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o六多情亦有怨致死怨未终(1 / 1)

红云别梦 竹林 4677 字 5个月前

一O六,多情亦有怨,致死怨未终

李姐话提醒了叶子。她赶紧亲自出马到相玫那儿,约他出来玩。李姐为他们拍了一些特写照片。也找出了他许多以前的照片。把这些照片放到电脑上一比对,她们发现相玫某些地方和叶子有相似。叶子要李姐设法再次给相玫和金栋做个鉴定。李姐很快做了。结果惊人相似。这让她们非常纳罕: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误差?

这科学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她们俩人都陷入迷惑不解之中。

叶子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王首长和他们家有什么联系,也不是他想像中的人在他们家,怎么会有这种结果?对外关系还有别的近亲穿插其中?”

叶子的一句话提醒了李姐。她说:“书记你先安心工作吧。我会帮你找到谜底的。”

再说伊兰公司自从叶子回来以后就重新做起死回生的准备。刘菲准备放弃了芬芳和花朵我管理权,专心经营伊兰公司。但巨额的投资和沉重的债务还是让她非常胆怯。叶子亲自召见了她。她毕恭毕敬地听叶子教导。叶子说:“我不相信你们的公司会出现巨大的亏损。以加工为主,贸易为捷径的公司在原料、产品没有出现大起大落的情况下,只可能生产停滞不前,利润降低至止停业整顿。出现在亏损的条件不成立。你说说要出现亏损的话,反向推理会推出什么前提下?”

刘菲不假思索就回答:“仓鼠和破坏。”叶子问:“你说仓鼠偷盗利害,还是有意破坏利害?”刘菲摇头说:“我只是随便说,也说不清楚。不敢在书记面前分析了。”叶子笑道:“刘菲,不要紧张。你就当我是大姐姐。随便说说吧。其实你刚才说的挺好的。”刘菲激动得眼角都湿润了。她说:“书记让我感动了。”叶子说:“不拘束了。说说吧。”

刘菲说:“书记如此平易近人,让我感动。我不说心里话就对不起书记了。”

叶子点点头。

刘菲说:“其实可能紫兰生病时间里,迷糊中答应了老汪的建议起,伊兰就出现问题了。那时帐款应出现了问题。不过公司的运行还正常。紫兰的突然清醒让李志欣感到了什么。她开始更加迅速地转移资金,制作假帐。还有,还有……”叶子问:“既然相信我,就言无不尽吧。”刘菲说:“我也不敢肯定。不过怀疑我有想加害紫兰。好像紫兰对她有什么威胁。也像是紫兰掌握她的什么似的。”

叶子笑道:“她也只能做个在雪人而已。一经阳光就会融化的。好了这话就不说了。我会让她后悔莫及的。现在我找你也就是与这事儿有关的。紫兰现在只怕无力管理这个公司了。她甚至于不能说清这个公司已经发生的事变。如果公司从此销声匿迹了,那么谁来为它重算旧帐?反过来,如果她经过天堂、地狱、炼狱的折磨,又能重新荣耀起来,自然就能引起平市人们刮目相看。人们就会关注它的出生、成长、失败和复兴。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意味着真、假、虚、偷、窃……都将曝光于我们面前了。做好事的人自然平静对待,受冤屈的会流泪,做坏事的人自己也知道怎么了结了。紫兰需要这个结果,政府需要这个结果。你也需要这个结果。要得到这个结果,达到目的就需要复兴伊兰。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叶子面带希冀表情,眼睛深情地注视着刘菲,让刘菲激动不已。她明白叶子是让她肩负起复兴伊兰的重任。当然,叶子对伊兰的复兴也会鼎力支持。她想到这儿已经热血沸腾了。当即表态:“我决心复兴伊兰。我决不辜负书记的信任和希望。我明天就回去上班,专心致志复兴伊兰。”

