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打不通,說是空號(1 / 1)

第38章打不通,說是空號

我和大壯先回家的,他要帶希愛,我在門口等他,我不想上去,感覺有些放不開,見到他爸媽。不知該說什麽。就在我靠在車邊抽煙的時候,他爸媽跑了出來,見到我,他媽就拉著我的手說:”乖,我都聽大壯說了,要不遇這事,我跟你叔早讓你來家吃飯了!”。

我笑了笑,然後拿煙給大壯他爸。他爸接過煙,說:”小童,不管怎樣,千萬別亂來了,知道嗎?你爸經不起折騰了,為你爸想想!”。

我點了點頭說:”叔,我不會的!”。

大壯抱著孩子出來了,用風衣裹著,出來後,我不好意思地望著大壯媽說:”阿姨,沒事吧,菲菲說帶給她看看,我感覺她挺想看這孩子的——”。

大壯媽說:”沒事,那又不是什麽可怕的地方!”,說著她接過孩子。大壯不耐煩地說:”媽,哪那麽多廢話啊,我們幾個大人還看護不了這孩子啊,你上車,抱著,看一會就帶回來!”。

大壯媽笑著望了望他,跟我們一起去的,小孩子,我們兩個男人也整不了,隻有他媽抱在懷裏才不哭。我坐在車裏看著這個孩子,可愛極了,我想啊,什麽時候,我可以跟眉姐有個呢?看著大壯媽開心的樣子,我又想到了我媽,車在路上經過,我想我媽那麽早走了,她幾乎從沒坐在車裏看過外麵繁華的景象,也沒有能夠抱著自己的孫子什麽的眉開眼笑。都是女人,人生的命運是不一樣的,她是否能看到我的一切呢?

大壯媽似乎明白了什麽,望著我說:”小童,她要是好起來了,還能要孩子嗎?”。

她很認真地問,又怕問的不對,小心翼翼。我對她笑了笑說:”阿姨,跟你說實話,以前我媽在的時候,我根本不懂什麽,可是當你懂什麽的時候,又沒機會了!”。

大壯說:”媽,你別多問了,我們的事,你不懂!”。

他媽說:”好好,我不懂,反正小童比你懂事多了!”。

我笑了笑。到了解毒所後,大壯媽跟我們一起進去的,一進去,我就看到眉姐有些害羞地望著大壯媽。大壯媽看著她說:”閨女,帶孩子來給你看,謝謝你給我們帶來個那麽好的兒媳婦!”。

眉姐跟她很客氣地點頭,然後皺著眉頭然後怪我說:”都怪你,不說不要帶來的嗎?”,我仍舊能看到她的疲憊,但是在客人麵前,她表現的很好,她站在那裏看了半天,突然想到什麽,跑過去戴上口罩,在那裏看著,她沒有去碰。菲菲接過後,抱在懷裏,一邊晃一邊說:”寶貝,想媽媽了嗎?媽媽想你!”。

當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似乎回到了兩年前的時候,這句話很熟悉,我記得眉姐也這樣在電話裏說:”妮兒,想媽媽了,媽媽想你!”。

我去看眉姐,發現她突然傷感了,別人也許發現不出來,但我能夠看到。菲菲說:”姐,你抱抱吧!”。

眉姐看著皺了下眉頭說:”不了,早點帶回去吧,阿姨看到了,等她長大了,阿姨給她買花衣裳!”。

大壯媽不知怎麽的說了句:”閨女,你好好養著,我還想見你給小童生個孩子呢!”,我想大壯媽一定是不知道我們情況的,她的話是想表現對我們的理解,他們都可以接受了。眉姐害羞了,低下頭,抿抿嘴,然後抬起頭一笑。眉姐兩天來,經過藥物治療,基本穩定了,氣色恢複了很多。臉色紅潤了,又慢慢地回到了以前。大壯媽也笑了,仔細打量著她,然後誇她說:”真是漂亮!”。

眉姐臉紅的厲害。

我走過去,一把攔住她,站在一起對大壯媽說:”阿姨,我們會的!”。

她被嚇著了,在我的懷裏有些不自然,但是她點了點頭,她知道她要給我麵子。幾個人在那兒說笑了會,似乎把煩惱都忘了。那天晚上,大壯和菲菲還有他媽一起回家了,是眉姐要求的,菲菲似乎也明白了什麽。拉著大壯,走的時候對我們一笑。眉姐皺了下眉頭。他們走後,剩下了我們。第一次有單獨在一起的一個晚上,前個晚上,菲菲睡她床上的。我把門關上了。

