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别恋云中月，身边人更近

连茹回到学校主持工作以后还真是安稳了起来，没有原先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了。然而，俗话说得好：老虎不吃人威名在外。人们看到又重新坐上第一把交椅，认为她已经重新坐江山了，情绪又开始紧张起来。特别以前在她下台后，对她不好的人心中七上八下起来。人们工作上不敢有丝毫马虎，唯恐连茹来个公报私仇。

连茹的领导魄力还真是名不虚传。她不需用陈许的大棒政策，也不需要郭达的别出心裁，更不是婷婷的事必亲恭。她只要要求到了，人们就会力争上游。没有人敢敷衍的。于是乎，三中的秩序井然，工作严肃认真起来。一度涣散的纪律用了婷婷好大的精力才纠正过来，但婷婷生病以后又有所回头。连茹回来后纪律不用多讲，迅速恢复过来。虽然叶子让相玫主持工作，但有连茹的参与，他已经被人们忽略了。不过连茹心里明白相玫的分量，也不敢像以前一样训斥或者奴役他了。就是工作尽量找别人做，让相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相玫自在了许多。但他也不敢轻易离开校园，因为他叶子决定的领导，多少得为叶子守着这个摊子。紫兰的公事、私事都忙进来了。一般没有时间和相玫玩，但她一旦有空闲就会约相玫出去。相玫觉得再和她发展就会越陷越深，以后难以解决。总是以工作走不开为由推迟或婉拒。当然，他身边的连茹也总是看着他，让他觉得背后有眼。同时，连茹也用温存加悲情感化他，当他觉得温暖，又觉得连茹可怜。

连茹一有空就会给相玫好吃的饭。把相玫的衣服洗好烫好，还不忘了让他换干净衣服。学校有了事儿，虽然是连茹处理，但事前事后连茹都要给相玫汇报一下。只是有人们面前，连茹还是一副校长的威严。相玫当然知道连茹的能力，他不干预连茹的工作安排。自己想了个主意也是通过连茹传达。因此，学校老师有了要解决的问题一般就先找他探探口气，然后让他替他们反映。当然，他解决不了的特殊问题，他就让他们直接找连茹了。人们对连茹的敬畏和对相玫的信任对比还是鲜明的。

学校的月考将即，区里组织的抽考也即将进行了。而这时正值春游的时节，清明节也就要到了，许多有背景，或者有钱的老师亲属都想借考试不上课的时间请假旅游一下，或者可远处扫墓等，他们不也找连茹请假，都找相玫请假。相玫同意了在个，说给校长说说，持同意不。但请假的人却突然增多起来。相玫一看请假的人还在增多，不也再答应了。因为如果请假人多了，考试监考和评卷的人就不够了。这天又有女老师小王求他，他直接说：“我不也答应了。再多了考试就无法进行了。校长问我我也不好交待了。”人家求他说：“相玫哥，你都答应人家了。不答应我是不是看不起我啊？”相玫说：“你说晚了。要是早我就答应你了。再等等吧。你们年轻，有的是时间旅游的。”就在这时，连茹过来了，那老师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忙对连茹说：“校长好。”连茹点点，然后走向相玫，她说：“相玫，考试就要开始了，我们是不是开会强调一下请假问题？”相玫说：“你就说说吧。”连说：“有些人现在有点钱了，老想旅游。工作也就不说了。考试就不是他们的事了，是什么态度。”那女老师听了赶紧悄悄地走开了。

女老师走后，迅速把相玫被连茹批评的事儿传播开去，后来再没有人也找相玫请假了。先前请假的老师也没敢走了。周五下午例会上，连茹直接说：“看来我们现在工资能够发下来了。同志手里有几个钱了。有些同志的亲属有钱，或者有条件了。想旅游，想花钱了。是啊。想旅游，我也想啊。可是我们还要不要考试？要不要工作？考试工作是我们大家的工作，不是那些不想、或者没有条件旅游同志的工作。请注意：我们的根本任务是教学。考试是教学的重要部分。别的我说了。除非特殊情况一律不得请假！什么是特殊？家里有了重大灾难，自己生病利害等，其它特殊情况得亲自找我请假，其他领导一得批假。”相玫的脸红起来。同志们都为相玫惋惜。

下来后，连茹赶紧赶到相玫的房间里，拥抱了一下他，对他说：“你刚才别介意啊。我不那样说，他们就会为难你的。到时候你还得得罪人。我想还是让我得罪他们吧。成绩上去了，你我都光彩。”相玫说：“好吧。你就安排吧。”连茹让相玫坐下来，自己亲自去沏茶，然后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脸儿问：“晚上想听什么？我给你做？”相玫说：“我回去看看妈妈。听说她有点咳嗽。我给卖点中成药。”

连茹说：“好吧。买哪种，我去买。然后送你回去。”

相玫说：“买清热益肺冲济。你去买吧。五盒就行了。”

