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罗斯轻红尘,雪儿寻梦中
叶子回去后立即通知开市常委会。常委领导基本到会以后,叶子就开门见山说:“今天主要是讨论一下招商引资的事情。今天又有一位女士要求在我们区建立工厂。准备制作高档衣服,也批发高档衣服。建成投产后税收可观。”下面立即有人说:“太好了,太好了。”叶子说:“她需要一公顷嬉笑建筑面积。不过她要求建在清河古桥附近的荒坡荒沟上。大家讨论一下可行不可行。”大家听了都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区长问:“她不知道咱们的优惠政策?工业区土地无尝用三年?而且各方面配套工程齐备,干吗到那个地方呢?”叶子说:“她说是想一次买下,想讨个便宜。我也不知道这好不好。所以想听大家的意见。要不我们去实地考察一下,看能不能给她。”区长说:“考察什么呀?不就桥西的那片荒地、荒沟吗?去年种上了一些树,后来全让牛羊吃死了。我看种什么也长不了。就给她吧。不过按普通地价买,看她同意不。”叶子再问别人时,别人都说没意见。于是叶子就让秘书写了决定文件。接着,叶子问:“我相问一下教师工资这一块。工资不是拨过去了,怎么还没有给他们发?是哪个部门出了问题?”
叶子的话音一落,立即有几倍领导发言。王副书记说:“计生楼建设急用挪借了一部分,等他们拿到了钱就还上,不会太久了。”李局和长说:“学校贷款还了部分。空虚得学校补上,不然就发不成了。”训副区长说:“往政府交了创收款也在这里面扣除了……”当他们下讨论之时,叶子说:“好了。各位扣款了也对。不过,教师工资和咱们说的事没有直接关系。你们还是公事公办吧。工资是个人的事儿。大家想想办法吧。”大家还想说什么,看看叶子的态度也就是只好作罢了。
就在这时,城市规划局的领导姗姗来迟。他对叶子说:“我在外面,听说开会就往回赶,还是来迟了。”叶子说:“不要紧,会后给你传达一下就是了。”他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叶子下忙着问事就只好退了回去。
会后,叶子让秘书迅速把文件打印出来,取来一份加了区委公章,还签了她自己的名子,然后让人给紫兰送去。紫兰接到文件后,心花怒放,决定晚上宴请叶子等人。当然也没有忘记罗斯和林雪雅。当她分别给她们打电话时,罗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于是打给她的秘书。秘书听到紫兰的声音马上哭了起来。她哭泣着说:“兰兰你赶快来吧。罗姐她,她,……,她快不行了。在市医院急诊呢。你快点啊……。”
简直是一声炸雷,一下子把紫兰的成功的喜悦炸得无影无踪了。她马上准备出发去医院。准备看上罗斯的最后一面。她想问问叶子知道不知道,又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恰当。但一想到罗斯就要不行了,她的鼻一酸,也就是顾不得许多了,就给叶子通报了罗斯的情况。叶子如同紫兰一样被这突如其来消息给弄懵不。过了一会才说:“走,看看她去。”
当她们到医院时,看到罗斯身上已经被医院设备包裹住了。嘴上氧气,头上冰袋,胸脯心电线,胳膊,腿脚上都插着针管儿。吊瓶儿,微量泵不断地往她体内注射着药液。她脸色惨白几乎看不到生命的迹象。叶子和紫兰都流出伤心泪水。
主治医生认出了叶子,对她说:“叶书记,我们会尽力的。不过希望渺茫。她不仅吃大量的安眠药,还在冷水里浸泡过,肺里进入的河水……”叶子红着眼睛说:“你辛苦了。谢谢主演 是希望能尽力救活她。”
