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靖江王朱亨嘉之变(1 / 1)

正当唐、鲁二藩在福建、浙江争立的时候,分封于广西桂林的靖江王朱亨嘉也不甘寂寞,梦想黄袍加身。明代的靖江王是太祖侄儿朱文正的后裔,在宗室诸王当中谱系最远,按宗法观念他根本不具备继统的资格。然而,自从崇祯帝自缢北都覆亡以后,朱明王朝宗室中不少人心中窃喜,妄图乘乱谋取大位,朱亨嘉正是其中的一个。1645年(明弘光元年、清顺治二年)五月,清军占领南京,弘光帝被俘,七月间消息传到广西,朱亨嘉认为机会来了,“即借勤王为名,有妄窥神器之心”[42]。他对左右亲信孙金鼎等人说:“方今天下无主,予祖向于分封之日以粤西烟瘴不愿就封,马皇后慰之使行,于是以东宫仪卫赐之。目今东宫无人,予不俨然东宫乎!太子监国自是祖宗成宪,有何不可?”[43]广西总兵杨国威、桂林府推官顾奕等人也想以拥立为功,三章劝进,推波助澜。八月初三日,朱亨嘉居然身穿黄袍,南面而坐,自称监国,纪年用洪武二百八十七年。[44]改广西省会桂林为西京[45]。杨国威被委任为大将军,封兴业伯;孙金鼎为东阁大学士;顾奕为吏科给事中[46];广西布政使关守箴、提学道余朝相等在桂林的官僚都参与拥戴[47]。为了扩大影响,争取多方支持,朱亨嘉还派使者前往湖南、贵州等地颁诏授官,[48]檄调柳州、庆远、左江、右江四十五洞“土狼标勇”,以增加自身兵力。当时,广西巡抚瞿式耜、巡按郑封正在梧州,得到靖藩僭位的消息,立即檄令思恩参将陈邦傅保持戒备,又以巡抚印文通知土司“狼兵”不得听从靖江王调令。朱亨嘉深知广西巡抚的态度直接关系到自己“事业”的成败,企图加以笼络。他先派顾奕为使者,携带诏令任命瞿式耜为刑部尚书,遭到瞿式耜的严词拒绝。[49]八月十二日,朱亨嘉亲自统兵来到梧州,把瞿式耜拘捕,十九日押回桂林软禁于靖江王府,不久移居刘仙岩。[50]

靖藩的自立同当时的两广高级官员态度游移有关。隆武帝在福建即位后颁诏南明管辖区,两广、贵州等地的官员并没有立即表态(举行开诏宣读仪式和上疏祝贺)。两广总督丁魁楚心怀观望,有的史籍说他同朱亨嘉有秘密联系,对谋立活动故意采取放纵态度。巡抚瞿式耜在弘光朝廷覆亡后,本来打算奉桂藩安仁王朱由(神宗的孙子,其父桂王朱常瀛已病死)为帝,在接到福州颁发的隆武监国和即位诏书以后,他认为唐王只是太祖的后裔,世系太远,没有及时上疏表态。被朱亨嘉拘留之后,他才秘密派遣家人携带奏疏祝贺朱聿键即位,并且报告朱亨嘉僭位及其必败之势,请求朝廷派遣军队平定叛乱。