连茹赶紧出去买去了。相玫自己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养养神。看到连茹走了，小王和几个老师悄悄地进来了。她看到相玫睡着了，就小声说：“真对不起相主任，就是我们请假让人家被批评了。”有人说：“我也后悔莫及。过后请客吧。”相玫听见了，也假装没有，他不想和她们说这事了。害怕自己的宽容会让学校纪律不严。自己知道自己虚假、虚伪搞不学校了。要来真的自己又怕自己失去过去的形象。心中非常矛盾。小王王和其它老师小声谦虚几句也就是走了。相玫的心中忽然感到一阵空虚。想到以前自己是真正主任时，自己过得去还很充实，自己和连茹之间虽然关系暧昧，但也真实得很。现在自己是主持了，连茹成了主任，但自己和连茹都变得陌生起来，生活在无情的空虚之中。自己搞不清到底是利用连茹还是同情连茹了。连茹变得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她已不是连茹了。似温情脉脉、但水花镜月、海市蜃楼般的叶子；像柔情似水，但没有方向的紫兰；如心细如丝、胆小怕事的婷婷。唯独找不到那个喜怒无常、生性多疑问、多愁善感的气泡泡连茹了。他自己也好像是生活在连茹她们升腾起的十里云雾之中。他好像是飘浮空中的气球，想找个地方落下来都找不到恰当的地方。

连茹满头大汗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塑料袋药。相玫睁开眼睛看见她就问：“这么快呀？”连如说：“姨不是咳嗽吗？赶紧给她送去呀！”

相玫问：“得多少钱？”

连茹说：“问这做什么？傻子。给姨买药还问谁买的？走吧？我们一起去看望姨，顺便再买些沙梨、蜂蜜回去让姨快点好起来。”

相玫犹豫不决了，他为难地看着连茹说：“还是我自己回去吧。你休息休息吧。”

连茹知道他是怕相母不喜欢她，但还是说：“我不累，不累。开车去多快呀。多天没有见姨了，也想她了。”

相玫不好再说什么，就和连茹一起去了。路上经过清河林场时，看到大片的梨树还开着的花儿，远看去好像是雪花似的。当然桃花儿也有只是要这大片的如雪的梨花中虽然显眼毕竟渺小了些。这时清香自然弥漫空气，连茹和相玫都体验到这宜人的气息。连茹下车去蜂场卖了两瓶梨花蜂蜜，到一边的超市买了两袋蜂蜜沙梨和一袋冰糖，一箱纯牛奶。然后开车往相玫家开去。

沿着乡间的小柏油马路走着，路上的车辆和行人不多，所以车子弄得轻松。她们可以看到两边已经葱绿的麦田，嫩黄可爱的油菜花田，粉红织锦的红花草田，紫得如霞的紫云英田……路边的树木都已经新添了嫩叶儿，微风里像欢迎的孩子气的小手特别可亲。当然，也有几棵桃树、梨树的，但和广袤的田野比较起来也就是可以忽略了。当然，田间的气息非常清新，特别花香温和着春泥的芳香让人舒服极了。连茹拍了下相玫的手说：“出来走走真好。空气都像是加了香味儿。要是和别的单位一样能出去旅游、踏青多好。可惜我们没有这个条件，也没有这方面的经费支出。”相玫说：“我们有寒、暑两个假期。可别的单位就没有，我们可以在假期里旅游吗。是不是？”连茹说：“也是啊。我就说我们也不算没有时间的。那些妖里妖气的人们就是想着春游。也不想想我们旅游时间多着的。我看她们看政府发工资多了一点儿，开始不安分守己了。不想好好干了。听说还要涨工资了。她们还得鬼怪鬼怪了。”相玫问：“真的？”连茹不好意思地问：“你现在是主管了，比我知道多。”相玫说：“咱们俩还说这个干吗？我不常开会不知道的。”连茹往他身边靠了靠，嗲声说：“是报纸上说的。”相玫说：“报纸上的政策多数是对北京等大地方的。到我们这儿还得好久。”

连茹说：“就是啊。就这样我们里面有几个鬼精都开始计划卖时装了。特别是那个王妍妍。我看到她那鬼头鬼脑的样子都生气。你看她妖里妖气样子，一副生就的**荡身体。见了男人就狐媚狐语的，怎么也当个老师？难怪脸请旅游呢。”相玫知道她是说给自己听的，知道刚才王老师去看他的事让连茹看到了。自己想解释又没法解释，心中有些不安。他说：“不管她们了。我们还是享受一会田园风光吧。回去时弄些野菜回去。”连茹笑问：“要不要采些野花回去？”相玫说：“也好，看哪儿有？”但说了以后，他觉得连茹在刺激他。他就说：“好啊。你给我弄朵吧？”连茹说：“路边野花到处都是啊。只要你不怕有毒，的病你僦自己采吧？”相玫在她腿上拍了一下。

连茹放慢了车速，最后把车子停在一片紫去英地头边。相玫问：“停车干吗？”连茹说：“让你采野花呀。我不让你采你就打我。我就让你好好采呀。”

相玫说：“我哪打你？只是拍了下呀。让我看看，打红没有？”

说着，他就撩起连茹的裙子去找打的痕迹。她裙子被撩起来了。一道白光闪了出来。连茹少见阳光的大腿真是白得好看，他可以看清那白皙皮肤上黑色的汗毛，青色的血脉，但绝对没有打过的痕迹。不过她的皮肤已经给了他太多太美的信息了。他口里说：“哪里有打过的印儿？但眼睛还是在看，并且把裙子提了提。”说实话，在男人的眼里，女人的曲线美，皮肤美最让人动心。连茹的腿是又白皙又好看曲美，不能不让相玫流连忘返。再看，连茹粉红色的短裤也被看到了。那紧紧包裹住的也是男人喜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