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陛下圣旨。牧云合戈自澜州调回,辅佐政务。”
“诺~”
目前朝廷局势已经明朗,穆如大将军主动交出一半的兵权给南枯家。皇后南枯明仪如今又独揽朝政,现在的南枯家在天启皇城可谓是只手遮天。
翰林院拟好圣旨后,以的速度送往澜州。
天启皇城的一处酒馆中,一位少年此刻正坐在酒馆的最角落里喝着闷酒。突然邻座的两位食客开始讨论起皇城之中的个个流言。
“诶,你知道吗。现在到处都在传穆如将军要造反谋刺陛下,我却是不信。”
正在喝闷酒的穆如寒江,闻言瞥了那两位食客一眼。附耳细细听来!
“愚弟我倒是听说这谋刺陛下的就是那个魅灵皇子,陛下一直没有临朝任由这流言飘遥以后怎么办哪?”
“我要看哪,天下大乱呗。”
一旁端菜的小厮赶忙前劝说“二位,底声些!底声些1
穆如寒江起身拎着酒壶,一步三晃地离开了酒馆。来到皇宫想找牧云笙聊聊,守卫皇宫的穆如铁骑见来人是穆如寒江也不阻拦放他进入了内宫御花园。偌大的一个御花园,除了寥寥几个服侍的宫女,很少会有人来到这倒也显得冷清。因为这里住着一个大端朝的禁忌。
本身不善酒力的穆如寒江,此刻已经趴在莲花池边的朱漆木栏狂吐不止。“额~好难受!世人皆说借酒消愁全TM是骗人的。呕~”
“少主,你现在这副样子要是让你父亲看见。可少不了挨一顿责骂。”这时一道富有磁性声音在穆如寒江的身后传来。
穆如寒江转身瞧了来人一眼,自嘲道“骂就骂吧~我无所谓。虞心忌我问你,你的信仰是什么?”
一身戎装的虞心忌,将穆如寒江扶起带到凉亭中坐下倒了一杯茶给他解酒。“虞心忌从小就被大将军抚养,并一直教导我要忠君爱国。要说信仰的话,那陛下便是我的信仰。”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茶,穆如寒江晃了晃发胀的脑袋。“头有点痛,虞心忌我告诉你。我曾经也有过信仰,但是就在不久前我的信仰却崩塌了。曾经我认为穆如朔是个大英雄,现在他在我眼里就是个小人。”
“少主慎言,你父亲自有他的道理。”
“道理,他的道理我不懂,也不想懂。”酒劲稍微好些,穆如寒江便起身要走。
“少主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找牧云笙。”
“笙殿下已不在宫中。”
穆如寒江一愣“那他在哪里?”
“我带你去吧1虞心忌带着穆如寒江来到了宫外大山中的一片竹林。“自从次笙殿下伤了陛下之后他害怕再伤了其他人便自己搬到了这里居住,现在他的身边就只有贴身女官兰钰儿在一直照顾着他。”
走着走着两人正好碰了外出采购的兰钰儿,穆如寒江便前向她打了个招呼“兰钰儿。”兰钰儿见是穆如寒江便提裙向他行了一礼“寒江殿下。”
见兰钰儿日渐消瘦的脸穆如寒江心切问道“他人还好吧?”
兰钰儿轻轻摇了摇头。“带我去看他。”穆如寒江一把提过兰钰儿手中的菜篮子。向木屋走去。
兰钰儿将手中的油纸伞放进门前的竹筒中,带着穆如寒江来到牧云笙的房间外。透过纱窗,看见一道身影在书桌前不断的在画些什么东西。穆如寒江欲要推开房门,却被兰钰儿拦了下来。“别惊扰他1
穆如寒江担忧的问道“他怎么了?”
“见到以前的人,时常会发狂症。”兰钰儿不禁流下了两行清泪。以前那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笙殿下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忍见到他们现在的这个样子,穆如寒江坚定道“跟我走吧,我来照顾你们。”兰钰儿摇头拒绝了穆如寒江“宫里的人日日来接,晨昏定剩必定要他入宫去给陛下请安。”
对此穆如寒江感到十分疑惑“为什么?原来他在宫里的时候也没有让他这样。”知道原由的兰钰儿对此愤愤不平“皇后娘娘,就是喜欢这样折磨他”
看着房间里的那道身影,穆如寒江紧紧握住了拳头。“牧云笙,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此时的宫中,皇后南枯明仪正在临暮一副牧云笙的生母银容娘娘的画像。身旁从小照顾南枯明仪长大的婆子小心服侍着皇后。“啊善,你说说看谁敢用秘术害死了我叔叔。”那名叫啊善的婆子思考片刻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枯明仪突然开口道“是银容。”
啊善觉得疑惑“可,可银容娘娘一直躺在永银宫里。动都不能动她....”南枯明仪瞪了一眼啊善,婆子被吓得将接下来的话憋了回去。
南枯明仪缓缓说道“她生了个儿子牧云笙,而牧云笙用秘术伤了陛下怎么就不可能是她害死了我叔叔呢?”
为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啊善连忙称是。南枯明仪这是在明显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一边描绘着银容的画像一边说道“银容,你和你儿子一定要明白我才是这个笼子里最凶猛的。你夺走我一样我要你百样还。”
这时皇后的宫门外响起了一道宦官的求见声“吴如意求见皇后娘娘。”
“进来。”
登登登,吴如意快步来到南枯明仪的面前跪下“皇后娘娘,那个失踪多日的秀女苏语凝回来了。”
南枯明仪一皱眉头“她有没有说去哪了?”
“回皇后娘娘,苏语凝说她不能说。”
“不能说?”南枯明仪的脸明显有了怒气。
“皇后,苏语凝说。她于围猎之日莫名坠入山崖被人所救,救她的人要她替他们保守秘密”
南枯明仪回想起那日国师苓鹤清对她所讲的话“星命所指,这位苏语凝。便是未来新帝的皇后。”当天下午她的侄女南枯月漓便向她提及秀女放了什么错会被赶出宫或者杀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