她坐在那,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她的眼神回到了最初,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模樣,隻有單獨麵對我的時候,她才會用那種眼神。我坐到了床邊,感覺很奇怪,如我們剛認識後不久在一起的時候一樣,隻是不同的是,現實讓我們不能那樣去瘋狂了。我甚至都不好意思了,我在牢裏苦悶了一年,無數個日夜幻想跟她在一起,多麽想跟她一起呼吸,去碰觸她,很多次,夢裏跟她在一起,一切都美好的讓人發瘋,可是再次麵對著她,彼此都不好意思了。那晚,她沒有發作,很平靜,似乎有一種魔力給我們機會。我坐到床邊,和她一起坐著,我抬起頭,抿抿嘴。她微笑了下說:”是不是想抽煙了,抽吧!沒事!”。

我突然望向她,然後說:”寶貝,是不是難受了?”。

她搖了搖頭,望著我,仔細地看了很久,然後看著看著就哭了,那哭不是悲傷,是感動,她伸出手,去摸我的臉,我一動不動在那裏。她的手從我的下巴一直摸上去,硬硬的胡須,在她的手的撫摸下,很是舒服,她繼續摸,慢慢的,用一隻手捧著我的臉。我抓住了她的手,貼著我的臉,看著她說:”寶貝,想我嗎?”。

“恩!”,她點了點頭,然後往我身邊靠。她平靜地望著我說:”你臉紅了嗎?”。

我不知道有沒有,她也許看到了,可她呢?臉紅的比我厲害,為什麽臉紅呢?沒道理的事,我多想跟她如以前那樣在一起灑脫,放鬆的,什麽都不考慮,瘋狂地做愛,可是為什麽呢?我找不到了那種感覺。但是愛是比任何時候都強烈的,這讓人琢磨不透的人生。我也靠了靠。她慢慢地閉上眼睛,輕輕的,抬起頭來吻我。我反倒有些不自然,她很主動地抱住了我,然後親吻起來,手摸著我,我似乎能感覺到什麽,她知道我很需要嗎?可我不知道她可不可以。”沒事嗎?可以嗎?”,我急促地問她。”沒事,你想怎樣就怎樣!”,她湊到了我的懷裏,去摸我,很奇怪,為什麽她如此主動。我不明白,但是這不需要多想,我點了點頭,抱住了她,我不敢去壓她,把她抱到了我身上,她低著頭看著我,沒有閉眼,望著我,眨著眼睛說:”看著我,寶貝,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她趴下來親吻我,拉住我的手放到了她的下麵,說:”寶貝,來,要我,你不想我嗎?”。

我真的被她嚇壞了,去抱她,摸她,我想去看她的樣子,可她不讓我看。

但我怕她的話,怕她誤會,我脫去了她的衣服,抱著她,輕輕地,吻她。”寶貝,我要你,要你,你來吧,來!”,她去脫我的衣服,我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麽,她用了那麽大的力氣,把所有的身體都集中到一起。”寶貝,怎麽了?”,我問她。她捶打起我來,哭了,我問她為什麽哭,她說:”你不要我了嗎?是嗎?”。

“不,不是!”。

我不再說什麽,做了最好,我真的怕傷害到她的身體,可又怕傷害到她的心靈,我想我什麽都不要問,不要問。就如最初,最初吧!

我抱著她,心疼著她,溫柔的”瘋狂”,慢慢地進去了,她一直都沒有閉眼睛,那樣看著我,靜靜地,喘息著,抓著我,看著我。我感覺很奇怪,無奈,在那種不解中,帶著疑惑中,進入她的身體,那感覺是美妙,同時也有可怕,她很不正常。讓我總感覺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她需要,我感覺的到,她需要我,我也需要她。每一次進入,都會害怕會不會傷到了她,輕輕地抱著她,不停地問:”寶貝,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她哭了,淚流下來,無聲的,看著我,哭了。我聽了下來,也哭了,然後我就這樣抱著她,大聲問她:”寶貝,告訴我吧,告訴我為什麽?”。

