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1 / 1)

千千[快穿]你为什么不爱我!

铃铛这一辈子最刻骨铭心的日子有五天。

一是在她二十岁那天,在下课途中被人打晕带走,被五个戴面具的男人轮|奸。那天的天很蓝,云很白,空气也很新鲜。她被折磨地昏死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的证据被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她去报警,警察不受理。

二是在五个月后她开始恶心想吐,用验孕纸测了一下,发现自己怀孕。那时候她疯狂地想讨个公道,整个人形销骨立,竟然直到五个月才发现怀孕,胎儿过大,已经不能拿掉。

三是她被退学后,抱着初生的孩子,看着报刊亭里的一本娱乐周刊,上面写着她的爱人与别的女人结婚的喜讯。同一时间,她的父母因为要给她讨个公道,在上访途中出了车祸,双双身亡。

四是她的孩子被检查出患了白血病,然后因此死亡的时候。如果那五个人愿意和孩子做dna比对,从而确认谁是孩子的父亲,做骨髓匹配的话,孩子就不会死。医生说了,孩子血型特殊,直系亲属骨髓匹配率很高。

她还记得宝贝死掉的那天。他好瘦好瘦,攥着她的一根手指喊她妈妈,跟她说以后不能再陪着她,要她不要忘记他。那个小小的,贴心的孩子,让她从满心怨恨变得只想安稳过一辈子的孩子,就这么失去了。

她的恨燃烧了一切,可她斗不过那些人,他们有权有势,人多势众,而她?不过是个死了孩子又死了父母的单身妈妈,是个连大学都没毕业,没有一技之长的废物。

可就在她准备跳楼自杀的时候,名叫季五的男人救了她。他问她想不想报仇,她说想。

如果能报仇的话,就算要她下十八层地狱,她也不会迟疑。可季五却把她带到了一个神秘的男人面前,要她答应“先生”的条件。

她的爱情。

爱情是什么?

她早就不想要了。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付出了所谓的爱情,换取一个重生的机会。

随后五年,她漂洋过海,用五年的时间换脸,学习。五年后,面对镜子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她焕然一新地回到这个城市,化作厉鬼,只为报仇。这五年里她不敢有一刻松懈,可训练与学习的过程太苦太艰难,每每她觉得熬不下去的时候,就会看看那张照片。

正面是她的仇人,反面是她的宝贝。她一点一点变得铁石心肠,现在她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

她回来了。

清晨的阳光无比温暖,即使是在周六,云铃铛也早早地就在五点半起身,洗漱完毕后换上运动服,把电饭煲开关打开就去晨跑,回来之后刚好吃上早餐。沿途她笑意妍妍地跟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们打招呼,温柔美丽的面孔,和善的气质赢得了小区内所有长辈的喜爱。不止一次有大妈大爷想给把自家孙子或是儿子介绍给她,铃铛都一一拒绝了。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个特别好看且古朴的铃铛手链,红色的丝绳系着五个不大不小的铃铛,每当她动起来的时候,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像个天使。

但是今天早上不同,铃铛刚刚晨跑完,拿过脖子上的毛巾擦汗,还没走进电梯就被一位大妈拉了过去:“铃铛啊,你先别回家,你家门口来了好多凶神恶煞的人啊,我瞧着好危险的,要不你到大妈家躲一躲吧!”

因为铃铛的好脾气,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不会惹事,肯定是有社会上的不良男人看中了铃铛的美貌上门来堵了。

闻言,铃铛轻笑道:“大妈,恐怕已经晚了。”

大妈抬头一瞧,可不是吗,那群黑衣人已经走了下来,就在一楼大厅里把铃铛给团团围住。她吓了一跳,正要说话,铃铛就轻轻推了她一把:“大妈先回家吧,我会好好跟他们说的。”

大妈犹豫再犹豫,还是退了出去,走到电梯里,突然高声喊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要是敢欺负人,我们邻居都会报警的!”

说完赶紧摁下电梯。

黑西装们面面相觑,铃铛却扑哧一笑。

真奇怪,这样的环境她还笑的出来。但这个笑容太动人了,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黑西装们眼神都不禁变得柔和起来。为首的那个往前一步说道:“云小姐,我家少爷生病,高烧不退,吵着闹着要见你,还请云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嘴上说着请,看那动作,分明没有“请”的意思。

铃铛疑惑地歪歪脑袋:“你家少爷是?”

“湛熙。”

“啊……是小熙呀,他生病了?”铃铛瞬间焦急起来。“那你可以在这里等我十分钟吗?我上去换了衣服就下来。”说完她也不等黑西装回答,拔腿就朝电梯跑,黑西装犹豫了下,没有拦她。

说话算话,九分钟后,铃铛已经换了一条保守的长裙,她还背了个小包包,头发没有像上班一样绾起,而是松松地编了个辫子垂在肩头,非常的温柔动人。

对黑西装这样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人来说,他们是在黑暗里生活的,像云铃铛这种顾家柔美的女人,是他们的梦想。谁都想找个这样的女人,生几个孩子,过一辈子,但对他们来说,不切实际。

看得出来,云铃铛很担心湛熙的病情,她面对他们的时候没有丝毫恐惧或者害怕的意思,而是在询问他们关于湛熙的事情却没得到回答后便没有再说话了。

很快地,到了湛家。

湛家占地有多大佣人有多少摆设有多豪华……铃铛全然不在意,她在佣人的带领下到了湛熙的房间,小家伙躺在软软的被子里,小脸蛋烧得通红,淡淡的眉毛紧皱,小嘴因为高烧脱了一层皮,此刻正闭着眼睛念叨着什么。铃铛凑近了,才听见他是在喊铃铛老师。

她握住小家伙的手,端过床头的水杯,问佣人:“请问有棉签吗,给我一支。”

佣人连忙找了棉签来。

铃铛用面前沾了水,慢慢地涂在湛熙苍白干裂的小嘴上,然后又细细地给他换了身睡衣——身上的已经汗湿了。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的样子,湛熙终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