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1 / 1)

不知何时,衣衫被他尽数褪去,他的身体覆在我身上,却尽量地不压着我。

身子在他的身下,只知道轻喘连连不断地呓出口,他的身体更是灼烫的吓人,肌肤相贴,早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他的手流连过我的腰腹,滑进亵裤抚摩过我私密处的肌肤时,我的身子又是一战栗。我的子郁啊,多正经的人,作为夫君在我的床上,原来也可以这么放浪形骸啊。

吻再度游移到我的唇边,吻的我七晕八素时,才在我耳边轻喃,“我会小心些,一定,不碰到我们的孩子。”

子郁的声音沙哑透了,却是这欲望饱绽的声音蓦地将我从情欲中唤回了理智。子郁是要……

那夜我为鱼肉,没有听觉没有视觉不能动弹任人强暴的无助,那样歇斯底里的绝望一下子就慌乱了我的神志,身体里一遍遍地感受着被贯穿的那一刻撕裂般的疼痛……

全身都颤抖了,再不是因为情欲,只是源于对梦靥的恐惧。几乎是哭出声来,捉住子郁流连在我身下的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子郁……不要……子郁你不要……”

“无衣……”欲望被我的哭声彻底浇灭,子郁抱紧我,不再进一步地攻城掠地。睿智如他,自然想到了我是在惧怕什么,一遍遍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只像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含糊不清地对他诉说那晚的遭遇。埋在他胸膛里的我,只感觉他的身体感同身受的战栗,看不到他脸色的煞白。

他一直静静地听着,紧紧地抱着我。

等到我的哭泣声断续了,他才轻颤地道:“没……没事了。”

嗯,没事了。平静了下来,歉疚地去吻子郁冰凉的唇,“子郁,对不起,对不起,你再给我点时间……”再给我点时间,有你在我身边,等我克服了心理的障碍,为你打开身体。

子郁没说什么,只是单纯地抱着我,温柔地吻我。再是被噩梦缠身,在他的柔情下,也渐渐宽了心。

哭了一场,困意很快袭来,竟是在他的怀里睡着。

煌灼一夜未眠。

看着怀里的妻子,晦涩难言。早知公主被他玷污后,身心都遭受到了重创。闻着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公主,见到无衣的惊惧又是一回事。明日,该去睿清王府拜访拜访了。自出了那事后,她一直住在睿清王府。

抚摩着她的发丝,一遍遍在心里轻喃,无衣,我该不该告诉你。你会不会气我,会不会……离开我?

被无衣拒情,失去她的那一月已让他刻骨铭心,太害怕失去。拥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闻着她身子熟悉的清芬,方才有一丝的真实感。贪恋地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略略闭眼睡了半个时辰,将她的身子轻轻地靠在丝被上,给她盖好衾被,起了身。

取了外袍穿上,系好衣带后,复坐回床边,俯身在她的额上印上一记,方才无声无息地离了去。

夜,你还好么?上午夜一步步地退离将军府的神情,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煌灼的脑海。

子郁起身的那一刻我就醒了。太害怕子郁因昨夜的事介怀,我一夜又怎睡的安稳?

大半夜的,子郁出府做什么?

抱膝坐在床上,子郁昨晚是生生被我挑起了欲火,这半夜离去,该不会是流连花街柳巷找人泄欲吧。子郁当不会如此才对。

虽信任他,到底因自己的身子不清白,昨晚又没能服侍他而心里不安。竟是没再睡,唤了侍女给我更衣梳妆,随后竟去了将军府的厨房。

嗯,发生过的事不能再补救了,只能在以后的日常生活中做一个贤惠的妻子了。子郁要是气我的话,早上回府,见到我亲自做的一桌早膳,该也消气了吧。

离了将军府,煌灼直往皇宫而去。

还得在黎明前赶回无衣的身边,自然不宜多耗费时间,竟是一路施展轻功入的皇宫。

回春宫。夜的寝宫老远就能闻到酒气,煌灼一色玄衣靠近。见到夜时,夜正衣衫不整浑身酒渍地倒在龙床上。将夜手中的酒壶取走,又取过丝被盖在他身上。

桌案上,是许多胡乱涂鸦的诗画,女子的手笔。该是无衣以往留在宫中的吧。不然,怎么会被放在夜的寝宫里。

一张张地看着字画,在看到‘龙御夜你这个混蛋’这几个大字时,煌灼抿唇笑了。约是夜某一次强吻过无衣,她气急了发泄的话。

不是不吃醋,只是,那个人是夜啊。没有自己,她或许是会喜欢上夜的。煌灼喜欢夜啊,无衣怎么会不喜欢夜呢。

在煌灼甫进来时,夜就酒醒了。却不想睁眼,或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面对煌灼时,他该说什么做什么。索性不面对。煌灼,那个人,为什么要是你呢?因为那个人是你,除非她不想再留在你身边,我再做不出,插足的事。

