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有着超强的领悟主人意图的本事,所以在主人眼里藏獒的执行能力是一般人和动物所无法比拟的。藏獒的这一本事源于它天生的见微知著的灵活,或许也是与它善于察颜观色、据此揣摩磨练的结果。
藏獒之所以能洞察主人的心意,和它平时对主人的揣磨推敲是分不开的。常言道:知人知面难知心。单从一个人的外在表现来看,很难真正地了解一个人。但是,人们在习惯性的表情动作上,会泄露自己的内心世界,如果你能掌握洞察的奥秘,就能够识破别人心态。
人们制造出一些外部表情和相关的身体动作进行自我包装,也就是常言说的“装模作样”。
这在身体语言学上,叫做“戴面具”。人人如此,无一例外。我们给外界看的脸孔很少是真正的脸孔,即我们的行为或脸部表情很少表示我们真正感受到的东西。
我们的外表印象向我们的朋友和熟人传递着一种人体语言信息。戈夫曼博士观察到,经我们仔细护理并戴在脸上的面具有时会突然松下来,使我们在一种暂时的衰竭状态下显示我们的本来面貌。由于疲倦或愤怒而忘记了继续包装我们的面孔。不妨仔细看看下班后高峰时候坐在挤满人的公共汽车、地铁中的乘客,你会发现,人类的存在突然变得不加修饰,他们真实地以各种本来面貌出现。
我们每天都隐藏这种真实面貌,我们仔细地自我包装,不让人体发出体现我们真正意识的信号。我们不断地笑,因为笑不仅表明欢乐,而且用来作为请求、自我捍卫和道歉的手段。
在一家餐馆里,当你必须坐到另一位客人旁边时,你的微笑表示:“我不想恼你,但这是惟一的一个空位子。”
在满员的电梯中你被迫挤了别人,你的微笑意味着:“我不想侵犯你,无论如何请你原谅。”
在一辆突然刹车的公共汽车里,你被“扔”到了别人身上,你以微笑道歉:“对不起,我并不想碰疼你。”
我们就这样整天地笑,哪怕我们很生气,很愤怒,我们也照样笑。我们向顾客微笑,向上司微笑,向亲戚微笑,向领导微笑,向丈夫或妻子微笑,向孩子们微笑,只是我们的微笑很少有真正的意义,很简单,它是我们戴着的面具。
人们的面具不光是戴在脸上,而是全身都可以戴上面具。这就像人们装修房子不仅装修客厅,而且连厨房、卫生间都要装修一样,如果你读过曹禺的《日出》,你一定记得剧中人物,42岁的大丰银行秘书李石清与他太太李素贞的一段对白。这段对话是由李石清叫他老婆去陪他的上司们打牌玩引起的。为了老婆去打牌,李石清当掉了自己的皮大衣。当他把80块钱给老婆时,李太太硬是不愿意去打牌。
她对李石清说:“你想,在银行里当个小职员,一天累到死,月底领了薪水还不够家用,也就够苦了,完了事还得陪着这些上司们玩,打牌、应酬。孩子生了病,没有钱找医生治,还是得应酬。”
听了老婆这些唠叨,李石清发了一通对社会不满的议论,然后,叹口气说:“要不是为了我们这几个可怜的孩子,我肯这么厚着脸皮拉着你,跑到这个地方来?陈白露是个什么东西?舞女不是舞女,娼妓不是娼妓,姨太太又不是姨太太,这么一个贱货!这个老混蛋看上了她,老混蛋有钱,我就得叫她小姐;他说什么,我也说什么;可是你只看见我把他们当做我的祖宗来奉承。素贞,你没有觉出有时我是怎么讨厌我自己,我这么不要脸,连人格都不顾地来巴结他们!我四十多岁的人,成天鞠着躬跟这帮王八蛋,甚至于像胡四这个贱东西混,我一个一个地都要奉承,拉拢。我,李石清,一个男子汉,我——”他低下了头。
从这段话中,我们看到李石清“成天鞠着躬”是个外表,内心里充满了仇恨。正如他爆发脾气时所说:“这个社会没有公理,没有平等。什么道德、服务,那是他们骗人。你按部就班地干,做到老也是穷死。只有大胆地破釜沉舟地跟他们拼,还许有翻身的那一天!”可见,他的内心是恨上司的,要“跟他们拼”,但这只是给老婆说,一见到上司们,他马上又是“鞠着躬”。
从身体语言上说,李石清所做出的“鞠着躬”的动作,就是一副面具,正是这面具隐藏了他起初的内心世界。
人们虽然可以戴上面具,用面具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想法,但却不能掩盖本能的反应。人的面部表情或是肢体动作,其实就是一个反映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的“心灵显示器”,注意观察别人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身体反应。
对于藏獒来说,主人的每一个举手投足,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有着不同的意义,这一点对于它执行任务是非常重要的。生活中,我们也要努力培养见微知著的本事,这样从对方的一举一动或是一颦一笑中,你就能够洞悉他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