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规惩戒。柳闻鸣一字一顿道,目光越过白妄冷眼看着殷怀羡。
殷怀羡半跪在白妄身后,捂着嘴猛然咳嗽,咳得喉咙腥甜。
???白妄一脸他就在我旁边好好打个坐睡个觉,怎么就需要门规惩戒了∶他犯什么错了?
以下犯上,越礼不尊。柳闻鸣将目光放到白妄身上,眸子坚定毫无玩笑之色。
白妄知柳闻鸣那性子,一板一眼,公私分明,说出的话绝无戏言,顿时有些怔然,随即无奈道∶闻鸣,你能不能!说白话!说具体的啊,前因后果啊?
他!
二师兄!让白妄没想到的是,一向默言殷怀羡竟然突然开口打断了柳闻鸣的话∶二师兄想要怎么罚,我都认罚,但是请二师兄不要牵扯到大师兄。
柳闻鸣听闻眉头紧紧一皱,目光的怒意更甚了,他知道白妄一向对殷怀羡照顾疼爱有加,若说出殷怀羡的心思,恐怕白妄会徒增烦恼,又因不得已与殷怀羡保持该有的距离而失魂落魄,让情况越来越糟。
柳闻鸣虽然性子耿直,但也掂量的了轻重和该言不言,一时间有些沉默。
殷怀美又捂嘴猛然咳嗽了几声,鲜血一下溢出他的指缝,咳完殷怀羡抬眸,一向清冷的眼里竟然多了一丝恳求∶二师兄,求你。
柳闻鸣不再继续解释,却也一下暴怒,他绕过白妄又是毫无轻重的一脚将殷怀羡狠狠踹倒在地。
你!!白妄一把拦下柳闻鸣,眸里也有了些怒意∶不说清楚不准罚!!
柳闻鸣显然也没打算继续罚人,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
白妄一头雾水,转身忙去扶殷怀羡,见他脸色煞白,顿时心疼了起来。
下手没轻没重的!!!什么越礼的大错??有必要打的这么狠吗!!
白妄扶着殷怀羡在树下依靠坐下,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药丸喂殷怀羡吞下,又渡了些灵气给他,殷怀羡脸色这才渐渐好转了起来。
白妄脑子却咔擦咔擦转着。
以下犯上?越礼不尊?况且柳闻鸣还这么生气。
难道….
难道?!
怀羡你是不是…白妄半试探半小心的看着殷怀羡。
殷怀羡顿时心下一凉,自己不齿之情被发现了吗?
是不是.嗯,对闻鸣他,那什么,有那么。告白不成反被揍?
不是。殷怀羡满脸冷漠的撇开眼。那怀羡还能怎么越礼啊?
白妄单手撑着头苦思冥想了一会,最后决定放弃思考∶还伤到哪了,我看看。没有了。殷怀羡垂眸道。
什么没有了,我看看。白妄伸手就去扯殷怀羡的衣衫,想要看看有没有其他伤痕,手腕却一下被人扯住。
白妄一愣,抬头看去见柳闻鸣黑着脸∶你别这样。
白妄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怎么了?怀羡又不是女子,难不成被我扒个衣服清白就没了?
柳闻鸣顿时脸更黑了,他磕巴了一会接着又憋出一句∶你别这样。·
⑥
完了,这一个个,来来回回就这一句话,突然没办法交流了。
殷怀羡从白妄手里扯回自己是衣衫,淡淡道∶师兄别担心,真的没有伤到别处。好好好。白妄一个头两个大,收回手问柳闻鸣∶你就踹了人,没伤到别处吧?嗯。柳闻鸣应了声。
柳闻鸣虽然直不愣登的,但是好歹不会说谎。
白妄耸耸肩站起了身看着柳闻鸣问道∶方才不是转身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该带他们回去了。柳闻鸣道。
瞧这一闹,天都亮了。
白妄噢了一声∶行吧,去收拾整顿一下。
嗯。柳闻鸣又应了一声,白妄对殷怀羡安抚了句你先在这休息一下,转身并肩与柳闻吗往人群那走去。
白妄忍不住用手肘抵了抵柳闻鸣,半开玩笑半认真着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柳闻鸣偏开头一副不想说的模样,白妄便忍不住笑着逗他。
须臾之间,白妄突然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在定定的看着他,炙热而隐忍,压抑而渴求。
他转身望去,却什么也望不见。
是谁来世今生,望穿秋水。又是谁求而不得,思量难忘。
无处可诉衷肠。
白妄在主间的床榻上蓦然惊醒,案台上的香炉已经不再撩起熏香,应该是烧光了。
白妄坐起身来长长吁了口气,心想方才好像梦到了许多上一世的事情,以前在兰亭坊明明都不曾做过此类的梦,难道是触景生情日有所思?白妄重新躺回床榻准备再补个回笼觉,屋外却隐隐约约传来争执的声音。
白妄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整了整衣裳推开门走了出去。
谁知眼前的景象登时让他一愣。
殷怀羡一人站在门外,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而一群十八九岁的少年似在和他争执着什么,殷怀羡却一直一言不发。
白妄一出现,一群人突然仿佛哑了声一般,齐齐的转头望向他。
咦。
白妄被看的浑身发慌倒退一步,退完又打量起这群少年。竟然全是熟悉的面容。
难不成这一世,就自己和殷怀羡两个命运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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