朱亨嘉自立后,感到广西“地方狭小,兵马钱粮件件有限,难以为守,立志要下广东,先到肇庆会同两广商议而行,以观天下形势,以为保守之资”[51]。他命杨国威留守桂林,自己带领兵马由水路出平乐、梧州,以参赞严天凤、范友贤为将军,充当左、右前锋[52]。不料两广总督丁魁楚已获悉隆武即位后,除了浙江的监国鲁王以外,江南明朝各地政权都表示拥戴,而且隆武帝已给他加衔为大学士[53]。因此,他认为这是自己建功立业的天赐良机,立即派出精兵数千名进至广西梧州,同时差官乘船由小路而来,船头打着“恭迎睿驾”的牌子,借以麻痹朱亨嘉。八月二十二日半夜,丁魁楚兵在梧州突然发起进攻,朱亨嘉拼凑的兵马被打得落花流水,自己狼狈不堪地由五屯所、永安、荔浦逃回桂林。[54]“大学士”孙金鼎原是个不齿于士类的充军罪犯,凭借靖江王的宠信同思恩参将陈邦傅打得火热,结为儿女亲家。亨嘉兵败以后,孙金鼎逃往陈邦傅处避难。陈邦傅翻脸无情,将他处死,“把石灰淹了,解到两广识认明白”,立了一功[55]。这件事在屈大均《安龙逸史》中记载得比较详细:孙金鼎逃到陈邦傅处躲避,邦傅密语参画胡执恭等曰:“靖江无谋,动辄败衄,我等若少依违,祸不旋踵矣!幸金鼎自来送死,乘此擒戮,以邀大功,何愁不富贵耶!”合计已定,于是“醉而投之水,仍取其尸,擦灰包扎,即传谕各舡易剿逆旗帜,解功至梧州。广督丁魁楚大喜,叙以首功,官征蛮将军,协东师前赴桂林”[56]。九月初五日,丁魁楚亲自来到梧州,命参将陈邦傅、赵千驷、严遵诰、都司马吉翔等统兵向桂林进发。杨国威同他部下的旗鼓(相当于传令官)焦琏本来就有矛盾,瞿式耜暗中联络焦琏反正,夜间用绳索把陈部将士缒上城墙,一举擒获杨国威、顾奕等。[57]二十五日攻靖江王邸,朱亨嘉被活捉[58]。十月下旬,朱亨嘉和同谋文武官员被押解到广东肇庆。1646年(隆武二年)二月,丁魁楚派马吉翔把朱亨嘉等人押抵福建[59]。隆武帝“命锦衣卫王之臣用心防护,无得疏虞。仍敕刑部侍郎马思理安置靖庶,还要酌议妥当。所刻《靖案》作速颁行,在闽亲、郡各王并令具议来奏,以服天下万世之心,不可草率,亦不许迟误”[60]。同年四月,“安置靖庶人于连江,敕奉新王严加钤束,不许令见一人,透出一字”[61]。“寻命掌锦衣卫事王之臣缢杀之,托言暴疾死。戮杨国威、顾奕、史其文等于市”[62]。

平定朱亨嘉的僭乱后,隆武帝加封两广总督丁魁楚为平粤伯,陈邦傅为富川伯挂征蛮将军印[63]。在给丁魁楚的诰敕中说:“卿有闻檄拥戴之大志,又有迅平逆寇之巨绩。王守仁当全盛之时,无推举之事,以卿比之,功实为过。”这种过誉之词反映了朱聿键渴望得到两广官员的支持。靖江王爵由朱亨歅袭封。瞿式耜却因为有意拥立桂藩,受到隆武帝的猜忌,被解除广西巡抚职务,调任行在兵部添注左侍郎;广西巡抚一职由晏日曙接替。

靖藩之变固然暴露了朱亨嘉觊觎大位的野心,隆武帝为稳定自己的地位而表现出来的私心自用也是很明显的。丁魁楚、陈邦傅仅因为投机有功,就加升伯爵,掌握了两广地区的实权,后来在永历朝廷上争权夺利,紊乱朝政,又先后投降清朝,基本上没有起过积极作用,可谓奖赏失当。真正忠于明室的瞿式耜却因有意拥立桂藩而遭到排挤。《思文大纪》卷六记载,直到隆武二年(1646)五月即朱亨嘉之乱平息半年以后,“广西桂林府、全州等州,进贡监国登极表笺四十六通。上虽嫌其迟,然亦念路远阻滞也”。这自然是表面文章,正如瞿式耜自己所说:“然余之不服靖江王而甘受其逼辱者,非为唐王也,为桂之安仁王也。”“六月到广西梧州。八月随遘靖藩之祸,时闽中已立思文矣。弟心心在神宗之孙,故既受靖祸,而又见疏于隆武。比夺西抚与晏公,遂坚意不赴佐枢之命。”[64]瞿式耜卸任后拒不赴闽就任,在广西梧州、广东肇庆一带留连赋闲。

