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惜灵轻轻垂下眸,将所有情绪近乎克制的敛了下来,再抬眸时已经恢复了看似平静的眸光。
她轻呼出一口气,而后把那个礼物递给了时听。
时听本来还在心底絮叨着这件事,暗自嘀咕到底是谁竟然背着她偷偷跟陶惜灵交好了,而且还送上了礼物,最重要的是陶惜灵还收了!
呜呜呜可恶她也想给陶惜灵送礼物啊,可是她害怕陶惜灵介意一直没敢送,现在是哪里跑出一个野男人竟然越过她跑在了她前面。
时听心里愤愤的,以至于陶惜灵把礼物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时听一怔,脸上原本暗自咬牙的神情顿了顿,有些茫然的看向陶惜灵,“恩?什么?”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抬着眸看上去呆呆的。
看着时听露出的这幅呆萌模样,陶惜灵心底的郁气散了散,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轻笑,而后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是给你的礼物。”
陶惜灵眼底带着轻微的笑意与弧光,正温柔的注视着时听。
时听愣了下,在陶惜灵的温柔凝视下耳垂染上了一抹红晕。她指了指自己,“给、给我的?”
难道说……是她误会了?不是什么其他野男人送来的礼物?
时听紧张的盯着对方,生怕是自己误解了。
见陶惜灵点头确认之后,时听脸上的神情迅速变换,从刚才的闷闷不乐暗自介意变成了由衷的欣喜,可谓是立刻由阴转晴,变换迅速。
时听脸上不由带出了一抹笑意与欢欣,伸手接过了礼物,而后又忍不住问道:“真的假的啊?真的是给我的吗?”
看着她如此兴奋激动的样子,陶惜灵弯了弯唇角,只觉得心底也是同样的高兴。
她点了点头,再次肯定,“当然。”
陶惜灵从来不会骗时听,更不会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时听欢呼了一声,“好耶!”她问陶惜灵,“那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陶惜灵指尖动了动,而后点头同意。
其实她表面看起来一派平静,但心底是很紧张的。
怕自己的礼物上不了台面,怕时听不喜欢,更害怕时听会因为顾及她的颜面而装作喜欢。
陶惜灵有太多太多担心的事情了……她原本并不是这样敏感多思的性格,可是在碰上时听之后,她恨不得时时事事都要在心里多想两遍。
只是因为牵扯到时听,她十分看重,慎之又慎。
时听并没有陶惜灵那样的多想,自从得知这个礼物是陶惜灵拿来送给自己的以后,她身上方才竖起的所有利刺都收了回来,又重新变成没心没肺的模样。
幸好。
她还以为……还以为陶惜灵是被哪个狗男人拐走了呢。
时听抿唇笑着,觉得自己心里可谓是经历了大风大浪。
不过这都不要紧,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好。
时听一边小心翼翼的拆着盒子,一边道:“既然是给我的,那你直接给我就好了呀,不用弄这些花里胡哨的,我又不在乎这个。”
她不自觉的嘟起了唇,带着一点心疼的情绪,“你看你这样,又得花多少钱啊。”
时听知道陶惜灵的经济状况,所有总是不自觉地为对方担心。
当然现在她的担心又多了另外一样,“应该不会是很贵的礼物吧……?”
时听有些犹豫。
能够收到陶惜灵送的礼物固然很开心,可如果这个礼物代表着陶惜灵要花钱,代表着陶惜灵要为此缩减自己本来就不怎么样的生活质量,那时听就没有那么开心了。
她动作缓缓停了下来,眉心微蹙,带着一点心疼和在意的情绪。
现在她好像又不是那么开心了。
将时听的反应看在眼里,陶惜灵心底既暖心又有一点刺痛。
她当然读出了时听的情绪,对方心疼她,所以不想她花钱。
陶惜灵知道,更因此而感动,可是她也……有些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为什么她不能更努力一些负担起这些费用呢?为什么她不能让时听放心呢?比起被时听这样处处担心处处护着,陶惜灵更想有朝一日自己能够保护时听。
她不是菟丝子,更不是柔弱的只能依靠他人的娇花。
陶惜灵想,她应该是一棵树,保护时听的树。
陶惜灵垂了垂眸,“没事,其实没有花费多少钱的。”
看到时听望过来的视线,她停了停,随后说道:“只有包装是额外花钱买的,里面的礼物……是我自己做的。”
时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是你亲手做的。”
陶惜灵点了点头。
时听的情绪又开心了起来,她眉宇之间带着扬起来的欢欣情绪,而后激动却小心的彻底拆开包装,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时听将木盒子放在自己手里,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到了里面放置的兔子木雕。
她微微睁大双眸,神情惊讶且惊喜。
“这……这是你亲手做的?”时听忍不住又向陶惜灵询问。
陶惜灵点了点头,指尖摩挲着,带着一些七上八下的担忧。
“你看下,还喜欢吗?”
