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低估了这一点:我们这些自由的人本身就是“一切价值的重新估价”,就是对古来一切“真”和“假”的概念的具体宣战和彻底胜利。最有价值的洞见到最后才被发现;但最有价值的洞见是方法。
一切方法,眼前科学状况的一切预设,几千年来都被人们以一种最深的蔑视态度所反对。由于这些方法和预设的缘故,很多人被排拒在“正当”人的行列之外,被视为“上帝的敌人”,被视为真理的蔑视者和“被迷惑者”。因此任何带有科学倾向的人都被视为贱类蠢物。
与我们敌对的人一样,我们也曾有过一切令人伤神的悲哀,他们对真理应该是个什么想法,他们应该对真理心存为谁服务的想法;一切“你应如何如何”的命令一直都与我们作对。我们的目标、实践、稳当而谨慎的不信任态度,所有这些都被视为毫无价值的东西,只配得到蔑视。
最后,我们可以问,是不是一种审美能力能使人类如此长久地停留在愚昧之中?对真理,我们需要一幅生动的图画,也期望知识的爱好者在感官上刻下强烈的印象。我们的谦逊触犯了人们最长久的嗜好。他们对那个看得好清楚,这些上帝的火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