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叶子身处险境中,林雪暗析连茹情
话说猎奇看到那位女工过来,飞起一脚就朝腹部踢去。就要踢到她的小肚子时,那女工只是轻轻地一闪,猎奇就踢了个空。她的身子跟随自己腿脚的惯性力自动旋转了近一百八多度。脚下的细细的高跟鞋跟让水泥地磨掉了一层皮,发出丝丝的声响。她自己最后也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她“哎哟,哎哟”地尖叫两声。女工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走向地上的女工。这时,保安连忙过来挽扶起猎奇,猎奇凶狠地对保安喊道:“打,打死那个臭三八,黄脸婆!”两个保安冲过去就要抓那女工时,女工突然转过脸来,保安一看,顿时手软了下来。他们问:“你,你怎么也敢打总,总监?”“是你打了总监不是?”女工秀目眸一闪,美唇微启,细牙间挤出一句话来:“你们还不救人?快救地上的人。要是死了人,你们谁负责?快救人。”两个保安连忙过去抬那地上的女工,象是忘记了猎奇的喊叫。猎奇过来给了一个保安一个耳光,叫道:“你们反了?听一个臭三八的话?怎么不打这个臭三八?”这个保安捂住脸说:“地上人快死?”另一个也说:“快死了……”猎奇走向另一保安又是一个耳光,骂道:“什么东西?教什么骚味迷住了?敢顶撞老子?快给我打,打死她!”俩个保安互相看看,硬着头皮往女工身边走去。一个说:“您怎么打了呢?这不好吗。”另一个低着头看了下女工,回头再看看猎奇。猎奇又骂道:“你们是狗还是猪?打呀!打呀!”
女工平静地对猎奇说:“猎奇总监,不要忘记这是在中国。打死人了是要偿命的。”猎奇怔了一下,然后说:“哼!你们中国就是有钱能使鬼做事。有有钱就什么也不怕。我们有钱,有钱。打,打死你!”女工说:“要打你就自己动手,不要让他们为你了坐牢!他们是来打工的,不是来犯法的。”猎奇一听大骂:“我们就是叫他们来打人的。你想分化他们?我打死你?”说着就向女工冲过来。这时工人们都停工,向这边围了过来。猎奇一看形势逼人,就说:“好,好!你你等着啊。”说着,她怒气冲冲地走了。两个保安也跟着走了。
女工们抬起地上的女工正要走时,女工睁开了眼睛。她说:“不要紧了。我是疼得很了。”人们问:“冬梅怎么得罪那个总监了?”她说:“没有,什么时候也没有。她今天反常了。”人们说:“往常对叶组长还客气着,今天怎么这么狠了?”“这女人就这么狠呢!去年有个工人不知怎么就让她踢断了肠了,还动了手术呢。有个男工在水里长时间罚站,后来倒进泥巴里就不见了,捞上来死了。”“犯了错了工人在上操时候得站台前丢人呢。“可不能让她把你弄到那里了,她让你脱了衣服再打你,还有,还有人看见。羞死人啊。”“……”“还有那个死老头儿董事长。那就是个畜生……”
到中午,总监也没有过来。事情好像和人们想象的不一样了。惊恐的人们松了口气,想看热闹的人们多少有点遗憾。到了晚上好象还是没有看到总监过来找事儿。人们开始有点着急了。晚上熄灯号响过,宿舍的电灯熄灭以后不久,叶组长的窗外听到轻轻的拍手声。叶子起来小声问:“喜全吗?”对方说:“是我。叫上冬梅、平平一起来。我有梯子。”叶子问:“重要吗?”喜全说:“重要。”
一会儿,叶子、冬梅、平平都下了楼台。他们楼下的一个角落里坐下来。喜全说:“听说保安准备抓人了。今天晚上要抓好几个女工。听说一抓去就由不得自己了。在黑暗里打人,还有些不好说的事儿也会发生。这可是他们保安说的。抓去的人都打得好惨的。听说你们也要被抓去的。我就来通知你们了。”叶子问:“你怎么能听到这事儿?谁告诉你的?”喜全说:“是一个保安说的。他知道我们是一起来的。我们相办法跑吧。不然就惨了。”冬梅也说:“我是真的害怕呀。要是再打就没有命了。”叶子说:“我们跑不了的。这里几年来没有一个能跑出去的。干不了三年谁也别想出去,就是出去了也跑不出山。”平平说:“那怎么办?”叶子说:“我们找董事长说说。他不一定和猎奇一样坏。”喜全说:“我是不想在这儿干了。干不了三年就会没命了。”叶子说:“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大家来这个地方。早知是这样,我们在广东随便找个厂了都行。现在落入这个黑厂了。”冬梅说:“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们了。要是我不出事儿,我们在广东就会好好打工了。就是我不好。”叶子说:“说什么呀?我们一起出来的就得互相照顾,我们哪能让你一个人走呢?他们要留下我们几个,不全留我们,我们就都走。不说这个了。我们先说说眼前的事儿吧。我看我们大家跑不了。不如去找找老头问问去。你们看行不?”
