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栖开车进花园,电梯口出来的路晚安已经换回来日常的衣服,走在满是松软的草囊里,朝闻栖的方向走来,脊背后腰垂落着被蝴蝶夹拢起的性感卷发。
鹅白玉颈那透着的孱弱血管,在花园昏暗不明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出一些来,路晚安肩膀耸动着,站在离闻栖一米的距离停下,锁骨窝在这个动作下更加凸显。
闻栖看路晚安不太自在的表情,原来路晚安脸皮还是薄的,还知道会脸红。
她绕过路晚安身后,看了眼路晚安丰腴浑圆的臀,在那紧裹的包臀裙下没有任何一点痕迹。
路晚安居然真的没穿。
闻栖收回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温度却在渐渐上涨,包臀裙这种衣服穿普通内裤会特别显眼,一般都穿无痕款式,就算是穿后者,那么近距离也不会一丝一毫都看不出来。
结论就是路晚安没穿。
“你在我的琴房里面做了什么?”闻栖问路晚安。
亏她还以为路晚安在为何英要撮合她跟乐容的事痛苦不堪,会躲起来忍不住哭唧唧掉眼泪,看来是她多想了,路晚安对她放心的很,还有闲心找别的事干。
路晚安双手自然垂放在腿上,白嫩的指尖却互相攥勾住,出卖了她忐忑不安的心。
那双堪比桃花还要娇媚的眼睛,连眼尾上的殷红都没完全消退:“栖栖,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快点下来看到栖栖,走的太匆忙,所以就落下了……”
答非所问等于验证了闻栖的猜测。
闻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处在震惊中。
还没有回过神来,怀里已经被贴上软绵绵触感,路晚安抱紧她腰,下巴蹭着她胸口,整个人就跟小水母一样瘫软在她身上。
她一低头就能看清在眼前放大的脸蛋,风情妖娆,连身上都在散发熟烂香甜的味道。
“栖栖是不是生气了?”路晚安咬着下唇,直勾勾凝视闻栖。
闻栖不生气,她也不反感路晚安在琴房里做的事,以后结婚了,她会在房子里各个角落要路晚安,不止琴房。
她握住路晚安手臂,揉着那团内侧软肉,眼神深邃:“没有。快回去穿上。”
路晚安轻轻晃动着下巴,由始至终视线就没挪开过半分,那模样,像极了渴望被闻栖疼爱,等待被抚摸的可怜小猫。
上唇中间饱满的唇珠在和闻栖嬉闹,刮过闻栖熨贴在胸前的上衣口袋,含在齿尖难耐拽动:“万一在路上碰到何阿姨怎么办?要不栖栖帮我拿下来,我在车上穿?”
闻栖的手骤然加重了力劲,没说话,只是看路晚安的眼神浮动起隐晦不明的情绪。
路晚安没有被闻栖的沉默劝退,从唇间吐出那颗被她“轻薄”过的扣子,继续蛊惑着:“好不好?帮帮我,最喜欢栖栖了……”
那声音软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闻栖松开路晚安,和人推开两步距离,径直朝电梯口走去,她不喜欢对谁言听计从,不愿意穿的人是路晚安,就算不舒服还是怎样,也是路晚安的事。
她心里这样想着,手却鬼使神差按上电梯键。
这种被人拿捏的死死的感觉很不舒服,她的感官却甘愿沉沦在路晚安的柔情攻势里,想要做的举动根本不受控制。
闻栖重新回到琴房里,在靠近窗台的地板上看到那块小的可怜的布料,她出门之前窗帘还没有放下来,现在整个散开,拉的严严实实。
她杵在原地僵硬了一会,还在纠结犹豫着什么,最后有些心烦意乱的整理上衣那颗扣子,扣面有点湿,是被路晚安咬的。
闻栖蹲下,拿来边上装过裙子的购物袋,把路晚安的衣物捡起,跟会烫手一样,快速放入袋子里面,把袋口扎紧攥在虎口,这才出去。
出来花园,路晚安已经坐在车上,正趴在车窗上看她。
闻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反常,把购物袋给了路晚安:“穿上。”
路晚安似乎被闻栖今天的妥协愉悦了心情,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也让她眉眼都弯了,满足的不行。
“栖栖帮我穿。”她的手指搭在路晚安手背,延上跳动。
路晚安就是如此,不需要闻栖往窗外放杆子,只要闻栖打开窗,她就会和藤蔓一样爬满在闻栖的窗口,或许缺失活泼和健康,却足够温柔美丽,等待被闻栖欣赏。
闻栖心里清楚的很,还是去帮路晚安拿内裤……