叶子说:“好!伊兰的复兴就是为东区经济作贡献。支持伊兰也就是政府责无旁贷的事情。好吧等待伊兰的好消息了。”

刘菲说干就干,雷厉风行。她心马上找来相玫一起研究复兴方案。相玫献策说:“寻找人才,召回旧部是当务之急。”伊兰果然按照他的策略执行。找到几个实用人才,召回了部分旧部下,带回部分技术工人。人才的先进思路,干部的履行义务,工人的规范工作……公司不久就有了生机。再经过休养生息,渐渐壮大起来,一个季度就恢复到两年前水平,生产规模达倒闭前的三成了。随着公司的羽毛日渐丰满,平市上下领导开始重新审视伊兰了。伊兰的曲折经历和紫兰的消失、志欣的搬迁,刘菲的复兴都成了他们调研的案例。他们旧帐重提,经过对伊兰大浪陶沙似地洗涤,终于找到金子、砂石、还有金子和砂石间的毒蛇……

叶子早已知道事情可能的结果。她并忙于去找到答案。(因为答案是固定的,她可以根据需要和可能随时随地拿来。)而是希望在答案出炉之前得到更多更好的东西。刘菲为了这个会拚命工作;贪官污吏因为它狼奔豕突;志欣为它坐卧不安……许多纠缠不清的人都要伊兰复兴、掘起之时迷惑起来了。

春强也坐不住了。他隔三差五地以种种理由约见叶子。当叶子表现出不乐时,他就攀上相玫一起去找她。他每次去见叶子都非常注重修饰打扮。头发都会让他专一选定的时尚高手、美女美发师进行修理、定型。每根发丝都显露出艺术的风采。胡子也让美女美发师刮得精光。金丝眼镜干净时尚。嘴唇也有画了唇线似的好看。方正的脸庞被修饰得潇洒、魅力。他还打着领带,拐领针。上衣和裤子也笔挺平整。总和新的一样。袜子洁白,皮鞋锃亮。这让情感饥渴的叶子见了往往有种异样的感觉。况且他每次去时都要给她带些很能引起她注意小礼物。比如,法兰西香水,鲜果子之类的。让叶子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感。当然叶子明白,他一定是有求于自己。他一但有求了她时,就会表现得极其温驯,可爱得像小猫儿,小狗一样让她感到舒服。当初数番亦真亦幻的表演之后,他当上轻工局的领导了。今天又要故伎重演了。虽然他的表演有些累赘,但对于叶子这种特定的“孤家寡人”来说还不那么令人讨厌,反而惯例她带来了一些游戏般的快感。当然,叶子是个看似迷乱,好像无心的,但确胸有成竹的人。她心中的“雷达”始终开着机。无论前程多么迷蒙,她都没有迷了航向。像春强这号自恃聪明的小白脸儿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玩意儿而已。春强想沾她的光,那得看她有没有兴趣了。

一天天气骤变,适逢春寒料峭,叶子偶感不适,到郊区别墅小憩。单位春强闻之,喜出望外。随即买补品晋见。当然他不会忘记他身边的李姐,少不了李姐的一份礼物。在大门口先见到保姆和李姐,给保姆每一人一条时髦丝巾,还给要姐一个披肩。李姐笑说:“不会是让我们截留了书记的礼物了吧?”春强说:“哪能啊。我对各位都是诚心诚意的。”李姐说:“我们可是谨小慎微地伺候书记的。不敢越雷池的。书记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儿。对我们越好,我越尊敬她的。”春强觉得李姐在给自己和保姆暗示什么。但他觉得李姐不过是个秘书而已,哪有自己了解叶子这样的女人?于是就笑说:“我也尊敬书记,和大家一样的。”李姐朝他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就领她进去了。进入大厅,已经是暖意融融了。春强觉得自己身上要出汗了。他解开了外套的扣子。要姐小心上楼通报叶子。不久,李姐从楼上下来。让春强换了拖鞋上楼。春强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大点儿的拖鞋。因为这儿都是女人穿的拖鞋。最后,他找了一双绿色拖鞋穿上,小心翼翼地上了铺了地毯的楼梯。