她用手把我拉到了她的胸口,在那依舊迷人的乳房上,我的頭貼在上麵,她摸著我的頭發不說話。”怎麽了?”,我慌張地去問她:”你不愛我了嗎?寶貝!”。

不管經曆過的多麽的刻骨銘心,可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最害怕的感覺是她不愛你了,你老會往那方麵想。”不,不是,是愛過了頭,感覺活在了天堂,你知道嗎?似乎進入了天堂,脫離了人間,那滋味,人間體會不到,人間的所有性愛都體會不到,我以為魔鬼可怕,其實魔鬼不可怕,總有一些東西可以戰勝它,那是愛,可它又讓人脫離人間!”。

隱約地懂了,我抱著她說:”寶貝,回不到過去了嗎?”。

她愣在那裏,很久才說:”也許,也許我可以用一輩子來感激你,來陪伴你,但我卻無法有讓你一輩子幸福的勇氣!”。

我搖搖頭說:”傻瓜,不要說這個,不要多想,你想多了,有我在,你就是一個普通人,沒你說的那麽高深,你隻是暫時的,思想包袱沉重了,明白嗎?等你好起來了,看到外麵的陽光,花朵,穿梭的人流,你就又會回答現實中,喜歡跟我在一起,我們結婚,在一起,每天工作,如以前一樣忙碌著,生活充實著,好不好?”。

她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激情沒了,可怕嗎?誰也說不好,不是沒了,是那時的愛讓我們不需要這個,我抱著她,她躺我懷裏。慢慢的,她跟我交代了實話,她在我懷裏說:”我想妮兒,想她,爸爸要來濱江,怎麽辦?怎麽辦呢?”,她淒苦,無奈地說,一麵是想見到妮兒,一麵又怕她爸爸來。後來知道,她爸爸很久就一直懷疑她了,於是托朋友查了,醫院裏的記錄都被查到了,這是我們不會想到的,也許眉姐當初的躲藏是她聰明地想到的,隻要進醫院或者戒毒所總會有暴露的那天。我似乎忘記了那個老人,他要來了嗎?他來了會有什麽反映呢?他不會知道,她的寶貝女兒,從一個健康,開朗,活潑的女人變成了這個樣子。他會有什麽反映呢?一切都是未知,他那樣性格暴躁的老人,他會怎麽想呢?我要怎麽麵對呢?

眉姐因為我毀了自己,是我造成的,我想我永遠沒法給她父親一個交代,更沒法給自己的內心。閉上眼睛,我死死地抱著這個女人,我看到了那似乎再次要襲擊我的未來。眉姐的父親是三天後趕到的。

我抱著她,坐在床上,望著窗外。那夜靜謐地流淌,時光無聲地劃過,她在我的懷裏慢慢地睡去。無比的平靜,安適,像個落入塵間的天使,經曆過人間的磨難,羽翼豐滿,但殘破不堪。歲月可以帶走她的容顏,但在我的心裏,她永遠美麗如初。接下來的兩天,我盡量表現的平和,在她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需要什麽,隻要她一個眼神,我自然會領會。她的眼神告訴我,她心裏充滿了感激與內疚,感激與一個大女人得到一個男人的愛,內疚與她是個從不想牽累任何人的女人。大壯和菲菲白天來後,菲菲陪她,我和大壯跑到外麵的花園下抽煙,大壯知道眉姐父親要來的事。他抖抖煙,歎了口氣說:”你想怎麽麵對?聽菲菲說眉姐的老爺子挺倔的!”。

我愣在那,隻是一笑說:”聽天由命吧!”我說:”我昨晚想了一宿,隻能陪罪,看他的反映了!”。

大壯拍拍我說:”別多想,不管怎樣,你也不是說禽獸不如,也做的差不多了!”。

“以前想在一起,有年齡擋著,現在又出了這事!”我歎了口氣問大壯:”你說我能死皮賴臉去求她爸爸嗎?”。

“能!”,大壯說:”隻能求他,讓他答應你們,沒別的辦法,再說了,眉姐也會有主見,她知道該怎麽做,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說是吧!”。

我點了點頭,可我對她不能十分肯定,她被毒品折磨的精神出了點問題,說的話都難懂了。大壯說:”至少要讓他回來之前做點事,讓他知道我們努力了,別他媽的感覺我們屁事不幹!”。

