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叶子仇恨起,婷兰渐入情
婷婷坐上叶子的红旗车,感觉到自己刚才对叶子太莽撞了,真是后悔莫及。紧张得满头大汗,本来元气未满她,色白如纸,嘴唇特别的鲜艳、红润像是特意画了口红。其实她什么没有画。她你着头不也直视叶子。两只白得透亮似的手儿不停地在大腿间揉搓着,似乎没事做了手就没地方放似的。叶子看到了这点儿,觉得婷婷婷可怜。一个在大学时也算得活泼可爱的女生,怎么在社会上摸索了几年就成了这个模样?难道红尘的苍茫,人情的冷暖真的能消磨掉青春的光辉,也消磨掉精神的棱角?滚滚而来的红尘啊,竟然如此苛刻!用时光的利器雕刻出岁月的蹉跎,也削减萌动了少年**,青春活力。还有那无情的寒暑,风沙般掠夺人们的美好年华,侵蚀了她们花样的容颜。有了这些人生哀怨,清高的芙蓉,也会消磨成秋池残景;富贵的牡丹也会香消玉殒;依依的柳丝也会黄叶纷飞……自然如此无法抗拒的。人间的冷暖却更甚于此!无情的利刃比冰霜更狠。那是心灵深处的创伤,那切割灵魂痛楚……自然的风霜让人衰败变老。人间的风霜会让人生死茫茫然。岁月的雕刻在面皮上,人间的伤痕却划在心上,谁能拂平心上的创伤?叶子触景生情,心潮澎湃,心中流血,眼角挑泪。然而她却而带微笑,强作平静。
“婷婷,”叶子问她,“过得好吧?”
“好,好的。”婷婷说,“……”
“身体也好了吧?”
“身体好,好了。我准备上,课上了。”声音有点颤动,情绪也有点儿紧张。她说:“我没事儿了,能上课了。”
婷婷乞求的目光,紧张的表情让叶子觉得很是同情。心想:“她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被吓唬了。”不敢再问她问题了。不想让她再受到刺激了。于是就当年学校里有趣的事儿。说到了春强,说到了东晨,许多男女生,但她们谁没有谈到相玫、方苛和孟子。说这些人和事儿时,婷婷也找回了不少自信心。谈话漫漫地不那拘束了。但当车子开到干部住房时,她的情绪又不安起来。秘书连忙领进去,更是紧张,叶子赶紧过来挽了她胳膊,这才平静下来。她进去时还是出一头大汗。
在房间里她们仍然说些学校的事儿,这样才让婷婷觉得亲切友好。不多时,年轻保姆送来鲫鱼汤,和面包片儿、干牛犊肉片儿等小吃。叶子热情对婷婷说:“吃吧。先喝点热汤吧。小林的厨艺不错的。”婷婷拘束地喝了点,说:“好喝。赶上饭店里的味道了。”不过她也问叶子:“这么早就吃午饭?才十点多点。”
秘书说:“这不是午饭。是中间加点小吃。”
婷婷一听脸就红了起来。以后她再也没有主动发问过。
叶子送走了婷婷和秘书讨论起她子来。
“我想把婷婷放到连茹身边,让她也紧张一会儿。毕竟连茹对婷婷不好过。”叶子得意自己的的想法。
“是的,能让她紧张一段时间。不过不能有太大的指望。”秘书自己的的观点。
“我想她可以牵制着连茹,然后再给她点麻烦的。你等着看吧。”
“好吧就试试吧。”
“什么叫试试看?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呵呵,不信我们就打个赌。”
“可以呀。我要是赌输了,你就放我回去一个月行不?”
“这……”
“半月?”
“不能让你家人来这儿?”
“我都离不开,还说家人什么?好吧。慢慢来吧。”
紫兰没有来找叶子,不知道是她忙,还是她不想来找她。叶子有点失落。她问秘书:“紫兰不来找我,我是不是找她一下?我们是患难姐妹,青涩朋友。”
秘书说:“应该的。你现在找她就有礼贤下干士的味道啊。她来找你就有攀高枝的意思。”
“好吧,我就礼贤下士一下吧。你问问她的地址,号码给她的惊讶吧。”
叶子是说到就做到的。当秘书给弄清紫兰的地址后,她就直接造访了。早上六点钟,路灯已经不那么明亮了。天空出现了晨曦。在暗调的空间能够找到好多美妙的情趣。只是人们不想去找它们。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小街一隅,一座两层小楼。小楼上攀附着已经半青半黄的藤萝。阳台是放养吊兰,等盆花。叶子让车子停在了门口。然后亲自给她找电话。
“谁呀?”睡意朦胧的声音。
“叶子姐姐。”愉快的回答。
“叶子姐姐?是你吗?”惊喜的声音。接着似乎有抽泣的发音。
“我在你的门口。方便吗?”
