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如果能讓你開心,我也開心(1 / 1)

第42章如果能讓你開心,我也開心

濱江的陽光從沒這樣刺眼。

我愛濱江,不管以後的結局是什麽。

我望著眉姐,用那種給她鼓勵的眼神告訴她,不要慌張,有我在,我是男人,要有男人的責任,也許我沒有,但我已經學了很久,相信我。

都相信我,你們都相信我,濱江,你也要相信我,我在你的懷裏呱呱落地,我是你的孩子,但我是那個女人的男人。

所以,我要陪他們走下去。

我和大壯又去了派出所,了解了下情況,孩子失蹤,報警是沒多大作用的,讓警方找孩子,除非孩子被綁架什麽的,在沒有明確線索的情況下,警方也無能為力,眉姐父親雖然把事情跟警方說了,談到了眉姐的前夫,但是沒有證據,也找不到他在哪裏。並且,我們也隻是對他最大的懷疑,可誰也不能肯定就是他幹的。

警方告訴我們唯一的好辦法是在報紙電視上刊登尋人啟示,也許會好點。

回來後,我把這事跟他們說了,想拿一些妮兒的照片,眉姐慌慌張張地去屋裏拿著那個相框,她很著急,遞給我後,用那種可憐的目光望著我,似乎是跟我說:”小童,你一定要幫我把妮兒找回來!”,我看到眉姐像個失去了小孩子的大孩子,再也提不起精神來,妮兒對她來說是無比重要的,她疼愛她,是她除了男人外,唯一的希望,而我隻能不停地安慰她,給她說寬鬆的話,我心疼她,憐愛她,看著她哭,我心裏無比難受,我想,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她把孩子找回來,不管怎樣。

我跟大壯之後又去了報社,電視台,電台,幾乎濱江所有的媒體,大壯和我都有一些朋友在那裏,那些朋友帶我們去見負責人,聽到我們的事後說可以登,但效果也許不大。我知道這裏麵的事情,我說錢不是問題,能不能在最顯眼的位置,大壯說:”隻要你們有地方放,錢多少都沒事,把頭條地方讓出來都行!”,那些負責人笑著說根本不可以,不是錢的問題,是規定,尋人啟示不可能太顯眼。

最後是一個報社的朋友給我們想的方法說可以寫一篇文章之類的,帶點故事,然後用親情什麽的感動下,那是我第一次對一個人講述我和眉姐以及妮兒的一點點事情,那個人寫成了一篇小文章發了,後來也是在這個人的啟發下,我寫了點東西,慢慢地開始喜歡寫點東西。當然這是後話。

我們給了不少錢,他們把副刊顯眼的位置拿了出來,刊登了照片,那個故事寫的也”好”,說一個小華僑來到中國找她媽媽,媽媽正在戒毒所,小丫頭在找媽媽的途中,不小心走失之類的,媽媽很想它,希望好心人能幫助尋找,那也是第一次暴光了眉姐吸毒的事,當然沒有說名字,我打電話過去問眉姐可不可以說這事,因為這樣可以博取公眾的同情心,畢竟是整個版麵報道,她當時很柔弱地說:”小童,沒事,隻要能把妮兒找到,怎麽都行!”。

我感覺挺殘忍的,可是有些事情,麵子又何必在意呢!眉姐挺可憐,我鼻子酸酸的。

我和大壯又去了電視台,電台,幾乎都是一樣,給人家送錢,要最好的尋人啟示,讓他們在最快時間內播出,我們在慢慢地等待,也許很快,最多明天早上,整個濱江會關注這個小丫頭的事。

那個時候,我再次知道了什麽叫無助,有些事情,花錢未必能辦到的,人與人的溫情,團結的幫助,也許才能解決問題。

一切搞定後,我跟大壯說:”今天晚上去那兒守著,如果是他把妮兒帶走了,他肯定會帶他去西班牙,去西班牙的航班從濱江坐不了,去歐洲的要去上海轉機,而濱江去上海的航班會在第二天早上有,如果是這樣,他肯定會回家一趟!”。