上了几步就觉得空气温度太高,热得出不了气似的。等上了转台已经汗流满面了。他小心谨慎地来到一个半开着门儿的会客厅前面,柔声喊了句:“书记?”听到叶子应答道:“进来吧,春强。”他轻轻推开门儿,将头先探了进去。看到室内很明亮,窗户也大。叶子坐在侧翼的白色沙发上,窗户的侧光将她塑造一个很立体的形像,美得雕塑一般。她上穿着淡红彩棉保暖内衣,外罩白色压花呢夹克,下着褐色毛裙。淡红紧身保暖裤,光脚趿着红缎拖鞋。她双手轻搭胸前,纤指略压双臂。双交错。这时,她侧脸向门边看来。春强看了心中激动,好色之念油然而生。他想到叶子的清纯、想到叶子性感,也想到了叶子学生时水灵……他渐渐地把色迷迷的目光滞留在她的身上,这个美丽的凝脂装饰过的腊像般的美人。叶子的脸儿一热,连忙用手指了对面的沙发说:“进来坐吧。”春强慌忙说了声谢谢就走了进来。保姆跟着进来。到角柜上的热水器上倒了一杯开水,沏了杯茶。礼貌地说了句:“请喝茶。”忙将茶水送到他的面前。春强忙说谢谢。起身接着轻轻放到茶几上。保姆又给叶子的一杯放到叶子面前。然后悄悄退了出去。她将门轻轻关上了。这时室内温度骤增,他也热得汗水淋漓了。他想脱了外套,但又不也擅自行动,只好忍耐着。但他那色迷的眼睛却没有因为出汗闲着。叶子早已从斜睨的眼光里看到了他的色相。当然,他的汗流满面的窘态也进入她的眼帘。她故做没有看到这些,眼睛身穿窗户方向斜睨着,看外面景色。几片瘦削、泛黄的竹叶儿在劲风中颤抖,几棵冬青梢头也哪儿弯腰摆动着。看到这些司空见惯的景物,她忽然和现实中的相玫联系起来。心中抱怨:“什么是清高?什么是忠贞?谁说有岁寒三友?看这竹叶儿的破落景象,看冬青、塔松的趋炎附势的德行盲目乐观恶心!”而景物的感悟很快转移到了眼前的春强身上。好的嘴角忽而挑起一丝鄙夷的微笑。心想:“难道这个蠢笨的馋嘴猫想我叶子的腥了?姐姐我今儿不高兴,让你也吃点儿药吧。想当初你挑唆相玫的事儿,我还没有给你清算,现在你又接近想玫,想用相玫来要挟我?姐姐我不比当年了。本来有心想拿你这块肥肉玩玩,现在也倒了胃口了。好吧。你想当蠢猫儿,姐姐就让你闻闻腥味儿。不过你这个吃腥腻太多,有高血压的人出了毛病可不要抱怨我哦?”

她主意已定,就装腔作势地咳嗽两声。装作有气无力眯缝起眼睛来。这样好让春强大胆地来欣赏自己,用来吊他的胃口。春强果然上当。他听到叶子咳嗽,马上说:“书记您不舒服吧?吃点药吧?整天的操劳,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工作是大家的,身子可是自己的。得注意啊。”

