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一章你可知嫖客对付小倌都有什么手段?
“我是一名杀手。”边重华说。
祁辞跪坐在红纱幔绕的床榻上,边解衣服边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所以你到底上不上我?”
边重华坐在厢房另一端的圆桌旁,伸手捏起桌上瓷盘里的瓜子,看着祁辞懊恼地扯开身上装饰繁琐的衣服,慢悠悠地边磕瓜子边说:“就这么想被上?你可知嫖客对付你这种小倌,都有什么伎俩和手段?”
祁辞顿了顿。
他怎么会知道?
就像银鞍白马度春风的京城,他没去过,他怎么知道什么模样?
什么叫春湿罗衫,什么叫夏昼冗长,什么叫秋起鸣笙,什么叫冬雪瀌瀌。
他知道个P啊?
祁辞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在他耳边念了三年的京城,允诺了一定要一起去看看,竟能转眼就将他迷晕卖进这青楼里。
祁辞轻飘飘地说:“最惨不过躺床上歇息几日,总比死好。”
边重华抓起一把瓜子,边磕边站起身,走到床榻旁,俯视祁辞:“死?”
祁辞毫不畏惧地回望他:“对,我被下了蛊,今晚你不上我,明早清晨曙光落地时,我就会暴毙身亡。”
“噢,媚毒蛊。”边重华了然地点点头,伸手扯开祁辞身上已被他自己扒拉得差不多的衣服,为了吸引嫖客的锦衣华服沿着手臂滑落,露出祁辞身上的大片淤青和鞭痕。
边重华看了一眼他的伤,说:“你们这青楼的老鸨,还真有点手段。”
祁辞摊手:“没办法,我就是那种宁死不屈,顽强反抗的。”
边重华将手里的瓜子递给祁辞:“吃吗?”
祁辞:“……兄弟,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我还是提醒你一下,你刚才花了百两黄金,买了我一晚。”
边重华一脸不吃拉倒的神情继续磕瓜子,翻白眼:“我怎么知道你会这么贵?”
祁辞:“我不好看?”
边重华掀起眼皮看他,清秀俊逸,眉眼如画,肤白唇红,朗朗少年意气且毫无媚意:“嗯,好看。”
祁辞:“那不就得了,而且这还是我第一晚。”
边重华:“噢,那这么说我还不亏。”
祁辞继续脱衣服,催促:“快快快,长痛不如短痛,你快点解决,我也好活命。”
边重华正眼不瞧祁辞,咔吧咔吧地磕着瓜子:“你们这的瓜子挺好吃的。”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啊,我是一名杀手。”
祁辞还想问,忽见边重华拍掉手上的瓜子碎屑,袭身压了上来。
祁辞本能地往里躲了躲,又及时地僵住。
边重华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里,笑了笑,伸手轻佻地勾了勾祁辞的下巴,然后说:“怕就让让,往旁边靠靠。”
祁辞不解:“让让?”
边重华懒得解释,将人推到一边。
祁辞措不及防被人推开,往床榻一角跌去,好半天才稳住身子,说:“我怀疑你阳痿。”
边重华从怀里摸出一把泛着银光的小刀,刺进床榻后面的墙壁,结实的墙壁竟被他轻轻松松挖出了一个洞:“嘴这么坏,在这种地方,你能活过三天?”
祁辞掰着手指算:“今天是我进来的第四天。”
边重华收起刀:“看来是因为样貌不错,老鸨舍不得打死你。”
祁辞靠近边重华,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嘘。”边重华捂住祁辞的嘴,屏息静听。
墙壁那头也是厢房,传来娇·喘连连、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还有一些说着荤话的低声细语。
感觉祁辞的呼吸变重,边重华勾唇,使坏地伸手捏了捏他通红的耳垂。
祁辞一蹦三尺高,从床榻上滚了下去。
边重华将他拉回床上:“瞧瞧,方才还催得紧,现在就这副模样。”
祁辞解释不清,眼角因为恼羞成怒微微泛红,捂住耳朵抱头在床角懊恼地缩成一团。
边重华笑着摸摸他的头,然后起身下床,走到窗边,伸手打开,随即毫无预兆地翻了出去。
祁辞双目瞪圆,几步冲过去,见一道黑影飞檐走壁,停在隔壁厢房窗户前片刻,慢慢地打开,然后跃了进去。
大约沉静了数秒,隔壁厢房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那叫声极其尖锐,直直划破夜空,闻者浑身颤栗。
祁辞被吓了一跳,还没缓过神来,边重华已经从窗外翻了回来。
边重华没想到祁辞站在窗边,一个没稳住,将他撞倒在地,两人滚作一团。
缓过神来,边重华撑起身子拉起祁辞,然后将窗户关上:“你没事站窗边干什么?还赤裸着上半身,是想解完媚毒蛊后,再得风寒病死?”
祁辞愣愣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你手上有血……”
“噢,血啊。”边重华转过身,举起鲜血淋漓的双手,笑道,“都和你说了,我是一名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