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栎出了后院后悄悄摸摸的回到了房中发现御子寒还未回来,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没回来就好,没回来就好。”
幽都的幽潭,潭水黑不见底却像一面镜子倒映出周围的环境。潭边一男子抱着女子,脸颊紧紧挨着女子的额头在她耳边不停的低语说着抱歉的话想唤醒她,一边给女子输送着灵力。御子寒刚刚来到潭边就看到这一幕。
御子寒一把推开他“师兄够了,再这样下去你救不了她,先把你自己搭进去了。你先静静,让我看看她。”
“玉栎安排好了吗?”修苏沉沉的问道。
“嗯,我出来的时候设下结界了,她是出不来的。”御子寒极为自信的说。
“那就好。”
御子寒掏出一个小小的药坛,准备将药给听黎服下,却被修苏一把抢先夺去。
“啊喂,师兄你不是吧,见色忘友,哼!”御子寒气哄哄的看着他这位醋坛师兄。
“喽,把她平放在地上吧,这样我才好施针呐!”御子寒指了指旁边的空地说道。
修苏脱下外袍将听黎小心翼翼的抱上去,“可以了。”
约两个时辰后,御子寒用手背揩去额头上的薄汗,“好了,就脸有点麻烦,这个药膏给你一天三次擦拭,不久即可痊愈。师兄来的时候你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你说实话午阙城那次是不是你设计的?”
“不是,午阙城的祟确实是要除的,但是我不知道邪祟能力那么弱,那件事也不是我设计的。”修苏低着头看着听黎说道。
“哦,那兄弟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御子寒一只胳膊搭在修苏的肩头高兴道。
“师尊不同意。”修苏忧伤的说道。
“啊?你说什么?为什么啊?她不会想着撮合你和金滹吧?那金滹现在也不在了啊!”御子寒疑惑的说道,“比起玉栎,我觉得师尊也没那么疼爱她啊,虽然她小时候还未化为人形毛绒绒的也确实可爱,但是师尊却从来都没有抱过她,想玉栎第一次来三十三重天生病师尊就抱着,那个紧张的样子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
“我怀疑她是万生的转生。”修苏终于说出了他一直以来的疑问,“去天界接她回三十三重天也是师尊的意思,幻术也是师尊亲自教导,修行方面更是松懈。我对万生的影子很模糊,但依稀觉得她俩很像。”
“这……,她体内有重封印,一直压制着她的修为,那封印也不像是师尊设下的。”御子寒说出了自己第一次见到玉栎时诊断出的问题。
“可能是伏皇,补天之后,伏皇就不见了踪迹。”修苏推测道,“好了,我送她回娲皇宫了,你快回去看着玉栎,今日我们所说之事切不可外传。”修苏叮嘱着,抱起听黎回了三十三重天。
御子寒回到医馆看了一眼帘子瞬间来到了玉栎的房间,脸色异常的看了一眼正在床上熟睡的玉栎随即恢复正常,心中忽然想到,师尊不同意他俩不会是因为你吧?轻声走了过去伸手化出一道灵力注入玉栎体内,不到片刻玉栎便满头大汗脸色痛苦异常,随之一道金褐色灵力便将御子寒的灵力打了出来。
“噗”御子寒吐出一口青色的血液抬手用衣袖抹去嘴边的血,喃喃自语道,“果然是。”
御子寒坐在地上打坐调息直至夜幕低垂。
“啊”玉栎打着呵欠拍着嘴,“睡的好饱啊!”她跳下床就看到正坐在地上打坐的御子寒惊的一跳。
“你醒了。”御子寒继续打着坐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嗯嗯,二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咋么不叫醒我呢?还有我睡觉的时候忽然好热全身好疼好像刀割一般……”玉栎话还未说完就被御子寒打断道,“你师兄我玉树临风,医术了得、六界独一无二,你有什么病我会不知道吗?别一天天的瞎想瞎猜。”御子寒从地上站了起来敲着玉栎的小脑袋说道,“走吧,我去带你吃东西。”
“你不是说不准出去吗?”玉栎亮晶晶的杏眼看着御子寒质疑道。
“我们可以用穿墙术直接去外面,懂不懂?真笨。”御子寒鄙视着玉栎说道。
两人在路边小摊吃着东西,虽然不比人间的东西但是可以填饱味蕾。忽然玉栎眼角扫到一个人,追了出去,“哥、哥、哥你等等我”玉栎哭喊着追在男孩身后。
