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0号4:00am准备就绪的几个人隐藏在一个天然的石穴里。石穴很高,离谷地大约有150米。洞口很大,从洞口延伸出去的岩石为乳白色的大家伙提供了停车位。岩石下,白蚁的大钳子敲击金属发出“磕磕磕磕磕磕……”的声音。
莉莉问:“过多久了?”
眼镜回答:“15分钟。”
莉莉:“来了么?”
瘦猴调整望远镜,眯着眼回答:“蜘蛛一类的寄生体还没来。倒是白蚁,数量越来越多。嘿嘿,白色的谷地我第一次见。”
褚遂深左手手腕上的光脑探测仪中,几个红点从四周向中间的位置靠拢,他笑道:“第二批,来了。”
宽阔的山谷没有了平时的静谧与祥和。
成群结队的白蚁或飞或爬,从四面八方向着中间聚拢。整个山谷像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骨。小小的空间里层层叠叠的白蚁,“嗒嗒嗒”快速移动,争相向着锇矿爬去,黑色的瞳孔流露贪婪与饥渴。
偶尔被树木挡住去路,从根部开始,锋利的勾牙便插进去!咀嚼!弯曲的勾牙上带着酸液,流到树皮上,呲呲声作响,短短十几秒中,“砰”!截断的树木倒地,强大的冲力溅起白色的蚁群。而这艘漂浮在白色的大海中的小船,也在翻起的白色浪潮中被淹没,不见踪影。
眼镜看着褚遂深埋在黑暗的脸庞,脸色讳莫难辨。
石头道:“我怎么看着像在下饺子呢。”
“诶”瘦猴纠正他,“不是下饺子,是大杂烩。看着它们黑吃黑,我心里十分暗爽。”
莉莉瞪他;“你又猥琐了一把。”
黑衣站起来,走到大岩石边缘,皱眉道:“这样等下去,没完没了了。”
褚遂深挑挑眉:“那就帮它们提提速……”
瘦猴分明看见他脸上挂着嗜血的笑,急忙打断:“我可不去,要现在下去,百分之五百要做饺子馅。”
褚遂深也不理他,径直打开右手的光脑投影,半透明的屏幕上是一个设备齐全的音乐室。他在一旁解释着:“无聊的时候弄得,虚拟仿真乐器。音乐的刺激作用不错,会什么?”
莉莉:“电子琴”
石头:“架子鼓”
瘦猴:“……麦”他看着一件件半透明的乐器,有点傻眼,他觉得他思维跟不上了,不是准备去干架的吗?
眼镜:“贝斯”
黑衣:“吉他”
褚遂深把乐器一一抛给大家后,自己拿出另外一把吉他。在大岩石边缘上,放置着三个大大的音响。
不是去拼命,那瘦猴就放心了,他显得十分兴奋,正了正领子,拿着麦对着岩石下一片白花花的蚁群说道:“ladiesandgentlemen,michaeljackson――themoonwalk,music!”
thewayshecameintotheplaceiknewrightthenandtheretherewassomethingdifferentaboutthisgirlthewayshemovedherhair,herface,herlinesdivinityinmotionasshestalkedtheroomicouldfeeltheauraofherpresenceeveryheadturnedfeelingpassionandlustthegirlwaspersuasive,thegirlicouldnottrustthegirlwasbad,thegirlwasdangerousineverknewbutiwaswalkingthelinegowithme,isaidihavenotimeshesaiddontyoupretendwedidnttalkonthephonemybabycriedandleftmestandingalone,,takeawaymymoney,throwawaymytimeyoucancallmehoney,,atouch,akiss,awhisperofloveiwasatthepointofnoreturndeepinthedarjnessofpassionsinsanity,ifelttakenbylustsstranger,inhumanityineverknewbutiwaslivinginvainshecalledmyhouseandsaidyouknowmynameanddontyoupretend,youneverdidmebefore,withtearsinhereyesmybabywalkedoutthedoor,shessodangerousdangerous!!!,causeiknowhowlustcanblinditsapassioninmysoul,butyourenodamnloverfriendofmineicannotsleepalonetonight,mybabyleftmeheretonighticannotcopetilitsallrightyouandyourmainpulation,youhurtmybabyandthenithappened,shetouchmeforthelipsofastrangerwoman,dropasahoneybandhermouthwassmooththanoil,butherinnerspiritandwordswereassharpasatwo-edgedswardbutilovedit,causeitsdangerous月色并不明亮,莹莹的月光像蒙上一层轻纱,使人感到清雅和莫名的疏远。偶尔有几片浮云飘过,慢慢悠悠地闲晃着。
月亮下面,由洞穴延伸出来的大岩石上,6个人,极尽疯狂。
人疯狂了,音乐疯狂了,白蚁疯狂了,整个山谷都沸腾起来。震耳欲聋的响声,从远处折回的回声,尖叫声,嘶鸣声,交织在一起,炫丽的交响乐。
音乐声中,白蚁暴躁了,小小的黑眼珠中泛着血红的光泽,它们开始横冲直撞,用自己锋利的勾牙咬住一切东西。不管挡在自己面前的是障碍物还是小伙伴,都会遭到一通撕咬。
黄绿色的浆汁从伤口中流出,一只,两只,十只,百只……粘稠的血液不仅沾在自己身上,而是被不停地快速爬行的其他白蚁带动,渐渐蔓延整个山谷底部,恶臭熏腥的味道,吸引了一大批巴西漫游蛛!哈氏蜈蚣和以色列金蝎尾随而至!