除了靖江王朱亨嘉的争立以外,还有益阳王的自称监国。1646年(隆武二年)二月,朱聿键下诏禁止益阳王在浙江龙游、遂昌一带私授知县。其中说到益阳王“借受慈禧(弘光太后邹氏)之命,又借勋镇方国安之推奉,近日表奏虽来,公然用监国之宝,不知此宝授自何人?”[65]兵部郎中王期升在太湖奉楚藩宗室朱盛澂称通城王行大将军事,“居然帝制,派饷、卖札、强夺民女,为两山(指太湖中的东、西洞庭山)百姓不容”,王期升站不住脚才逃入福建。[66]在南明历史上,这类事件多次发生。朱明宗室觊觎帝位者颇不乏人;部分官绅以“定策”为功,内部纷争不已,文官武将的升迁也深受这种风气影响。弘光、隆武、鲁监国等小朝廷以及妄图自立的某些宗室一脉相传,往往以高官显爵酬谢拥戴者。在民族危机日益深重的情况下,爵禄不用于劝奖抗清有功官员,而以是否效忠于己为依据。南明之不竞,与此颇有关系。

[1] 黄道周《逃雨道人舟中记》,见《黄漳浦集》卷二十四,记。据此可知黄道周的参与拥戴是在六月十三日晚上,第二天具启请朱聿键监国。《思文大纪》卷一云黄道周六月十一日上第一疏,十二日上第二疏,日期稍误。又,文中德公指涂仲吉,见《临安旬制记》卷二;黄道周《答杨伯祥太史书》中亦提及涂德公,见《清江杨忠节公遗集》卷六,同书卷四杨廷麟有《涂德公内史过访》七言诗。

[2] 《思文大纪》卷一。

[3] 《清江杨忠节公遗集》卷四《赠李尚书二首》。

[4] 《思文大纪》卷二;李天根《爝火录》卷十一。两书所载文字略有不同,互作校改。另据邵廷寀《东南纪事》卷一记:“福王初立,大赦,聿键出高墙,封南阳王,遣官送寓平乐,未至而南都陷。”

[5] 《思文大纪》卷一。

[6] 《思文大纪》卷一。

[7] 《思文大纪》卷一。

[8] 有的史籍记隆武朝一年多时间里入阁为大学士者有三十余人。姓名见之于《思文大纪》者有二十四人,从朱大典的列名阁衔,参考其他文献,隆武帝对鲁监国所授阁臣一律承认,授予大学士官衔,问题是有的没有接受,统计上难以准确。

[9] 《东南纪事》卷一。

[10] 林时对《荷牐丛谈》卷四,《蠡城监国》。

[11] 许都事件见陈子龙自撰《年谱》,《陈子龙诗集》附录一。

[12] 温睿临《南疆逸史》卷五十三。

[13] 林时对《荷牐丛谈》卷四,《蠡城监国》。

[14] 王之仁在1645年六月清军入浙时一度降清,顺治二年闰六月定国大将军豫王多多(多铎)等“为塘报事”奏本中说:“防倭浙江总兵官王之仁归顺,所部将领官兵共二万五千名。”见《顺治录疏》抄本。

[15] 全祖望《鲒埼亭集》卷七,《明故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谥忠介钱公神道第二碑铭》。按,“潝潝”当作“噏噏”,出自《诗经》,意为小人擅作威福。

[16] 全祖望《鲒埼亭集》卷八,《明建宁兵备道佥事鄞倪公坟版文》。林时对《荷牐丛谈》卷四《蠡城监国》说,派往王之仁处的使者为华夏、王家勤。

[17] 方国安的籍贯据黄道周说是浙江萧山;张岱在《石匮书后集》中记是浙江诸暨。

[18] 翁洲老民《海东逸史》卷一。林时对《荷牐丛谈》卷四亦记:“王于七月自台至蠡城,以守道署为行宫。各官奉表劝进,即监国位。”按,张岱《石匮书后集》卷五《鲁王世子》记:“鲁王于是年六月至绍兴监国”;徐芳烈《浙东纪略》记,“八月初三日乃抵越城,遂以分守衙署作行宫焉”。时间稍有出入。但张岱在同书卷四十五《陈函辉传》中对鲁王朱以海的拒绝降清和在台州被奉为监国“颁诏诸镇”有较详细的记载。总之,朱以海收到浙东起义官绅请求他出任监国的表笺约在闰六月下旬,他到绍兴就任则为七月。《思文大纪》记载,在唐、鲁之争激化时,隆武帝在一件敕文中特别强调以监国登极的先后作为正统所在的最重要的根据,声称“今朕先监国登极四十日”。唐、鲁都是疏藩,无法同桂藩等血缘关系亲近者相比,他说自己继承大位早于鲁王四十天,应属可信。

