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时代因它的历史意义而骄傲:它怎么样能够相信所谓在基督教的起点有一个关于神奇工匠和救世主的浅薄神话传奇,又怎么能相信所谓任何精神和象征的东西只代表后期发展的那种胡说呢?
自从耶稣死在十字架上,基督教的历史就是对原有象征主义的误解史,这种误解以各种方式变得日益浅薄。基督教每一次传播到更广大的范围、更粗鄙的民众之中时,再加上它诞生时的条件,就变得更需把基督教粗俗化和粗鄙化了:它吸收了罗马帝国所有地下的礼拜仪式和理论以及所有理由不健全的各种胡说。基督教的使命在于一种必然性,即它的信仰必须变为不健全的、卑下的和粗俗的,就像它必须满足的各种不健全、卑下和粗俗的需要一样。
最后,在教会中,不健全的粗鄙作风本身便获得了力量,教会是反对一切完美无缺、反对一切灵魂超升、反对一切精神熏陶、反对一切和善坦白的人类死敌的具体表现。基督教的各种价值,各种高贵的价值,只有通过我们这些自由人才恢复了各种价值的对比上的优势,才恢复了所有最伟大的价值的真实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