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番外(一)(牧临川的视线落在她两截小...)(1 / 1)

怎么说他俩都算是成亲五年的老夫老妻了。

喜欢的人前脚跟自己告了白,后脚一副任君□□的模样,试问谁还能忍耐得住?!

靠恁娘,她不忍了。

感情到了,水到渠成。

如是而已。

嗯如是而已。

拂拂哆嗦着安慰自己,舔了舔唇角,却发现自己心跳“咚咚咚”地,跟敲鼓似的,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清晰吓人。

原来她竟然也这么渴求着牧临川吗?也一直都在期盼着与他更近一步的接触吗?

拂拂犹豫了一下,期期艾艾地俯下身主动去亲他的额头。

汗涔涔的。

有点儿恶寒。

捋了把柔软的发丝,又继续往下。

牧临川的唇形很好看,薄薄的,嫣红,泛着水样的光。

她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做贼心虚般地浑身燥热,心跳咚咚响,飞也般地坐直了身子。

随后是白皙的下颔、喉结……

他闷哼了一声,随即一声不吭,任由她动作。

她一遍又一遍地捋着他的脊柱线,像轻轻搔着猫咪柔软的肚皮。

他好像已经烧迷糊了,对她这种肉麻的温存感到不自在。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成了一盘菜……

摆在了陆拂拂面前,任由她下筷子,这里尝一口,那里夹一筷子的。

无助软弱得令他身子颤抖得厉害,耳根却泛上了显而易见的晕红。

这个时候陆拂拂她已经习惯了黑夜中视物了,看到牧临川的反应,心神不由为之一振,翘起唇角直乐。

嘿,脸红了!

她大受鼓舞,干咳了一声,面红耳赤。

牧临川乌发漆黑,腰背肌肉不算壮实,但胜在线条流畅,是陆拂拂她最喜欢的那一款,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漂亮而有力。

胸前与腰腹部的伤痕狰狞,有箭伤,有刀伤,还有烧伤,伤痕累累。

拂拂戳了戳他劲瘦的臂肌,和想象中硬邦邦的触感不一样,竟然是软的。

拂拂手忙脚乱,紧张得头晕目眩,好像有无数星星“砰!”掀翻了她的天灵盖,星星犹如漫出来的水流一般,咕嘟嘟地,争先恐后往大脑外面涌。

五彩缤纷,流光溢彩,淌得地上全是星河。

她几乎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做什么,只有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我……我上来了。”

他闷哼了一声,抬起手臂捂住了眼睛,皱了皱眉,终于没有再抗拒。

也无法再抗拒。

“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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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拂拂醒来得很早,她一晚上都没睡安稳,折腾到直到天际微明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睁开眼的瞬间,看到屋里这陌生的陈设时,有些迷茫。

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照得天地间明晃晃的,日光尤为耀眼,洒落在屋里,能清楚得看见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拂拂下意识地翻了个身,连带着床板吱呀作响。

身旁响起个清朗磁性的闷哼声,尚在梦中的枕边人皱紧了眉。

操操操啊!!

拂拂汗毛炸起,猛然扭头,盯紧了枕边人,脸也涨红了。

她她想起来了。

她好像是把雍废帝,《帝王恩》原著中的反派大BOSS,牧临川这位牧老板给上了。

牧临川他明显还没醒,黑白发柔软地披散在枕侧,纤长的眼睫垂在眼皮上,剪出淡淡阴影,眼下泛着疲倦的青黑,一副血气不足的模样。

看起来倒是分外恬静。

是真的上了。

昨天晚上,她恶向胆边生,而牧临川在她狂风暴雨的攻势下,懵了,竟然宛如一朵羞怯的娇花,半闭着眼,两靥晕红,又是不敢看她,又是哼哼唧唧的。

虽然后半夜他终于回过神来,这位集M属性和S属性于一体的老板,惊怒交加地死死掐着她腰,重新把握回了主动权。

两人势均力敌,不分你我,相杀得十分激烈。

但总的来说,还是她把牧临川给上了。

醒……醒了吗?

陆拂拂僵硬地不敢再动,生怕这一动,又把这位给吵醒。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盯着牧临川看了一眼又一眼,确定牧临川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后,仰躺在床上看了几秒房梁,拂拂试探着缓缓坐直了身子,刚一动腰,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五官都挤成了一团。

疼疼疼!!

倒不是牧临川如何如何天赋异禀,她腰疼主要是被掐的。

掀开小衣一看,腰上还有几个明显的手指印子。

陆拂拂无力地涨红了脸,张了张嘴,飞也般地偷瞥了一眼牧临川。

嗯,还在睡。

虽然因为她的动作,有醒来的趋势了。

趁着牧临川还没醒,陆拂拂她赶紧拽了条裙子床上,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做下来竟然也跟做贼似的,心脏砰砰直跳。

枕边人眼睫微颤,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不少,缓缓地睁开了眼。

秉承着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信念,陆拂拂果断地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脸,扯出个灿烂的笑容。

“你醒啦。”

牧临川似乎也有点儿懵逼,那双红瞳短暂地失去了焦距,又落在了她身上。

惊愕地看着她,像是惊讶于她怎么在他床上。目光又落在她半掀起的小衣,露出的那截被掐得青紫的腰身后,那双红瞳睁大了点儿,简直不是惊愕,是惊恐了。

这个睡了就不认的渣男!

