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正文满3500字,闲话几句不算钱。哇哈哈,岳父的前列腺问题不算严重,找了位医院的熟人医生给看了,说是前列腺可以保守治疗;疝气没有完全造成卡嵌,休息好些就能缩回来,手术是必须的,却未必要在这个大热天动刀。岳父有些犹豫,想过了夏天再说。
这样光暗就不需要每天一更了,今天就恢复两更,而且我算了下,昨天欠了一更,明天补还、明天三更!
最担心的其实还是岳父的前列腺,这才是最麻烦的,没有特别严重,可以保守治疗,我很开心....
白栋一场轰轰烈烈的鲜花求爱轰动了整个栎阳,据说连骊姜的眼睛都红了,若不是老赢连的身体日渐虚弱,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她能逼着赢连也去买束花来,想想就委屈啊,活了大半辈子,都没享受过这种浪漫求婚的感动......
感动之余,听到白栋和苦酒的好日子就定在明日,立即第一个表示支持,这姑娘太爱害羞了,若换了她是苦酒,哪里还等的到明天,当场就会在花丛中投怀送抱,先把这个男人牢牢栓在裤腰带上再说。栎阳有多少女人都盯着呢,据说如月闾的大方们已经把白左更浪漫求爱的过程谱写成新的唱词,每天都会为恩客们演唱,唱词时一个个的眼睛都是水汪汪的......
到了白栋大婚这天,一大早白家庄就开始忙碌起来,抬桌布椅、摆设杯盘,风靡栎阳的白式高桌足足从庄内排到了庄外;三天流水席都不知要来多少人,除去亲朋好友,满朝的贵族士大夫,附近几个村子来趁喜的人,就算是素不相识来蹭吃蹭喝,也是一样的欢迎。白家不缺这几个钱。
庄内庄外的各种树上挂满了手工精巧的小木笼,这个时代不兴玩鸟斗虫,后世一个就卖几十万rmb的高档鸟笼还没出现呢,难为公输家真是为白栋费了心思。公子少官带着一票白家丁壮入了秦岭,憋在山里整整一天一夜,抓了足有几百只花喜鹊,公输家则连夜赶出了上百个装鸟的木笼子,每个笼子里放上几只,一大早就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唤,听着就喜庆。
武城令和夫人也被公子少官请来了,哼哼大人的‘府邸’就建在白家庄内,说是府,其实就跟后世动物园的熊猫房差不多。前面有夯土的围墙,后面有一人高的房间,每天吃的鲜肉鲜奶,还有练牙帮助消化的块炼铁,都是从国家财政划拨。哼哼现在有官爵了,吃得可是国家俸禄。
哼哼在‘府’中开心地住了几天,就感觉憋闷的厉害,每天都会出来溜达一圈儿,还会带上夫人去找草儿亲热,最近这小俩口跟跳蚤也是处得不错,哼哼动如雷霆。哼魏氏也不比丈夫差多少,跳蚤则是轻身功夫一流,两只熊猫和一个大美女经常在庄子里抓猫猫。
若是哼哼两口子被跳蚤抓住了,哼哼就要充当她的坐骑,在庄子里转上一圈儿,若是跳蚤被抓住了。哼哼就可以得到一个香吻;和人类相处的时间越长,哼哼的审美观就越是倾向于人类,虽然知道跳蚤姐姐这种拥有绝世容颜的美女不能像老婆‘哼魏氏’一般帮它生孩子,却知道跳蚤姐姐很香,比新鲜的羊奶还要香。它热衷于被跳蚤亲吻,认为这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就是有一点不好,每次被跳蚤亲吻的时候,‘哼魏氏’都会表示严重抗议,她表示抗议的方法是一把抓住公子少官,狠狠地亲上几口!配种专家太有责任心,自从哼哼小俩口圆过一次房,他就没少了检查‘哼魏氏’的私处,然后还要与秦越人进行比较专业的讨论,老秦现在都快成兽医了。
嬴渠梁一大早就来了,同来的还有藏在马车中的卜戎异。大腹便便的义渠王女到现在还没真正曝光,知道她身份的除了范强外就是白栋了,一直被嬴渠梁金屋藏娇雪藏着,这次秘密来到白家庄,就是要当面谢过白栋这位慷慨重义的叔叔,还说要亲眼见见苦酒姑娘,以后做个好姐妹。
白栋悄悄见过了嫂嫂,就让白迟安排个僻静的小院让她休息,然后一把抓住嬴渠梁的手道:“二哥,快对我说说,我还要煎熬多久?”
他的胸前背后各藏了一个冰囊,外面套上一层层的衣服,要人老命了啊,这个时代结婚风气还是不错的,还没形成后世的‘打新郎’‘针刺新媳妇’这类恶俗的风气,可就有一样,越是被山东诸国看不上的老秦,结婚时的礼仪越重。光是那穿着就能让人发疯,内衣、中衣、外袍、礼服、各种金勾环佩,光是布袜子就穿了三层!这算是什么道理?又不是透明丝袜配黑网~袜,跟性感不沾边儿啊?一问白迟才知道,穷苦人家出门也有套衣服,却未必有袜子可穿,所以穿袜子实在是有钱人的身份表示,要不是考虑白栋这双‘足登’不够肥大,白迟都想让他穿八层,有钱!
嬴渠梁长叹一声,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慢慢熬吧平安郎......苦酒要比你更受折磨,光是头上佩带的各类首饰、花朵、怕不就有十几斤重?而且她也要穿几层袜子的,到了你家后,还要拜天地祖宗至亲宾朋,完成夫妻礼仪,你虽然爵至左更,可惜底蕴不够,不能算耕读传家,她还要按农家媳妇儿的规矩,扛着粮食袋子绕家走上一圈儿......你不妨猜一猜,入洞房后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什么?”
