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缠绵几天，温清玄需要回山门再去检查巩固封魔印，他本来想要带着乔阮一起回去，但是小女人央求他，她想去看看牧云。

她已经错过了很多年了。

至少还活着的人要记得给死去的人报个平安。

女人抱在他怀里撒娇，眼睛央求地看着他，心里却想要去看别的男人。

时隔这么多年，那凡人早就应该是个死人了。

但是一个死人，温清玄还是克制不住的嫉妒。

从前的时候，他希望，她的眼里只有他，但是后来，有了温慕峤，他又希望，她的心里，他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人都无法越过他去。

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无法抹去，无可否认，那个男人陪了阮阮十年。温清玄不喜欢任何在乔阮身边的男人，但是他又感谢牧云，在他没有顾及到的时候，救了他的宝贝一命。

他从乔阮偶尔的梦魇，失神中，很轻易就猜到。

“好。”

小女人特意告诉他，打的主意就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去。

胸口翻涌的涩意几乎将男人整个胸腔都淹没。

“师父，我可是要陪你一辈子的。”

小女人踮起脚尖，温热香甜的气息扑打在男人耳边，手臂圈在男人颈边。

只仅仅是这一句话，就将男人从翻涌的醋海中勉强拉了出来。

“好，一言为定。”

男人用力收紧手臂，将小女人整个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二人之间相贴的部分几乎再没有一点空余。

“当然。”

乔阮仰起小脸，在男人下巴上轻啄了一口。

温清玄回了宗门，乔阮去了梧州埋葬牧云的地方。

很多年前，她收到了那个孤寂高傲的剑客寄过来的一封信，信里只详细告诉了她牧云埋葬的地方。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她的，还托人用纸给她寄了封信。

时隔很多年，乔阮要去看望那个曾经真心为她，在十年艰苦岁月里，相互鼓励扶持的那个人。

牧云的墓穴极简陋，但是林孤雪把他与他的亲人们葬在一起。

乔阮站在简陋的坟墓前，想起从前每次牧哥哥喝了酒，说起父母亲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是不自觉带着柔和的笑意。

她第一次见到他，那个会在小城中会教她怎么打扮好看，告诉她哪里东西又好用又划算，牡丹姐姐就站在河边，身形瘦削，缥缈的好像会乘风归去一样。

乔阮大声叫住了他，笑的清亮又明媚。

那时候的乔阮把一个想要自尽的人拉了出来。

此后将近十年，他们都生活在一起。

※※※※※※

“阮阮。”

白衣的男人站在很远的地方等她。

乔阮笑着朝他跑过去。

她一路走过来，走的并不算快。

但是师父修为比她高，赶路自然比她快得多。

“走吧。”

温清玄自然地牵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