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想到可怕的事
我們一起走出來的時候,她走在我的旁邊,多麽熟悉的感覺,以前她會在沒人的時候挽起我的手,可現在沒了,彼此保持了距離,她身上的香味還沒有變,還是用chanel的。
出來的時候,外麵有些風,她額頭前的頭發被吹亂了些,她轉過身來,理著頭發,宛爾一笑說:”我送你回去!”,她似乎是怕我提議去別的地方。
我點了點頭。
我上了她的車,多麽熟悉,以前老坐在她車裏,並且在車裏幹過了那麽多事情,可今日都與我無關了。
她沒說什麽,開動車,我第一次吻她,就是在車裏,多麽遙遠了,那個吻讓她害羞,但後來說她喜歡我的勇敢。我想再去找尋,看了看她的臉,下不了手了。
很巧的事,她把車在一個沒人的路口停了下來。
我們彼此不說話,我錯誤地以為是不是我可以像以前那樣了,我咬咬牙齒,轉過身去,突然抱住了她,我想瘋狂地親吻,撫摸,可是被她推了過來,她的頭發被我弄亂了,還是被我親到了,也摸到了,可失落的要死,我想我真不該那樣的莽撞,粗魯,不知趣。
她為自己的推開感到愧疚,臉紅的厲害,不知是害羞,還是被熱情突襲。她把臉轉到了窗外,過了會說:”別這樣了,都過去了!”,我以為她是隨便說說,於是又想靠近她,當我再次碰她的時候,仍舊被她推開了,她生氣了,轉過來說:”你下去吧!”。
“為什麽?為什麽?”,我任性了起來,為什麽我連一個吻都不可以了。
“沒有為什麽,我結婚了,我不想那樣了,我想好好過日子了,他對我很好,我不想這樣對他,不想失去幸福!”,她有些生氣地說。
她的每個字都像一把刀插入我的心髒,酸,疼,冷,慌的厲害。頭都炸了,她結婚了,我沒聽錯吧,她結婚了,那些甜言蜜語原來不過是開心時隨便說說的。
我看了她會,怕該死的眼淚還會出來,吃力地抿嘴,一笑,推開了車門。
她的車在那裏愣了會,開走了。
我站在大街上,像個失去魂魄的野鬼。
那是我們三個月後的第一次見麵,似乎是又一個轉折點,我們回不到過去了,這次見麵證明我們回不到過去了,回不去了。
我承認,我並不勇敢,我甚至不知道活著的真實意義,什麽樣的愛情才是真愛,怎樣去處理愛情才是一個男人所為,這些我都不知道,就是今天也不清楚,總感覺那幾年發生的事就像是恍惚的夢。
眉姐結婚了,她究竟為了什麽,我永遠不能清楚地知道,我的猜測是,她等不了了,她知道我們成不了,她也不想辜負我,她是這樣說的,彼此分手也許是最好的,也許最有感覺的人並不一定要去用婚姻來證明什麽,結婚的兩個人未必是最有感覺的,隻能說是最合適地建立起一個家庭去共同生活罷了。
那晚過後,我給她打了電話,我在電話裏問她,想要她給個原因,想讓她把我心中的結子解開。她什麽都不想說,在我的一再騷擾下,她不開心了,尤其是那次她和她的愛人一起出來吃飯的時候,她跑進衛生間對我很不客氣地說:”請你,我求你,別再打擾我了,過去的就過去了,你不要這樣,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不舒服,如果你希望我過的好,你就別再打擾我,好嗎?”。
我不知趣地追問她:”難道以前的都是假的嗎?那些說過的愛都是假的嗎?你從來都沒認真過嗎?”。
她說:”等你到了三十歲你就會理解了,那些愛沒有假,可那是那個時候的愛,人受環境影響,現在的環境已經不適合那些愛了,懂嗎?你不要活在夢中,活的現實點吧,日子總要過的,你還年輕,你這樣一是辜負了自己,二是也擾亂了我!”。
那是她把話說的最重的一次,把我的愛情都毀滅了。我的心中全是苦悶,不解,甚至有憤怒,可全都忍耐住了,我最後跟她說的是:”也許是你說的,你討厭我了,再不需要這個男人了,希望你過的幸福!”,盡管這些話很假,但還是要說。
她掛了電話,她說那愛沒假,但是一個人愛一個人的時候的愛,不愛了就沒了,誰都是自私的人。
這是我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的,激情?可笑的激情,盡管我承認,是激情,可那些愛呢?那些激情帶來的愛呢?
