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片段(1 / 1)

流年花开 刺缘 4051 字 1个月前

杜康还是很有能力的,办事效率很高,总是第一时间完成贺乾交给他的工作,关于林以青的信息整理成了满满的两大篇纸。但由于杜康怨恨林以青,家庭背景,基本简历都是从她工作后的档案里摘出来的,上学之前,包括税务局工作时看起来都平平无奇,接手富宝后丰富起来。闲言碎语、花边传闻才是他浓墨重笔大加渲染的重点,贺乾厌恶水性--杨花的女人!

蓝色保时捷里贺乾靠躺在深灰色皮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烟,眯着眼跟个大爷似的在仔细研究着手里的资料,最开头的内容是姓名,年龄,出生年月。一打眼林以青今年果然二十九了,接着是求学履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再看到是b大毕业时,他挑了挑眉,难怪骨子里给人一种清傲感,是有点资本。

然后工作履历,曾经在d市税务局呆过,混到科级。包括上班后的成绩罗列的很清楚。

家庭状况,丧偶,家庭成员目前夫家的婆婆,小姑子,父亲是位,在她7岁时候去世,母亲是老师,很普通的家庭出身,一对双胞胎儿女……….

现在接管他丈夫留下的富宝企业,经营状况扫一眼三年财务情况就知道的**不离十。

〈来她对她老公孩子挺有情义的。有情义的女人又在贺乾眼里加了些分。他之所以调查她只是想弄明白那天他觉得不对是怎么回事,但看着眼前的资料他也没太整明白。

他凝着神,眼前又浮现了林以青几个瞬间的模样,想着想着竟十分鲜活,嘴里的香烟很长时间都没有动,连烟头上的白色的灰烬掉在衣服上,他都没有发觉。

今天中午是一个朋友生孩子做满月酒。贺乾没急着上去,而是呆在停车场里看有关林以青的调查资料。左想右想在分析一个女人。以前很少干这样的事,反常则妖,他本人或许还没明白,从见到林以青抬手给杜康那么半瓶水一浇起他就对她侧目了。

而她的话也特别。不同类型的女人自然是有区别的,贺乾自成年起有过不少女人,自然有丰富经验。那些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不见得好,往往膈的慌,玩弄几次后下面松松垮垮的,都说他喜好娇小丰满型。其实不尽然,他看女人就看嘴唇和双腿的比例,还有就是一定要皮肤好,而林以青恰好同时三重符合他的性标准。

以前他倒是听说女人孩子生多了下面松的像麻袋,他没跟生过孩子的女人做-过,也不知道那里怎么个不紧法,但想起林以青用温和的语调对着他说出这话,而她自己偏偏又没有任何别扭尴尬,就感觉像是被她故意诱导了。难道在搞欲拒还迎那一套?!女人善变,大多表里不一,他忍不住恶劣的想真上床后她会暴露出的各种淫、荡,贺乾在那坏笑。

再加分对贺乾来说林以青也是个生了孩子的女人,他心生些许遗憾。

而他变幻莫测的表情被车窗外泊好车的两个朋友瞧了个正好。

“哎呦,战勋,你快瞧瞧那小子,烟灰都掉衣服上了,一会咬牙一会皱眉,一会又邪笑的,指不定是想坏谁呢。”说话之人高壮,浓眉大口,皮肤黝黑,穿着一身海军服,走起路来的姿势一看就是军人。

陆战勋淡淡的笑“他坏的最多的也就是女人,一屁股风流债。”

黑高个摇摇头:“被他看上的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幸好不是咱们家的。”

陆战勋几分随意的接“不好说。”

“他敢!我揍的他找不着东南西北。”

这是在部队呆傻了?陆战勋看着立着一对大眼儿的李晟通,颇有些哭笑不得:“男女间的事还分个敢不敢,你情我愿就行了。”

