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你永遠也抬不起頭，翻不了身
我身上的傷更加深了他們的懷疑，他們懷疑的也不是沒有原因，是的，有那麽多刀傷，不同時期的，很會讓人誤會的，如果誤會了我是黑道的，那麽再凶狠手辣的事情，我也能幹出來，這是他們的邏輯，他們想說的也就是這個不真實的聯係吧。
我說：”我不是黑道混的，但是我被很多人。黑勢力傷害過，我是良好公民，我沒有幹過違法的事！”
一個警察查出了我的檔案，人這一輩子真的不能犯錯誤，有了牢獄的記錄，到哪，人家都會拿出來的，你永遠也抬不起頭，翻不了身。
警察看了看，一笑說：”還說不是混的，兩次入獄，一次把人打傷，一次綁架？”，警察頓時態度不好了，口氣很冷地說：”我不懷疑我懷疑誰，你這些即使你身上沒查出藥，我都能肯定地說這事跟你有關係，你怎麽解釋啊你！”
我閉上眼睛，我知道，我沒法解釋，這個社會就是這麽的黑暗，你是好人，可是你被冤枉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所有的經曆也許都是好的，可是帶上了罪惡的印記，人家不管你什麽時候都會聯想，都會認為你不清白，你是個罪人。
我閉上眼晴，搖了搖頭說：”你們不要問我了，我說不上來，但是我是清白的，即使你們把我打死，我也這麽說！”
”嗬，我們警察不打人，隻要你老實配合我們就好了！”，警察讓人把我關了進去，我的手機什麽的通訊工具都被沒收了我跟你們說實話，那天晚上，我被關的那個晚上，是我人生中最絕望的一天，我幾乎都想到了了解生命，這就猶如你是一個好人，處處都是奉賢愛心的人，一輩子都在為國，為黨做好事，可是有天卻批鬥你，要槍斃你，說你一輩子都是個壞人王八蛋，你最親愛的人也懷疑了你，你似乎就失去了一切，沒有了活著的動力。
我靠在牆上，坐著，望著黑暗，連煙都沒，就那樣發呆，每一秒都是難熬，我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怎樣了。她還在哭嗎？她心裏絕望了嗎？在今天晚上，她度過沒有父親的第一個晚上，我能體會，我想起了我失去母親的第一個晚上，那讓人多麽悲傷並且，她也會因為我而傷心的，心寒的吧，她也不確認了，在醫院的時候，她求警察放過我，其實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即使我真的是殺害她父親的凶手，也請求警察放過我，她不追究，她無奈了。想了很多，很多，也許，我生來這人世就是受罪的，我們都是，就因為那一麵，她輕輕地站在門口，站在別墅門口對我們微微一笑，就那一麵，我的設計她看上了，就那一秒的緣分，我們有了以後那麽多痛苦。
這些都是為了什麽啊，怎麽也想不清楚，我對生活真的要絕望了，如果這次，我得不到清白，並且再次入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警察叫出來，我一夜沒睡，地上都是我拳頭上的血，整個手都腫了。
血在地上寫了一個”邵”字我沒想到，是菲菲來了，她本是因為要奔喪來的，可是知道了這事。她第一時間就來了，她無論如何都要見我，警察把我帶出去後，菲菲衝破那些人阻攔，就才抱住了我。
她哭了，哭著說：”小童，你傻啊你，誰讓你來幫她們的，她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麽關係啊，你好傻，好傻！”
我仍舊強做歡笑地拍了拍她說：”別哭了，沒事！”，她被警察拉開了，擦著眼淚望著我說：”小童，你不要怕，今天的菲菲不是以前了，在廈門，我花多少錢都把你帶出去！”
我想問菲菲眉姐還好吧，可我再也不敢問了。
我不能問，那樣會傷還了菲菲，會很殘忍。
我說：”不是我幹的，我被人陷害了，我懷疑是邵力奇！”
菲菲說：”小童，你放心吧，我比以前堅強了，我不能再軟弱了，這次，即使你和大壯都不問，我也要把那個王八蛋揪出來！”
我連忙說：”菲菲，不要，你別亂來，也不要跟大壯說！”
菲菲點了點頭。
時間到了，菲菲安慰我說：”小童，你暫時在裏麵，不會過明天，我就把你帶出去！”
我緊張死了，我怕菲菲出事，她說這話肯定要找人算帳了，即使不是邵力奇，也會是眉姐，我不是怕她傷害眉姐，而是怕她被眉姐的叔叔傷害。
