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六章这么好看的皮相,直接弄死太可惜
祁辞被几名打手牢牢地按在地上,右臂摔脱臼,额头淤青,嘴角淌血。
祁辞心想:他六岁那年,算命的明明说他弱冠命绝。怎么现在,自己刚满十九岁还没几个月,就要死了?
果然这些江湖术士都是骗子。
逃不掉就逃不掉吧,这样活着确实没什么盼头。
自己死后,尸骨应该会被埋在这里,上头插着一根枯木柳枝,年年望着能生根发芽,三月落柳絮。
可惜没能再去给娘扫扫墓。
此生亏欠的,只有她一人。
刚才闹了一出,此时西南角早已灯火通明。
公子哥在大声嚷嚷闹事:“你们这怎么回事?!看我明天不找人砸了你们这青楼破牌匾!”
老鸨好声好气:“爷,息怒啊息怒,是我管教不当,您消消气,我马上再找个骨软活好的小倌陪你,爷你看行吗?”
公子哥怒气不减,大声嚷嚷,唾沫星子飞溅:“找个p!赔钱!他妈的,赔钱!”
听见钱字,老鸨脸色都变了,苦苦安抚却无果,最后迫不得已,只能拿钱息事宁人。
公子哥骂骂咧咧好一阵,这才走人。
送走麻烦,老鸨回到大院西南角,平静地俯视着被按在地上的祁辞,而后抽出身边一名打手腰间的长刀,上前踩住祁辞的手腕,然后用刀割破他的手掌。
祁辞疼得闷哼一声,拿头抵住地,另一手掐抓,指尖被地上的石子沙粒磨得血红。
老鸨捻起刀刃上的血,放鼻下闻了闻,然后冷冰冰地问祁辞:“你身子里的媚毒蛊,谁给你解的?”
见祁辞沉默不语,老鸨踩在他伤口上,狠狠地用脚尖碾压。
祁辞惨叫出声,又及时止住,浑身发抖,极其狼狈。
老鸨冷笑一声,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想着能靠你这副皮相,多给我赚些钱,谁知道是个赔钱货,算了,不要也罢。”
说完,长刀就架在了祁辞的脖子上,祁辞内心一阵苦闷和绝望,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睛。
“且慢。”
忽然远处传来阻拦的声音,老鸨抬起头看去,见一身宽体胖,面相刻薄的男子慢悠悠地走来,他身后还跟随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
老鸨将长刀丢回一旁打手的怀里,问:“哎呀呀,我说这吹得是哪阵风,原来是钱老爷啊,你的伤势如何了?”
钱老爷摆摆手:“无大碍了,昨日那人暗里偷袭,刺我一剑,是我大意了!若是以后被我撞见那人,定将他碎尸万段!”
老鸨和钱老爷极熟,也知道钱老爷是妖,老鸨那些用来控制小倌、姑娘的残忍手段都是钱老爷教的,而钱老爷常来青楼寻欢,害死一个又一个小倌,老鸨也不问不管。
两人狼狈为奸,恶毒至极。
老鸨说:“你要不还是避避风头,说不准是朝廷下来的暗侍呢?”
钱老爷嗤笑:“天高皇帝远,朝廷下来的暗侍又怎么了,我照样弄死。”
老鸨觉得这钱老爷有些莽撞,但也不知道如何劝说,只好转移话题:“你来这处做什么?嘴馋了就去厅堂挑人呗,不过别再弄死了,最近总抓不着人。”
钱老爷说:“怕什么,我去把土地租金翻个两倍,那些穷鬼农民交不起租金,自然就只能拿孩子抵债,到时候你再下去强抢就行了。”
老鸨笑开花:“还是你有办法。”
钱老爷将目光落在趴地的祁辞身上:“老远就闻见了血腥味,我最近受伤想嗜血得很,这小倌你不要了?不要给我玩玩。”
老鸨摆摆手:“给你了,这个就算弄死也无所谓。”
祁辞被人拖到厢房,又摔在床榻上,钱老爷随后进入,伸手关上门,走到床边,摸着嘴角的小胡须说:“小娃娃,你血里有龙气,你父母是谁?”
祁辞浑身都疼得不行,心想自己都要死了,怎么还这么不清净,一翻白眼,不想回答。
钱老爷不气恼,说:“这么好看的皮相,直接弄死太可惜了,让我先享受享受。”
说着边解衣带边往祁辞身上压去。
祁辞忽而用尽浑身力气,奋力挣扎,一把推开钱老爷,起身打落床旁架子上的一圆肚白瓷瓶,然后拿起地上的瓷片就要往喉咙上划。
谁知瓷片都抵在喉间了,却怎么也无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一团极腥臭的黑气从钱老爷手上溢出,缠在祁辞手上,让他再动弹不得半分
钱老爷虽然体胖,却行动敏捷,一脚踹上祁辞的手,踢落祁辞手里的瓷片,那黑气沿着祁辞的手臂往上,而后紧紧缠住祁辞的脖子,将他悬空举了起来,祁辞无法呼吸,无力地蹬腿挣扎。
钱老爷说:“真是贱,非逼我动手。”
说完钱老爷手一挥,将祁辞摔回床榻上,钱老爷一手牢牢按住祁辞的头,一手开始扒人衣裳。
突然,厢房顶端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瓦片碎木哗啦啦掉了一地。
一人从房顶掉了下来,而后稳稳当当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