“什麽意思?”,我問。大壯說:”你說不動武力,我昨天跟一個學法律的哥們打了招呼,他幫我弄了下資料,我們起訴那婊子,你說怎樣?”。

我點了點頭。在眉姐父親回來的一天前,我們去法院起訴了小惠。從法院回來的路上,大壯說法院要明天給她傳票,我們不如去她家跟她說聲。我當時沒同意,我說不去了,不想見那女人。可大壯還是在她家樓下停了下來,大壯其實隻是想去那罵幾句。她家那棟房子靠路半,大壯探出腦袋對著上麵神經一般地喊著:”操他媽的,劉小惠,你聽著,我是丁大壯,我日你祖宗,你個婊子給我出來說話!”。

我拉住他,感覺他跟孩子似的。大壯對我一笑說:”哥們,別一本正經的,我罵個痛快,我昨晚憋了一夜!”。

大壯又罵了幾句。一個小保姆探出頭來:”求求你別罵了,她家人都在醫院!”。

“在醫院?”,我探出頭問了句:”怎麽了?”。

“你別問了,求求你們別再打她了!”。

大壯笑著說:”嗬,被打了?”。

我愣在那,抬頭又問了聲:”什麽醫院?”。

小丫頭說了聲。我說:”去醫院問下!”。

大壯皺著眉頭說:”媽的,你怎麽似乎還關心她?”。

我說:”不是,她活該!”,我坐回來想了下問大壯:”是不是你小子帶人幹的?”。

“屁,我都用法律了,我會那樣嗎?她得罪人太多了,被打也活該,自作自受!”。

最後,我和大壯還是去了醫院,到了醫院後,問了一個醫生,那醫生一聽到劉小惠這名字,立刻搖搖頭說:”早上送來的,還在搶救!”。

大壯有些開心地問:”哎,怎麽回事啊?”。

“聽說她睡了別人的丈夫,被人家的女人報複了!”。

我愣在那裏。大壯嗬嗬地笑,然後拉著我到一邊說:”哥們,還真他媽的報應啊,報應!”。

我不說話,大壯用那種納悶的眼神問我:”你是不是還心軟啊,她當初怎麽對你的,怎麽罵你的,怎麽對眉姐的,她死個十次八次都不過,你還這樣,是他媽的男人嗎?”。

我一笑說:”沒,就是感慨!”,我想,人啊,你何必呢?你別為別人好,也別去傷害別人,你為你自己積點德,總不會壞吧。我們在走道裏撞到了小惠的家人,是她表姐,我認識,那人還不錯,跟她家人似乎不一樣,見到我,愣了下,然後走到我身邊說:”你是來看小惠的嗎?”。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對她微微一笑。大壯說:”看什麽看?她怎麽對小童的,還看她,她沒事吧?”。

她表姐哭了,然後說:”小惠腿殘廢了,被人家從樓梯上推下來,殘廢了!”,說著不停地哭,然後跟我說:”你去看看她吧,以前的事不管怎麽說,畢竟有過是吧!”。

我仍舊沒動,愣在那最後也沒動。她表姐似乎知道沒趣了,慢慢地走了。我沒去看她,和大壯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到了下午,陽光已經變弱了,我沒有什麽同情,隻是感覺到一種滄桑,似乎看到了生命的某種東西在告訴我有些人,跟你有過關係的人,總會走的很遠的,因為你從來跟她沒有過什麽。

我們開車回去,大壯一路樂嗬嗬的,他隻是不時地回頭看我,偶爾說句:”你這人啊,就他媽的心軟,一輩子沒什麽出息!”。

其實他不理解我,我的心裏的感覺沒有開心,也沒有同情,隻是平靜,也許有上帝,他讓一些人放縱,也會讓這些人痛苦一生。菲菲打來電話問我們去哪了,大壯接過電話就說:”哎,給你個好消息,那婊子殘廢了!”。

我想攔他,沒攔住,我不想讓眉姐知道這事。菲菲以為是他幹的,似乎問什麽,大壯得意地說:”哎,不是我,是那局長的老婆,那也是個蠢貨找讓把她打了,她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殘廢了!”。