那個下午，警察又是審訊，說眉姐的叔叔要立案。要上訴，要告我坐牢，要槍斃我！
我一直沒說話，那天下午，我先前一句話都沒說，到最後的時候，我問了句:”他的女兒說要起訴我了嗎？”
警察說不知道。
我說：”他死了，他女兒應該是比他弟弟有權利起訴我的，我希望你能問清楚！”
警察想想也是，說：”這個我們核實下！”，大概十多分鍾後，警察回來了說：”哦，他女兒昏過去了，還在搶救，她叔叔說是同意的！”
我聽了，又哭了，我急忙說：”你放我出去，我要見她，她不會起訴我的，是她叔叔故意的，你們根本不能信他的話！”
我聽到眉姐昏過去後，再也控製不住了，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半點辦法沒有，隻能忍受那種無法動彈的痛苦。
到了晚上的時候，菲菲再次來了，她真的把我帶了出去。警察把我帶出去的時候說：”哼，他們不準備起訴你了！“，我趕忙問：”哎，死者的女兒說昏過去，醒來了嗎？“，警察說：”我們怎麽知道這事，應該沒死人吧！“
我見到了菲菲，菲菲在門口等我，見到我，走上來望著我說：”她沒事，是她死活不讓她叔叔起訴的！“，我聽了心裏多少有些感激，我很害怕，她什麽都不說。菲菲突然哭了，我說：”別哭了，我這不都出來了嗎？“，她搖了搖頭說：”她也夠可憐的，我看到她憔悴成那個樣子，也滿心疼的！“
我問了句：”她醒過來，沒事了吧？“，菲菲說：”恩，醒來就走了，他們帶著父親的靈樞回鼓浪嶼了一一”
我急忙問：”你說她走了？“菲菲點了點頭。
我遲疑了下，然後問菲菲：”她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我說：”你別誤會，我就問問，不希望她誤會我！“
菲菲說：”哦，她讓我向你問好……別的……也……”，我一聽就知道是菲菲編造的，我說：”她沒說吧，是你說的！“
菲菲點了點頭，”小童，別難過了，她沒有誤會你，但是也不想再討論這個事了，她想一個人安靜地把他父親送走，不想再為這些事煩惱了！“
我說：”我知道，她討厭我了，恨我！“
出來後，我突然感覺周圍一片陌生，菲菲對廈門蠻熟悉的，她給我一路說著廈門這個城市，大概是為了打發時間，也不至於讓我太難過。
我突然不知道我們要去哪，菲菲也沒說，她沒說：”我們回濱江吧！“，她沒有這樣說。
菲菲說：”小時候，我特別向往廈門市，這裏是市區，我們生活的是鄉下，那時來市區很不容易，交通不便利，家裏也窮，最盼望就是跟家裏大人來市區，雖然沒錢買東西，可是看看也滿好的，可是現在看到這兒，雖然變化很大，但並沒有什麽向往了……”，她自言自語地說著，而我一直在想著眉姐的事。
她父親去世了，我怎麽能在這兒呢，可是話又說回來，我不在這兒，我去哪裏呢，我被陷害成了這個樣子，她是不想見到我了，他們沒有追究我，就算是我的幸運了，我有什麽理由再去打擾她呢？可是，我無法左右自己的行為，我想去鼓浪嶼，我猶如一個死魂靈一樣被她牽引著，她去哪裏，我就想去哪裏，一點意誌也沒有了，我除了被她控製，被她左右，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麽。
菲菲轉過頭望著我說：”你還要去找她嗎？“，她一臉的迷惘。
我說：”不知道！“
路過一家飯店的時候，我們都餓了，菲菲說：”先別想了，進去吃頓飯吧！”
我點了點頭，跟菲菲走了進去。
吃飯的時候，我說要瓶啤酒，菲菲先是阻攔，最後點了點頭說：”喝吧，少喝點！“，菲菲加了句：”大壯也是，都那樣了，天天嚷著叫著要抽煙喝酒，你們男人怎麽都那麽喜歡這些東西啊！“
我對她一笑，不知說什麽好。菲菲成熟了，說話的時候都帶著大女人的味道。我突然感覺，男人開始的時候都是很大男人的，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女人的成熟，男人都會變的越來越小。
我喝了幾杯後，就難受起來，喝完了一瓶還想要，菲菲說：”不要喝了，如果你難受，我們去找她吧！“。
我聽了她這樣說，我很開心，我想這樣做，可是我怕菲菲生氣，又感覺自己真的是太那個不知趣味了。
我點了點頭。菲菲突然又說：”小童，如果眉姐不願意見你，或者一時不能從痛苦中恢複出來，你不要再跟她來往了好嗎？“
菲菲的話讓我感到奇怪，我說：”好的！“
菲菲又說：”如果以後她出了什麽事，你們不能在一起，你答應我把她忘記！“