它们从岩石后面,从陡峭的悬崖上,从狭小的缝隙中,一只一只地钻出来!茫茫的夜色中,黑色的身形难以看清楚行径,但一只只血红的眼睛,那充斥着贪婪和欲望的中心,却一眼明了。
它们都没有料到这场的聚餐是一场规划好的阴谋,一场无法生还的地狱。
音乐还在继续,撕咬也未曾停过。
蜘蛛的黑黄,蜈蚣的黑红,金蝎子透明的的碧绿色从四面八方覆盖在白色上。就像一张白色的纸,被突然而至的五颜六色吞噬了。白蚁在它们面前毫无抵抗力,绵软的身体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白蚁尖锐的惨叫,拼命扑腾逃脱而展开的翅膀……一切一切都被尾随而至的彩色吞没。
不同种类的寄生体相互结盟。
直径两米长的巴西漫游每一次移动绒绒的蛛腿,八只锋利的圆锥形腿锋便会插上八只白蚁的尸体,就像串上的糖葫芦。只不过,这只糖葫芦是白色,流着黄色和绿色的浆汁,是血液的颜色,是地狱的彩绘!蜘蛛稍一停顿下来,前腿弯曲,白蚁靠近嘴边,便被一口吞下!
黑压压的一片蜘蛛群,或在啃食,或者串烧。“糍糍糍糍……”兴奋的叫声不绝于耳。
蝎子更是野蛮,翘起高高的尾部,匍匐爬行,直接张开血盆大口,遇谁逮谁!白色银亮的勾牙上满是粘稠的汁液,和残留的碎肉。
蜈蚣细细长长的身子往中间一卷,数百只白蚁落网,紧接着,它埋头于自己扑食的猎物中,一番撕咬!
一首歌,结束了。
瘦猴颤抖着说:“还继续么?”下面寄生体的数目已经数不清了,或许十万,或许百万,或许更多!
他们在上面越看越心惊,源源不断的寄生体向着山谷前仆后继涌来。大家面色沉重,短短的6天,不到一周的时间,已经有那么多人丧命了吗?
莉莉咬牙切齿:“我现在想扔一把火下去,烧死它们。”
褚遂深拍拍她肩膀:“没用的,它们根本不怕火。火烧起来反而会掩盖它们的气味,让接下来的计划没有办法施行。”
石头插话:“那现在怎么办?不亲手干掉几只小爬虫,我老觉得心里不痛快。”
眼镜道:“灭灭它们那嚣张样。”
褚遂深勾勾唇角:“普通的火不行……但是……”说到重点,他突然顿了顿,“加点硫磺可以。”
莉莉斜睨他:“不是说它们不怕火吗?”
褚遂深笑道:“烧死它们有点难,但是让它们难受难受还是可以的。”
“不是说火烧起来会掩盖它们气味吗?”
褚遂深反问:“没有气味,不是还有叫声吗?”
莉莉攥紧拳头:“那你刚刚怎么说不行?”
褚遂深挑起眉看她,轻描淡写道:“我比较向往看凶猛太攀被烧得嗷嗷叫的场面,用在这些小爬虫身上,浪费了。”
“……”
石头:“我们现在哪里有硫磺?”