叶子说:“我就是操劳的命啊。一生下来就是个东奔西跑的命。生活就像水上的浮萍,总是漂泊一定的。一阵风就能让我无家可归。命苦啊。事情是想得来做不来啊。大好光阴都被蹉跎,美好年华空虚度啊。什么幸福、爱情都与我无缘。我连一点儿温情都没有感受过。你看相玫他也想嫌弃我了。我是不是徐娘半老了?我是不是到嫁不出去的年龄了?”说着泪眼迷蒙。娇柔、幽怨好似戴望舒丁香姑娘一样让人怜惜。春强本来言语虚伪,只是心中猎艳。但听到叶子的声声幽怨,忽然听到了话外音节了。他很快梳理出三个字来:“怨”、“孤”、“盼”。怨是因高处不胜寒。没有人给她亲近,让心中空虚。相玫花心了,也让她饮恨吞声……孤是因为没有爱情啊。盼是对……是不是对自己有所企盼?是不是她自己早有所盼?于是,他根据这三个字,决定对其抚心安慰。但当他还没有构思好怎么安慰时,叶子又说:“嫂子多幸福啊。有你疼爱,过着温馨的生活。我的命好苦啊。总是行影孤单。就是生病了相玫也不来安慰我。”说着她真的嘤嘤有声了。

春强再了坐不住了。他说:“你不要伤心了。再哭,我也受不了。像你这样如花似玉的人儿,哪里会是受委屈的主儿?你要是在大街上伤心哭,会让男人义愤填膺敢为你死。不说别人,你面前就有一个!”叶子泣说:“瞎说吧?为了嫂子还差不多。谁肯为我死呀?相玫他肯吗?我都快成他的多余了。”

春强说:“我们是同学,你了解的。我最讲义气。我,我真的为了你死都不怕。都是您在学校

时,心高气傲,我那里有机会?其实我一看到你就,就喜欢得很……”

春强说着,亢奋得完全忘记了自己早已汗水沼泽了。

叶子说:“你说得我好感动啊。要是相玫有你一点点我也就满足了。我病了,他也不守在我身边,我好寂寞啊。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活够了。想一觉睡过去再也不回来了。我真羡慕起罗斯来了。死了,什么也不用想了多好啊。老相着人家,人家又不想你多让你伤心……”说着叶子又咳嗽两声。双手抚胸,形态可怜。

春强说:“叶,叶书记啊。你正是事业如日中天。人又人见人爱的。怎么会有关不好的想法?就你嫂子那个无用的花瓶还天天想得陇望蜀的想好事儿。何况铃你呢。”当他看到叶子的身子倾斜一下时,他赶紧走到她的身边。一O七,

亦真亦幻表演**着春强的意志,意志的防线薄弱得洪水漫堤,如果继续下去,决堤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不忍看到自己心中有意的女人愁肠寸断,当然,趁火打劫的欲望更是披上舍己救人的袈裟。他勇敢地来到叶子面前,蹲下身子仰视叶子的愁容、娇艳。身子贴近了她脚了。叶子开始觉得自己的表演有点走火入魔了。这个聪明的笨蛋已经入戏了。她的心狂跳起来了。如何淡化自己的表演,如何让春强清醒成了她眼下的难题了。

春强汗水淋漓,头上水汽蒸发白色烟雾。但他的脸上却天真得像个幼稚的小孩。他小狗儿似忽闪着晶晶的眼珠儿,打量着叶子,从头到脚,通身扫描,采集来足以窒息的快感。这种快感含有极强的麻醉成分,能让他筋骨酥软,双膝落地,向叶子伸出求爱的手。尊严、妻子、儿女……都在这麻醉中变得无足轻重了。

“书记,你的话让我肝肠寸断,让我来伺候你吧。希望你能快乐起来。”说着他已经将身子靠在叶子的脚上。叶子想缩回来已经晚了。他又得寸进尺,将靠在叶子怀里。叶子本来清醒,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形式弄得心情浮躁起来。本来想很好解决的问题让她复杂化了。她的心也软了,可怜起春强傻来。她抚摸了他的头说:“快脱了上衣吧。”