多年後,我知道,原來我們的經曆造成了一切,她是我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人,而我卻不知是她第幾個男人了,她用她了解的那些男人的錯誤的觀點來衡量我,把我歸到了那一類。
我經曆了幾日的消沉,這次的事是我們之間的分水嶺,從此以後兩個人就是另一種關係了。
日子仍舊要過,我們還在同一個城市,2003年的春天就快要過去了,天氣開始有點熱,我們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
似乎一切還好,心中還想著她,但都平淡了,如果沒人來點燃,不會爆發。我的生意做的還不錯,當時服裝代理還行。雖成不了大公司,但折騰的能過點小資的生活。
和我一起做生意的大壯很是厲害,他用一個月的時間把藍菲菲搞到手了。
說下這之前的事,藍菲菲是對我很有意思,在那一個月,她約我出去吃飯,我沒答應,約我唱歌我也沒答應,一是心情不好,二是我怕眉姐知道我和她有來往,我不想給她造成任何誤會,我甚至還妄想眉姐還會回來,畢竟失去她的生活,感覺像是變成另一個人,重新活了次。
藍菲菲有次電話裏跟我說她挺喜歡我的,喝了酒,半真半假地說,我跟她坦白說:”我不適合你!”,她一笑說:”我知道,你喜歡眉姐!”,她歎了口氣說:”她都結婚了,兩個人很幸福,你還這樣幹嘛啊?”。
對於藍菲菲不好講述,那時了解的太少,我不知道她怎麽會說喜歡我的,也許因為帥吧,這種小女生比較相信這個。
那次過後,她沒再聯係我,不久就跟大壯談起了戀愛。我盡量避開跟他們吃飯。但那天還是被他們拉去了,藍菲菲似乎早把我忘了,兩個人很是甜蜜。
吃飯的時候,我們喝了不少酒,大壯摟著藍菲菲說:”小童,你趕緊給我找女朋友,看我們多幸福!”,我能感覺他們幸福,在熱戀中,兩人天天晚上都要去折騰,大壯經常說藍菲菲真重點,床上就是小野獸,逮哪吃哪,他傻傻地讓我看他的肩膀,得意地說:”下麵還有牙痕呢!”。
嗬,那種甜蜜誰都清楚,激情,過了,還有什麽。那段時間,我突然對性十分的過敏,很是討厭,整個人的性欲都沒了,很久沒碰女人了,也不會想起,有幾次自己解決是想著她的,荒唐可笑。
但隻有她能讓我來激情,弄過後就是失落,失落的要死,有時甚至會抱著被子,跟個女人似的,傻傻的眼神望著窗外。
回到吃飯的時候,藍菲菲一笑說:”你別要求他了,他還想著某個人呢,是不是啊?”。
“沒,沒!”,我隱隱一笑轉移話題說:”還早,房子還沒買呢!”。我說著,從包裏拿出一皮包錢,把他們嚇了跳,十五萬。
我拿到桌上說:”菲菲,這錢你幫我拿給——”。我不知該怎麽說,於是說:”拿給你們校長!”。
她皺了下眉頭,”哎,這是怎麽回事啊?”。
“以前借她做生意的,你給她她就明白了!”
