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糖炒板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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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晚安的唇形不太薄,也不厚,是那种饱满微肉肉的,很酥软性感,含在唇间吮吻会很舒服。

这是闻栖第一次吻路晚安时就发现了。

路晚安的回应很热情,从喘息频率到唇舌相依,都能让她能清楚感觉到,这女人和她接吻有多沉醉享受,一点点填满她心理上某种虚荣……

闻栖寸寸揉捏路晚安的手臂,由下至上掐弄,手臂内侧最柔最软的部位她掐的最用劲,把那处揉掐的通红。

连手臂上的白皙软肉被摩挲擦出指印,路晚安愣是不反抗不避开,照样窝在闻栖怀里,温顺的很,看不出来疼不疼。

一通电话把她们的气氛打破,闻栖的手仍然没松开,手心揉捏怀里的女人,另一只手接起电话。

看到打电话来的人是何英,闻栖脸上明显闪过烦躁,她接电话后没说话,等那边先开口。

“小栖,乐容去机场路上出车祸了,你过来市一医院看看吧,我把病房号发给你。”事情发生在白天,何英现在才说,证明她知道今天什么日子,才会没在车祸第一时间就让闻栖过来。

闻栖先是微愕,问了一句:“很严重?”

何英催促:“先别问那么多了,乐容现在都没个人在身边,你过来看看又掉不了两块肉。”

“我明天去。”闻栖本来想直接拒绝,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听到闻栖推三阻四的,何英在医院陪了一天,又是缴费又是签各种手续,弄的身心憔悴。

语气也逐渐变了:“小栖,当年乐容为了跟你结婚,才跟家里闹成这样,七年都没回家一趟。现在她出车祸,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让你过来看两眼怎么就那么难?你怎么就那么冷血?”

乐容跟父母关系变成这样,确实导-火-索是要争取和闻栖结婚,最主要原因还是乐父动手的那一个耳光。

乐容那么骄傲一个人,乐父没道歉,她就一直没回家。

现在何英把这些都拿出来,闻栖也说不出和她无关这种冷漠的话。

“妈,你不知道她为什么去机场?”闻栖被吵的头疼,尤其还是在不好反驳的情况下,情绪更是烦乱:“乐容心里都有人了,你找我不如去找她女朋友,我又不是医生,去看两眼也帮不上什么忙。”

要是她去看看乐容就能出院,她也不会吝啬这点时间。

何英生了气:“妈知道今天是晚安生日,才会整个白天都没找你,现在那么晚宴会也散了,你还是不肯抽一点时间过来?那你在路家待着吧,可千万别来了,妈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守,整宿整宿不睡!”

“妈……”

电话被中断,闻栖指尖握的泛白,医院有护工怎么不请?哪里用得着一直守着?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闻栖还是担心何英会亲自熬夜照看,都年过半百的年纪了,哪里熬得住。

何英在电话也不说清楚,到底伤的怎么样。

“栖栖,是乐教授出什么事了吗?”不知道为什么,路晚安有些心慌不安。

闻栖把路晚安从腿上抱下来,单手整理一下衣服:“乐容出车祸了,不知道严不严重,我去医院看看。”

路晚安看闻栖已经准备要走,情绪有些低落,却没阻拦什么,温声问:“那栖栖晚点可不可以回来陪我?”

今天是她三十岁生日,她不想自己一个人睡。

“我安排个护工,很快回来。”闻栖吻了路晚安眉心,安抚着。

她知道这样做多少会让路晚安有点不开心,只能承诺早点回来。

闻栖直接驾车去了市一医院,到了门口想给何英打电话,看到弹出来的一条未读短信,上面是几分钟前何英发的房号。

她问了护士才找到乐容住院的楼层,不在急救室,也不是重危病房……

闻栖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才发现她手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一直在冒汗。

走到病房门口,她听到何英跟乐容在里面的交谈声,快要敲门的手突然静止——

“乐乐,你能不能跟妈说说,为什么不喜欢小栖了?当然,感情有变也正常,妈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们……”

别人感情有变正常,乐容感情有变会让人唏嘘不已。

如果乐容没做过那些保护、宠爱闻栖的事,何英也不会事已至此还那么意难平,总是心里堵着,不上不下的。

“我和小栖……可能不太合适。”

“哎,乐乐,妈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也清楚,跟我说话也客气吗?你就直说吧,不然我这心里头啊天天不舒服,就想弄明白点。”

病房里面安静了下来,除了何英削水果的动静,没有任何声音。

半响,闻栖才听到乐容迟疑清冽的声线:“我不喜欢听小提琴了。”

“嘭”水果刀掉在医院的白色瓷砖上,何英慌着把刀捡起来,跟削好的苹果一并放入盘子里,不打算切开。

妇人的眼睛似乎红了一圈,有些皱巴的两只手拧在一块,过会才摇头苦笑:“幸好小栖没来,要不然她听见该要伤心了。”

何英突然庆幸闻栖够冷漠,没有被她逼着来医院,那句话被听了去,怕是要伤到闻栖自尊。

愣是何英再疼乐容,再把乐容当“亲闺女”,还是被乐容说的那句话震到了,有一丝责怪:“你不是不喜欢听小提琴,你是听的太久,听厌了。小栖从小到大都爱拉琴,你是知道的啊……”

既然一开始就没有做好要听一辈子的准备,为什么要和闻栖结婚?

日子越过越嫌闻栖只会拉小提琴,时间渐久,这种“不合适”念头越来越强烈,难怪不喜欢了。

乐容:“抱歉。我十八岁的时候,以为会一直喜欢的……”

她也不能预料到自己会变心,当年被闻栖惊艳到时候,她是真的爱闻栖,想马上结婚,想快点有属于她们共同的家。

后来大学毕业,她跟着前辈外出,跋山涉水去野外采集植物,做各种研究,用心培育新品种,为病虫害忙得焦头烂额。

她的妻子,永远都是站在华丽舞台,拉着名曲,高贵的像只黑天鹅,长年都过着不沾一点泥巴的豪门大小姐日子。

闻栖不知道她每天在忙什么,有时候她回到家已经好累了,没有温热的茶水,只有饭店定时送来的不合口饭菜,她脱下鞋子就要去哄闻栖,一遍遍去解释为什么没去参加闻栖的小提琴演奏。

七年了,但凡这七年里闻栖有问过她饭菜合不合胃口,下雨了会去植物棚给她送伞,只要有那么一次,她都不会那么累。

可是闻栖不会这样对她,在闻栖眼里,她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细心到会每天看天气预报,知道周几晴天周几阴天,会按时准点吃饭。

为什么每天都是她给闻栖顺毛,提醒闻栖下雨关窗,为什么年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