春强显然已经误解了她的意思。他很快解开了上衣将它扔下,然后重新回来拥抱叶子,嘴角挑起快乐的**笑。就这一笑,让叶子彻底改变了刚才的可怜,她知道他相玩弄自己了。果然不出所料。春强欣赏、抚摸她的雪白的脚了。叶子脸上闪出厌恶的笑容。心想:“我的脚不知让多少男人飞蛾扑火,你也算一个吧。什么爱情放言?**荡才是初衷。比起相玫,你真是猫狗不如。”

春强抚摸着想希望得到叶子的配合,然而,他突然感到自己犯了极大的错误。自己的表演越位了。想弥补已经来不及了。他仰望叶子的脸儿。看到她脸上菩萨的微笑,知道叶子在嘲笑自己了。自己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他脸红耳赤地喃喃:“书记,我真的喜欢你。”这时他还是汗流满面。

忽然听到李姐的声音:“书记,李副书记来探病您。要不要见他?王区长也来看望您。要不要见他?”

叶子说:“说我打点滴睡着了。”李姐应答了声走了。接着保姆喊:“书记,有个老师也想见您。辇都不走,怎么办?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您好在这儿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级别,也要见书记。”

叶子说:“让她进来,在下面客厅等我。”然后她对春强说:“你给我办个事吧?”春强当然喜出望外。他问:“好的,你说。”叶子问:“你记得白沙岛边地菰藤不?”相玫眼睛眨一下,想起来了。说:“记得呀。我们军训时去过。你也去过?”叶子说:“相玫妈说这藤萝最治女人的病。相玫听说我身子有了那病就雷雨大雪也要去给我弄来的。以前对我可细心了。我想让你给他捎个信,再给我弄些来。不让别人去,怕到别的地方随便弄些冒充。就那个地方好。”春强心想:“书记是不是想试试我是不是真心为她办事?嗨!女人真是多心啊。我就给你弄些来,一让你失望。”他说:“书记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去吧。保证完成任务。”

叶子说:“听说那儿结了冰,车子去不了,得骑摩托车、自行车。你行吗?”春强说:“都是从骑车子出来的,当然行。”

话说春强得到任务喜出望外。出去找了辆摩托出发了。骑上摩托走了几里路才发现自己没有穿大衣。身上很冷。而刚才身上出汗已经弄湿了的衣服一会儿就结冰冷硬。但回去又一合适,会让叶子笑话。于是硬着头皮前进。想就这二十多里路冻不坏的。然而,人往往得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也就是是这样。事实上,他不仅没有完成任务,也差点病死在白沙岛上。这是后话了。

其实过冬天以后,原来的地菰藤已经大多枯萎难以寻觅,况且又是是春寒料峭,雪后不久,地面冰冻难破。叶子并没有告诉他来时拿工具。他自己也天真地认为那地菰藤还像秋天一样长着,用手一弄就掉了。其实不然,他后来拿出摩托上的镙丝刀都弄不开冻结地皮。最后连冻带急,血压升高,感到有点疲乏了,坐下来休息一下,这才觉得舒服一些。接着他觉得稍微躺下会更舒服些。于是就把摩托座垫放地上委曲地身了下来。原来想就一两分钟。谁知一躺下就不想起来了。也不知怎么就慢慢睡着了。后来被人发现,决不能医院抢救了很长时间才保住了性命。但他身上多处冻伤严重,须长时间疗养。

另一方面,叶子根本就不须要地菰藤。让他去找地藤只是惩罚他一下。相玫给她弄过不假。那是她们去玩的时候。下雨也是真的。她们没有地方躲雨了。相玫弄来许多藤萝放两辆自行车上搭成棚子让叶子躲避雨的。后来拿些回去给她做草药。当然春强出去以后好久不回来,叶子预感他可能出事了。至于出什么事儿,她也不清楚。也没有时间去管它。后来听说他差点死掉,叶子还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应传出春强因贪污被查,畏罪自杀的。春强听说后非常害怕。病情又加重了许多。