时听脸上的笑意立刻绽开,犹如花苞初绽的那一刹那,带着活力与压抑不住的欣喜。
“喜欢!当然喜欢!”她毫不客气的应声,几乎是想也不用想的就这样回复。
“我太喜欢了!”时听双眸亮晶晶的,掷地有声的给了陶惜灵答复。
陶惜灵看着时听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兔子木雕,一直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她手指松了松,轻呼了一口气,也被时听的笑颜感染,跟着弯眉笑了笑。
“你喜欢就好。”
时听没有说假话,更不是为了安慰陶惜灵才那么说的,她确实挺喜欢的。
更别说这还是陶惜灵亲手制作的,这个礼物的含义就不一样啊!
此刻的时听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小心眼暗地里吐槽,用那样的包装送来的礼物一定不咋地,要不不实用要不花架子……的事情了。
她弯着眸笑的十分开心,像是个没见过好东西的二傻子。
系统不由吐槽:“宿主,要知道你的身世可是白富美,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时听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系统。
哼,它一个机械球懂什么。这可是陶惜灵亲手做的,就意味着这是无价之宝!
无价之宝懂吗?怎么可以和那些俗物相提并论。
时听夸赞陶惜灵,“你的手真巧,做的特别好。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在哪个大师那里定做的呢。”
陶惜灵被她夸的脸颊都红了,“没有……那么好,我只是之前学过皮毛,这些模样外形简单得小动物还可以试着做一做,复杂的东西就不行了。而且现在这个也不是太精致。”
闻言,时听十分护犊子的说道:“怎么就不精致了?我看就很好,你不要这么说它。”
陶惜灵没忍住,弯唇笑出了声。
“你怎么这么护着它?”
时听十分得意,“是啊,毕竟这可是你送给我的东西呢,你的东西我自然要护着,就是你也不许说它不好。”
她指尖蹭了蹭兔子耳朵,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陶惜灵弯了弯唇,目光不受克制的流露出温柔的情意看着时听。
她知道自己应当克制,应该隐藏,可是在听见时听的话语之后……陶惜灵真的无法一丝不漏的完全掩盖。
她甚至想要问时听,兔子木雕她都那样爱护喜爱,仅仅是因为那东西是她做出来的。那……
她呢?
时听会爱护她吗,喜欢她吗?
陶惜灵不求有多浓厚,只要一点点就够。
甚至刚才那一瞬间,陶惜灵希望自己就是时听手上的兔子,享尽对方的温柔。
陶惜灵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十分幼稚。可她无法克制。
如果能够获得时听这样全心全意的爱护与温柔,就算只是木雕又如何?
而且成为了木雕,她可以和时听更亲密的接触,总好过现在这样。
她跟时听是最好的朋友,可也受限于此,再无法更进一步。
陶惜灵目光微动,轻轻落在时听的手指上,想象着如果有一天,那双洁白无垢的手指轻轻的落在自己身上,在自己肌肤表面而舞,带来一阵阵痒意时,该是怎样的场景?
陶惜灵抿了抿唇,眸色微深。
她停了片刻,忍不住问时听,“木雕你都这么爱护……如果,如果是我呢?”