“战勋…..”李晟通瞪大眼睛的问“你什么意思。”他眼大嘴方,这一下看起来有股子彪悍之气。

“字面上的意思。”陆战勋光洁的脸庞,透着清贵高卓的儒雅,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几分笑意“我家里几个妹妹也都大了,挑来挑去的家里想着还是知根知底的好。没准哪天你和贺乾就都成了我妹夫。”

李晟通这下明白了,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停停停!我可没那情趣,太熟了跟**似的。”

这话说的直接又真实。陆战勋想起四婶指给他的那些小姑娘们,他上大学时,她们还是小学生,怀里抱娃娃摆家家,蹦蹦跳跳甚至流大鼻涕的都见过,很难产生深刻的男女感情。

两人说话间就走到了贺乾的车前,李晟通没客气的锤了几下玻璃,想象他家姐妹被他给祸害了,就用了大力气。

拿着a4纸,正聚精会神、深入琢磨的贺乾冷不丁的被惊了一下,哪个不长眼的!他斜着眼咬着烟头怒视着瞪过去,一看清是谁,顿时放下紧绷的面部表情,嘴角一裂就笑开了!

他把手头几张纸哗啦啦的仍在副驾驶座上,哈哈哈大笑的推开车门下去,拿拳头换手掌接连砸拍了两下李晟通的肩膀,这是他们之间习惯性的招呼:“真稀罕啊,咱们未来的李将军舍得从海岛回来了。”他又看向边上的陆战勋“四哥,你看这黑家伙是不是更壮了,我真担心下次干不过他。”

陆战勋不置可否,笑意谦谦。

李晟通嘿嘿一笑“就你这样声色犬马,在胭脂红粉中打滚疲软的,还什么下次不下次的,咱俩这就走两圈试试。”

“啧,一年不见,你在海岛是上下一起练贱啊。”说着就迎了上去,你一拳,我一掌的,也不是用力,只是比速度。

贺乾是真有两下子,眼疾手快的见招拆招,反击回去。你来我往后来双手交握,比起了臂腕。一壮一瘦,抿着唇,绷着手筋。

赫-----------贺乾嗤然大笑:“怎样!服不服?”压倒性胜利。

“去你的,两手一起上耍赖啊你!”

李晟通笑骂。其实他挺佩服贺乾,精瘦的一个人从小就力大无穷。刚刚贺乾单手臂力已经有了冲劲,若不是自己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结果还真不好说。而贺乾也是有分寸的,关键时刻,两手一起来,嬉皮笑脸的,热热闹闹的又开始说笑。

“你跟哥说说你刚刚干什么了,一脸的淫--荡样儿。”问着这话李晟通眼睛也没闲着透着半开的车门往里瞄。私下里,沾着各种各样的情义,他们彼此很多事都门清,没利益冲突,相处起来很轻松。

“这什么人呐,好的没学竟学会了。”贺乾不客气的将人推开,顺手甩上车门,又弹了弹夹克上的烟灰。

李晟通只听的碰的一声,卡宴副驾上一张纸被震飞了起来又轻飘飘的倒扣着落下,可见贺乾使了多大劲儿。

李晟通不当意的笑了两声。

贺乾鄙视的横了眼李晟通,走到陆战勋跟前:“四哥,你说我这风流倜傥的倒他嘴里怎么就成淫--荡了。国家培养他可不是让他欺负咱老百姓的。”

“你以为战勋和你一样啊。”李晟通手掐着腰,八字脚。那姿势果然是他爹的儿子,一个模子脱出来:“你小子坏水一堆,别指望给我拉仇恨”

“好好,你对我有偏见,我不跟你这浑人胡搅合,一会酒桌上见真章,谁认怂谁这个。”贺乾竖起小手指,接着他扭脸看陆战勋:“四哥你给当裁判,我豁出去了,咱喝完酒就绝对遵守国家法令法规,麻烦四哥一会儿让人找个嘎啦几角给我一放。”说着车钥匙就递给了陆战勋。

李晟通当然会迎战,难得回来一次,赶上几个哥们都在,怎么也要好好喝一次。嘴上豪气的说:“放马过来!”