男孩在街头的转角处一下不见了,玉栎靠着墙角慢慢滑落坐在地上抱着头痛哭流涕着,她认为哥哥不要她了,自从来到这里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哥哥了,有多久自己也数不清了。御子寒追上来心中一阵抽搐的紧又无可奈何,只得蹲下单臂拦着她静静的陪在身旁,却不知医馆门口的楚炳正在静静的看着他们这个方向,长袖下的手紧紧握了几下便甩袖踏进了医馆。
此时,回到冥车旁的霄佑已经摸干了眼泪,这半年来他学会了很多东西,以前师父教的“御道”也派上了用场,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计谋、学会了勾心斗角,也挨了不少打,他堂堂天界殿下何时遭受过这样的罪?每每子夜时分他都会想念父母、姐姐和妹妹。甚至担心妹妹会不会过的不好,今天他终于见到了栎儿却不敢相认,心中暗暗发誓“栎儿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带你回家的。”小小年纪的他已是幽都城主的出策人。
娲皇宫
修苏和螣蛇在悬镜前看着天佑,“他会不会变的不再和以前一样?这样的试炼会不会太苛刻了?”修苏发声。
“不会,他的秉性是善的,我相信他。再说了,这也是‘御道’的精髓,他小小年纪能如此忍受,将来必成大器。”螣蛇抱臂自信的说道,但他其实也说的不错,天佑也成为了下一任勤明的天帝。
而他们此时绝对想不到远在冥界幽都的玉栎早已被魔界少主盯上了,这也为后千年神魔大战提前了一步做了“铺垫”。
楚炳修长白皙的手拿着玉葫瓶用手指摩挲着小小的瓶子,几天没有见到怪想那个小姑娘的,想着想着就露出了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意。
他自小缺爱,父亲虽对他疼爱有加可自从听说了天帝天后对子女的疼爱方式后,他心里很是酸楚也越发嫉妒了。他觉得他父亲只是在他身上看到母亲的影子才如此的对他的,他从来都不会想是不是父亲不会表达对他的爱意,后来他明白了,可是晚了也失去了太多,也差点导致最爱的那个她差点回不来了。
楚炳走出了房门,仰头看着天空,他在想如何把玉栎囚禁在他身边,天空中好像浮现出了初次见到她的那天,是那样古灵精怪、明媚动人。
有天晚上他轻轻跃上二楼房顶,听到了她黄莺一般的声音,揭开瓦片看到下面房间里一大一小斗嘴的样子,觉得很有趣直到两人各自回房睡觉。他才轻轻跃下房顶回到了房间。
已经快要一年了,鬼医还是不肯给他医治,病不能再拖着了,楚炳找到鬼医依旧用温文尔雅的语气说着狠毒的话,“若鬼医不肯与我医病,那么对不起了,可能过几日幽都会成为冥界的历史了。”
“哦,还有医馆的那个学徒,也一并叫来。”
鬼医虽然表面一片平静但心中却是一片翻江倒海,镇定的问道“什么小学徒?”
而在当御子寒与鬼医密议先带玉栎离开的时,玉栎却再次偷偷溜到了后院。
“大哥哥?你还在吗?”玉栎探头探脑的趴在门框边上透过一条细缝往房子里头看。
门一下被拉开,玉栎猝不及防的跌了进去,眼睛紧闭脑中闪过,又要被摔了。过了一小会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传来反觉得身下好像垫着什么,一只手臂拦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臂拦着肩,觉得嘴唇好像贴着什么东西凉凉软软的,猛的睁开眼“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炳一个翻身吻住玉栎喋喋不休道歉的小嘴无耻的占着小孩子的便宜,玉栎慌忙推开起身躲到了一边,小脸一片通红,耳朵好像要烧起来一般。没错刚刚的一切都是楚炳故意为之的。
楚炳闪身来到了她的身后想着此时此刻一定要把她藏起来带回魔界,虽然魔界待不了天界之人,可是他有办法让她一直禁锢在他的身边。忽然间一股药粉袭来,周围瞬间漫起白色的烟雾,楚炳连忙捂起口鼻,等看清周围环境时,人已经不见。
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等着瞧。楚炳手握成拳,脸色阴森的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御子寒在幽都城主府接到霄佑就匆忙打开悬镜直接离开了冥界,使用悬镜的妙处就是让别人察觉不到踪迹,三年的历练就这样提前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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