这时在上海的梅子晚上去跳舞。刚下汽车,就听到有呼啸声音过来,她下意识蹲了下身子,用手往前挡了下。她的一只胳膊被双节棍打折了。她迅速开门进入车内。这时,雨点似的打击,将车窗打得粉碎。她的头上挨了一棍,鲜血流得满脸都是。她的同伴被打得头破血流,倒在车子下面。这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小声音:“看看死了没有?特别是车上的。”其实梅子由于是学武功的,一是经得住这一打击,二是躲避迅速,受伤并不致命。她听到声音知道他们是想让她死了。她脚轻踩油门,迅速启动车子。车子猛然开动,迅雷不及掩耳,将车窗边人摔个跟头。将车前的一个人撞伤。然后逃跑了。跑出不远,再回头看时,刚才的现场已经人去楼空了。连她受伤的同伴也不见了踪影。她担心志欣的安全,迅速开车往回开动。将车子悄悄停在大门外面,轻轻翻墙进去,躲闪到志欣的门前的花草里往二楼看去。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志欣正在打手机。开始声音并不大,后来突然听到她大声说:“找不到她,你们就不能回来了。认出来了,她可不依了。你们自己养伤吧。不过你一定得让人把她们找到,送到我说的医院……”说着,她往楼下看来。可能是玻璃的反光,她看不到楼下的事情。她拉开了窗户,梅子赶紧躲藏到花木下面。志欣往下一看,看到看到梅子的车子停在门口外,她迅速拉上玻璃,但又马上拉开了。但最后慢慢地合上了。接着门口的保安对讲机响了:“梅经理回来了?在哪儿?”保安说:“没有见她回来呀。我们一直就在这儿,没有见到她回来。”志欣说:“那外面怎么有她的车子?”保安们赶紧往外面跑,想看看是不是梅子的车子。看了大家都笑了。说这是谁的破烂车子?梅子经理坐车子可是有口味的。志欣批评说:“别笑了。那就是梅子的车子。你们看看她是不是受伤了。要是受伤了,我下来给她看医生。”保安检查了一下说:“是梅子车子,让人砸得面目全非了。没有梅子经理在里面。车子里有很多血迹……”志欣说:“梅子怎么了?忙忙碌碌找到她,马上送医院。流血多了可不好。”

接着保姆先跑了出来。随后,叶子在另一保安的陪同下走了出来。边走边说:“梅子怎么了?怎么会流血?赶快上医院吧。”志欣神情紧张,声音颤抖,左右寻找。她忽然哭泣道:“梅子你怎么样了?你要是出事儿,我也不想活了。我们一起姐妹一样的情同手足,怎么能分开呢?你在哪儿?”此情此景让人感动。梅子也早已泪流满面了。她真想冲上去扑到志欣的怀里痛哭一场。可是现在的景象让她难以露面。当然,志欣也只是哭喊,并没有搜索她的行动。否则很容易就将她找到了。然后志欣伏到梅子的车子上哭了起来。听着志欣的哭声,梅子悄悄地趁人不注意又翻到墙外。看着志欣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再也不忍心躲藏下去了。她从一旁走了过来。人们看到她头发披散,头发上的血块将头发凝结出一帽子似的。满脸血迹,只有眼睛还活动着。但闪动着恐怖的光亮。白色衣衫也明显成红色血衣,更长的血液河流,一直流流淌过她的胸口,腰间,又顺着腿流到脚面,脚下还流了多少,就不好说清了。人们哪里还能认出她来。谁能相信一个热血流了这么多的人不能走路?是真人?还是头一次见到聊斋里描写的女鬼?人们都惊讶地大叫一声。志欣也惊恐万状地往后退着。梅子向她靠近,说:“董事长,我回来了。我是怕有人害你,才赶紧回来的。”听到到声音才知道这是真正的梅子。

