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1 / 1)

死神之无-双 江水萧萧 1355 字 2个月前

第四幕 梦境!

梦境!

萧很倒霉,三个多星期前意外伤到了腰椎,医生要求卧床静养3个月,最严重的那两个星期萧连自己走路都不行,动一下就疼得眼前发黑,更别说坐起来码字更新,实在对不起大家...

08年真是萧最背的一年(TT),最近经过中医正骨针灸,萧好了很多,最起码可以自己慢慢走路了,不过腰伤还是要养的,久坐对伤势不利啊...萧会在能力所及尽量更新...请大人们体谅,实在抱歉...大家祈祷萧早日康复吧...(TT)

PS:这章绝对属于久病在床的怨念产物...最后部分,偶貌似要写出尸魂界高层的不伦秘密了(擦汗)...阿门

“双小姐,双小姐!”

“山田七席,”双回身看着急匆匆奔来的山田花太郎,对方焦急的模样让她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露琪亚她...”

“中央四十六室的最后处罚决定...”山田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低着头,气喘吁吁,硬挤出一句,“露琪亚小姐处以死刑,二十五天后...在双殛执行。”

双的瞳孔倏然一缩,一时之间慌了神,就只余这一句话在耳边不断重放:露琪亚小姐处以死刑,二十五天后,在双殛执行。

等双回了神,先是六番队,再是绯真夫人墓前,却遍寻不见那人,最终,见到那人是在朽木家那座不知已在瀞灵廷中默默伫立了几多年头的古老大宅正门前。

她上前一步,从那高墙的阴影中走出来,转身,面向他站定,看他步步靠近,最后停在离自己一剑之遥的位置,“中央四十六室对露琪亚的判决,您不打算提出任何异议吗?就这样服从接受吗?”

朽木白哉只回了一句,“这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声音一如既往,无波无澜。

双抬头,望向朽木白哉的眼睛,却看不到那深邃沉寂的紫眸有任何一丝的波动。“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把灵力交托给人类,是这么重的罪吗?白哉你就是因为认定露琪亚所犯的罪根本不会构成重刑才带她回来的不是吗,只要杀掉夺走露琪亚灵力的人类,中央四十六室就应该会从轻处罚,这是你最初的打算,对吧?”白哉和阿散井去现世带回露琪亚的时候,她就是这么认为,所以阻止若昼,所以相信白哉的决定,可是现在...

双不自觉拔高了声音,只是看着朽木白哉的眼睛自顾自的陈述,对迎出来的管家爷爷使的眼色视而不见,“露琪亚在这里住了快五十年了吧,她不止是绯真夫人的妹妹,她不早也是白哉重要的妹妹了吗?这么多年你不都在保护她维护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却要服从那样的决定,不再想办法?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就这么不能违背吗,他们究竟哪里公...”

“双!”她的话说到一半,被他厉声打断,“你在说什么,遵从中央四十六室的判决就是瀞灵廷的规则。”他微微皱了眉,望着那澄澈无比的血眸,有一丝气恼,说这样的话之前,她有没有想过自身处境,时刻处在刑兵的监视控制之下,只要言行稍有过错,罗织罪名收押判刑不过是转瞬的事情。

“可是他们的判决是错的,也不可以置疑吗!我所学到的知识里,这样的行为叫做愚昧盲从,为什么明知不对还要这么做?”她问得理直气壮,几乎失了平日的沉静,疑似有那么一点咄咄逼人,他却依旧波澜不兴,只是眼底深深浅浅似有细微的波动。“如果,露琪亚真的被处以极刑了,最后,最难过的人,不还是你吗?烈大人教过我的,与其以后后悔,不如在还有可能的时候全力争取,为什么...白哉你什么都...不做呢?”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视线掠过身边宅邸那高而厚重的围墙,脑子越发的冷静下来,怎么就突然忘了,白哉要维护的,白哉要捍卫的,远不止是露琪亚一个人,这里的全部都是他肩上的责任,更何况她自己根本完全没有置疑白哉做法的立场啊,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了解眼前这个人的,她以为她懂他所想,及他所思,原来...其实她是高估了自己...原来自始至终她和他的距离始终没有拉近过,无论是心还是身,都仍停在彼岸。

朽木白哉根本搞不明白眼前人的眸光为何忽然就那么一点点的暗沉下去,眼看着她垂眸,缓缓弯下腰去,朝他必恭必敬的行礼,重复这个一次次拉开他们之间距离的动作,记忆之中,他从来就阻止不了那双清亮干净的血眸之中的变化,只能眼看着那样一双眼睛一次次在他面前渐次黯淡下去,始终,无能为力。

她鞠躬,不再看他,用回了敬称,“失礼了,请您忘记我刚才说过的话吧,朽木大人。”她转身,毫不迟疑的离开,因而看不到他伸到一半的手和眉间的褶皱。

双离开的时候,天空开始飘下牛毛般的雨丝,细细密密的斜织下来,打得她那一身刑兵军装染上了湿意。夜风一吹,幽凉沁骨。

漫无目的的游荡,最终双还是站回了那惯常呆的地方,可以凝望双殛的位置。其实,无须抬眸,她便能清晰的在心中勾勒出那刑台的轮廓,甚至是上面细小的花纹。

露琪亚小姐处以死刑,二十五天后,在双殛执行。

双缓缓合上双眸,微微仰头,感受着雨丝的冰凉,烈大人教过的,没到最后一刻,就表示仍会有转圜的余地对吧,就是说,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很多办法可以去想的。

今天的她真是做了很无聊,又毫无意义的事,对着白哉那样叫嚣,想必一定让他很困扰吧,不,她怎么会对那个人造成任何的影响呢,她明明连说那些话的权利地位都没有啊。

自那天晚上起,双开始做古怪的梦。

梦到那名为双殛的巨大刑具,梦到露琪亚被押赴双殛之丘。

梦到空荡荡的大殿,白色的幔帐,飘摇的纱幔之下,满壁的刀格。

一张张或豪迈,或冷俊,或妖媚,或空灵,或娴静,或甜美的精致面容,全都鲜活灵动独一无二,只是,从出现到离开总是很快,而且皆是一去便不再复返。

似乎,自始至终留在那寂静的大殿之中的,就只有那银发垂地、白衣裸足的男子,和跟在她身后那同样白衣如雪的女孩。只是可惜,双总是看不清那两人的面容。

梦到那银发男子庸懒的斜卧榻上,一手执杯,笑得恣意而妖娆;但注视着每一把刀的时候,眼神却专注而痴迷,像欣赏着一件件稀世珍宝;惯常站在殿前,望着远方,目光有些须的飘忽,惟有这个时候,他眉尖才会涌上那似自心尖泛出的点滴寂寥。

梦到那男子修长的手指滑过女孩的脸颊,张口,似在说这什么。

每每到这里,双便会醒来,睁开双眼,在一室的黑暗之中,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她知道那人面前,一定共有两只酒盏;她知道那里的每一把刀都是那人的心血结晶;她还知道,那人站在那里,不过,是在等一个人,一个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她亦知道,那人在说,你是我最完美的杰作,永远不会背弃我的,就,只有你了...

双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这许多奇怪的景象,却只是毫无根据来由的知道,她想,现在她一定是离自己始终缺失却不敢正视的记忆越来越近了,只是,没来由生了怯意,有一种感觉告诉她,找回一些东西的同时一定还意味着要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