陆战勋一直淡笑不语,这时才看着两人“咱们这是去随份子,不是踢场子,一会儿我给你俩找个地方,一定让你们分个高低胜负。”

“行,要找就找个有女人的地方,我看小李子这是被憋的神经错乱,你看他那欲--求不满的火爆样儿。”贺乾笑哈哈的调侃。

“我--操,”李晟通给了他一个劈山掌“欲--求不满的是你!”

贺乾躲过袭击后出脚踹:“看吧看吧,这说说的就恼羞成怒了还不承认。”

陆战勋温温和和的平静说“一会儿给你们一人找俩。”

贺乾挑着眉嘿嘿的笑,点头说好。

“…….”李晟通愕然后,出声叫道“我他娘的没那重口味,也没憋成那样!”

三个人身材高大,天生的好出身让他们看起来华贵气派,走过路过的人都会侧目打量,他们也不在意,习以为常的说笑。

贺乾想起林以青,就对着一边的陆战勋说“四哥,上次你打电话说的那个矿的事儿我给管了。”

陆战勋点点头“不棘手不费心就行。”

“哪能啊,挺好的买卖。”贺乾笑了笑:“又不是我亲自去开垦,就是转个手的事,能赚一笔。”说着竖起三根手指表示数额,他摩挲着下巴哥俩好的样子凑近陆战勋:“听说四哥最近喜欢幅画,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等找到了给你拍下。”

“你的情我心领了,画昨天入了手。”陆战勋知道贺乾的意思。那矿介绍给贺乾他也不过是顺水推舟。

“这么快?!”贺乾惊讶了,语速飞快的说:“这是想送点礼都不给机会啊。这样吧,四哥你现在看上什么了,直接和我说,一定不要客气,兄弟我上高山下火海给你第一时间弄到手。”

没等陆战勋接话,李晟通在一边凉凉的插了一句。

“我大牙怎么这么酸呐。”

“那你得忍着….”贺乾哼笑:“四哥,这是有人火辣辣的嫉妒。”

李晟通横眉冷目:“我嫉妒你个毛,你丫的资本主义吸血鬼。”

“我看上的东西总得入了我眼我才能告诉你。”陆战勋侧过脸不经意的问李晟通:“海岛上风力设备的事定下了?”

李晟通神色一整,露出正经来,心说陆战勋消息可真灵啊。这刚提起的他就摸到信了。他也没隐瞒低声说:“据说是年后开假,对外招标…..”看了陆战勋一眼,又轻描淡写的加了句:“宋家那边好像也打问了。”

“恩。都想做一分贡献。”陆战勋内敛含蓄,不咸不淡的口气“利国利民的事,总归要努力一把。”

李晟通想了下想就明白陆战勋是有点势在必得了。这对jun政有深远影响,是地位的根深固定,不是简单的商业项目。

贺乾缓缓收起懒散不羁的笑。这是要抢吗?宋河素来喜欢跟陆四对着干。论起来,宋家和陆家接连的因为女人牵扯不清,甚至伤筋动骨,也不知道哪辈子结下的这份‘妙缘’。照说孟星月的事都尘埃落定多少年了,这宋河怎么总一副被戴绿帽子似的,成天斗眼鸡一样盯着陆四。

孟星月心里有陆老四很正常,不说别的就单人家那青梅竹马的感情也甩宋河几条街了。宋河也够倒霉的,当初就争,不知道怎么想的,跟孟星月睡了一觉弄的他在英国都听说了,争来争去争的到底是什么?他都有点可怜宋河那货了,真是自作自受,这是活拉拉的要憋屈一辈子啊,简直求而不得,抑郁难消!不过话说回来,没准陆四心里是真有孟星月的,得不到总是最好的,不然怎么总呆在南边,不经常回b市,是怕触地伤情吧。

李晟通也想了很多,不过倒不像贺乾那么多的风花雪月。当初孟家的所作所为注定了陆战勋和孟星月不会有结果。如今孟家早已拎不起来,靠着那样的孟星月和宋家牵扯着,在圈内都抬不起头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今这番落魄光景,他们没想到吧,可既然开了弓就再没有回头箭。