“自己穿。”闻栖吐了一句,语气有点不耐。
这种烦躁仅是因为对路晚安没抵抗力的自我懊恼。
路晚安路晚安掩唇,笑的温婉:“嗯啊。”
她刚接过袋子,闻栖就自动转过身背对着。
“栖栖,我穿好了。”她娇声,在闻栖拉开车门上了驾驶座后,又仰起脸喃喃:“我老是给栖栖添麻烦,要不是有栖栖在,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这幅苦恼的口吻,还有一丝隐藏在深处的激-情。
闻言,闻栖神色闪动,也没揭穿路晚安,凑近那张动人心魄的脸,直接钳住路晚安下巴,用带着薄茧指尖,狠狠擦过那娇嫩无比的肌肤。
她对路晚安耳朵吻了吻,哑声:“是么?我还以为影响你发挥了。”
要是早知道路晚安在琴房有小心思,她不应该那么贸然就让路晚安下来,万一把人吓着了怎么办。
想到这,闻栖轻笑两声。
闻栖很少笑,笑起来更显锋芒,很张扬,有让姬女脸红心跳的魅力。
路晚安看一眼,耳朵都热了,脸颊刹那绯红一片,她说一大堆都不如闻栖说的一句,直接败下阵来,低垂的美眸遮下娇嗔,被闻栖收拾的服服帖帖。
“要联名的珠宝你画草图了没?”闻栖谈起公事,抓起路晚安的手放在唇边亲:“这几天光顾着撩拨女人,一点正经事都不干,照这样下去,你离被辞退不远了。”
她有记挂路晚安的事业,就算路晚安在欧洲做的再出色,回来就空降公司,在所有高层都知道路晚安早晚都会继承公司的情况下,路晚安更要做好才对。
这次设计的联名款就是表现的机会。
路晚安温顺的任由闻栖在她手背和指尖亲吻,她轻声:“那栖栖养我?”
她的视线没离开过闻栖,闻栖在哪里,能让她聚焦的画面就在哪里。
虽然明知道闻栖是在打趣她,问出那个问题时,还是心里一紧,小心翼翼期盼从闻栖嘴里吐出来的答案。
“你真敢说。”
闻栖被问的怔了下,路晚安在事业上是女强人,自然不可能要靠谁养,明显是想看看闻栖的态度。
闻栖是琴坛很有名的小提琴家,每一场演出都按分钟收费,不拿家世说话,仅凭个人,赚钱能力也还行。
可她对“养老婆”的事很陌生,她和乐容在一起那会,只有婚房在她强烈坚持下才出资过,别的方面乐容都不让她花一分钱,她从来没真正被乐容需要过。
说起来,小时候攒零花钱给路晚安买小洋装买仙女棒跟波板糖,算是她第一次“养老婆”,虽然不怎么正式……
闻栖看路晚安满是期盼的眼神,扯唇揶揄道:“我那点收入,连给你买一套像样点的珠宝都够呛,应该不太能养得起你。”
路晚安从爷爷那辈起家里就做珠宝生意,什么名贵罕有的翡翠宝石都见过,想要买套能让路晚安有点新鲜感的,的确很有难度。
路晚安把闻栖的手臂抱紧在怀里,柔糯:“我不喜欢珠宝,我喜欢栖栖。”
闻栖侧眸看路晚安,其实路晚安身高不矮,甚至在国内女性平均身高里算比较高挑,也不瘦,身段丰腴饱满,和娇小这个词不搭边。
但这样依偎在她身上的温顺模样,总是能轻而易举勾出她的保护欲和疼惜。
那句情话也没什么独特,却是最佳满分答案。
闻栖的目光都柔和下来不少:“好了,我送你回家,晚点我把照片发给你。”
“可是现在时间还很早。”路晚安看了眼手机,才八点不到,她不想跟闻栖那么早分开:“栖栖可以陪我去游乐场吗?我想玩。”
闻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游乐场都是鬼屋海盗船过山车,没一项是你能玩的。”
她还记得导致路晚安被送出国的原因,就是被一条狗吓到住院了,路晚安身体不好,也不能受到太强烈的惊吓,心率血压过高会诱发路晚安犯病。
路晚安一向温顺,这回却没有听闻栖的话,她眼眶微微湿润,还在争取:“我可以不玩那些项目,想吃游乐场里面卖的甜筒,想买心形气球,想站泡泡机吹出来的场景拍照。”
从小路晚安就没进过游乐场,路行怕她眼馋,每天接送她上下学,途径游乐场都要刻意绕一大圈。
就连童年是游乐场常客的闻栖,在和路晚安相处的那段时间里,贴心的把爱好从耍游乐场变成了耍仙女棒。
路晚安也不奢望现在能玩上,她真的好想逛,逛逛就好,她连那里面有什么东西都是听别人说的。
“栖栖……”她用鼻尖蹭闻栖的脸,唇时不时就能亲上,亲昵的讨好。
闻栖握在方向盘的五指收紧,迟迟没有回话,听着路晚安的那些请求,闻栖耳根子都是软的,情绪却被路晚安渲染,不是一般心疼。
闻栖的心口被路晚安的温柔烫出一条裂纹,这个女人正试图变成一粒花籽,栽种在裂纹里,在她心房扎根生长。
“好。”她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