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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秀笑了,他从未奢望过能得到唐凌的什么赏赐,只要战后自己不被唐凌削权就已是万幸了。
他和胡冲正说着话,后方快速奔跑过来一队人马,行在前面的都是第十四军团的将官。众人来到上官秀的近前,纷纷下马,而后插手施礼,齐声说道:“末将参见上官大人!”
为首的一位将官正是第十四军团的军团长屈靖。他眼中含泪,毕恭毕敬地说道:“此次若非上官大人及时率军来援,我等只怕都已凶多吉少,在此我代全军将士们多谢上官大人!”说话之间,屈靖屈膝该地,向前叩首。中垩央军的军团长,按照品级来算的话,比郡守、郡尉还要高一些。
上官秀急忙走上前去,把跪地施礼的屈靖搀扶起来,同时又对其他的众将官摆摆手,说道:“屈将军如此大礼,可是折煞我了!各位将军也不必多礼,你我都是为国征战,又何须如此客套?!”
说话之间,他环视在场的众人,没有找到唐婉芸的身影,他好奇地问道:“不知郡主现在何处?”
屈靖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压心头的激动,正色说道:“郡主有伤在身,行动不便,现正在恭城城内,上官大人快随我等入城吧!”
上官秀点点头,转身向一旁的胡冲招招手,等他来到自己的近前后,他正色吩咐道:“胡将军,安排兄弟们把阵亡将士们的遗体火化,他们的家乡在风国贞郡,死后,也要落叶归根。还有,把重伤的兄弟们也一并送回到关内,路上务必要多加照看。”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77%77%77%2e%68%65%69%79%61%6e%67%65%2e%63%6f%6d
胡冲边听边点头,等上官秀说完,他躬身应道:“是,大人,末将即刻去办!”
“对了,把金婉儿也带上,风国对她而言,应算是一处最安垩全的落脚之地了。”
“末将明白!”胡冲答应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胡冲的背影,第十四军的众将皆面露狐疑之色,屈靖忍不住问道:“上官大人,胡将军他……”
上官秀淡然一笑,解释道:“胡将军的兵团已经被宁南军打光了,现在他被我军暂时征用,见到郡主之后,我会向郡主解释清楚的。”
“原来是这样。”屈靖未在追问,侧身摆手说道:“上官大人,城内请。”
“屈将军请。”
上官秀在一干贞郡军和中垩央军将官的簇拥下,来到恭城。
现在恭城的城墙可用千疮百孔来形容,看得出来,这段时间里宁南军没少对恭城发动进攻,唐婉芸能带领第十四军的一干残兵败将守住恭城,也实属不易。
众人走到城门近前时,忽听城门内有风军高声唱吟道:“郡主到——”
听闻唱吟声,上官秀等人纷纷翻身下马,站在原地。
时间不长,从恭城的城门内行出来一队风军,为首的一位,正是骑着高头大马的郡主唐婉芸,在她的后面,还跟有随行的丫鬟初兰、初雪,以及魏天等一干通天门的弟子。
“末将参见郡主!”看到唐婉芸,上官秀等诸将齐齐拱手施礼。
唐婉芸的目光没有看向别人,只直勾勾地落在上官秀一人身上。此时,上官秀也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多日不见,唐婉芸比他想象中要憔悴了许多,虽然她依旧是顶盔贯甲,罩袍束带,英姿勃发,但脸色泛白,嘴唇发青,透出一股病态。
见她坐在马上,强装无事的样子,上官秀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发酸。他忍不住跨前几步,走到唐婉芸的马前,低声问道:“郡主身体无碍吧?”
他对自己自然流露出来的那种关心让唐婉芸的心里流淌过一股暖流,她微微一笑,动作幽雅地伸出手来,小声说道:“阿秀,扶我下马。”
上官秀二话不说,拉住唐婉芸的小手,另只手托住她的腰身,几乎是把她从战马上抱下来的。唐婉芸脸色微红,下意识地看向周围的众人。
在场的诸将基本都是知情人,很清楚上官秀和唐婉芸之间的特殊关系,人们不约而同地低垂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唐婉芸下了马后,轻轻推下上官秀,示意他退后,不可僭越。等上官秀真退后两步,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时,她的心里又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她是郡主,在满营的众将面前搂搂抱抱,太不成体统,也太不合礼仪,但她同时又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也需要有人来保护,有人来照顾。
她深深看眼上官秀,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她环视贞郡军的将官,清了清喉垩咙,振声说道:“诸位将军千里迢迢前来增援,都一路辛苦了。”
贞郡军众将纷纷拱手施礼,异口同声道:“郡主言重了,我等只是在尽自己应尽之职责!”