“呵呵,自然是帮老婆洗脚了。走了这许多的路,多大的美女都要有脚臭脚汗的......”
嬴渠梁嘿嘿一笑,看了眼傻乎乎站在白栋身旁,披红戴花的两只国宝,压低了声音道:“不过二哥也听说了,有些新郎就有独特的癖好,新娘的脚出汗越多,味道越浓,他们就越是开心。平安郎若是此道中人。那就可以省去麻烦了,嘿嘿嘿......”
白栋听得一呆,端详了嬴渠梁半天:“二哥,怪不得嫂嫂下车的时候。我看出她脚面高呢,原来是穿多了袜子。你有这样的爱好,君上和夫人知道麽?”秦人崇尚节俭,无论男女,下装都很少盖过脚面,卜戎异是草原儿女,天生的身材健美,就算身怀六甲也没见怎么走形,却偏偏有一双‘大脚’,嬴渠梁这就是言多必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滚蛋!当你哥哥是什么人了?还不去迎新娘,花车要到门前了。”
这个时代不兴以人为畜,新娘是坐装饰了各种花线的‘花车’,新郎也不用跑去新娘家接亲,等在自家门前就好。此时快近黄昏,正是古时‘婚姻’中新娘抵门的时辰,拜完天地祖宗父母,直接就入了洞房,可没有如后世那般上午结婚的,那样多半是鳏夫再娶或者寡妇再嫁,很不吉利。
白栋笑着看了面红耳赤的嬴渠梁一眼。走到马车前拉出佩剑,对着空气连斩三下,口中还要发出威猛无比的叫声;此时鞭炮还没发明,丈夫舞剑,这是表示驱除邪祟,婚后小两口平平安安的意思。砍完了邪祟,白栋才拉开车厢布帘,一看傻了眼,里面坐了个女鬼!脸上涂抹的白粉那叫一个厚,还有张尖尖的小红嘴巴。谁把苦酒弄成这个样子的!马车旁的‘妆婆子’居然还洋洋得意地走过来讨赏,尼玛啊,白栋真想一脚踹翻了这个老虔婆!
真要这样做了,这场婚事非砸锅不可,嬴渠梁取了赏钱给婆子,婆子万种风情地白了白栋一眼,才肯扶了仿佛女鬼一般的苦酒下车,迈了火盆洒了柳枝水,苦酒就要迎接最大的考验,扛起粮袋绕家一圈儿!这是要新媳妇入家随俗,不管你在娘亲如何娇贵,嫁入农家就要知为生不易,白龙爷在前引路,桑娃子和狗剩子在后面监督,俩货手执柳条,遇到苦酒走得慢了,就在屁股上打一下,虽然不重,也是看白栋直冒火,狠狠瞪着这两个小子,目光中带有威胁:“抽我媳妇儿?你们两个还成不成亲了?”
白家庄多大?真要绕一圈下来苦酒不成路倒才怪,在白栋的拼命争取下,苦酒象征性地围着庄中内湖绕了一圈,白龙爷有些怪白栋,太心疼媳妇儿非丈夫所为,怕日后家宅不宁啊,白栋就当没看见老头儿的目光,不是你媳妇儿你是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好容易过了扛粮袋这一关,苦酒总算是熬进了白家宗祠。拜过天地祖宗,白龙爷和娘亲白越氏,夫妻交拜之后,被送入洞房等待,白栋则要留下来答谢有资格进入白家宗祠的宾朋,首先就是代表赢连和骊姜来宣读贺词、赐下贺礼的范强;国君和夫人可以参加白栋的冠礼,今天却是不会来的,古人以为结婚这天,以新郎运势最强,国君掌一国气运命脉,来此有所不便。
此外就是甘龙菌改这些老秦官员和坐客白家的杨朱秦越人等,外面吃流水席的普通宾客不会入祠观礼,他们吃他们的,这些贵客则于观礼后留在宗祠中吃精席,不比外面是大桌同饮,他们是一人一张食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谢过这些宾客,也喝了些酒,白栋才离席奔洞房而去,没喝多,心里清醒着呢,古人今人都有闹洞房的传统,这一关可未必好过,不警醒着些如何能行?见到聂诸在探头探脑地看自己,便对他点点头:“聂诸你过来,随我去洞房。”
“去洞房?”聂诸怀疑自己听错了。
“正是去洞房。兄弟,你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回头我让你把谁扔出去,就把谁扔出去,千万不要手软,我的幸福生活就靠你了。”
“原来如此,白公放心,闹洞房有闹洞房的规矩,他们固然可以胡闹,主家只要不伤人,也可有各种法子应付。我跟你去,看看是哪个敢为难你和苦酒姑娘,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扔出去就是。”
“如此就好。”白栋拍拍聂诸的肩膀:“以后不要白公白公的,叫兄弟,没人的时候,你叫我平安郎都成。行了,别激动,更不要说什么‘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的话,我可不准备让你做荆轲,呃,还是喝多了啊......别问我荆轲是谁,反正是个高手刺客,你若是遇到了他,一定要万分小心。”
“多谢!”聂诸认真点头,将荆轲这个名字牢牢记在了心里。
进了洞房白栋就傻眼了,嬴渠梁、白崇、公子少官、景监,有一个算一个,正大眼瞪小眼的望着苦酒,把苦酒羞的都活不成了。他~娘的,这帮算是什么朋友啊......居然比自己还早一步混进洞房?
白栋勃然大怒:“聂兄,把他们都给我扔出去!千万不用给我颜面、不用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