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二美攀凡男,物情分辨难
连茹眩晕一会儿后,逐渐振作精神,然后开上车子向大路开去。路上车辆不多,行人也稀少。北风扬起路边法国梧桐的黄叶,飞舞的蝴蝶似地飘荡着,滑行着在大路上动力着。远处迷茫着的像是北风刮起的沙尘。而与沙尘连接的就是铅色的云天。似乎要下雪了。她在汽车汽车里面感受冬天的寒冷。
开出城区,沿着就新修的水泥马路,走向古清河边。道路向下倾斜时,她就可以看到古桥了。古桥边上的树林已经少了许多,几条沙土道路一齐指向它的西边。许多载重大卡在土路上走着,扬起长长的黄尘。树林的周围已经堆积了许多沙子、石料、砖头……。
她坚信她的直觉,相玫他们一定就在这个地方。她开足马力向这儿奔驰。她要尽快赶到,要是去的晚了,那就糟糕了。那就有她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要是发生了那种事情,那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她不能没有相玫。相玫是她的。没有相玫她不知道怎么生活下去。她开着车子飞奔,车轮和地面发出沙沙的响声。路人和车辆见这几近疯狂的车子都慌忙躲闪,唯恐被它撞伤。但她自己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夺命疯狂。
她自己都记不得她是怎样把车子开上古桥,又怎么开进树林,推倒一棵一丛槿树的。总之车子被告那丛槿树挡着了。她下了车子,向林之中奔跑。前面有一个向河的凹处,三面大树,一面灌木低矮,中间就像个专门为情人们准备的沙发,上面还有此蓑草好像是为他们准备的垫子。她推测相玫和那个女人可能太在那儿。她们也许正在……。她不也想了,她要竭尽全力赶快赶到。
路上她被石头和草等东西绊倒了几次,腿和手都碰伤了她也没有了感觉。手和腿都流着血,汗水满脸的她终于看到凹陷处时,她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竟然亲眼看到相玫和紫兰就并排躺在草地上。她想立即冲上去,抢走相玫。可是当她一用力时,她的胸口一闷,眼前一黑,“咚”地一声撞在一棵小树上,小树立即发出“哗啦啦”的谔叫声。楛黄的叶子呼啦啦从上面落下来,落到她的身上,地上,吹向远处。
这“哗啦啦”的声音也惊动了正在半躺在草地上的相玫和紫兰。她们迅速坐起来,向响声处张望。她们看到了正在倒下去的连茹。相玫迅速站起来,并且咕了声:“连茹。”接着他就向她跑了过去。当然,紫兰也赶紧跟了过去。她们边问怎么啦,边扶起连茹。连茹脸色苍白,嘴唇青,气喘嘘唏。她翻了翻无神的小杏眼,似乎没有力气和她们说话。相玫说:“你的心脏又出毛病了呀。你不能这么折腾自己了。你激动不得啊。”她对紫兰说:“兰兰,我们送连茹姐去看看医生吧。”紫兰说:“好的,好的。就坐我们的车子去吧。古桥医院很近的。”这时,相玫已经抱起了连茹,紫兰只能抬着她的腿脚。相玫熟练地抱住她的丰腴的大腿,手几乎摸着她的下部。紫兰看了心惊肉跳起来。她突然喊了声:“相玫哥哥!”眼睛也有些红了。相玫正用力抱起连茹,听到她这么突然地一叫,手颤抖了一下,连茹就从她的手中滑落下来。幸亏紫兰眼疾手快拦住她,要不她应得再被摔倒一次。相玫赶紧帮紫兰一起抓住连茹。他问紫兰:“怎么了?”紫兰说:“还是我们抬着连姐吧。”这时,连茹已经恢复了许多。脸色也好转了。她挣扎着站了起来。相玫和紫兰都忙问她好些了不。连茹说:“好些了。我就是激动了。”说着她看了下自己的手和脚。她们也看,发现她的手摔伤,还渗着血,脚脖上也有血迹。相玫忙问:“有什么事儿让你激动了?多危险啊。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连茹说:“当然是找你啊。”相玫惊讶地问:“找我?”连茹说:“在这个世界上我还能找谁?就是找你说说事儿了。”相玫听了心情沉重,眼睛也有点湿润了。紫兰听了觉得肉麻,心想: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时相玫问:“有什么委屈你就说说吧。紫兰也不是外人了。”紫兰也说:“说说吧连茹姐。我也不是外人了。”连茹有气无力地说:“相玫,我们都是大年龄青年了。说话也是说大年龄人的话了。不要影响了紫兰这年龄的小妹妹好不?”相玫让她说得不知道知道怎么回答了。紫兰的反应特别迅速。她马上说:“连茹姐姐我虽然比你小三两岁的,可我也是有了工作的成年人了。和你做朋友也算是现一级别了。不能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了。”连茹说:“岁月蹉跎,时光珍贵呀。我真是羡慕有你的年龄。我要是嫁人,嫁你这个年龄的人,你是个男人你要不?”一句话问得紫兰不好回答了。连茹又说:“这就是我们年龄差距的区别,我们不可能走在同一个年轮上了。”紫兰说:“连茹姐姐,你没有注意年轮也有宽有窄吧?空虚年轮很宽,而坚实的年轮往往细腻得多。不好用年轮来衡量人生的轨迹啊。”连茹笑道:“一般是这样。要说特异的那就不好说了。有时树木也辨别不清年轮了。它们在伤痕累累的地方就会重合起来。这就是病态的年轮,是历经年月苦难的年轮。”紫兰觉得她太过分了,眼睛里冒出憎恨的火焰。脸儿上也泛起桃花红晕来。她把手指向树林西边烟尘飞扬的地方说:“时光不会停留,情感不能勉强,人总不能被怜悯拖着裹脚不前。连茹姐姐你说呢?”