煌灼提笔蘸了墨,信手在宣纸上圈点了什么,搁笔离了去。

夜听到煌灼在回春宫外压低声音责问内侍,“皇上醉酒,为何不近身侍侯?”

“皇……皇上不允。”

夜便听到煌灼笑,“再有下次,你便让人来将军府通报我,告诉皇上,说我和公主来看他。他必然不会再喝酒。”

“为什么?”万忠问。

“他不会让我和公主看到他狼狈邋遢的样子。”煌灼撂话离去。

“该死的!”闻此话,夜抓过酒壶往煌灼离去的方向掷去。

闻得夜的寝宫里酒壶碎地的声音,煌灼便笑了。

这时万忠听到内寝里的响动,带着内侍跑进来,“皇上……”

夜下床,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很狼狈邋遢吗?”

“是……是有一点。”万忠直言不讳。

揣了一脚地板上的酒壶碎片,夜走去桌案旁看煌灼适才蘸墨在宣纸上圈点的东西。很简易的一副画,画面上两个男子,一个女子席地而坐,各持一樽酒,互敬。“这是什么,这什么跟什么?”夜咬牙切齿地蹦出话,揉乱了桌上所有的宣纸,“全给朕丢出去。”

“更衣侍侯,朕这就上朝。”夜一冷笑,今日早朝,一定热闹的很呢!

早朝也不用这么早啊,万忠还没抹完汗,夜又神色复杂地道:“让煌灼以后不要来上朝了,朕不想看到他。”

万忠赶紧应道:“嗯,将军刚才说了,他以后也不想来上早朝了。”

夜一时语塞。

煌灼离开回春宫,出宫的路上正巧遇上了来上早朝的臣子们。今早的臣子似乎都热拢过度了,然而话里挑衅的意味却颇重。不仅一口一个驸马,还颇有挑拨什么的语气。

“驸马与公主新婚燕尔,大早上的怎么从宫里出来。哎呀,新婚夜那次皇上将驸马召进宫了,昨儿难不成也……”

煌灼置若未闻,只在蒲历师身边稍作停留,“君臣不和,危系江山社稷。今早弹劾我的折子,怕是一本接一本。历师忧国忧民,独善其身方是长远之计,望勿为了维系君臣情谊,在皇上面前替煌灼说话。”

在自己的面前说夜的不是,一会儿上朝了,参奏自己的折子,还少的了么?分明有人蓄意纠结群臣挑拨是非啊。

臣子们如此沆瀣一气,怕是朝中某位计谋已久的臣子,以无衣为题,看准了夜因无衣恼恨自己的这机会,挑唆帝王贬斥自己。自己离了大周,夜掌握江山社稷,无闲暇再掌控兵权,届时兵权必定分散,收入有心人士的囊中。

分明,那人想要夺取的,是自己手中的兵权。夺取了自己手中的兵权,除了觊觎帝位,还会做什么呢?

蒲历师何等人物,立即明白了煌灼的意思,低声道:“将军是说朝中有人想要篡位?”

“历师不是早就预言我大周的江山有风雨飘摇的一劫么?”煌灼道:“历师不用为煌灼忧心,皇上,绝对不会听信谗言。”

蒲历师道:“三人为虎,只怕到时……”

“我相信夜。”只此一句,煌灼捻了捻衣襟,离去。

过了勤政殿,一声温雅声音传入煌灼的耳中。

“将军请留步。”是皇后。

转身,淡淡看着款款而来的皇后,煌灼道:“皇后有何指教?”

皇后笑着道贺,“昨日听闻将军对表妹一见如故,完全有悖于将军往日待表妹的言行。本宫替表妹高兴。也贺喜将军与表妹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也该替你自己贺喜。”煌灼目光深深地看着皇后,“在看到公主便是我的无衣的那一刻,我真替你庆幸。若是你设计毁了她清白的男人是别人,昨日我知道公主便是无衣,我会杀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