接着梅子被志欣送进了一家医院。医院医生、护士看到她的样子,赶紧做抢救准备。但看她的精神面貌,都松了劲了。结果她头上被缝了八针,背上缝了五针。头部检查结果显示她的头卢内部有疑似淤血成分。建议做开颅手术。志欣含泪在手术单上签了字。梅子被推到麻醉科,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了麻醉。接着被送上了手术室。也不知道她的药能力大,还是麻醉师用药济量不够,当梅子被推到室时,她慢慢苏醒了,看到身边全副武装的医生护士,她大笑了起来。笑得医生护士都发怵了。医生说:“赶快按住她,她神经错乱了。加大麻醉济量。”几个护士赶紧上去按她,有的准备往输液管里加药。梅子哪是个文静女子?她一听按住、麻醉、神经类似的话马上就火冒三丈。在公司里的假斯文完全抛到脑子后面了。翻身起来,将按她的护士打得东倒西歪。有的哭了起来。口里还骂:“你他妈……才神经病。你姑奶是来包扎一下伤口,你他妈……敢骂老姑奶神经病。打你人个狗崽子。”说着就打掉脚上的输液绳,跳下推车,揪住医生就是一个耳光。把医生打翻在地。医生在地上喊:“病人疯了。赶快喊人按住,麻醉、麻醉……”梅子又将他抓起来打了一耳光问:“谁疯了?老姑是来看病的。你就一个小小的伤块,你他妈的要给老姑做什么?想做什么?说!”医生惊恐地说:“你颅内有血,得,得做手术。开颅手术。要不活成……”梅子笑道:“老姑受伤后又翻墙、跳楼都没事儿。到你这儿就成了头里有血了?你别他妈的想骗钱了。你当老姑不知道?你是看我们董事长有钱,想多赚钱。小病说成大病,大病说成死,吓唬病人好赚钱。我可是经过世面的人。你骗错人了。我们有个紫兰就是让你们害得神经了。本来就是个受了外伤,你们又药把她弄神经了。”说了这话,她脸红了。觉得说错了。为掩饰过错,又要动手打医生。被后面的护士们抱住了。有人说:“紫兰我认识。她在这医院看过病人。但自己没有看过病。”医生看人们把她抱住了。就狞笑着说:“按到手术台上去。一会儿她就老实了。我看看刀子利害。还是你手利害。”梅子问:“你拿刀子怎样?敢杀了你姑奶奶?”医生狞笑说:“靓妹妹,我喜欢怎样就怎样。到了手术台上就由我说了算。想割哪儿就割哪儿。”护士长忙说:“医生和你玩笑呢。他就喜欢和靓妹玩笑的。八成是看上你了。”说得护士都笑了起来。大家推着她往手术台上去。她被护士长的话感动了。抬眼看了下医生,医生戴着金丝眼镜,国字脸儿,斯文潇洒让她动心。虽然脸儿让她给打红了,但还是看得出他非常白皙可爱。人们往往对同类忽略而喜欢异类。知识分子往往看不起知识分子(文人相轻)。读书不多的女人却喜欢文书人。不管她自己上学时多么讨厌读书,但自己对那些读书多的男人还是喜欢有加。梅子就是个读书不成的女人。但她对读书人还是很客气的。当年就喜欢相玫,特别喜欢他戴眼镜的样子。现在经过护士的提醒,突然觉得医生特别可爱了。自己打了他,他还和自己玩笑,嗯,他真的对自己有那么些意思。嗯,有有趣儿。她从心里兴奋起来,也就斯文起来了。她看了医生故作腼腆地问:“一定得做手术?”医生微笑点头说:“一定的宝贝儿。”她又问:“我,我好像没有病了。你再检查一下好吗?”这时护士们都松了口气也放开了她。医生看着她,温情地说:“好啊。宝贝儿。你先躺到**,让我好检查啊。”她脸红了下,往推车上躺去。医生指了手术台说:“那个床是固定的,上那个吧。”梅子可能药物重新起了作用,非常配合医生,自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