大壯跟我去了眉姐前夫的老家,在那附近,我們把車停在了巷子裏,在那兒可以看到他家人的進出。

那天,我和大壯都沒吃飯,大壯跟我似乎一樣著急,在他看來,妮兒是菲菲弄丟的,他要為菲菲彌補過失。

我們不知抽了多少煙,在車裏靜靜地坐著,看著遠處,兩個人聊來聊去,大壯問了我句,很認真地問:”小童,如果事情成了,你跟他們去美國,混好了,把你爸接去就好了,如果他們不帶你去,我不會放過他們!”。

我不知道怎麽說,我是想去的,如果他們帶我去,我想我會去,如果可以,我帶我爸一起去,可是那似乎很渺茫,那天,我坐在那,心裏慌的厲害,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很怪的感覺,我似乎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我知道,我隻有把事情解決了才有機會,因此我們都是被捆在一起的。

我對大壯說:”你也許不會體會到那種感覺,就是當你用所有的力量去爭取後,你會發現,其實結局已經並不是那麽重要!”。

“不明白,反正是我,我這輩子跟定她了,她走哪,我走哪,她想丟下我都不成,纏死她!”,大壯皺了下眉頭又說:”小童,不管能不能

找到孩子,希望你們別恨菲菲一輩子,她其實也挺苦的!”,在那個時刻,我才看到大壯對菲菲好,他心裏是疼菲菲的,這就是一個男人的愛

,表麵上不說女人的好處,可關係到自己女人的時候,是無比疼愛的。

我搖搖頭說不會,我說眉姐也不會,她們是一家人了,怎麽會,如果找不到,就是命運了,上天不希望我們好,再不給我們機會了。

想到這些,我緊張的越來越厲害,似乎我所有的幸福都放在了妮兒身上,大壯似乎看了起來,碰了我下說別緊張!我點了點頭,又搖了下說不緊張。

到十二點多的時候,大壯說餓了,似乎是真的受不了了,他下去說去買點吃的來,他說再等會,沒來,隻能回去,我讓他去了,我頭靠那抽煙,望著遠處,我渴望奇跡會出現,上帝給我次機會。

大概就在半個小時後,大壯還沒回來,一輛車從遠處開來了,車燈開著,車在路上穿梭,我的心跳了起來,我本能地知道一定是他,是他,我模糊地看到了裏麵的人影,遠遠的,慢慢靠近,我握住方向盤,把車退了回去,然後迅速走下車來,我看到了他,是他,我沒見到妮兒,但是我知道,即使找不到妮兒,也要把他抓住,就在我想這些的時候,他似乎發覺了,車在最近的一個拐彎口被猛然掉了回去。

我沒有任何猶豫,鑽進車裏,發動了車,跟了上去,兩輛車在郊區的路上行駛,他知道肯定是來抓他的,他開的飛快,我真害怕他會出什麽事,如果裏麵有妮兒。

我的車緊跟在後麵,大壯似乎從我腦海裏跳了出去,我一刻也沒想到他,就是到最後也沒有。

車從郊區往市區開去,拐了無數個彎,紅燈被不停地超過,當時快到十二點,路上並沒多少人,似乎隻有這兩個男人在那裏追趕,逃竄。

我想,隻要我跟著,他肯定不會把車停下來,這樣也許不知道要開到哪去了,他跟我饒了去來,想把我甩掉,但一個濱江長大的男人,對濱

江可以說太熟悉了,他甩不掉我,兩輛車不知道要開到哪裏。

最後車又從市區往郊區開去,也許,隻有等待誰的油先耗完了。

這次是往江邊開去的,我害怕往這個地方開去,我希望車裏沒有妮兒。

城市的路燈越來越遠,江邊越來越近,這是我來過無數次的江邊,難道故事要在這裏結束嗎?