喜全说:“听说那老头是色鬼。”
叶子说:“我们一起去吧。那就什么也不怕了。”
喜全只好同意了。于是他们一起前往董事长家走去。在沿着墙壁在灯光的影子下悄悄地前进,提防着保安的突然出现。走了老远终于看到了一法式两层古典小别墅。辉煌的灯光中,映入眼帘的是那乳白色的高高的凯旋门似的三孔立方体门楼,三面白色台阶,中间还有着供汽车上下的斜面。而上层则呈多角度的装立面,别致新颖。楼沿渗入中国元素:雕角是仿古的琉璃瓦。这座楼让她们看上去觉得华贵、神秘、可怕。走到不远处,她们停了下来。这时一辆小车开了过来,雪白的灯光把她们照得睁不开眼睛。她们立即害怕起来。好在那车子并没有朝他们开来,而是慢慢地开上了法式门楼。车门开了,老头和猎奇还一位女子下了车。车子慢慢滑了下去。这时看到那个不认识的女人想往下面走,猎奇上去就是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那女子立即蹲了下去,两手捂住肚子。她痛苦地抽搐,但没有哭喊。猎奇说:“不好好工作,来勾引董事长,想败坏董事长的名声,想害我们董事长的身体。我打死你!”说着又是一脚踢在她的腰间。女子终于倒了下去。在地上打起滚来。老头说:“琪琪,不打了。是我喊她给我按摩一下的。就饶了她吧。”猎奇说:“你看这个黄脸婆就是不认错啊。我说董事长怎么也替这种下等女人说话。她是个结过婚,有孩子了的老女人了,也敢来勾引您这样伟大的人。就是该死!”老头说:“是我叫她来的。就饶了她吧。出了人命得花很多钱的。你想花钱买她的命?”猎奇笑着说:“这种低级女人也值钱?哼!喂狗吃吧。保安过来。把她拖去喂狼狗去。”门口的两个保安过来拖起那个女子。那个女子终于害怕地哭喊起来:“总监饶命啊!总监饶啊!我再也不敢了……”当她被拖下门楼时,她晕厥了。保安说:“她吓死过去了。”猎奇笑了,她对董事长说:“就这么个胚子想和我玩?死去吧!”董事长也笑笑说:“谁能玩过琪琪呢?”他也对保安说:“把她用车子把她送回去吧。送到宿舍屋子里。”保安走后,猎奇说:“我看那几个北方来的人坏死了。要不把他们赶走不要了。”董事长问:“我们找人还不容易,怎么有这种想法?”猎奇说:“他们有闹事的毛病。今天还有人打我。”董事长问:“有这事儿?谁敢打我们琪琪?我给你出气。”猎奇说:“不用了。我自己会出气的。”董事长笑道:“好吧。不要打出事来了。”然后猎奇和董事长进了小楼。
话说林雪回来以后,许多事情等着她解决。而大多都是她不好解决的事情。最头疼还是教师工资问题。那已经挪用的专用专款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一时找不到填料。但让她意外的事儿,那就是告发连茹的信件。
官员们知道她和连茹的关系,一有告发她的信件就转到她的手里。当然她相信连茹,也偏袒着她。不想让自己一手提拔的官员出来事儿。想想自己南行时连茹对自己的忠心耿耿,她相信连茹会告诉她一切的。于是就通知连茹到家问问。
连茹来时给她带来一件当时最为新潮的毛料秋装,价值上千元。不讲究时装的林雪看了还是心里一动。因为她看到女志穿确实漂亮,自己也想买,就是怕别人说什么。没想到连茹替自己想着呢。像她这个不怎么现眼的女生怎么一到社会就这么会理解领导的心思呢?她心中也有点疑问了。是不是她真的贪婪起来?她背着我做了许多事情?一个小小的中学怎么就有这么多的事情?我自幼都崇拜、信仰的,认为世上最为高尚无比的象牙之塔怎么会这么经不了铜臭的感染,颜色的渲染?我信任的人,放入这圣洁之塔怎么如此如此?美丽的容颜上飞过几许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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