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杨从一介绍说路池是剧组实习摄影助理。
阮樱不可避免的重新打量这小子,路池讨好的笑,露出一双小虎牙,青春阳光灿烂的,阮樱不忍直视的扭回头。
“座位是我他的。”
路池哦了一声,有点不满阮樱直接让他走开的话,皱皱鼻子哼了一声。
慕容尧安静落座,和阮樱一样闭目养神,路池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他们,阮樱化了淡妆,几乎没有改变真正长相,略微提气色,闭上眼睛时仍然带着一抹威严神色,过了一会儿空姐给他们送毛毯,慕容尧代为接手,抖开毯子给阮樱盖上。
阮樱好像是真的睡着了,惊慌的睁开眼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蹙着眉头飞快道谢。
路池满意的笑了笑,这俩人本来就不是正经男女朋友关系,有感情才怪,他到自己座位坐正,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太对劲。
他本来就不在意阮樱喜欢谁,不过她不喜欢慕容尧的话更容易让他得手而已。
慕容尧倏然睁开眼睛,没有错过路池那一闪而逝的算计,侧首看看阮樱,她抱着毯子闭眼,丝毫没有刚才的嫌弃,他摸了摸鼻尖,她大概是真的不喜欢看到这张脸吧,不过他从小就和另一个自己长得相似,没办法改变了。
飞机起飞后,阮樱忽然睡不着了,旁边坐着个人,不对,是他们从没有靠这么近还要持续四个小时。
往年阮樱见到摄政王最多一福身,对方也会还礼,坐的地方离了八丈远,根本不会近距离接触,但是阮樱转念一想,这只是跟摄政王长得像的后人。
阮樱很快心安理得了,怕舷窗边看风景,外面的云洁白无瑕,随风飘散,看得人很羡慕。
慕容尧感觉得到旁边座位的人在动来动去,越是不在意越是觉得明显,最后睁开一条眼缝看到她正捧着电子书看的津津有味,眉眼间生动活泼,和从前大不相同。
飞机即将落地时不大平稳,阮樱关上电子书忽然发现隔壁的人也睁开了眼睛,忽然问他:“那个,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慕容尧蹙眉不解的反问:“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一句。”完全没有诧异心虚的反应,话说回来这位如果是摄政王肯定也是哪个八风不动的性格,随便问话肯定查不出真相。
可能慕容尧听回音听到了完整的问题,淡笑着说:“没遇见过的事,说不清楚,你相信?”
阮樱眨眨眼:“我不相信,前世今生用孽缘来解释比较合适。”
“……有道理。”
慕容尧扭头唇边勾起一抹无又好笑的笑容。
下飞机拿行李,路池又凑过来,现成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阮樱束手站在一旁等路池表现,慕容尧有心帮忙,却见阮樱飞快眨眨眼,很快明白怎么回事。
路池连自己箱子都没拿,殷勤的去接阮樱那大箱子,他以为轻飘飘的就没用力气,谁知道猛一提差点把一条胳膊坠下去。
“你……装了千斤坠吗?”
阮樱耸耸肩:“是你没练过手臂吧?”
路池敢怒不敢言,哪知慕容尧这时上前推走箱子,表情淡淡然,跟个白莲花似的邀功:“还是我来拿吧。”
玛德!推着箱子往前走能费多少力气!刚才干啥去了!
阮樱悠悠闲闲跟在后面,身后有另一波人超过他们,宁澈一身黑衣戴着墨镜口罩被助理经纪人围在中间,前面出口有粉丝逐渐兴奋狂热的声音。
“啧,影帝啊。”
宁澈本来控制着自己不要回头,可还是忍不住,看到阮樱满满嘲讽的笑容,磨了磨牙,不跟她一般见识!
一行人出了机场直奔影视基地,宫廷戏内景吃重,外景会在两个月后集中拍摄,阮樱到达后先去服装仓库,她的助理和剧组服装助理已经提前到达整理服装,她和美术指导交接后又开了个会也去处理服装,随后便是试拍摄,直到通知剧组主演全员到齐准备开机仪式。
开机合照一大群人,阮樱戴着口罩站在人群中不显眼,她注意到慕容尧也裹的严严实实,不是提前知道他身份的人根本看不出他真实身份。
合照完毕正式拍摄,第一幕参与拍摄的主演都已经化好妆,还没换服装,剧组服装繁复精致,有关主要人物都得阮樱亲自监督指导,换上古装头套后的宁澈果然多了一份谦谦君子的复古优雅,他的助理客客气气听阮樱指导重点,又是拍惯了戏的,很快上手穿戴整齐。
阮樱和化妆师交流了一点意见就准备撤退了,宁澈叫住她,将开机红包递过来:“阮老师开机大吉。”
阮樱笑眯眯接过:“宁老师注意身体,拍摄顺利哦。”
宁澈故意装不认识求一个拍摄顺利,阮樱不会搞他,她不会和自己的事业过不去,谁也不认识谁呗。
阮樱安安静静的走了,宁澈又不太习惯,对着镜子检查服装挑不出什么毛病,用料刺绣都是一等一的,曾经合作的巨资古装剧也没这个做工,根本不像阮樱以往的水准。
“哥?”助理喊回跑神的宁澈,他们该出去拍摄了。
宁澈一言不发的拿起折扇,刚立春的天气寒气逼人,宁澈连件大衣都没批,层层叠叠的刺绣面料并不能抵御寒气,他在打光板前站定,余光扫到阮樱和慕容尧并排站着,慕容尧将一红彤彤的红包递过来。
“祝你顺利。”
阮樱挺开心的:“借你吉言。”
路池还没拍摄任务,也凑过来要把红包塞给阮樱,阮樱避开没要。
“我不要小孩子的钱,更何况,福气太多我承受不起啊。”
阮樱意有所指,但路池没听出来,一改之前油腻扭捏的姐姐姐姐,认真的说:“阮老师,再多的福气你也承受得起。”
“是么?那就好。”
阮樱接过他的红包递给慕容尧,对方竟然真的接了过去。
路池脸黑了:“你怎么能要?”
慕容尧闲闲瞥他一眼,玩味道:“她拿着累,我给托托。”
甭管怎样,都有他托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