我的眼前想起了以前我和眉姐菲菲大壯來這裏的情景,長江對濱江來說是有著很深的意義的,而對我來說呢,同樣如此。

他的車越來越靠近長江,我的車與他的車的距離越來越近,他遠遠地停了下來,我怕他消失掉,他沒準會把車停那,然後從小路逃走,我把車加了最大的油門,在他來不及逃竄的時候,我把車停了下來,在我停車的時候,他出來了,懷裏抱著妮兒。

我也走了下來,不會想到,我與他最後一麵會是在這裏。

眉姐的兩個男人會這樣見麵,妮兒被她抱出來的時候哭了起來。

我慢慢地向他走近,他露出了凶狠的目光說了句:”你他媽的敢過來,我就把她扔下去!”,旁邊就是滾滾的江水,即使沒有水,下麵那鋒利的礁石,也會讓人感到恐懼。

我不會想到他會說這句話,”她是你的孩子!”,我衝他喊道。

他從凶狠的麵容中擠出一絲笑,哈哈地說:”她不是我的孩子,我沒有孩子,在我眼裏隻有錢,快讓那個老頭給我打兩百萬過來!”,他把妮兒搖晃了下,妮兒在他的懷裏掙紮著,哭成了小淚人。

我又說了句:”不管怎麽說,她是你女兒,你不可以傷害她!”。

“是又怎麽樣,她生下來我都沒見過她,有什麽感情,嗬,我現在隻要錢,隻要錢!”。

我看著妮兒,在看看他那發瘋一樣的表情,伸了下手說:”你別亂來,你要錢是吧,可以考慮!”,我伸手想去摸電話。

他失魂落魄地喊了聲:”你他媽的要是報警,我讓你們後悔一輩子!”,說著,他把妮兒往江邊靠了靠。

我愣在那,眼睛一刻都不敢眨。

過了片刻,我說:”你說怎麽辦?如果你要錢,錢怎麽給你?”。

他想了下,一隻手拿開,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卡,丟到了我的跟前,對我說:”揀起來,讓那老頭往這裏麵打錢,若打了,自然會有人通知我!”。

我想到了什麽,沒有去揀那卡,而是抬頭問了句:”是不是你給她下的毒品?”。

他麻木地笑了下說:”對,就是我,她這個騷貨,我折磨死她,她怎麽沒死,賤人!”。

我咬著牙齒罵著:”你真殘忍,你不是人!”。

“你他媽的快揀起來,給那老頭打電話,快!”,他怒吼起來,”我跟你說,我對這孩子沒感情,我什麽事都幹的出來,你要是讓我沒命了,誰都別他媽的想活!”。

我伸手去揀了那張卡,拿起來後,看到是瑞士銀行的。

他說:”會用嗎?把卡號跟那老頭說,他知道怎麽辦?還有跟他說要保證我的安全!”,他哈哈大笑起來,然後低下頭再次露出卑鄙的眼神說:”聽著,再說一遍,要是報警,這孩子就別想活!”,妮兒聽到他說的話,開始用拳頭打他,不停地哭喊著,”你放開我,你不是我爸爸,叔叔,你救我!”。

我看著妮兒,皺著眉頭說:”寶貝,你別怕,不會有事的!”,說這話的時候,我在想應該不應該告訴眉姐的父親,如果兩百萬可以換回這個孩子,應該可以做,畢竟孩子要緊,可若是說了,他們會怎麽反映呢,眉姐呢?他們若是一時沒這錢呢?很多事情糾集到腦海,但最後我還是打了,我一邊按號碼一邊看著他,電話通了,我聽到眉姐父親焦急地問我:”有消息了嗎?”,我也聽到了眉姐的聲音,”小童,你在哪?”,還有大壯和菲菲的聲音。