她這句話讓我感覺到奇怪了，我說：”怎麽說這話，她跟你說什麽了嗎？
菲菲搖了搖頭，一笑說：”沒什麽，我不想你跟她來往，菲菲吃醋好不行嗎？“，我知道她是開玩笑的，這不是她想說的，她在掩飾什麽，可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掩飾，她想必也知道什麽，那些是我不知道的。
我跟菲菲出了飯店，然後打的去鼓浪嶼。
一路上，菲菲都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望著外麵的夜色。
是大壯的電話打破了沉靜，菲菲接了電話說：”我跟小童在一起呢！“
大壯一笑說：”哼，就兩個人單獨在一起？“
菲菲說：”是啊，兩個人在一起，在一個房間裏呢，怎麽了？“
我聽到了忙說：”你瞎說什麽啊？“
大壯聽到了說：”小童說不是啊，嗬，兩個人在一起搞什麽啊？“
菲菲說：”管你什麽事啊，我們好著呢！“
我說：”別亂說了！“大壯說：”好，那我問小童，我還怕小童對你上下不熟悉呢，我要教教他！
菲菲說：”去你的！“
我接了電話，大壯說：”哎，小童，喪事怎麽樣了？“，大壯並不知道我被抓進去，還以為我在忙著眉姐家的事呢，我說：”還好，你別聽菲菲瞎說，我和菲菲在打的的路上！“
”嗬，我還不信你啊，你聽那女人講，也沒什麽事，你在那邊多待幾天吧，讓菲菲陪你！“
我說：”沒事，過幾天就回去！“
大壯也說了句：”小童，有些話等你回來跟你說吧！“
”什麽話啊？“，我望了眼菲菲，菲菲也望了眼我。
我急忙說：”我爸爸出什麽事了？“
”不是，我就是想你！“
掛了電話後，我慌忙問菲菲，”我爸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們隱瞞我？“
菲菲說沒有，我拿過電話打了給我爸，我爸的口氣告訴我他沒有什麽事，問我在哪，我說我在海南旅遊呢！
可是大壯肯定是有事的，如果不是我爸的，也是關於眉姐的。
我們在九點多的時候到了鼓浪嶼。
快到的時候，菲菲說：”小童，我不進去了，你進去吧！“
”怎麽了，我們一起進去！“
菲菲說：”他們不會讓我進去的，其實也未必會讓你，要看眉姐怎麽說！“
我想想也是，出了這種事，他們肯定不會放我進去，但是已經到了，還是要試一試。
到那的時候，看到門旁都是人，裏麵搭起了辦喪事的裝飾。
菲菲說不來，但怕我出事，跟在了我的後麵
我們剛到門口就有人認識我們了，隨後眉姐的叔叔出來了，他看到我後，更是來火，他讓人半我們拉到一邊，根本不讓我們進去，他怒視著我說：”誰讓你來的，小眉不起訴你，就算是給你的麵子了，你還敢來……”，他望了望身邊的兩個人，然後又望著我說：”你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斷扔進海裏喂魚！“
我說：”讓我見一眼眉姐！“
他說：”你別要見她了，她根本不會見你的，她恨死你了，不起訴你，是因為你畢竟幫過她”
我說：”不可能，她不會那麽恨我的，都是你弄的把戲，你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他聽到我說的話愣了，說：”你放屁，你再敢無理取鬧，我不客氣了！“，說著他走了回去，對身邊的人說：”別讓他們進來！“
就在這個時候，她出來了，她穿著一孝服，一身的白，她很，阪浮，很可憐，看到她那樣的裝扮，我立刻就哭了，我不能見到她這個樣子，悲慘的像舊社會的喪父的可憐女。她的眼神裏充滿了茫然，不知，她望著我說：”你回去吧！“
她說的很平靜，臉上沒有一點色彩。
我聽了，很著急地皺著眉頭說：”你相信我，我沒有幹對不起你的事，請你相信我好嗎？我來這裏，隻為了讓你相信我，你不要聽那些人的讒言，我不是那樣的人！“
她說：”我知道，沒有誤會你，你走吧！“
我喊了起來，”為什麽，為什麽趕我走，既然不誤會我，為什麽不讓我留下來陪你！“
她望了一眼菲菲，很深地望著，似乎是在跟菲菲用眼晴說話，菲菲也那樣冷冷地望著她，難道菲菲來到這後跟她說什麽了嗎？還是……
我後來知道，菲菲在她昏倒後醒來的時候，為了讓她不起訴我，跟她說了一些話。
而那些話是讓眉姐趕我走的一個原因，而我當時並不知道。
