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父子夜谈(1 / 1)

通红着眼睛,龙格青灵紧紧盯着手中的令牌说道“你所做的一切,让我无法原谅你。今日过后我们就此别过,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王威静静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后悔吗?不,即使让我重来一次,我的选择还是一样哪怕她永远也不会原谅我!

星夜,马车向着远方渐行渐远。

此刻遥在远方的天启城,一个黑衣人站立于阴影中看着前方硕大的营地。这片营地是当今大端皇帝牧云勤狩猎时所搭建的临时营地。

黑衣人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嘴里念叨着咒语。突然他的身体散成了一团黑雾,消失在了原地。当他的身影再出现时,已经站在了营地中的一处帐篷里。

帐篷中的主人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缓缓说道“你来迟了。”

黑衣人来到案桌旁坐下,将身后背着的黑木匣结下放在案桌。“我去取了一件东西。”轻轻抚摸着黑木匣随后将其打开,只见黑木匣里装着一柄尺状的武器。面刻满了密文,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气。

帐篷的主人看着黑木匣里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黑衣人慢慢的将它拿起“这把月影噬魂,是我辰月古法器当配得这个帝王。牧云勤是个好皇帝,我给他尊重。”

帐篷的主人惊慌道“你要做什么?”

只见黑衣人,手里腾起一团黑雾。往脸一抹,一块诡异的青铜面具便戴在了他的脸。“南枯德大人,还真得谢谢你。”

紧接着南枯德的脚下升起了一团黑雾,瞬间将他笼罩。黑衣人将背后宽大的帽子戴起身掀起帘子离开了帐篷,一阵阴风顺着缝隙将帐篷里的那团黑雾吹散,原本活生生的南枯德已经变成了一具烧焦的尸体时不时冒出一点火星。

营地的后崖种植着一大片蔓珠沙华,相传这种花来自黄泉路。由于花和叶盛开在不同的两个季节,因而花开时便是叶的凋零。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也是漫长黄泉路唯一的风景与色彩。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年迈的宦官手提一盏宫灯,领着大端六皇子牧云笙。来到后崖,大端朝的皇帝牧云勤此刻便在这里等着他们。

“陛下,笙殿下来了。”

牧云勤示意宦官退下,起身走到牧云笙面前。“朕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你的母亲。九州的太阳月亮星辰都两两相对,一明一暗。若太阳代表了生长,那它的暗面就是代表死亡的谷玄。若明月代表了爱恋,那暗月就是仇恨。”

牧云勤指了指天的月亮“朕一直在想,为什么在这天道当中,凡事不是只有好就够了呢1

牧云笙看了看他父皇“这几天,我听了很多故事。也认识了三个人,第一个人手中剑染心爱人的血,是个负心人。”

“笙儿1

“第二个人,利用自己心爱的女人。从亲生哥哥那夺来帝位,是个小人”

牧云勤急道“朕不是..”

牧云笙打断了他,接着往下说“第三个人,为了隐藏自己的恐惧纵容属下滥杀无辜,是个恶人。”

“你住口1

牧云笙略有深意的看着牧云勤“怎么了父皇?我说的不对吗?”

牧云勤深吸一口气闭眼睛,努力平息下内心的怒火“负心朕是。”转身走到一块巨石身旁,缓缓坐下靠着石头。“当年的太子之位的确是宛王的,但他太子被废并不是你母亲对他使用了秘术,而是朕的父皇你的皇爷爷不喜欢他的性情。决意废除太子,在他的羹汤之中下了疯症之药。朕并没有把实情告诉他,因为朕的这位兄长一生骄傲。他觉得,他是父皇最爱的儿子。朕宁可被他误会,也不像再让他失去这个骄傲。”

牧云笙嘲笑道“陛下心中,居然还放得下手足之情。”

“生长在皇宫,朕本来也是性情凉保直到遇见了你的母亲1牧云勤回忆起往事嘴掀起一丝笑容“那时朕二十多岁,跟皇兄驰鹿而来。你的母亲,就站在这片花海之中。静静地看着朕,那一刻在朕的心里什么都不重要了。那头鹿,可以让皇兄去追。这天下,也可以留给他。朕只要她。”

就在他们父子交谈时,在后山的密林里此刻也演着同样的一幕。看着漫天的繁星,掌管着大端朝所有兵马权利滔天,地位等同皇室的穆如大将军穆如朔此刻却也是心事重重。

穿着一身厚重的麒麟盔甲雄武的身躯宛如一尊雕像静静地矗立在那,刚毅的脸庞犹如刀劈斧剁般菱角分明,下巴留着浓浓的胡须。

这段时间民间到处流传着种种对穆如家不利的渔轮,穆如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突然一道人影在他身后一闪而过,被感知敏锐的穆如朔一下捕捉到。

穆如朔以极快的身法追了去雄厚的声音喝到“站祝”那黑影听见穆如朔的喝令便停了下来。“寒江,戴罪脱逃拐带殿下罪孽深重。”

那黑影缓缓的转过身来,在月光的照射下。露出一张跟穆如朔七八成相似的脸,不过那人更为年轻看起来才十六七岁。不同于穆如朔的稳重,他浑身下都带着一股放荡不羁的气质。

“你没有权利给我定罪,”

穆如朔怪道“是吗。”

穆如寒江缓缓说道“以正义之名,滥杀无辜。你才是有罪!在你眼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穆如朔一脸坚定说道“时间秩序早已制定,照做既是对,违反便是错。”

穆如寒江瞬间露出一张不屑的表情“那么为了隐藏一个秘密,诛杀无辜者这是对还是错。”

“那要看秘密,和无辜者的人命孰轻孰重。”

穆如寒江接着说道“要是这个秘密,只不过是暗示着江山的主人是谁呢?”

“那便是天底下头等大事。”穆如朔提高声调。

穆如寒江嘲笑道“江山永远是那个江山,百姓永远是那些百姓。所谓江山的主人,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你凭什么说这个人的得失,比寻常百姓的性命重要。”

“住口1穆如朔怒道“全是反言。”

穆如寒江笑道“我反在哪里?”

穆如朔紧紧盯着穆如寒江“星命,果然说的没错。我最后再叫你一次,穆如寒江。答应1

穆如寒江满脸的不甘“为什么?”

穆如朔一字一句说道“姓我姓氏,受我家法。”

突然穆如寒江大笑道“呵呵~可怜!做没道理的事偏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穆如朔我本以为你是受世人敬重的英雄。没想到,你不过是个活在谎言里的懦夫。你们真正在意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时间秩序,只不过是你们手中的权杖罢了。”

“一派胡言。”穆如朔立刻拔出挂在腰间的长剑,前拿下穆如寒江。

穆如寒江抽出背的寒彻,枪头抵挡了下穆如朔劈过来的长剑。穆如朔一脚踹在寒江胸口,将其踹飞。

穆如寒江艰难的从地爬起,咳出了些许污血。看样子是伤到了内脏!咬牙强撑着身体,跟穆如朔过了几招,很快便败下阵来被穆如朔拿下。

穆如朔一脚踢在寒江的脚关节处,穆如寒江发出一声惨叫瞬间无力跪在穆如朔面前。按住穆如寒江的身体,举起手中的长剑便往寒江的后颈砍下。

誓要砍下穆如寒江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