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大树不轻易断,最后遭殃的都是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这是他爹当年在陆家起风时说过的话,所以一直没让他与陆家断了联系。

作伴的三个男人年龄差不多,都因有共同圈子也越来越熟。李晟通算起来要和陆战勋认识的时间长,他们都在南边呆过,而贺乾是北方长大的。之后陆战勋去美国读大学,而他又和贺乾走近。紧接着陆战勋回来到q大读博,他那时在人大,贺乾又去了英国。

三个人,陆战勋和贺乾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经商,他选择了从军。

而三个人的性格也注定他们相处的模式。贺乾一贯的没正行,他俩在一起也就打打闹闹,以互相揭短,出对方的丑为乐。可贺乾再浪荡不羁,自己再和陆战勋熟,也总会不自觉的高看陆战勋一眼,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气场,陆战勋往那一站,明明温和有礼,儒雅内敛,可就有一种诡异的威慑力。

陆战勋很好说话,找他办事,总会给你办的妥妥的,陆战勋也大方,经常给人机会,只要他想,举步挥手间总能让你得到你想到的。而陆战勋不张扬不外放的性格也尤为的圆润犀利,一旦惹到他,必然如惊雷破柱,冷冽凌厉的瞬间置人于死地!温和稳重,深不可测的三十三岁陆家老四已经能放开手做主了。不是他个人的主,而是他负责那一部分的主,很多时候他跟平常说话似的,却让人入耳思量,好好琢磨。宋河像个小丑似的时常蹦跶,其实陆战勋根本不屑于搭理,冷眼旁观的说不定哪天教育教育宋河。

李晟通是佩服陆战勋的。其实陆家前些年曾遭过一个危机,有人煽风点火想动他们根基,谁家没点把柄,陆战勋他二伯被传要接受调查,他五叔乱七八糟的生活也被津津乐道,后来呢?陆战勋四叔为国捐躯,挤兑他五叔那些人那些事不了了之,而他二伯的路途没有任何硬伤,过往好像风过无声,水过无痕,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经过磨砺,过了年轻人血气方刚,在人生方向上陆战勋早就先行了一步!。

满月酒随份子的人不多,但精。少不得寒暄客套。李晟通不着痕迹的观察,人群中陆战勋举手投足,极尽风姿。贺乾也风度翩翩,他们的人生都定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位置往上走。好比唐僧取经,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历完劫后这辈子也就圆满了。你能说它有意思吗?可没意思也要经历,要参与。

都是熟人,推杯换盏的喝了不少。宴席散去,果然是再聚,三人也没讲究,让临时找来的司机开一辆车同行。因为贺乾的车离的最近,自然而然的就都上了他最新款保时捷。

三人中,李晟通皮肤黑,喝了酒脸红脖子粗的。反倒是贺乾,陆战勋越喝脸越白。

贺乾打开两边车座,假假掰掰的说:“这车在市里开不快,委屈两位先凑合着坐吧。”

李晟通刺他一句“穷显摆个什么劲儿,想着谁不知道你整个车都是定制货咋的。”

贺乾不在意,舌头打个响,抱臂抛出风流眼“也就这点乐趣了。”

李晟通受不了的赶紧上车。贺乾热情的给陆战勋关了车门又跑来给李晟通关。

“妈蛋的,这车还真是舒适豪华,外面看着不太,里面空间很舒服嘛,让我这穷当兵的看一眼就反胃。”坐下后的李晟通嘴里嘟囔着。

陆战勋笑了,眉眼舒缓“别酸,你也没机会开,回来了,我那有几辆你挑着开着玩。”

男人有几个对车没兴趣的,陆战勋是低调,车库的几辆看似普通的车也全部是高配定制。眼前这辆不必研究,好赖一打眼就看个差不多,贺乾一直就是个享乐主义,什么都挑最好的,张扬不羁。

听了陆战勋的话,李晟通不客气的接道“这不用你说,你那些小情人我轮着来。”许是喝酒了,他也放开了。

偏偏上副驾的贺乾嘴贱的乱接话“情人轮也就轮了,老婆别轮啊。”