“這錢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她傻傻地說。
大壯罵了句”傻比”,把皮包拿過去說:”讓你拿給她就拿給她,欠女人的錢不舒服,劃清關係好!”。
藍菲菲被大壯鎮住了,於是乖乖地收下了錢。
看著藍菲菲這麽乖巧聽話,頓時羨慕起大壯來,似乎找個比自己小點的女孩子會更好吧。
我聽人家說過:男人跟女人啊,誰比誰小,誰會癡情,誰會受傷,這事多數的事。男女交往要技術,年齡就是經驗,你鬥不過年齡大的。
吃過飯後,我問了藍菲菲句:”她最近怎樣了?”。
她撇著嘴說:”你要聽啊,聽了不會生氣啊?”。
“不會,說吧!”,我點了根煙。
“她挺好的,天天都很開心,說她老公對她很好,很體貼,天天都樂開了花,氣色也好,據說還要再生個孩子呢——”,藍菲菲說到這兒,被大壯攔住了,大壯說了句:”你他媽的少說兩句,行不行?”,大壯看到我臉色變了,刷白。
我低頭在那裏想著什麽,我記得,她當初說過,她不想生孩子,感覺年紀大了,還問我如果不給我生孩子,我會不會生氣,我說我不會,很果斷地說。
可想不到,她竟然改變了當初的想法。由此,我感覺自己很慚愧,與那個男人比起來,我做的太不男人了吧,我開始對那個男人好奇。
我繼續問:”她——她老公具體怎麽樣?”。
藍菲菲看了看大壯,想說又不敢說。
我笑笑說沒事,說吧,我怪好奇的,我裝出灑脫,毫不在意的樣子。
“恩,很好了,看起來挺斯文的,戴著眼鏡,大學老師!”。
我點了點頭。
說著說著,藍菲菲突然拿出手機,她笑笑說:”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我打,你聽她聲音啊?”。
“不,不要了!”,我突然很是緊張。
可藍菲菲說:”不是你的事,是我跟她說我明天要跟大壯去蜜月,請一星期的假,跟她說下!”。
她撥了電話,我緊張了,似乎這個女人就在眼前,盡管是將要看到一個人跟她通話,可還是緊張了,我拿煙的手亂了幾下,坐在那不太舒服。
藍菲菲故意開了揚聲器,我聽到了她的聲音,頓時緊張起來,那聲音猶如美麗動人的音符在空中穿梭,最後落到我的心裏,心被震蕩著,又驚,又喜,又失落。
藍菲菲先說了請假的事,接著說:”我跟大壯在吃飯呢!”,她看了我下又說:”哎,你知不知道還有誰啊?”。
那邊說:”誰啊,不會是他家人吧!”。
“不,是大壯的朋友,那個小童!”,藍菲菲迫不及待地說。
我聽了,趕緊皺眉想阻攔她不要說。
那邊沉默了會,過了會說:”哦,是嗎?很久沒來往了,他應該都結婚了吧!”,她說的很平淡,我什麽都能明白。
“你不想跟他說兩句啊?”,藍菲菲是故意的。
我趕忙揮手,電話裏說:”哦,不用了,你們吃吧,我要給老公做飯呢!”。最後那句話似乎是故意的。
藍菲菲也知道沒趣了,掛了電話,我愣在那裏,看了看大壯,我生氣了,大壯轉過來就罵藍菲菲,”你嘴那麽賤啊,你就不能不多嘴啊!”,藍菲菲挑了挑眉頭。
我拿起衣服,說了句:”我先走了,你們玩,你們回來,我給你們接風!”,大壯說:”哎,小童,你別生氣啊!”,我笑笑說沒。
心再一次受到了傷害,她過的幸福,還好,幸福就好。
走在午夜的街道上,不知要往哪去,一個人走了,自己還沒有著落,突然就想到了母親,她與我說過的話,我想,我不能讓我爸再老等我了,既然一切都過去了,幹嘛還這樣呢?
幾天後,我跟小惠走到了一起,小惠,我開始的時候說過,我們兩家住的不遠,她當時在商務部門工作,當初我姑媽一直促成我們,我答應了。
我從沒想過要結婚,可是卻鬼使神差地結了,一切又像是夢。如果眉姐仍舊一個人,我會等她,如果她還愛我,我會等,可一切都不一樣了,那幸福,我追不到了,我不能在夢裏活著,壓抑地活著,我應該現實,這世界有那麽多人結婚不是本意,可是卻結了,也過了那麽多年,不就是那麽回事嘛!
這也許是我一生的錯誤,我年少莽撞地去跟一個人結婚,當時應該有自暴自棄,報複眉姐的意思,心冷了,想,我是做錯了什麽,可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可以這樣,我也可以,今後如果再相見,我一定讓你後悔!
