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这话说的又狠又准,一下子戳中了厉戎的死穴,把他问的半天都没挤出一个字来。
南召却只是冷冷地盯着厉戎,丝毫不介意厉戎此刻对他是什么表情?
厉戎伸手捂着脑门,忍不住吐槽:“你这是真把自己当他们的哥哥看了?”
“我本来就比她们年长两岁,工作还是何小燃提供的,不是我拿自己当她们的哥哥,而是她们愿意承认,我才是他们的哥哥,她们不愿意承认,我不过就是她们的一个合作伙伴罢了。”
南召坐在椅子上,两条腿搭在桌子上,懒懒散散地看着厉戎,说:“你可以追求外面的任何一个女人,但是不要打何时的主意。家里任何人同意,我也绝对不会同意。”
厉戎垂着眼眸想了想,“南召,照你这么说,还不许人改邪归正了?”
“你当然可以改邪归正,你以后变得从一而终也好,一生一世一双人也罢,正道欢迎你,但是我们家不欢迎你。”
厉戎:“……”
南召朝财务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对厉戎说:“别在何时身上耗费心力,没用何时自己同意了,我也不会同意的。如果到了逼不得已的那一天,我可能会弄死你。”
厉戎擦汗,“不是,你只对我就讨厌成这样?我干什么了让你这么讨厌?我就不明白了,以前咱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南召晲他一眼,开口道:“以前我们俩关系也不怎么样,我讨厌你,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因为你追求我们家何时的行为。得益于我曾在九谷文昌待过,我对九谷文昌那些人,包括像你这样,和九谷文昌有着紧密联系的贵公子们的德行了如指掌。”
“或许你们大部分人来说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坏心思,但是对于外面那些出生平凡的姑娘们而言,你们的存在本身对她们就是一种伤害,你们肆意的挥霍先天带来的优势,一种优质择偶对象出现在她们面前,让她们觉得以为自己挑中了如意郎君,实际上对你们而言,她们不过是猎物而已。”
“识人不清是现在年轻人的通病,对有些人来说,或许这样的经历是一种教训,但对有些女孩来说,却是终身的伤害。当然,别人的事我没资格管,但是何时的事我一定要管。”
此刻厉戎已经无话可说了,他伸手捂住了脸,“所以就因为我年轻时做了些荒唐事,你现在就要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南召诧异地看着他说:“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把你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是你自己一开始就选择在地狱。”
厉戎:“……”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慢慢就怼了起来,就在厉戎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财务室的门“咔”一下被打开。
何时出现在门口,她拧着眉头,看着外面的两个人不耐烦地说:“从刚刚开始,你们俩就一直嘀嘀咕咕,你俩关系好,能不能到外面说悄悄话?我在算账,你们这样吵着我了。”
南召立刻折断的对厉戎说:“你以前没来的时候,何时从来没有被我打扰过,你一来就影响到他了,你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一种负担。难听话我不想再说了,你赶紧走吧!”
厉戎扭头看向何时,“我从现在开始不说话,待会儿跟你们一起回去拿车钥匙,这可以吗?”
何时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转身把门关上了。
南召拿一种看禽兽的眼神看的厉戎,厉戎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压低声音用气声说:“我又没骚扰他,我只是正常跟他交流也不行?”
“你出声,就是骚扰!”南召冷笑:“你以为拉拉扯扯说些骚话就是骚扰你,这样也是骚扰,连这点基本常识你都分不清?”
厉戎真是被他气得无语了:“所以你的意思像我这样的人以后找个老婆结婚生孩子都没资格?”
“你当然有资格,你有资格找接受你这种行为的富家千金小姐。但不要骚扰何时这种还没出大学校园的小女孩!”
反正只要南召开口,一定就没好话,厉戎被气得咬牙切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说话,你现在这些对不得不说半天的都跟谁学的?何小燃说话已经够噎人的了,你现在说话没有最过分,只有更过分了!”
“这是我们家的家风,对于不值得尊敬的人,只会冷嘲热讽。记住了,以后就不会自找难看了。”
厉戎觉得自己被气得胸口疼,怕被何时赶出去,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大声说话。
只趁机揉了揉心口,觉得先不跟南召说话,免得自己被他气死。
何时在公司忙了一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财务室的门终于开了。
何时收拾包,把门锁上,对南召说:“哥,回去了。”
看了厉戎一样,她还有些诧异,“咦?厉先生还在呢?”
厉戎:“……说好跟你们一起回去拿车钥匙的,刚好现在也没什么事,就等着了。”
南召正眼都没给他一下,拽着何时的胳膊,把何时带着绕过厉戎,“回家了。”
厉戎出公司的时候,还伸手把公司的门给关上了。
坐到车上何时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南召哥,上回安培那家公司怎么说?我刚刚查了账目,他们家的尾款还没打过来,周一的得催一下。”
南召一边开车,一边点头应了一声,“好,我会让人盯着。”
“还有钱柜的预付款,只来了三分之一,这个也要看看是不是他们财务那边开票不及时。”
南召这是点头:“知道了。”
南召跟何时的配合,完全就是遵循了何时掌管大局,南召负责往外,等于是何时指哪南召打哪,这么长时间配合起来,双方可以说合作的真的是亲密无间。
但凡南召有一点私心,后续都会出现各式各样的问题。
公司里大大小小事,何时如果不能及时跟何小燃联系的话,她选择商量的人一定就是南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