李晟通飞快瞥了眼陆战勋,只见他淡淡的靠在那,早练就的喜怒不形于色,眼神是那么的平静沉稳,就像高耸壁立的峰峦,无法探其究竟。

李晟通莫名的一个尴尬“我--操,贺乾你喝多了吧开始胡咧咧。我说的是战勋家的车!”李晟通站起身来就去拍对方后脑勺。

贺乾挡着李晟通的手,花花眼里酒光淋淋,转过身目光里满是对陆战勋抱歉“四哥,我错了,我玩笑开错了啊。”

陆战勋眼神清润如水,笑意模糊“我还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车。行了,赶紧的走吧,人司机一会儿还要陪女朋友逛街呢。”

前边开车小伙没敢搭茬,这三人身份让他连看一眼都觉得拘谨。

车座上是几张错落叠放的纸张,贺乾大手一抓,就朝副驾下的储藏箱里塞,却被手欠的李晟通从后面往外扯。“什么玩意啊神神秘秘的,我瞧瞧。”其实为了报复贺乾刚刚的没眼高低,满嘴胡咧咧。

贺乾下意识的防范,手臂紧绷的往回拽,刺啦--------

一张纸就被撕掉一角。

“喂!”贺乾不干了,连外号都叫嚷上了:“李熊瞎子你干什么呐。”说着顺手把剩下一团纸胡乱塞进储藏箱,啪的合上。转过头瞪人!

李晟通也不在乎,皱眉认真念着“….月,女,29岁,x银行2亿,民间…资产负债….油…醋.万吨…..”因为是上下斜扯的一块,把青都分解了,断断续续的字眼根本看不出个究竟,他皱眉自言自语的念叨“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又神来一笔“你这家伙不会和有夫之妇搞上了吧?”其实从他读的内容上怎么也看不出有奸情的,难为李晟通突然的福至心灵。

贺乾是真的不高兴了,这不高兴来于自己好像受了辱,关乎于他面子问题,显得他特没品。可偏偏他调查林以青的本身就下意识的有这方面的想法,李晟通也不算冤枉他!所以贺乾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骂“瞎他娘的起什么哄,懂不懂隐私啊!诽谤也是罪!”

“隐私?”李晟通仿佛听到个大笑话,奚落他:“我去英国时,都撞见过你跟洋---妞活塞运动,还隐私呢,隐私个屁!”

贺乾重重拍着靠椅:“你这是赤、裸、裸的揭短,烦人了啊。车上还有司机呢!”

李晟通见好就收,赶紧说“好好,打住打住还不行吗,这话题终止。开车,司机开车!”

贺乾在那和李晟通打着嘴仗。

陆战勋神思没怎么放在他们身上,将目光转到窗外。淡淡的想,男人找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像他们这样的,除了结婚那个要仔细考虑,其他的那些,只要看上了,人又干干净净的,低调点,没什么不可以。

女人很多是看上他们光鲜的外表,满满当当的荷包,还有就是家世,然后会想方设法的明勾暗扰,以为自己很特别,觉得自己很高明,却不知早晚都会露出马脚。男人几个傻的,只要不过分,不过底线………………

年轻时有个例外,她说爱他倒是纯粹,毕竟自小认识,有单纯的感情在。当年他家里有点风吹草动,她家人就开始明哲保身,他回国,她不顾家里人阻拦,总来联系,后来被送出国,天灾的也不惧危险的飞回来看他…………..

没有九年前他五叔睡宋家那外妾的事,他或许和孟星月早在一起了。陆战勋的眸子突然间变的深邃,漆黑的眼珠深不见底,好像宇宙吞噬了一切的洪荒往事。

风起又落,树叶如碟,曼舞轻飞,再美的轨迹也摆脱不了最终零落成泥的命运。十二月的b市已经冷了。车来车往,行人匆匆,在这座已然微冷的城市,仍上演着歌不尽的热闹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