“別說了!”,我拉了下大壯,大壯放下電話後說:”你還別管我,我就是他媽的開心,我今晚還要去喝個不醉不休!哈哈!”。

我看著大壯,感覺不對,很不對,但也不知道哪不對。我對大壯無力地說了聲:”撤訴吧!”。

大壯想了想,似乎也同意了。很是搞笑,就這樣,沒到半天的時間就決定撤訴了。回去後,眉姐知道了這事,我們進去後,她皺著眉頭問我:”你去哪了?”。

我笑笑說:”沒去哪?”,然後拿出香蕉剝給她吃。她似乎生氣了,沒接香蕉,然後繼續問我:”為什麽還要再惹麻煩呢?”。

我抬頭望了望菲菲,菲菲似乎知道自己不該說,於是說:”是我不好,我跟姐說了你們起訴她的事!”。

我拿著香蕉,愣在那,低頭說:”你什麽別多想,你現在安心養著知道嗎?”。

大壯把菲菲拉了出去,似乎要跟她說什麽。剩下眉姐對我說:”你不好受嗎?”。

我一笑說:”傻瓜,她怎樣跟我有什麽關係?”。

眉姐似乎不好受,她抿著嘴說:”她挺可憐的,你去看看她!”。

我沒想到她會說這個,我想什麽他媽的可憐,你自己不可憐嗎?是別人想她這樣嗎?是她自己找的。我搖搖頭說:”傻瓜,你都這樣了,還為別人著想!”。

“小童!”,眉姐抓著我的手說:”答應我,別再去惹事了,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忍著,好嗎?一笑泯恩仇,不要去告她,我現在不是很好嗎?也沒怎樣,可你要是再出什麽,不值得的!”。

我望著她點了點頭,但是看她的眼神,我就感覺出她似乎不放心我,似乎老感覺我這孩子長不大,需要她囑托,我似乎看到了母親的些許影子。我一笑,摸了摸她的臉說:”寶貝,別這樣,我是男人了,不會幹傻事的,一定會聽你的!”。

“還大人!”,眉姐皺了下眉頭說:”你就是孩子,在我眼裏永遠是孩子!”,她望著我,手摸著我的腦袋說:”跟我去美國好不好?”。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說這個,難道她又跟父親通話了嗎?

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讓人痛苦的,也許是可以去,也許是可以不去,為什麽她不說:”寶貝,你一定跟我去美國!”,或者:”我哪也不去,留下來陪你呢!”。

我低下頭,抿抿嘴,想著這話,然後抬頭一笑說:”寶貝,感覺還舒服嗎?”。

她知道我轉移話題了,似乎在意了什麽,她直直地望著我。我躲閃了她的目光一笑說:”傻瓜,別這樣看我!”,我轉過去,拿出一個蘋果,然後又去拿刀,我知道她愣在我背後,而我似乎想躲閃她的目光。我拿過刀,一邊削蘋果,一邊低頭笑笑說:”美國好玩嗎?”。

她不說話,她知道我說的話裏有什麽意思。我又問:”其實,我挺想去廈門的,美國倒不怎麽想去,想去廈門看看,看看這個女人從小生活的地方,很多次夢裏都夢到你小的時候在海邊玩——”,我愣住了。她突然一把撲到我的懷裏,死死地抓住我說:”寶貝,別這樣,是我不好,你傷心了嗎?告訴我,是嗎?我哪都不去,陪你,照顧你,跟你在一起!”。

我被她抱的,牙齒咬著嘴唇,眼睛濕潤了。我轉身抱住她說:”寶貝,答應我,不管你爸來了怎麽反映,都答應我,不要離開我,不要走,不要丟下我,留我一人在這裏承受,像個可憐的孩子,不要!”。

她點了點頭,淚落到了我的額頭上。可是該走的誰也留不住,似乎有個聲音在對我說:”我不想走,可我必須走了,時間不早了,我不想走,可是時間不早了,太陽落山了,我必須要走了!”。

那夜,我抱著她,跟她說:”寶貝,不管你爸爸怎麽說,都不要離開我!”,她抱著我的頭放在她的胸口說:”傻瓜,我是大人了,我幹嘛聽爸爸的,即使要走,也要帶上你,明白嗎?我想帶你去美國,也許這兒不適合你,你是個很有潛力的男人,你需要一個讓你伸展開的空間,跟我到美國,去念書吧,去讀設計院校,實現你的理想吧,你知道嗎?我一直記得你給我設計的那套別墅,那些畫麵一直在腦海中浮現,我多想見到你可以天天笑的開心,像個孩子一樣,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你那樣,頑皮,任性,再不會皺眉!”。

她說了會,然後抱著我,低頭看我說:”不想跟姐姐去嗎?”,她嗬嗬地笑,我一抬頭,望著她,說:”我什麽都不要,我隻想你像以前那樣,第一次見到的那樣,不管我怎樣,我隻要你如最初那樣,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