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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桀攥着他腰的力?道?又紧了一分,他合上眼,用额头抵上盛鹤的额头,忽然闷笑起来,“知不知道……”他叹息一般嘀咕道?:“每次你一喊我的字……我都觉得殿下在跟我撒娇。”
盛鹤轻轻挑了下眉,正要开口,又被那人吻了个劈头盖脸。
与盛鹤唇齿相贴的时候,秋桀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暴虐而哀愁的爱意,他想把那只小鸟一口吞了,又舍不?得,一时间竟然迷失在这种无措里,不?知道该拿那人怎么办才好。
良久,两人的气?息都微微乱了起来,秋桀还是晕,头重脚轻的,他咬了咬怀中人的下唇,囫囵扯过被子把盛鹤往里一团,才从那阵差点不自持的迷乱中抽出身,秋桀喘了两口气,给盛鹤藏了藏被角,“夜凉岁寒,”他的声音像是从牙根儿里生生挤出来的:“……你注意身体。”
而后,太子殿下眼睁睁看着这病号乱七八糟地从床上滚了下来,秋大才子脚步虚浮地走到窗前?,十分坚持地关上了那丝漏风的窗缝,又摇摇晃晃地想往门外走,谁知他刚横着走了两步,就绊到桌腿,整个人身形一歪,伴着一声闷响砸到了地上。
盛鹤:“……”
裹成粽子的太子殿下高高扬起眉,半晌,噗嗤一声笑了,等乐够了,才把那倒地不起的病号从地上拖起来,扔回了床上。
大雪仍在窗外飞舞,太子东宫的寝殿在后半夜终于灭了灯,热闹而混乱的除夕夜总算安静了下来,华京最繁荣的街巷也空了,挂在商铺前的灯笼没人去管,护城河中几盏将灭未灭的花灯随水流渐渐远去。
天色泛白的时候,大年初一的鞭炮声又响起在街头巷尾。
太子殿下踩着一地炸碎的红纸屑,天没亮就出门去给钟揽拜了个年,回来后一进卧室发现姓秋的还没醒,便把那好事的王有宁往外一轰,倒回去抱着人补了一觉,年初一来太子东宫拜年送礼的不?少,但?一概被王副将挡了回去,以往门庭若市的秋府则直接闭门谢了客——主子都下落不明了,还拜哪门子的年。
盛鹤一直睡到了中午,饿得前?胸贴后背才知道出门,中间还给那没醒的病号灌了次药,一碗药汤下肚,病气?就去了大半,下午的时候秋桀就悠悠转醒了。
这位大才子望着窗外彩蝶一样的鞭炮屑愣了会儿神,刚反应过来今夕何夕,便见盛鹤抱着一叠干净的衣物走了进来。
“哟,”太子殿下看起来心情不?错,瞄了秋桀一眼,忍不?住调侃道?:“站这么稳,看来是好了,”他走过去,逗人似的一字一字喊:“深深先生。”
秋桀木呆呆站在床边,闻言耳根一红:“……你叫我什么?”
“刚才有个人睡着不?喝药,咬着牙怎么撬都撬不开,非要让人哄着叫‘深深’才肯开金口……”太子殿下把衣物放在床头,背着手?凑过去揶揄道:“是不是你?”
秋大才子舌头当即打了个结,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丢脸的一遭,尴尬坏了,正不知道说什么,盛鹤忽然往他怀里扔了个东西,“拿着。”
秋桀接过来一看,发现那是个长相颇为喜庆的红色荷包,“这是……”他捏了捏那荷包,摸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之后就又是一愣。
盛鹤:“老?师给的压祟钱。”
秋大才子自打十六岁以后就没收到过家里长辈给的压祟钱,摸着那小小的荷包受宠若惊:“……我也有?”
盛鹤暧昧不明地眯了眯眼:“你在我这儿呆了一夜,还能指望他不?知道?”
秋桀:“……”
趴在门缝偷听的王有宁老?脸一红,踮着脚正要开溜,刚转了半个身,就听屋内太子殿下道?:“你胆儿肥了,趴墙角偷听——进来。”
王有宁冒了一身汗,在门外踌躇半晌才把那门缝推开一半,缩着脖子探进半个脑袋,“殿下,那个……”他把一双干净的靴子往地上一放,飞快道:“朱紫阁给先生送来了干净靴子,我那什么……我先去招呼客人了。”
说完,这货合上门,脚底抹油跑了。
秋桀盯着那双新靴子和床头摆的一整套衣物,后知后觉地指向?自己身上的白色中衣:“我的衣服在那儿,那我身上穿的是……”
太子殿下面不改色:“我的。”
秋桀一顿,爬到耳根的红当即染到了脖子,他昨天晚上病得分不?清东西南北,自然无暇顾及身上穿了谁的衣服,这位大才子参禅似的盯着身上那件单薄的衣服老?半天,顺着记忆的线头回想起自己在浴池里被人扒衣服的事儿来,迟疑了片刻,才艰难道:“……谁给我换的?”
太子殿下抱臂往旁边一倚,“我换的啊,”他表情有点微妙地看向?秋桀腰腹一线的位置,语气十分意味深长:“紧张什么——还不?错。”
秋桀:“…!”
他脑子就算是睡傻了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这小鸟在调戏他!
秋大才子心绪几番起伏——昨天晚上他被病气?缠着,遭了这人好一番戏弄都没还手?,此刻才发现自己许多便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