触光脑投影上的监测软件,手臂滑动,将其拖曳到中心。双手比出“七”的姿势,左手倒翻,双手合拢,两手的拇指接触食指,然后向两边拉开。

程序被打开。

左手轻触切换,一个一个镜头跳过,半透明的画面上,马蒂吉背靠着金属仪器睡得正是香甜,嘴角流着一滩亮晶晶的水渍。机械室中,三十来个机械臂还在不停地执行任务,编译的代码把每个小步骤之间完成的时间点掐得刚刚好,基本上不存在任何缝隙。

这片雨林很大,根本看不到尽头,步行出去完全不现实。所以他要在飞艇上找一个代步工具,最好是现成的。

密林的边缘,皑皑白雪纷纷扬扬飘拂,柔软的雪花中夹杂着细细碎碎的冰雹,寒风凛冽,呼啸着席卷一切。刀风刮着乔木叶,哗啦哗啦地响。温度已降至零下十多度。

雪花落地,不再是松软绵绵的触感,而是堆压凝实,结成透明的冰面。脆弱的枝桠被沉重的雪花压得弯曲,雪花厚厚地堆积着,葱绿色上覆盖着白色。许多树枝承受不住重量,咔擦一声断裂。

只消一会儿,边缘处的地段再也看不到绿色,一望无际的茫茫白色。

可是,寒冷并没有消停,刺骨的严寒还在向着中心地带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