[19] 徐芳烈《浙东纪略》云:九月“初旬内,江上诸藩文移往来,突称洪武乙酉。大宗伯陈盟具疏改正,奉旨俱允。”《南疆逸史》卷二十《方逢年传》则云:“监国始称洪武乙酉年,逢年入直改称鲁监国元年。”

[20] 浙江省博物馆曹锦炎、王小红二君寄赠《南明官印集释》一文,对鲁监国颁发印信有详细考证,颇具说服力,谨此致谢。

[21] 黄宗羲《行朝录》卷三《鲁王监国》。李之椿任左都御史见林时对《荷牐丛谈》卷四《蠡城监国》;但该书记以朱兆柏为吏部尚书,余煌为礼部尚书兼管枢政,王思任为侍读学士。按,参考查继佐《鲁春秋》等书可知监国政权文武官员常有升转。

[22] 据黄宗羲、查继佐记郑遵谦封义兴伯在是年十一月。

[23] 《瞿式耜集》卷三《丁亥正月初十再书寄》。

[24] 谈迁《国榷》卷一百。《监国纪年》云:“十七年二月甲戌王嗣位。”

[25] 《李介立诗钞》卷二,转引自邓之诚《清诗纪事初编》第四十八页。按,娄某所云鲁先王故长史即张岱之父张耀芳。耀芳曾任鲁府右长史,崇祯五年去世。张岱《琅嬛文集》有《贺鲁国主册封启》,内云:“某愧非禾木,实为世臣。”《砚云甲编》第八帙,张岱《梦忆》记:“鲁王播迁至越,以先父相鲁先王,幸旧臣第。岱接驾。……睿量宏,已进酒半斗矣,大犀觥一气尽。……转席后又进酒半斗,睿颜微酡。进辇,两书堂官掖之不能步。岱送至闾外,命书堂官再传旨曰:‘爷今日大喜,爷今日喜极。’……”李聿求《鲁之春秋》卷二十记:“张岱,字宗子,山阴人,参议汝霖子。汝霖尝官山东副考官,与鲁王藩邸有旧。监国驻绍兴,幸岱第,授职方主事,未几辞归。”张汝霖为张岱之祖父,李聿求弄错了一辈。顺便说一下,张岱原以为自己同鲁监国有上述特殊关系,可望重用,后来未能如愿,在所著《石匮书后集》中对鲁监国多有微辞,实欠公允。

[26] 张岱《石匮书后集》卷五《鲁王世家》。

[27] 黄宗羲《行朝录》卷三《鲁王监国纪年上》。

[28] 李聿求《鲁之春秋》卷五《钱肃乐传》。

[29] 徐芳烈《浙东纪略》。

[30] 查继佐《国寿录》卷三《张国维传》。

[31] 《鲁之春秋》卷三《张国维传》。张岱《石匮书后集》卷四十《张国维传》记鲁监国授国维为建极殿大学士兼兵部尚书。隆武颁诏浙东,授国维为东阁大学士,敕辅鲁王监国。廷臣多欲开诏。国维曰:“继大统者,世治先嫡长,世乱先有功。唐殿下提兵北伐,则国维当为前驱。若止为闭户天子,反以官爵分浙东办卤(虏)之心,则恢复无期,中兴何日!是太祖高皇帝之罪人也。不敢奉诏。手敕凡七至,而国维终不发。谓使臣曰:张国维但知今日江上收文武人才,治战守具为急,不知东阁大学士为何官,可即以此语报唐殿下。”查继佐《国寿录》卷三《张国维传》记:“丙戌,闽师至浙,国维以前内外臣尝奉表于唐,恐有内变,使剑伏阙曰:今日复有以和闽为言者,臣立剑斩之。”“今日请太祖高皇帝坐评此案,唐鲁得失,岂以寻丈哉!”