她不說話，我更加咆哮道：”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說了我是被冤枉的，你這樣對我不公平，為什麽懷疑我，如果有人陷害了你父親，然後把東西偷偷塞進我的口袋，這有什麽難以理解的，我對你那樣，在你麵前為你父親也流過淚，那麽疼愛你，我怎麽會傷害你的父親！“
她搖了搖頭說：“別問了，我不想見到你！“，說著她轉身要走。
我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她，她的手被我握住了，很涼，握著她的手我都會激動。
我說：”別走，讓我陪你，求你好嗎？“
我屈服地說，我是在求她，隻要讓我留下來陪她就好。
她愣在那裏，她叔叔對眉姐說：”小眉，今天不管怎樣，有我在，你若還把我當成你叔叔，我就不會讓這個人參加的阿哥的葬禮！“
我望了他一眼說：”你別說話，這是眉姐家的事，不是你家的事，我愛眉姐，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關心她，是真的關心，關心她的一切安危，而你們呢，雖說都是有親戚關係，可你們誰也比不上我對她的愛！“
眉姐哭了，她抽出了我的手，我不讓她抽，她還是用力抽出去了。
我突然感覺到眉姐一定還有其他的事，肯定不是因為這個事就如此的拒絕我的，她應該能夠理解我不會那樣做，她也明白，她的眼神告訴我，她不是因為這個拒絕我，可是到底為了什麽呢？
眉姐的叔叔剛要再說話，眉姐說：”叔叔，你回避下好嗎，我有話跟她們說！”
眉姐的叔叔”哼”了一聲，進了屋。
剩下我們三個人的時候，我奏到她跟前說：”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趕我走，我想你，每刻都在想你，如果你趕我走，不如殺了我，讓我死在鼓浪嶼！“
她轉過來，低頭說：”你別這樣任性，我不能給你任何負責的承諾，我不能答應你任何事，我也不想了，我累了，如果你真的愛你的眉姐，愛她，你跟菲菲離開這裏好嗎？以後也不要再來了，不要打聽我任何消息！“
”我做不到！“，我搖了搖頭說：”我做不到，請你把你的話收回去，我都快要被你們搞瘋了，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呢，那個匣子呢？“，我突然想到了那個匣子，我急切地問道。
”暫時不能給你！“，她說。
”為什麽不能給我？“，我質問她，”你看過了嗎？看到上麵有什麽秘密了嗎？你說啊，到底怎麽回事？
她說：”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現在不能給你，我是看過了，所以不能給你！
”你要把我逼瘋嗎？“，我說：”你們好殘忍，為了這些秘密，我真的要瘋了！“
菲菲一直沒說話，看菲菲那眼神，我似乎感覺菲菲知道什麽事，她對眉姐的舉動似乎一點都不好奇。
我抿著嘴轉頭望了一下別處，然後又轉過來說：”好，行，我一直對自己說，不管怎樣都不離開你，可是今天，你仍舊這樣對我，我認了，你沒起訴我，我謝謝你！“
“我不想見到你們！“，她竟然說了這樣的話。
菲菲說話了，她皺著眉頭說：”你不要這麽說好不好，你自己做錯的事，你自己會付出代價的，既然知道很多事不能做，為什麽還做呢，既然知道會傷害很多人，為什麽還接受人家呢，還讓他來到廈門，你對他又好了呢，小童親口說說你們也許會好了，他感覺到你愛他回到他身邊，為什麽要這樣，你認為你不自私嗎？“
眉姐點了點頭說：”是的，我自私，我不是好人，菲菲，我會為我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的，我也希望你能原諒，不管你怎麽對我，我都把你當成是最好的姐妹！如果有天，我不在了，希望你好好照顧小童！“
她的話越來越讓我感覺到模糊，明明是她們兩個人都知道怎麽回事的，似乎大壯也知道，為什麽我就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我問菲菲：”菲菲你和她是不是都知道什麽事，為什麽不能告訴我呢？“，我又問她：”告訴我，為什麽說這樣的話？“她不說話，沉默了會，然後轉過身去，我想去拉她，被菲菲攔住了，菲菲拉著我說：”小童，不要攔她，我們走，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