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那一百两是用来创业的不能动。
反正也没人问她要钱,不如她就做一个穷鬼?
冷初红摆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面对一干丫环婆子,尤其风柳斜锥子般扎人的疑惑目光,眼轱辘一转,两眼泪花说来就来,“本来不想说的,你们也知道我是个乡下人。
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入府两个月更是没有月例银子,没钱也是应当的。”
冷初红一步三叹,眼里愁情深深:“而且,我也不是富家子弟,浑身上下除了来的时候带的五个铜板,哪还有钱给其他人看病?真是令人难过!”
冷初红身为的正房娘子,月钱自然比所有女眷都高出不少,她入府之后也没有出去过,银子应该不会少。
况且那人母亲生的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怎么会治病钱也给不起?
可夫人提到“掌家”二字,形容极其晦涩,似意有所指……
众人细细一揣摩莫非是老夫人克扣了夫人的月钱?
这老夫人即便是在不喜欢这个媳妇那也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哪有这样做婆婆的。
别说是儿媳妇了,就算是下人一个月也总得给两钱银子吧。
这些话众人敢怒不敢言,那是主子们的事情,她们没有权利说话。
绿衣这火上浇的一手好油,明明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表现得纯良委屈,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闪啊闪,每一个流转都在“证实”众人的说法。
作为一个现代人,要如何利用舆论制造压力她可是轻车驾熟。
要知道“水门事件”可是让一个国家总统退位了。
如今,她只是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一点银子应该不难。
绿衣越想越激动,越激动表面就越伤心,越伤心,就哭得越惨,那泪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噼里啪啦就往下落落得人心都碎了。
但风柳斜分明看到了冷初红眼里的狡黠。
她没有钱是真的,母亲克扣她的钱也是真的,可她的难过是假的。
风柳斜仔仔细细的盯着她冷初红的一颦一笑,泪珠洒落却不回他一眼。
她对他的爱,似乎就像天上的云彩,淡了……
今日的奇怪的事情太多,他还需仔细捋捋。
风柳斜扶额:“夫人的钱回头从我的私账上补上,其他人都散了吧!”
还是有不想走的人,却在看到了风柳斜阴沉的目光不得不走。
“你是谁?”所有人离开之后风柳斜看着冷初红沉声道。
冷初红被风柳斜的声音下了一个激灵,从认识他到现在风柳斜还没有用这个语气和她说过话。
“你说我是谁?”冷初红不答反问:“是你在乡下等了你五年的好娘子还是一个陌生人?”
冷初红毫不回避风柳斜的目光二人对视。
良久之后风柳斜败下阵来,低头苦笑:“我不知道,我总觉得你不是从前的你,又觉得现在的你才是从前的你。”
风柳斜的示弱并没有让冷初红心软:“那我告诉你,我早就不是你的好娘子了。
你的好娘子,从前的冷初红早就在差点儿被流氓侮辱的夜晚就死了,活下来的,是我!
你的感觉并没有错,我不是你的娘子。”
冷初红的话让风柳斜慌张了,他突然想起来他娘子遭遇的一切。
无论是谁,经历了那样的事情都不可能在像原来那样。
冷初红现在所有的刺,都是被她们一步一步逼出来的。
是他没有保护好曾经的她,现在她变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