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一晃眼湛绥泠一周岁。
大家给湛绥泠办了周岁宴,而这一天,柳笙笙送了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礼物给湛绥泠。
一本书。
她写的。
是林帘和湛廉时的爱情故事。
她把这书送给了湛绥泠,还不断的说:这是你妈咪和爸爸的爱情故事,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千回百转,让人每每想起便心痛难当。
值得一看!
能这么夸自己的,也就只有柳笙笙了。
大家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打趣她剧本写的怎么样了,拍电视筹备的怎么样了,她这个未来大导现在走到哪一步了。
柳笙笙半点不慌,一一回答。
剧本写完了,一切都在筹备了,已经在选角了,资金和赞助小叔都帮她解决了。
她只管选人,拍,自己全权做主。
反正家里有钱,不怕她造。
她尽管造就行了。
见她这自信满满的神色,大家更是笑的不行。
而林帘倒是在闲暇时拿起那本书看,细细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来看自己和湛廉时的故事。
然后,她终于明白,她和他的问题出在了哪。
但是,明白后却释然。
有一才有二,有二才有三。
一切的一切,都是刚刚好。
林帘合上书,眯眼看天,这满满的阳光。
冬日好,阳光暖。
一切正正好。
“啊啊啊!堂姐!”
柳笙笙咬着一颗枣,飞一般跑出来,一把拉过她,把她拉到客厅里,指着客厅里正放的电视。
“堂姐你看!”
电视里正在放一个考古的挖掘工作,而里面的负责人正在介绍。
“根据墓主人出土的信息,我们初步得到了一个信息,这是皇陵墓葬,只是奇怪的是,里面却没有墓主人的尸骨,主棺柩里面也是空的。”
“但是棺椁里有一张保存完好的画,画里面是一男子和一女子对弈时的场景。”
“而从两人的装束来看,两人身份都不简单。”
随着负责人介绍,画像跟着放大,上面穿着古装的人出现在电视里。
柳笙笙指着画像里的人,激动说:“堂姐,你看,那是不是你和堂姐夫?”
“天呐!”
“是不是太像了!”
林帘怔住。
画像里,是一株极大的玉兰树,玉兰树正是花开时,而树下放着一石桌,桌上摆放着一个棋盘。
棋盘前,一男子和一女子对弈。
他们身上穿着古时的衣服,梳着古时的发饰,玉兰花的花瓣洒了一地。
似有风吹过,花瓣在空中翩翩起舞。
画里的一切都那般美好,安宁。
公主,皇子。
那是……那个时候的他们。
“不行了不行了,我灵感爆发,我得赶紧写下来。”
“两世!”
“堂姐和堂姐夫的一世,二世!”
柳笙笙重重点头,然后飞快消失在林帘视线里。
一世,两世……
林帘看着电视里显示的墓葬群地址,锦凤族。
她笑了。
不是两世,准确的说,是三世。
夜晚,一家五口用了晚餐,林帘和湛廉时陪着孩子们玩游戏。
夜色渐深,时间跟着走过,林帘和湛廉时带着孩子们上楼洗漱,给他们讲故事,直至孩子们都睡着,他们才出了来。
外面很静,别墅里随着孩子们的睡着也变得安静。
林帘说:“我们看会电视吧。”
湛廉时看她,她脸上是柔柔的笑,今天她似乎心情极好。
他说:“好。”
两人下了楼,湛廉时坐到沙发上,把林帘揽进怀里,同时拿过毯子给她披好。
林帘则是拿起毯子跟他一起披着。
湛廉时没说什么,任林帘动作,就这般,两人披着一条毯子,靠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
电视是很枯燥的晚间新闻,两人无声看着。
只是,新闻突然就播放到锦凤族,里面墓葬群的挖掘工作,同时,那幅画再次展开。
湛廉时看着那幅画,没什么神色变化。
就好似他早便知道一般。
林帘也没出声,直至这条消息播报完,换到下一条消息,她才出声:“笙笙看到这幅画,说她要写我们的第二世,你说,她能写出来吗?”
她眉眼晕着浅浅的笑,似有点好奇,有点期待。
湛廉时低头看她,她笑的安稳,柔和。
他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摩擦:“能。”
林帘微微惊讶,抬头看他:“为什么?”
湛廉时眸微动,看着她眼里真真的好奇,疑惑,张唇:“因为那一世,她也在。”
林帘怔住了。
笙笙,也在?
此时,雪无声落下,夜空不再寂寞。
林帘看着湛廉时,许久,她笑了。
靠回他怀里,她笑着说:“听笙笙说,她这部剧你也有投钱进去。”
“嗯。”
“书卖的不错。”
林帘笑容深了:“不是私心?”
“不是。”
“这部剧我看好。”
“呵呵,好吧。”
“我期待播出的那一天。”
“嗯。”
窗外,雪花簌簌,灯光朦胧,这个夜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