“说得好!不愧是我大风将士!”唐婉芸笑了笑,摆手说道:“诸位将军不必多礼,快快平身。”
“谢郡主!”等众将挺直身形后,唐婉芸走到自己的马前,正要上马,上官秀走了过来,这次唐婉芸没有再推开他,任由上官秀擎住自己的腰身,把自己托上马背。
而后,上官秀也翻身上马,又唐婉芸并肩而行,走进恭城城内。一边往前走着,上官秀也在打量左右。
恭城虽不是大城,但也不小,城内的建筑依旧是以异域风格为主,石制的建筑有很多,各户的住宅几乎没有院落,就是一栋连着一栋的二层小楼。
看街道两旁围观的百姓,五成以上都是白皮肤、深眼窝、高鼻梁的异族人种。上官秀正好奇地打量着城内的一切,走在他旁边的唐婉芸突然道:“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率军前来。”
上官秀先是一愣,接着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我说过我会来帮你,我就一定会做到。”
唐婉芸转头凝视着他,问道:“是为了帮我,还是为了帮风国?”上官秀想了想,说道:“两者的成分都有。”
虽然预感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但唐婉芸的心里还是有些失望。她撇了撇小嘴,低低地哼了一声。
看她因气恼而俏皮可爱的样子,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官秀真想把她揽入怀中。他收敛笑容,幽幽说道:“为了帮你的成分更大一些。”
唐婉芸转头看向他,问道:“真的?”
“是。”
“这段时间,你有想我吗?”这句话问出口时,唐婉芸自己的小脸先变得通通红。
“有想。”上官秀回答得含蓄,其实上,他几乎天天都有在想唐婉芸,想她进军得顺不顺利,战事凶不凶险,想她的伤势如何,要不要紧,有没有性命之忧等等。
唐婉芸与上官秀对视,过了许久,她脱口说道:“我也有想你。”说完,她立刻正过头去,不再多看他一眼。
上官秀嘴角扬起,笑了,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所付出的种种努力都值得了。
唐婉芸在城主府内设宴,款待贞郡军的将士们。在酒席晏上,贞郡军和中垩央军的将官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互相敬酒的撞杯声不绝于耳。唐婉芸因为有伤在身,不胜酒力,体力也不支,酒宴还没结束,她就离席回房间休息了。
她一离开,酒宴上的主角就只剩下上官秀,中垩央军的将官们频频过来敬酒,等到上官秀喝到五、六分醉意的时候,他借着尿遁也偷偷离席,去了唐婉芸的住处。
在房门口,初兰初雪见到上官秀来了,二女双双低身施礼,小声说道:“上官大人。”
上官秀低声问道:“郡主休息了吗?”
“应该还没有。”听闻初兰初雪的回答,上官秀点点头,抬手指了指房门,又瞧瞧初兰初雪。
二女会意,双双向旁各退一步,让开房门。上官秀轻轻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弥漫着唐婉芸身上特有的香味,其中还惨杂着药味。
他回手把房门关严,走到里屋,举目一瞧,只见唐婉芸正坐在梳妆台前,用一把象牙的梳子梳理着如瀑般的秀发。
上官秀倚在内室和外室之间的房门处,静静地看着梳理头发的唐婉芸,感觉此时此刻的她,美得不可方物,美得如同画卷中的仙子。
确切地说,唐婉芸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女,她的五官相貌也远没有她的堂妹唐凌那么精美绝伦,但是在她身上有一股不亚于男儿的英气,即便有伤在身,面露病态,但仍掩盖不住她身上的英姿勃发,那也正是令上官秀为之痴迷的地方。
“为什么不进来坐?”背对着他的唐婉芸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即便上官秀已经刻意放轻了脚步,她还是觉察到他就在自己的背后。
上官秀含笑未语,心中却说道:我喜欢这样看着你。
唐婉芸动了动面前的铜镜,照到身后的上官秀,见他也正透过铜镜呆呆地看着自己,她梳头的动作僵硬了一下,嘟着小嘴说道:“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的样子丑死了。”
上官秀嘴角上扬,身形一晃,走到唐婉芸的背后,通过镜面看着她的正脸,幽幽说道:“恰恰相反,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才是你最美的样子。”试问天下间还有那个女子能统帅十万的兵马,连下宁南的南定、青川、仲德三个郡,连破无数的宁南军。上官秀自身就是个豪情万丈、野心勃勃的人,他所喜欢的也恰恰是像唐婉芸这种满腹才气又英姿勃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