“唔”褚遂深道:“刚刚你们布置陷阱的时候,我开车出去转了一圈,碰巧路过了一个温泉,又恰巧看见一个活火山。”
“……”
莉莉:“既然这样,咱们事不宜迟。黑衣,你启动飞行系统,把车厢内的硫磺倒入山谷中……”
还没说完,一个声音插进来:“记得均匀些。”
莉莉强压住心中的怒气,继续说道:“石头,瘦猴,你们一起去,倒下硫磺的同时,用激光枪射击,直接把它点燃……”
声音又插道:“把火力调到最小,让这些小爬虫慢慢熬,别浪费了这些好东西”
“褚遂深!”莉莉吼道,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褚遂深摊摊手,意思是你说吧,我不插话了。他承认他是故意的,他这一辈子最痛恨别人威胁他,特别是以亲人作为筹码的无力感。虽然说,他在心里已经接受这个团队,但是偶尔找找茬,添添乐趣也不错。
10分钟过后,炽热的火焰像火舌一样从山谷底部喷发蹿出。火红的光线映在每个人脸庞。
透明的火光中,蜘蛛,蝎子,蜈蚣,白蚁,一切幸存的寄生体都在逃窜,颤抖,哀嚎,痉挛。
炽热的温度下,这些寄生体的身形在慢慢膨胀,好像火舌蹿进身体内,蹿进每一个器官中,每一个细胞都想要撕裂般,炽痛难耐。几只蝎子甚至用尾部的折子往身上扎!一个个黑黑的窟窿,刚冒出鲜血,便又被火焰烤干。
莉莉惊讶道:“它们怎么了?”
褚遂深反问:“热胀冷缩,没见过?”
瘦猴:“什么意思?”
眼镜:“硫磺火的温度大致在250°左右,不会很高到把这些寄生体烤熟,但是它也不低,恰好卡在一个让它们最难受的点上。”
褚遂深笑笑:“大家痛快了没?”
虽然不知道他问这干什么,但石头,瘦猴,就连眼镜,黑衣,莉莉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褚遂深眼睛眯了眯:“没有硫磺火来牵制凶猛太攀蛇的行动,天亮后,将是一场硬战。”
天色灰蒙蒙的泛起一丝曙光的时候,“呱呱呱呱……”的声音此起彼伏,由远而近。
第三波,来了。
领头的那只身形有一幢小房子大小,碧蓝色的皮在晨光的照射下像是发着光的钻石,晶莹透亮,熠熠生辉。后面,上百只毒剑蛙双腿蹬地,一只接一只紧紧跟着。碧蓝色的身影在山谷中起起伏伏地穿插,谁能想到那么漂亮的生物是蟾蜍类毒性最强的呢,又有谁能想到此时变异成寄生体的它,体内能爆发出多大的能量?
它们蹲在半坡上,目不转睛地望着谷内的形势。黑色圆溜儿的眼珠子睁老大,红色的火焰在它们眼中跳动,。上百只毒剑蛙轻悄悄地没有发出一点响声,似乎怕把谷底的这些猎物吓跑。
火焰微微颤颤,火似乎开始变小了。
毒剑蛙身子前倾,做出匍匐的姿势,犹如一只只蓄势待发的利箭。
其中一只动了,它盯准了角落边上一只全身泛黑的蜈蚣,此时,蜈蚣身上的硫磺已经烧没了,它刚爬动着想舒展身体。突袭而至的红色长舌又快又疾,拦腰黏着它的身体,快速一卷,蜈蚣连挣扎都来不及,被吞进嘴里!
第一只毒剑蛙出手后,后面的也不甘示弱,红色的大舌头接二连三地在山谷中伸缩。谷底上黑压压一片的寄生体逐渐减少……
直到天色大亮,这场大火才堪堪熄灭。
山谷中或蜘蛛,或蜈蚣,或蝎子都奄奄一息,缺肢少腿,趿拉着身子趴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的不可一世。
半山腰的毒剑蛙眼神亮了,散发出惊喜与势在必得。几个起跳,“嘣嘣……”笨重的身体随着几块大石头的塌方,来到谷底。
紧接着,就是一轮扫荡。昆虫寄生体拖着残破的身子四处逃窜,毒剑蛙伸着长长的舌头,利箭般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