你千萬不要對我哭。
我真的不懂女人,以為從那些愛情的感覺裏得來的回擊方式是最美的,浪漫的,甚至是心碎的。
也許你這輩子注定認識什麽人,跟什麽樣的人成為朋友,跟什麽樣的人成為情人,跟什麽樣的人結婚都是注定好的,即使經曆再多的掙紮,到最後你還是會被安穩地放到一個人的身上。
劉小惠不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心氣高,很是虛榮,我是從小就認識她的,對她很了解,我姑媽最終還是撮合了這門婚事。那天,我一回家,就見我姑媽在我家裏,見到我叫我小童,她讓我到她身邊坐。
我坐過去看了我爸一眼,我爸在抽煙,我媽過世後,他一直這樣,煙不離嘴。
我爸先說了句,”小童,以後家裏的事,你多聽聽你姑姑的!”,我點了點頭,我姑媽接上話說:”上天小惠媽又跟我說起你了,說她家小惠想聯係你,我給了她你的號碼,你若沒事,跟她去看個電影什麽的!”。
我沒說什麽,點了點頭。
第二天,我接到了劉小惠的電話,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一個人了,我跟她的記憶都是小學的時候的,後來她去外地上私立學校,又去上大學,就沒有多少聯係。
她很是隨和,直接了當地約我出去,開始對她的感覺不壞,可是女人是很奇怪的,基本在戀愛的時候都喜歡偽裝。
那天我們去酒吧喝了點酒,她似乎還是那張娃娃臉,不同地是,臉變的像女人了,除去濃濃的妝,看不到有什麽變化。她很開心,見到我就是那種特怪的眼神。我以一個男人的本能反映在她身上搜寻可以讓我性欲萌發的衝動,可是到最後沒發現有多少,胸前的兩個奶子是夠大,可實在與臉不協調。
她跟我聊的多是她的工作,說她在單位如何,最近濱江的經濟如何,搞的自己跟多大的官似的。
我笑著聽她說,她喝了不少酒,感覺特能喝,官場上的女人都是這樣,盡管她還算不上什麽官,但已沾染了那種嗜酒的惡習。
最後她似乎喝多了,我感覺到她是那種很”想”的女人了,她挑著眉毛,眼裏露出曖昧地開始提舊事,說我以前不給她麵子,她以前挺喜歡我的,我不搭理她,我隻是笑,不知道怎麽回答她,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你不喜歡一個女人,看了多久都不會喜歡。
我們出來的時候,她要我上她的車,我說我走回去,她一下子就不開心了,有些生氣地說:”你不要這樣,你看不起我你就說,我哪點——”,我看了看她,笑了笑,我怕在姑媽那裏說不過去,家裏出事後姑媽一直照顧我和爸爸。
上車後,她冷笑了下,”去江邊玩!”,我聽到這句,突然就想起了那個人,濱江的江邊不知道給多少男女提供了幽會的場所,女人大概都喜歡這情調,在這種虛偽的情調下做什麽都是浪漫的,甚至上床。
那晚,在濱江邊,我上了她,她真的很想,坐在車上,動手動腳,你還真看不出來她有這能耐,我想如果她是個漂亮的女人,她一定比眉姐更有吸引力。
壞女人是魔鬼,男人都逃不過,隻是她的臉實在不怎麽樣。有些女人長的不好,但老實,聽話,不張揚,還比較能引起男人的好感,可她不是,不漂亮,而且喜歡張揚,自戀。
我索性省去了她很多的心思,我想到了和眉姐的那些事,越想越不舒服,那些風花雪月都它媽的滾吧,所謂的浪漫,愛情。
我翻身壓到了劉小惠的身上,她很開心,快活的要死,在那裏劈開腿,身上的肉晃動著,她在那裏放聲地撕叫。
在黑暗中,她還不錯,我那黑暗的靈魂在她的身上得到了長久以來的壓抑,我們都是需要,這沒有什麽,愛情哪有,兩個人幹的天翻地覆。
最後我趴在她的身上,我有過偶爾惡心的失落,坐在車裏抽煙的時候,我望著遠處船上的燈火,想到了什麽,突然豁然開朗,明白了好多,一切都不要那麽的死心塌地,人是孤獨的,永遠別想有人去理解你,人生不過如此,自己對自己好就行,不管是誰都是孤兒,自己的內心永遠隻是自己一個人。
上帝讓你經曆的事情,經曆的人,一定有他的道理,他肯定是想讓你明白什麽,一路走來,一路明白,到最後就知道為什麽活著了。
那刻,我感覺自己變了,從沒有過的通透,原來,我們都在彼此從未交錯地活著,所有接觸的形式都是假象,結婚未必不好,也未必意味著背叛什麽,想到這,我突然想到那個女人,她是不是也這樣想,如果她能這樣想就好了。
我想她經曆了那麽多,應該能明白,所謂的婚姻,它到底能夠帶給我們什麽。即使她真的是那種需要激情,對愛情失望,不信任的女人,難道她的骨子裏又不需要愛嗎?
所有人都在找愛,可斷送愛情的都是自己。
小惠很開心,被幹過的女人,那個時候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