这时林雪雅也来到了。医生又给汇报了病情。林雪雅也说希望能够挽救她。接着林雪雅问起罗斯的生病原因来。她不相信像她这样春风得意的人会有轻生的念头。同样,叶子和紫兰也不相信她会这样。所以她们都希望有一个恰当的理由来解释罗斯的确真正原因。但在场人没有人能说得清楚。院长和专家组的人一同参与抢救活动,叶子和林雪雅也参与了这个里面,听取意见。专家提出在保持病人有生命迹象的前提下,考虑转往上海治疗。院长问:“能保证在转运途中生命迹象吗?”专家说:“飞机可以。其它工具恐怕不行。”有人说:“民航班机是不允许搭乘危重病人的。恐怕不行。”林雪雅问:“能不能让上海的专家来一下?”院长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等生命保住后再送上海吧。”专家说:“如果能够活下来,那么康复是个漫长的过程。大家也有个思想准备。”
叶子、林雪雅和紫兰出医院后还在分析罗斯出来的原因,但还是找不出她出事的确切原因。这时,李姐姐过来了,她说:“二位书记,紫兰。中央有首长突然袭击了。有人报告给我了。”当她们正怀疑时,林雪雅的秘书也匆匆忙忙跑来。也就在李姐姐的话音落下瞬间,她也说:“上级突击视察工作了。林书记得回去迎接了。”林雪雅说:“我是学习班学员了。王区长正值班着。我就不用汇报、迎接了。”秘书说:“书记还是迎接一下吧。”然后走到林雪雅身边小声说:“王首长也来了。”林雪雅问:“谁是头儿?”秘书说:“是一个叫梁委员的女的。首长是里面的成员之一。”林雪雅不由自主地说:“一个小地方来这么高级别领导人视察啊。”说话之际,叶子已经走了,紫兰也跟随着她走了。林雪雅也不敢怠慢,迅速上车打道回府了。
她们刚刚回去,接到通知,说中央首长在市府开会,要求她们马上参加。叶子、林雪雅马不停蹄地赶往市府。到达市府才发现她们已经迟到了。因为这时市长书记等都坐在台下了。而台上坐着梁委员,王金栋,等一群领导。她们一到会议也就正式开始了。梁委员先说:“我们的突然到来让让同志们紧张。不过这也有好处。你们的招商引资工作正搞得如火如荼,我们不忍让你们分我们的到来分心啊。现在我们也看了下你们的一些项目,可以说我们是满意的。一个偏远的小城市能如此快速发展是不容易的。特别是我们的东区和高新技术开发区。那也就和东部沿海地区的速度差不了多少了。东区的领导和高新技术开发区的领导的成绩是可以肯定的。”她肯定了成绩以后今后发展的方向问题。最后她说:“我们有的同志思想僵化,开放意识不够强。对我们敢于创新的地方领导同志不能全面认识,一叶障目,甚至于作出不全面的评价,这是不负责任的作法。这是在挫伤我们同志的积极性。我这里先对同志们说声对不起了。我也希望同志们坚持原则,把握机遇再创业绩。这里对东区的叶娟同志提出表扬。尽管在上级领导的压制下,仍然努力做事。并成功地引进了一个大型项目——叫伊兰公司。”她也说到了:“有的同志以前业绩很好,但受不起表扬,也受不起挫折,现在不思进取了。这可不是我想看到。”林雪雅听了这话,脸也就是红了。当然领导说话也很就方式,多给鼓励,少给批评,她是能够接受的。最后王金栋发言了。他说:“刚才各位领导同志已经对我们平市已经做了表扬,我就不说了。不过我们从唯物主义的角度说,应当说我们也许多不足,甚至错误。……”会场的氛围立即紧张起来。这连梁委员也感到一筹莫展了。林雪雅更伤心不已。……
会议结束后,林雪雅匆匆回家,又在母亲的怀里哭了一通。然后匆匆忙忙回去了。她给金栋打了电话,一定要他到清河码头和她见面,并威胁说:“见不到你,我就找屈原去了。”金栋听了也不敢怠慢,赶紧答应她马上就去,告诫她不要做傻事儿。
凛冽的西风中,林雪雅站立在几乎弃用的码头附近。她披开稍显黄色柔软的长发,明亮的额头下是一何黑色墨镜。雪白脸上在墨镜的陪衬下显得冷漠,但美不影响她那冷艳的美丽。身着雪白色的长羽绒大衣,淡紫色的紧身裤子,雪白的尖头皮鞋,肉色袜子。西风烈烈,柔丝飘动,羽绒服不断地为她塑变出可人雕塑。在铅灰色的冬天背景下,几许荒草的旧河码头边,蓝白变幻的大河面前,主题是多么的鲜明、突出。远景的山峦,都显得微观而不足道了。