我平靜了下說:”你們別慌張,我在江邊,他綁架了妮兒,就我們三個人,他用妮兒要挾,要給他兩百萬,並保證他的安全——”,他喊著:”死老頭,快給我兩百萬,不然,我會把妮兒投入江裏!”。

我聽到眉姐哭了,喊著:”小童,你別讓他亂來,錢可以考慮!”。

眉姐父親也說:”小童,你把他安穩住,錢可以考慮,別讓他亂來!”。

他喊了聲:”把電話給我,讓我跟他們說!”,我抬頭看到他喊叫著,焦急的樣子,我猶豫了下,把電話丟給了他。

他接過電話,笑著說:”死老頭,在美國怎麽沒把你燒死,讓你不給我錢,我告訴你,你女兒的毒是我下的,我就這樣折磨你們,誰讓你當初看不起我,瞧不起我,你這個死老頭,我說過,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難看,讓你們都不得好死,那個賤人,我根本不愛她,當初要不是以為你會給我很多錢,我他媽的根本不會娶她,哈哈,快給我錢,不然你的外孫女就去喂魚吧!”。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什麽,他記住那些帳號,說了遍,又大喊道:”一個小時之內,我知道,最多要一個小時,你把錢給我打上,那邊的人一通知我,我就會放了你的寶貝外孫女!”。

似乎是眉姐跟他說話,他嗬嗬地說:”騷貨,你個婊子,竟然還玩了個小的,夠癡情的,敢為你來送死,不過,我告訴你,我這就跟他說你過去的勾當,你聽著——”,他嗬嗬地轉過來對我說:”你這個小混蛋,不知道吧,她就是一個騷貨,你知道她以前的事吧,她被以前的老師強奸過,她在舞蹈學校沒男人要了,她像條狗一樣地來勾引我,我天天把她當狗操,你說我會愛她嗎?我不該把她踹掉嗎?這種騷貨隻配跟狗幹,雜種!”,他說到這,笑著對電話說:”騷貨,聽到沒有,他聽到了,你想知道他的反映嗎?嗬嗬,他表情變了,他討厭你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還想跟他結婚,還說什麽嫁給他,還說他愛你,在飛機上,你說的跟個傻瓜一樣,操他媽的,我告訴你,你別他媽的妄想了,他都知道了,他不會要你了!”,他抬頭哈哈大笑。

這些事情並不會讓我怎樣,隻是我感覺這個男人是混蛋,我對他說:”你不殘忍嗎?你知道嗎?她愛你,愛過你,她是為了你來濱江的,你知道嗎?不管怎麽說,她所經曆的那些是她願意經曆的嗎?她愛過你這件事一點不讓你感動嗎?如果你去問你家人,她應該去看過他們吧,給過他們錢吧,這些,讓你一點都不感動嗎?”。

他聽著這些,又是一笑說:”我告訴你,人跟人是不同的,我在西班牙輸了錢,我要活命,你也算個男人了,你別逼我太狠,他若給了我錢,你最好別擋我回去的路!”。

我說:”好,隻要你讓妮兒一點事沒有,我什麽都能答應你,妮兒是無辜的,你若連你的骨肉都傷害,你禽獸不如!”。

他笑著說:”就這小雜種根本不是我的,我做過親子鑒定,她不是我的,誰知道是哪個男人的!”,他說了這些。

我不知道眉姐聽到這些是什麽反映。

但我知道,經曆了這麽多,任何事情也改變不了我對眉姐的愛了。他似乎沒話說了,愣在那,靜靜地等待。

我冷冷地望著他,妮兒在那裏哭的似乎沒聲了,一直用那種驚慌,可憐的目光望著我。

我似乎想到,我不能就這樣放過他,不能讓他就這樣逍遙地離開了,我想了會,抬起頭問他:”可不可以把妮兒交給我,我不會離開,你讓她過來,不管怎麽說,她是無辜的,不要驚嚇她,我們都是男人,沒必要讓一個小孩子這樣!”。