连茹仿佛从紫兰的话中听到了有关相玫的声音。她失望地看了相玫一眼。相玫也警觉地发现紫兰说话太过分了。但紫兰继续说:“咱们都是上过大学的,对刻舟求剑、缘木求鱼这样的荒唐事情还是应该避免了。”相玫忙说:“你们姐妹俩都说成天书了。扯到天外去了。我们回去吧。连茹还有病。”连茹说:“不忙,我还想紫兰妹妹单独说说话。我是个沧海横流中的一叶小舟,已经很难寻觅一个平静的港湾了。紫兰妹妹阳光明媚,风平浪静的海边兰舟,随处都是风光无限。她可以乘风破浪,前途无量。”紫兰已经不想听她继续说了。就说:“好吧。连姐姐要是有话就说吧。”相玫说:“那我就先走了。在桥边等你们。”
相玫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树林。相玫心里清楚紫兰是已经在接近自己了。具体时间应该是在上次请他们集会。以前虽然关系也不错,但并没有像那次集会上那样出色。她对自己的过分热情请都感到尴尬。当时他认为紫兰对自己热情接待是因为叶子的原因。但此后的每次借故相约就让他感到自己判断不准确了。后来她专门问到他和叶子的实际交往经历,知道她们原来是逢场作戏后,她非常高兴,并且拥抱了一下他。当然,紫兰的高傲只是把叶子放在眼里才问了一下相玫和她的交往。至于连茹和相玫的名不正,言不顺的灰色关系她根本就不考虑。对于连茹的怨恨也让她不会让连茹和相玫有所染指。相玫几次想给她说明连茹和自己也有着一定的关系,但紫兰只是强调连茹趁人之危,企图夺人之爱,让人憎恨等等。完全不把连茹当成和自己一样的女人,认为她是个不值一提的市井无赖而已。没有必要研究她的问题。紫兰的高傲和自信也超越了相玫的想像,她公开地半开玩笑地说她相信相玫哥喜欢她会胜过其它女孩子。相玫这时自身悬空,哪里也得罪叶子身边的红人,还有她本身还是教育系统的官员。更主要的是,自己对比紫兰的条件,那真是穷小子遇到了七仙女,做梦做来的艳福。紫兰那美丽的脸蛋又嫩又好看,一双迷人的眼睛,一个秀美的鼻子,薄唇轻启时,露出两行整齐的小牙……。洁白的脖子,修肩丰胸,细腰长腿。他自己以前常感叹:是不是她的基因里特别具有黄金分割尺寸?体型怎么塑造得如此好看?她也和叶子作了对比。叶子类似于林雪雅,是气质形的女人,她们都漂亮迷人,可是常常让男孩子爱而却步。知难而退。那举手投足自带威严,让一般男孩子敬而远之。让从们只也想像,不也靠近,只能爱在心中,耻于表白。紫兰就不同了。她自带柔美表情,身体婀娜多姿,话语亲切友好,常常让男孩们一见如故,一见钟情。听说上学时就有多名男生写信求爱,或直接表白。然而她志向身体和语言那么柔软。结果是他们都在失望中度过许多时间。紫兰就有这个特点,追爱自己的她不会选择,因为他们太廉价了。她想要的是自己想要的人。相玫自己也清楚她的意思。面对紫兰爱的呼唤不想入菲菲是不可能的。面对美色可餐人儿无动于衷是神话,那不是真的。这有违反马克思哲学的嫌疑。马老夫子说过:没有一个男人没有多妻的欲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可以理解成男人都有对女人是有贪婪之心的。既然如此,相玫不会例外,何况紫兰还是美女坯子。相玫有爱她的心思,但如果叶子回心转意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她去接纳叶子,因为那也是来之不易的爱情。相比之下,紫兰就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那么,连茹呢?她本来也就不是名正言顺的朋友,是黑暗里的不小心碰撞,听得见声音,看不到物体。因此,他们的关系得到大家认可,没有很好的世俗的约束力。在紫兰看来也就什么说不上。相玫在连茹面前不也否认。但在叶子和面前没有勇气承认。在紫兰面前坚决否认了。他把自己搅和在半清半浊的水中,让这三个水中游着的女人一会看清了他,一会又看不明白了,因此,她们都在不停地琢磨着他,怕不小心看不到他。他自己呢,摇摆得着,既想美事,也不想得罪人,游弋在她们身边装好人。
他走到石桥附近,看到有许多人在那儿玩,也就不过去了。但眼睛还是忘记不了那块定情石头。叶子坐在上面洗脚的美好情景让他留恋不已。不过,这时在上面玩乐的人儿不是叶子了,可是年青的他人了。看到这些,他还不由得伤心不已。这时,天空忽然下起细小的雪花来。前景变得模糊起来,石桥也不那么清晰了。这雪粒儿虽然不大,但在风的作用下打在脸上也是麻麻的,有点疼的感觉。有了这种感觉,他就想起那边的两个女人来了。赶紧往那边张望。当然,那边看不到什么。他无意中往马路上看了一下。他吃惊地发现,紫兰和连茹的车子相距不远向城里开去,车子后面扬起烟尘。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