胡乱扒拉了两下鸡窝头,拂拂怒瞪。

牧临川:……

目光缓缓自她脸上、胸前、腰上掠过,显然是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胡来。

于是陆拂拂难得看到了牧临川他耳根又漫上了晕红,别开眼,不去看她,眼睫像蝶翅一样颤动得厉害,脸颊也晕生了潮红。

所谓男女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牧临川重回哼哼唧唧的M属性,陆拂拂立刻就S附体,轻咳了好几声,自然地眨巴着眼睛,打量着他。

“看什么?”他刚睡醒,带着点儿鼻音,故作不耐地问她。

拂拂嗯嗯啊啊,磕磕绊绊了半天,故作镇静地问:“……你身子骨好像好了不少?”

不知道牧临川究竟联想到哪里去了,看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拂拂:!她究竟问出了什么傻叉问题!

在这种语境下,简直就像是在评论他的性|能|力似的!

“我的意思是……你你你你都有肌肉了。”

神情正直地指了指对方的胸前、小腹和胳膊。

牧临川他特骚包地衣襟一直敞开到了小腹,露出了劲瘦的胸腹肌。

拂拂越看越好奇,越看越眼馋,眨巴着眼睛,咕咚咽了口口水,“我能摸摸看吗?”

“……”

本来以为牧临川会直接拒绝的,没想到他皱了一下眉,往床上一靠,带着点儿鼻音,“摸吧。”

得了牧临川的允许,拂拂也不害羞,先是伸着指头戳了戳胸腹肌,一脸正直地开始探索着异性的身体。

果然是软的,这这还是她第一次上手摸男人的肌肉呢。

拂拂睁大了眼。

看起来结实有力的肌肉竟然是软的!!

手感太好,忍不住揉了个遍。

中途牧临川面色变了几变,面色古怪,好几次想拦下她,又硬生生憋住了。

咳咳咳。

可能也察觉到自己摸得有点儿过分了,拂拂立刻摆出了个严肃而纯洁的表情,唇角老往下翘,怎么都压不下来。

一脸荡漾的姨母笑,贼兮兮的,像只偷了腥的猫。

牧临川顿了一下,红着脸伸出手扣住她下巴,想要亲她。

陆拂拂如临大敌,一把推开了他:“没刷牙呢。”

说完就蹦Q了下去穿衣服。

牧临川脸色有点儿臭,靠在床上看她穿衣服。

垂着眼,以轻描淡写的态度,慢吞吞地问出了个从昨天就耿耿于怀到现在的问题。

“曹九是怎么回事?”

“什么曹九?”拂拂在系胸侧的系带。

牧临川眸光一闪,冷哼了一声。

拂拂愣了一下,好像想明白了,她不蠢,情商其实还挺高。

“对了,你说的曹九,我倒有个问题要问你。”

拂拂搔了骚头,整理了一下措辞:“你……你是不是故意把曹将军他们安插在我身边的?”

牧临川皱眉。

拂拂将心一横,不大好意思,声若蚊呐:“就、就是……美男计。”

她这么直白。

牧临川愣了愣,耳根又红了点儿,面飞红晕,移开了视线。松开了原本紧皱的眉头,直接认了:“是。”

竟然还真是!!

牧临川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竟然真的为了留下她勇于往自己头上戴绿帽。

拂拂惊讶地瞪大了眼,随即又幽怨地撇了撇嘴:“让看不让碰有什么用?”

牧临川也睁大了眼,差点儿从床上蹦下来:“你还想碰!”

拂拂不甘示弱:“所以你就罚了人家的俸?”

牧临川脸色冒起团团可疑的红晕,到底是心虚气短,哼了一声。

女孩儿盯着他清润的眸子,笑眯眯的,像赶苍蝇似地挥了挥手,特别大度道:“人家也看不上我啊,人家早有喜欢的姑娘了。”

牧临川又皱眉,这一次脸色稍霁:“怎么回事?”

拂拂笑得贼兮兮的,前仰后合,她头发蓬乱,邋里邋遢地赤着脚站在地上。

“是左姐姐。万万没想到,看人浓眉大眼的,竟然爱□□。”

晨光落在她翘起来的鬓角碎发间,毛绒绒的,柔软得不可思议。

说到左慧,拂拂猛然宕机卡壳,如遭雷击。

“卧槽!!我忘了事儿了!”

忘了今天一大早约好逛街的,王女女她们肯定等急了。

女孩儿一拍脑门,牵着裙子,火急火燎地冲出了房门,行走间,甚至还掉出了钱袋里的几个铜子儿。

没有想象中一夜过后的温存,尴尬害羞得反倒只有他,牧临川面色变了又变,不变的是脸上不断攀升的温度。

大早上就被丢在了床榻间,望着地上施舍般的几个铜子儿,牧临川欲言又止,气闷似地往床上一靠,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