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城墙。还有士兵。
一道白光掠过,闪现在肖扬面前的就是这样的道道残影。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一身玄衣在烽火台上站着了。
“靠,老子这是穿越到哪了?”看着破败而凄惨的场面,肖扬愤愤的骂了一句,闷着头往屋里走。这里好像是在打仗,然后。很残酷,除此,肖扬再也看不出别的什么了,玉帝也告诉他这里的帮手是谁。只告诉他很难缠。这么一来,及时找到那个人,肖扬也没有足够的信心把他带回去和许胜龙,哦不,哈迪类斯交战了。
这么盘算着,肖扬缓步走下烽火台。
烽火台下是一道城门,城门上满是裂缝,看起来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又是个亡国君吧。
肖扬苦笑一声,兀自继续向前走,眼前有一栋小平房,平房虽小,却也装点得富丽堂皇的。墙上的金光和鲜血掺和起来的颜色直让肖扬睁不开眼。
这里不久前被攻打过!肖扬停在了门前,怔怔的看着那点点血迹。这意味着这座城池随时有被攻陷的危险。
肖扬一头黑线,一面心里骂着玉帝老儿不给他好差事,一面还只能硬着头皮闯进小平房。
小平房的中央站着一个中年人,他的目光异常的锐利,头发胡乱的盘在脑后。披着一身龙袍,头戴一顶高帽,高帽上三三两两点缀着几颗珍珠,腰上配着一把短刀,短刀上还备着香囊。表面上看,这似乎是一个豪放不羁的好国君,但若是仔细看,就能看出,中年人从头到脚,无不沾染着令人发指的腥气血腥味。
中年人面容有些憔悴,他无力的冲着肖扬挑了挑眉,最后闷闷地说:“有事启奏,无事远走。”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冲着肖扬作告别似的挥了挥手。
这里发生什么了?这里到底是哪里?肖扬彻底呆了,中年人的表情很难看,肖扬能体会到此时他心里的酸楚。毕竟,一个城池被攻陷成这样,谁也没有高兴的理由。
“大王,您这是怎么了?可否与微臣谈吐一番?”肖扬用他那半吊子的文言文,努力的挤出来几个字,说真的,他能说出这些话那也得说全是他那帮古代客户启发的,尤其是岳飞,一泡小妞的时候就开始卖弄他的文言文。每次都把人家姑娘逗得脸跟什么似的。
这点。肖扬确实做不到。
“大胆,小小兵卒耳,胆敢自称为臣,你可知罪?来人啊!拖出去给本王斩了!”中年人勃然大怒,掀桌而起。
靠,合着老子就一个小兵啊!玉帝老儿你敢不敢再坑爹一点啊。
肖扬一个驴打滚想跳出小平房,但无奈速度太快也没空看路,一个猛子就杵在了门槛上。
肖扬悲催的被两个近卫拖了出去。
“小子,敢惹文王?现在好了,领死吧。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做不了官吧,还不如赶紧死了,给老子减少点竞争力。”其中一个近卫边拖边说。
文王,这里是周?那么现在是和朝哥对战?那么。文王,姜子牙?对姜子牙!找到他就不用死了。肖杨用他初中文化加之十三分的数学脑子飞速运转。
“等等,大王,我能让西岐打败帝辛。”在血色大砍刀离肖扬0。0001公分的那一刻,肖扬把头往后一缩,大呼一声。
文王一摆手示意,刽子手下去,刽子手点点,又帮肖扬松了绑,肖扬一个跟头摔了过去。
“你如果真有办法?”文王手扶长髯,眼神中包含着质疑与不屑。
“此话当真,我知道细枝境内有一奇人,姓姜,名曰子牙,善使阐术,若请他做法,必能保我西岐无事。”肖扬拍拍身上的尘土,略有些狼狈的笑了笑说。
“恩!”文王满意而不是严肃的点了点头,“此事就姑且相信你。”
一个落魂的国君还这么装逼,要不是任务需要,老子才懒得跟你一瞎。
肖扬无奈的骂了一声,点了点头,“不过那阐教高人在和何处?你可知晓?”
文王刚才虽然嘴上说信肖扬,但看现在的情况,这人对肖扬的戒备心还是很严的,确实,肖扬一开始贸然闯入,这已经惹得文王很面子了,而今他又说有办法杀了商纣。这要是肖扬早就把这种人杀个千百度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肖扬就是那种一想就是间谍的那种人,他只能在心中说服自己,相信自己,同时蒙骗自己。
“这小人当然知晓,我明白便启程寻那姜子牙。”肖扬挑眉,嘴角轻轻上扬成45°。有句话怎么说来着?45°微笑是最自信的微笑。纵然现在的肖扬只是伪自信。
“拖出去斩了!”文王抿抿嘴,两眼猛地瞪得比铜铃大。最后一挥手,冲着刽子手说。
等等,老子丫怎么又被斩,说错什么了?肖扬反复重复着开始的那句话,不停的琢磨,那颗平时三小时走十迈的洞此时如溜溜球一样飞速旋转。
“子曾经曰过,小人与好难养也!不想我西枝,竟有如此小人若不是你一时疏漏被吾察觉,我大周当真要败在你手!”文王突然回过头,冲着肖扬一顿猛吼!
吼得什么,肖扬差不多听懂了,周文王听他说话压根就没听到点子上,这老东西就听见肖扬说自己是小人了
这个二愣子!
肖扬呼呼地一握拳,几根指头捏的咯巴咯巴直响。
“余之‘小人’与王之‘小人’似大相径庭也,余之小人,是谦卑之言也,非王之所想。”看看周文王那比山路十八弯还绕上十六个圈的老脸,肖扬只好不厌其烦的为他解释。对这种人你就是要有恒心有毅力。
文王若有所思的有点了点头,脸色逐渐好转,示意刽子手下去,实际上刚才刽子手压根也没动,大概也是明白文王的性子没事找抽型的。
“既是如此变善,卿去便可。”文王一摆手,肖扬冲他抱了抱拳,缓步走出大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