“方便,方便。我就来开门。”
叶子下了车,门也就开了。紫兰穿了睡衣走过来,一旁的保姆也衣着不整。亲切拥抱以后,俩人进入了客厅。紫兰亲自给叶子沏茶。当她转身时,叶子看到她的腰围处有着青紫的伤痕。再看她的脖子也有着相同的伤痕。手腕上还明显的划伤。叶子忽然上去抓住她的手,拂拭着她的手伤,心疼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紫兰再也禁不住了,扑到她身上哭了起来。
她说她被一个男人打了。但没有说他就是孟子。叶子说:“你告诉我是谁。我要惩罚他。我这么优秀的妹妹有谁能不喜欢,还值得打?简直是没有人性。”
紫兰说:“算了。我也没有把自己给他,也算认识了他是什么人了。他有比我更好的人,当然就不把我当会事儿了。我自己也认识自己了。我真不优秀什么。要不怎么会在男子面前老吃亏呢?”
这句话也触动了叶子**的神经。她不说话了。想到当年受到男人的侮辱,我心中在流泪。她简直不敢告诉紫兰,当年审问她们的人被安排给自己当警卫。
俩人相对无语了一会儿。叶子说:“优秀不优秀我们自己知道,把那些狗苟蝇营的小人放到一边吧。你要自信。我看你在哪里都很优秀。能像你这样优秀的人不多的。”
紫兰说:“你才是呢。你在哪里都是我的领导。我没有你优秀。”
叶子脸一下子热了起来。她知道紫兰是无意的,虽然听起来让她尴尬,但紫兰着实在夸奖她。叶子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了。她说:“既然你知道我回来了,又是你的领导,怎么不找我玩去?甜嘴丫头,尽说好听的。”
紫兰放开叶子,撕开前胸,那紫色的伤痕在那白皙的胸脯上清晰可见。紫兰再次泪水溢出眼角。她说:“我早想去看望你,可我的伤痕累累的身子,不好意思让你看到……”叶子连忙抱住她,也跟着流泪了。
紫兰问:“这些日子你都哪儿去了?也不给我们点儿消息。我和罗斯姐都时常想你。有你在,我们也有了主意。”
叶子说:“一一言难尽。有时间我给你慢慢说吧。我的生活充满坎坷,可以说历经磨难。能活到现在就不容易。到现在的心还在颤抖,我还在做噩梦。我真真从苦藤子上结的瓜啊,一身的苦。”说着她拿出纸巾拭起泪来。
紫兰也陪她流泪。然后说:“现在好了。你已经功成名就了。重新过好日子吧。”
叶子说:“是的,我想过好日子。想过平静的日子。可是有人她不想让你过好日子。”
紫兰疑惑地看着她的眼睛,不敢相信谁也让她不好过。爬到这个位子上,一定是傍了什么重量级的人物,这可不是一个贾谊那样的人物能做得到的,也不是像陈许、连茹这样的小人们能撼得动的。叶子为人和善,不是得罪人的主儿,谁会,谁又能让她过不好日子?她摇摇头,不敢敢相信这是真的。
叶子说:“是的。有人是这样的。当年,我们无过错就是被她们长舌妇给莫须有。难道说你忘记了?”
紫兰说:“我怎么会忘记呢?一原本天真烂漫的我,就是因为那几个长舌妇给毁了!让我颠沛流离,受到非人的待遇!那段历史让我有生难忘。”
“对!我们不会忘记那象犯人一样跪地的滋味!这都她们坑害的结果。所以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们。”叶子坚定地说。
“那……我说。我说我们还是算了吧。我们已经不再希罕那里了。就……”
叶子说:“我是想不想她了。可是她却先给人我个下马威。她让我去我一辈子都不想去的地方——鸳鸯楼。还让一个曾经见过我男女指认我,让我难受……到底是想干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阴魂不散?她暗地里不想让咱们安生啊。兰兰妹妹,你说该怎么着?”
兰兰的眉头一皱,摇摇头说:“连茹她真是疯了!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她这么动作到底想干什么?”
叶子说:“想看我们笑话吧。她从骨子不想让我们过得好些。”
兰兰有点觉悟了。她宛然想到了孟子为什么打自己,是不是也和她有关。
于是她心里决定也要给连茹一点果子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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