她轻轻一愣,才发觉自己把内心所想问了出来。
陶惜灵掐住了自己,心底跳动如雷。
她既期待,又害怕时听的答案。
时听抬眸望了过来,眼底带着懵懂的茫然,似乎还在思考陶惜灵刚才问句的意思。片刻之后,她眼底变得清明,缓缓笑了起来。
“你的礼物我如此珍视,如果是你,那自然更胜一筹啊。”
她眨了眨眼,眼底带着狡黠与真诚的笑意。
时听把兔子收回手中,来到了陶惜灵面前。
她原本还稍有顾及,但是在触及陶惜灵的面容时,那一丁点的顾及也就消失不见了。
时听轻笑着,像是煽动着翅膀的小蝴蝶一样,姿态轻巧的落在了陶惜灵面前,轻轻触碰对方的面颊。
她靠近了陶惜灵,伸出双手搂过对方,轻柔的挂在陶惜灵的身上,姿态亲密又温存。
“我当然是更加喜欢你呀。”
陶惜灵微微睁大双眸,在时听靠过来的一瞬间下意识的伸手,揽在对方的腰窝处。
体态轻盈的少女就这样落入到了她的怀中,像是话多悄然而至。
陶惜灵下意识的握了握指尖,想要握住这一朵花。
听到时听带着笑意的话语后,陶惜灵指尖一顿,随后无法克制的握得更紧。
像是握住了自己的欲望,搂住了自己毕生所求。
*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国庆,加上没有课的时间,合算起来他们一共放假九天。这九天里时听是可以畅快玩一玩了,反正不需要有什么负担,更没有作业。
时听家里是A市的,所以不用提前留意车票,到时候直接让司机接了自己回家就行。
但陶惜灵不同,对方家在Z市,想要普通拼车回去恐怕不行,只能坐火车。
时听有些担心陶惜灵不清楚国庆期间的一票难求,从而影响抢票,影响回家。
所以在跟陶惜灵一块出来吃饭的时候,时听特意提起了这件事。
她拿出手机搜索了抢票app,而后问陶惜灵,“你家是哪的啊?我帮你搜一搜,看现在还有多少票。”
陶惜灵垂眸看着时听的手指,而后弯唇轻笑了下,轻声道:“没事,不用忙这个。”
时听抬起眸,“怎么可以不忙这个啊?如果现在不留意,到时候你抢不到票怎么办?而且我跟你说最好买回家车票的时候把返程车票一起买了,不然到时间的话可能会没票的。”
别问,问就是时听深有体验。
陶惜灵因为对方为自己着想的态度而弯了弯唇,她随后道:“我国庆不回去。”
时听搜索的动作停顿了下,有些惊讶,“你不回去吗?”
陶惜灵点了点头。“一来时间太短,没有必要为此花费车票钱回去,二来……”
她极其轻微的蹙了下眉,很快又恢复了平展,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陶惜灵眉眼间带着很轻微的无奈,“我从国庆之后,要开始留意一些兼职了。”
之前一个月之所以没有兼职,是因为她刚到这座城市和这个学校,有太多东西不熟悉,而且新生开学也有许多要忙的事情,因此陶惜灵需要先熟悉处理这些事。
现在忙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开始准备兼职了。
时听微怔,而后反应了过来。
是啊,国庆对她来说是一个回家放松的小长假,可是对陶惜灵而言却没什么好回去的。她家离得太远,来往的车票反而是对方的负担。
想到这里,时听有些难受,她又一次没有顾及到陶惜灵的真实处境。
时听抿了抿唇,带着一点不舒服。她轻声道歉,“对不起啊惜灵……我,我没想到这个。”
陶惜灵并没有放在心上,况且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完全不需要时听因此道歉。
陶惜灵从来都不需要时听的歉意,对方在她身边应该是开心放松的状态,而不是时时感到愧疚,并动不动就道歉。
这不会让陶惜灵开心,只会让她怀疑自己,或是因此难过痛苦。
再加上……
对陶惜灵而言,时听对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陶惜灵并不会因此生气,更遑论道歉了。
陶惜灵温声宽慰时听,“没事的,这不是什么大事,不用为此道歉啊。”
时听悄悄抬眸看向陶惜灵,“真的吗?”
陶惜灵弯着眼眸笑了笑,神情之中依然是不变的温情与柔和,是面对时听时才会有的绕指柔情。
时听这才恢复了一些精神。
随后她开始思考兼职的事。
既然陶惜灵要开始找兼职了,那她必须要帮助帮助对方啊!
时听重新振奋起来。她倒不是因为陶惜灵找兼职高兴,而是为自己能够有一个机会帮助到对方而开心。
时听兴致勃勃的询问陶惜灵,“那你有没有想好做什么兼职啊?”
陶惜灵弯着唇,眉眼平和。“暂时想要定为家教。”
陶惜灵这一个月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她也在收集兼职信息。
不得不说,来到大学以后这里的兼职信息五花八门各种各样,虽然每一项陶惜灵都可以做,而且它们所提供的“工资”对陶惜灵来说足够丰厚。可……
如果可以挣到更多的钱,那有何不可呢?
