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脖子上的刀片飞了出来,他变成了一个无头人的样子。
那些刀片组合在一起,竟然是一对剑的样子,剑刃折射出的光芒是猩红色的。
一个声音从对剑中传了过来,“谢谢幻老。”
远处的丧尸也向这里走来,他的表情和之前一样嚣张。
如果说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的,那就是丧尸的眼睛了。
那是一对猩红色的双眸。
这很诡异……
为什么这两个人突然变了。
他们身上突然多出了一股很不妙的气息,就像是摇了5分钟的可乐那样。
一旦打开瓶盖,就会爆发很恐怖的事情。
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暂时抛弃先下手为强的固有观念。
他下意识地向旁边闪躲开,拉开距离先观察对方的动作。
丧尸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疾奔过来举起拳头就打。
颜罗的眼睛微微睁大,他发现丧尸的动作变得比之前更利落了。
他的速度也因此提升了一个档次,不到20米的距离,竟然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便近了颜罗的身。
他只来得及驱使身体周围悬浮的血滴,迅速凝结出了一面盾牌,挡下了丧尸的拳头。
血盾一瞬间承受了巨大的力量,震的颜罗向后退了一步。
血液化做的东西强度怎么样,全看使用者的精神强度。
也就是说一个人的决心怎样,血液操控具现出的东西就是怎样的强度。
颜罗没有想到丧尸的力量竟然这样大,这一拳打的他脑仁疼。
虽然力量很大,瞬间的爆发力也绝不是常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但颜罗还能承受的住,这样的力量大概还有十拳他才会撑不住。
如果力量再大一些,颜罗都不能说得准,自己到底承受几次了。
血盾还没有消散,颜罗看到丧尸背后的老刀也出手了。
在老刀背后的一对剑,现在一把也看不到了。
这是什么恐怖故事!
他对于恶意的感知很敏锐,再加上战场上无人可比的战斗经验。
颜罗急忙抬头,那两把剑沐浴着晚霞,太阳的光芒为剑身镀了一层金色。
两把剑从天而降,斩向他的头颅。
颜罗冷哼一声,一把把手中的血剑抛了出去,本人则是急速后退。
这两个人不对劲!
为什么眼睛红了之后,能带来这样的变化?
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让他们变得这样强大!
血剑飞上高空,却直接穿过了两把剑。
颜罗没有注意到,两把剑紧随其后,向着他的头飞来。
正是他后退的动作,让目光捕捉到了两把剑飞来的迹象。
他紧急召回血剑,但他并没有看到血剑穿过两把剑的画面。
于是举起血剑准备挡下这两把剑,满心以为是老刀操控了这两把剑的轨迹。
殊不知,这正是老刀的阴谋。
他本身就是剑拥有了灵智,操控自己正如人类走路那样顺心如意。
这对剑并不是他的武器,而是他的本体。
穿着那身伪装的黑色衣服,他一言一行都是这一对剑在操控的。
习惯性地把对方看作是觉醒了非凡才能的人,正好中了老刀伪装的伎俩。
作为整个小队中担任进攻的非凡者,老刀的机会也不多了。
在拥有灵魂感知的千面阎罗面前,他的把戏在双剑靠近千面阎罗的时候就会被识破。
这个距离,便是他能得手的最后机会。
他要尽可能缩短致死的距离,动手的时候,又必须尽可能地让颜罗注意不到他的秘密。
同时,不能过早地被颜罗感知到。
这就需要丧尸的配合了。
血剑挡在身前,那面血盾如影随形,阻挡着一直想要近身的丧尸。
颜罗的心思更多放在了两人实力为什么突飞猛进这一点上。
他的心,乱了。
没有搞懂这一点,他没办法全身心在战斗上。
加上他本就想看破这一点之后,再转守为攻的。
所以现在战斗起来,多半都是防守。
为什么……为什么这两个人可以在几秒之内变化这么大。
我到底错漏了什么细节……
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出来,颜罗便像是倒带的录像一样,一直回忆相遇的前后过程。
丧尸的攻势越来越猛,一拳更比一拳的力量大。
血盾几次出现裂纹,颜罗的头也越来越疼。
颜罗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一个无可挽回的恶性循环。
想不到原因,颜罗没办法完全专注在战斗上。
而战斗对他的冲击太大,头一直疼个不停,更难想起有用的细节。
直到老刀的本体来到了颜罗面前。
他像是被唤醒了肌肉记忆,毫无知觉地抬起右臂挥舞血剑。
这一次颜罗迷茫的双眼,真真切切看到了血剑被双剑穿过的画面。
那对剑在接触到血剑剑刃的一瞬间,突然变成了虚影。
就像是投影出来的一对剑那样,突然从铁变成了光。
什么!
颜罗急忙后仰,没有专注在战斗上的他,这时候才终于感应到了剑身上的灵魂。
这对剑上面寄宿着一个灵魂?
两把剑各有一半,就像是一个人的灵魂被自然地分割成了两半,正如人类之中的双胞胎那样和谐。
怎么可能!
这世界上还没有灵魂可以寄生在器物上!
难道是被人锁进了对剑里面?
这个就很有可能了。
非凡者的才能很多一致的,但也有颠覆了人们认知的强大能力。
即使有着收藏家能力的千面阎罗,也不敢说自己能知道天下所有的非凡才能。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对剑忽然调转方向,向着后仰的颜罗刺了过来。
很危险,这个人很危险!
颜罗没有办法,将透明之光的灵魂结晶吞了下去。
整个人顿时变成了一道光,从原地消失了。
“我明白了……”
“你才是那个最危险的家伙!”
颜罗从老刀伪装的人类身体上方缓缓降落,身边数不清的血滴变成了一根根尖刺,向着那具身体飞了过去。
老刀的衣服被疾飞的刺淹没了。
当尘埃落定,那件破到不能再破的黑色风衣,已经变成了不完整的一片碎布。
至于里面,只能看到些构成身体的铁片和金属颗粒。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