[32] 《鲁之春秋》卷四《熊汝霖传》。查继佐《鲁春秋》记:“九月,唐诏至,文武诸臣疏请开读,惟兵部尚书国维、都御史汝霖、中书舍人谢龙宸正色争之。监国不果开诏。以会稽孙榘疾上仪注罪之。唐诏略云:朕与王约,朕未有子,得金陵为期,当让位皇侄,布衣角巾,萧然物外。时廷臣速会稽备仪注上。国舅张国俊勇(恿)王怒,王誓不夺。龙宸字云生,遂手批唐使者刘中藻于殿上。已赦榘别转,而以乡荐殳香为会稽知县。鲁文武内外诸臣咸私表于唐,不闻监国。诸原以二(□,虏)唐前后厄,自失重援,势必饷竭,无所呼,且唐诏特至公,诚一家也。悉从唐使者中藻附表称贺。国维、汝霖等知之,不以闻,原其隐也。”

[33] 徐芳烈《浙东纪略》。

[34] 翁洲老民《海东逸史》卷一云:“闽中遣佥都御史陆清源解饷十万给浙东。方国安纵兵搜之,拘清源不遣,盖马(士英)、阮(大铖)所拘也。”他书多云陆清源被杀。

[35] 《思文大纪》卷五。

[36] 陈谦与郑芝龙关系甚密。林时对记鲁监国封陈谦为镇威伯。

[37] 黄宗羲《海外恸哭记》。

[38] 《清世祖实录》卷二十。又同书卷二十一勒克德浑奏报满军朱玛喇、和托、济席哈出战,当为同一战役。

[39] 顺治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浙江等处总督张存仁“为塘报官兵大捷事”揭帖,见《明清档案》第三册,A3—193号。黄宗羲记:十一月“上募军于江上,驻跸西兴”,当为十二月事。

[40] 上引《明清档案》第三册。A3—193号。按原文济席哈作几什哈,和托作合托。揭帖中还提到熊汝霖也率义兵由牛头堰过江参加进攻杭州战役,亦被击败。

[41] 查继佐《敬修堂钓业》,上鲁监国书第十篇,见浙江古籍出版社《海东逸史》外三种。乙酉十二月攻杭州战役是鲁监国政权的一件大事,张岱《石匮书后集》卷四十八《方国安传》也记载了这次战役。奇怪的是,当时正在鲁监国政权中任兵部主事的黄宗羲竟然阙而不载,不知所为何事。温睿临《南疆逸史》卷四《监国鲁王》全据黄氏记述,也未载此役。

[42] 瞿式耜《丙戌九月二十日书寄》,见《瞿式耜集》卷三,书牍。

[43] 雷亮功《桂林田海记》。

[44] 雷亮功《桂林田海记》;参见光绪《临桂县志》卷十八《前事志》。

[45] 吴晋锡《半生自记》卷下。

[46] 《桂林田海记》说顾奕被任为“翰林院修撰”。

[47] 光绪《临桂县志》卷十八《前事志》。

[48] 吴晋锡《半生自记》云:“伪诏余为兵科给事,余挥使者不受。”《思文大纪》卷五记贵州情况说“先是,靖庶伪诏颁行,(贵州巡抚范)鑛固却之,且励兵固圉,至是以拱戴疏至”,隆武帝为之“欣然”,给范鑛加衔为都察院右都御史。

[49] 瞿玄锡作瞿式耜及夫人邵氏“合葬行实”,见《虞山集》。

[50] 同上。光绪《临桂县志》卷十八《前事志》说:朱亨嘉“令杨国威留守桂林;檄思恩参将陈邦傅以总兵官会于梧州,籍兵千余人,选宗室五百人为亲军,于十五日东行”。时日稍有不同。

[51] 雷亮功《桂林田海记》。

[52] 屈大均《安龙逸史》卷上。

[53] 《思文大纪》卷一。

[54] 光绪三十年《临桂县志》卷十八《前事志》。

[55] 雷亮功《桂林田海记》。

[56] 屈大均《安龙逸史》卷上,又见李天根《爝火录》卷十三。

[57] 参见瞿共美《天南逸史》。

[58] 瞿玄锡撰其父瞿式耜、母邵氏“合葬行实”,见《虞山集》。

[59] 瞿共美《天南逸史》作“归之福京”;《思文大纪》卷五作“械至延中”。马吉翔从此受到隆武帝的赏识,后来成为永历朝廷的重臣。

[60] 《思文大纪》卷五。

[61] 《思文大纪》卷六。

[62] 李天根《爝火录》卷十四。屈大均《安龙逸史》卷上记,“得旨:严天凤、杨国威处斩,贬靖藩为庶人,安置广东博罗县,至县,未几死。”

[63] 《思文大纪》卷四、卷六。

[64] 《瞿式耜集》卷三,书牍。

[65] 这件诏书在《思文大纪》卷四内记于二月;《爝火录》载于四月,注云:益阳,辽简王植之裔孙。

[66] 《爝火录》卷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