陶惜灵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尤其在遇到时听之后,她想要向上的心情就更加明确迫切了。
她想要成为一个广义上“成功”的人,想要能够帮助时听,让时听也依靠自己。
更想要摆脱曾经的困境与窘境。
因此她不得不去思考,去做那些发传单或是洗盘子的兼职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更大的帮助。
当然没有。
所以陶惜灵的目光就停留在了家教上面。
听到陶惜灵的话之后,时听点头赞同,“不错很好啊,家教其实没那么累而且也挣钱,那你有没有想好去哪里做?”
陶惜灵这次蹙了蹙眉,微微摇头。
想要做家教工作的并非她一人,这份兼职竞争还是很激烈的,尤其她……还是来自贫困地方的农村人,竞争力比不上同等条件的其他人。
时听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提议,“如果你不介意,不如让我来想想办法?”
陶惜灵疑惑抬眸。
她原本有些好奇时听能想出什么办法,但是在触及到时听的面容后,原本的疑惑想法便落后。
因为陶惜灵心底微顿,为时听的小心翼翼而停滞了一瞬。
她指尖僵硬了下,怔怔的看着自己刚才的发现,心底就像是靠近了一座寒冰一样,一下子被冰到了。
为什么……直到此刻,时听还是要为了她那微弱且不值钱的自尊心而如此小心翼翼?
明明时听才是好心,明明这件事对方是为她着想,可为什么时听要表现的像是做错了一般?
陶惜灵有些痛恨自己的无能,更讨厌这个要被时听小心翼翼对待的自己。
但是她最厌恶的……是自己。是逼得时听这么谨慎的自己。
陶惜灵极其轻微的深吸了一口气,明明还是温热的天气,可她却像是吸入了冷空气一样,肺部胸腔冰冷。
陶惜灵闭了闭眸,而后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整理好,接着,她如往常一样对时听笑了笑。
“好,当然可以。”
陶惜灵黑眸注视着她,眼底是一片平和,没有一丝敏感多疑的情绪。
“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能帮我,我很高兴。”
时听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句式而感觉到自己被利用,相反,这样的话出自陶惜灵之口更让她开心。
对!没错!她们就是最最要好与亲密的朋友,所以陶惜灵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告诉她!
时听美滋滋的在心里想,最好对方一有什么事就来找她,一有什么事就都会先想到她,假以时日,什么吴俊杰,都要统统靠后。
时听很开心的弯着唇角,像是一只吃到了肉的小狐狸,她对陶惜灵说,“这件事交给我吧,你放心,我一定帮到你。”
看着时听重新恢复曾经的笑意,陶惜灵这才缓缓松开僵硬的手指。
她垂了垂眸,呼出了一口气。“好。”
陶惜灵对时听笑了笑,眼底带着对方还不曾发觉的喜欢与珍重纵容。
“你要帮我做什么都可以直接提出来,我……我不会跟你生出嫌隙的。”
她轻垂了眉眼,带着一点的惆怅与忧伤。
“更不会跟你置气。”
她怎么舍得。
这件事时听处理的很快,因为陶惜灵提到了家教之后,时听就想到自己这个身体有一个堂妹,年龄初中,古灵精怪,学习不好。
重点,她爸妈有钱。
这不就是天然的需要找家教的料子吗?!
于是时听马不停蹄的就找到了小堂妹……爸妈的微信:)
在自己的一番吹嘘,胡说八道,指鹿为马(。),点石成金(?)之后,她成功得唬住了叔叔跟婶婶,把家教的魔爪伸向了毫不知情的小堂妹。
时听扬起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小堂妹啊,不是我为了友情背叛亲情,实在是你那张张不及格的卷子已经让二老忍无可忍了啊。
这波,你得怪你自己。
敲定了时间跟薪酬之后,时听就立刻给陶惜灵打去了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对方。
听到这件事成功之后,陶惜灵心底也带着轻微的喜意。
她知道,这都是多亏了时听。
可与此同时,还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
陶惜灵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攥紧,声音也难免带了些干涩,“谢谢你,时听。”
时听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是朋友啊。”
陶惜灵抿了抿唇,眼底颜色渐沉。
是啊,朋友。一个别人会因此而高兴的词语,但是陶惜灵却不会。
相反,这个词只会变成束缚她的荆棘,让她在再三挣扎之后遍体鳞伤,却也食髓知味,死不悔改。
因为她欲壑难填,所求更多。
陶惜灵眼睫颤了颤,像是再也无法直视自己的丑恶一般,眉宇之间拧成了难堪忧郁的弧度与色彩。
“是啊,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忘了设置存稿箱时间
然后我发现我这周居然没有申榜…………
我居然没有申榜!!!
啊啊啊啊我无了呜呜呜没有佳作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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