叔叔金栋的车子飞快地弄到了。车子紧急制动,立即在车轮下扬起陈旧的尘土。叔叔在尘土中出现了。这叫她想到了古老的故事:一个鱼夫在大海里打鱼,不小心捞起一个陈年御用的宝瓶,本想得了宝贝,不想打开了御批封条,一个吓人的妖怪便出来要吃掉他。幸亏他机智地骗妖怪说,他不相信他能够进入瓶子里,妖怪逞能进入其中才逃避一死……。那么,她希望叔叔就是那个妖怪就好了。她真的想让叔叔这个妖怪吃掉。她让他吃掉了就会永远留在他的肚里了。最后成为了他身上的一部分。
尘土稍散,叔叔的形像复原了。他的头发在风中有些零乱了。光亮额头流动几许细线,永远亲切,但有着摄人威风的眼睛睁得好大。明星般的脸庞,依旧是那么俊美,一点也看不出年轮的重叠,岁月的蹉跎。特别哪能好看的鼻梁,性感嘴唇,让一个个有着活力的女人们心中旌旗飘扬。他依旧是那种让人亲爱,但不也走近的角色,是上帝专门为了让女人心动,让女人伤心魔鬼——女子想像的符号,塑像而已。他穿着暗灰色的大衣,黑色裤子,锃亮的皮鞋。他总是注重衣着形像,无论多么匆忙也不忘修饰。
他制动声音已经心动了雪儿紧张的神经。但她还假装没有听到仿佛想等叔叔先先和自己打招呼。但她已近崩溃的心弦再也经不了那断弦的伤痛。她不能再坚持了。她猛然转身,扑向叔叔。叔叔忙说:“雪儿小心点子。”赶快迎接上去。
雪儿紧紧地搂抱住叔叔,她将头深深拱入脖子哭泣起来。叔叔抚摸着她的秀发,平静地说:“不哭雪儿。这那像个干部了样子,还哭鼻子呢。好了好了,不哭了。”雪儿还是哭哭啼啼。叔叔说:“女孩子不能随便哭啊。一是影响美容,再是有失尊严。你想要那一样?听话,不哭了。”雪儿说:“我不要美容,也不要尊严了。我都想死了还要这些作什么?本来就不是干部的材料,是你让我当上了,现在你就收回成命吧。有叶子姐姐就行了,我已经是个多余了。就是我死了,也不会让有的人伤心的。”
雪儿的眼帘挂满碎玉残珠般泪花,迷人的眼睛里明灭着仙女般伤感,这种伤感是专门让男人心碎的药引。多少钢铁男子的钢肋铁骨都这种怜香慔玉的情泪情水里溶化得柔情似水。也有多少男人红颜泪珠中哈哈变形,甚至于赴汤蹈火舍己奔命……。看着娇滴滴花朵在秋雨般的泪中几乎摧残零落,那似若断肠弦音弹动着金栋悬浮着的心。他的心也碎了,那薄薄的冰心,承受了雪儿这来自九宵的撞击,碎了,飞了找也找不到了。无心男人能怎样来对待雪儿?
他紧紧地拥抱一下雪儿,然后推开她,双手抚摸着她的柔软肩头,饱含不会轻弹的热泪双眼,深情地注视着似乎有点陌生的雪儿,嘴唇颤动了一下,欲言又止。雪儿在泪帘后看到到叔叔那份深情的注视,也偷偷地欣赏一番,那几近冰冻的心扉渐渐地朝春天开启了一道缝隙,几丝暖风吹进了她的心田。
“雪儿,你是个有思想的孩子。”金栋又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柔软的头发,目光远望,语调深沉地说,“你怎么会联想到叶子姐姐呢?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孩子一样的。是手心手背啊。我那里会顾此失彼?”
林雪雅质疑道:“叶姐姐是你的孩子?不是别的关系?”
叔叔推开雪儿,看着她的脸儿,质问:“雪儿,你过去可是一个沉默寡言,字斟句酌孩子啊?怎么回事?”
雪儿泪水忽然奔流出来。她反诘:“因为雪儿不是孩子了,该是女人了。所以就想得多了,也就是哆嗦了。不计您好喜欢了。”
看到她又香珠飞溅,花容有痕,叔叔忙说:“好,好,乖孩子,不哭。叔叔听你说。”
雪儿说:“金栋,我不是孩子了,我不想当五百年都长不老的孙猴子,也不想当千年看客的烂柯人了。我……”
金栋听到她喊自己名子,心中猛然一惊。又听她后面的话,他幡然觉悟:雪儿她真的不是孩子了!她正心成人的思维和感悟来裁决感情和爱情,我该如何对待她?
他放眼远眺,忽然看到了那清河码头。那儿没有结局的故事难道还要续写?谁能为他解开那温馨甜美梦结尾?谁又抹去他半生的苦涩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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