“你是不是中了邪了,你沒見過女人是吧,我真沒見過你這樣傻的,你瘋了吧,你也算男人?這樣的女人都要,你連半點男人的樣子都沒,少他媽的廢話,錢到手,孩子你領走!”。

“把電話給我可以嗎?”,我說。

他把電話扔了過來,對我說:”去罵這個婊子吧,嗬!”。

我接了電話,撥了號碼,是眉姐接的,她哭著說:”小童,你不要考慮我了,姐隻求你把妮兒給我帶來,姐求你!你不要難過,聽了那些,不要難過,不要管姐,姐對不起你,你把妮兒給我帶來,好嗎?”。

我說:”寶貝,沒事的,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我要管你,不管你怎樣,都要管你,你聽著,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愛,聽著,你要牢牢地記住,一個人無法改變她的過去,但是有人會給她帶來新的生活,那是他們共同擁有的,那才是屬於他們的,你要好好地聽我的,我愛你,聽我的,不要哭,振作起來!”。

眉姐哭的更厲害了,我抬頭看了看他,他嘲笑著:”真他媽的感人,我要是讓你們成了,我是不是不甘心啊,小混蛋,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就是我的一條狗,我也不想讓你操,哈!”。

他喊著:”把電話拿過來!”。

我再次把電話扔了過去。

沒過多會,他接到了電話,錢似乎是到了,在那一個小時,眉姐父親把錢搞定了,他掛了電話,開始哈哈大笑。

我說:”可以把妮兒交給我了嗎?”,我想的是,你不給我,你也走不掉,可我不會想到,他笑的陰險,我開始也沒想到他為什麽會這樣笑,就在這個時候,原來他叫的人已經到了,一輛車從遠處開來,我以為是大壯他們,可不是,我看他的表情,本能地明白了。

也許我不能等到那個時刻了,也許那個時刻到來後,我和妮兒也許都要完了。

我惶恐地望了望遠方的那輛車,又看了看他,他笑的更開心了,說:”我的人來了,狗日的,你沒命了,這個小雜種跟你一起去死吧!”。

那輛車越來越近,我閉上眼睛,撲了過去。

妮兒從他的懷裏落了下來,他慌了,他沒想到我會如此迅速,我知道我不能失敗,我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抓住了他,他的脖子被我死死地掐住了,那是猶如脫離死亡邊緣的求生,隻能成功。他伸手來拉我,用的無比大的力氣,我給以更大的力氣回擊,兩個人慢慢晃動。僵持著,遠處的車越來越近。

妮兒落到地上後沒有哭,立刻趴了起來,睜大眼睛,帶著淚,傻傻地看我,她雖然年紀小,卻懂得這個危險的時刻,我對妮兒喊道:”丫頭,去開車門!”,車門本身沒有鎖,微微閉著。

妮兒很聽話,跑了過去,把車門打開了,站在那裏不進去喊著:”叔叔,你快來!”,她哭喊著,我看著她那急切的眼神,得到了她那小小心靈的理解,一時感到很是激動。

我喊著:”你快進去!”,妮兒跑了進去,很聰明地坐到了副駕那兒,我掐著他慢慢地往車邊靠,車門開著,我知道,我要進去,把他推到外麵,趁這個時候鑽進車裏帶著妮兒離開。

我慢慢地把他拉了旁邊,妮兒哭了起來,喊著我,我回頭看了一眼,推了他下,自己想鑽進去,就在我半個身子進去的時候,我感到背後一陣涼意,有東西似乎拉住了我,不是他的手,我看到妮兒小手捂著嘴,哭喊著,我沒來及回頭,再次進去的時候,感到背後微微的疼痛,不是很強烈,似乎有東西鋒利地劃過。

我鑽進了車裏,什麽都不考慮,一手死死拉緊車門,踩下油門,單手打動方向盤,車從高坡上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