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清净经》,旁坐战王,当九重吐出一口浊气后,自己在周围蹭了蹭,没感觉,心里隐约有点失落。睁开双眼,熬茗在一人之距,战王就卧在了脚边,正抬头望着自己,传了音过来,“老大,你将身子来回的晃晃,那是什么功法?”熬茗也是不解地看向了这边,九重脸不红,心不跳地传了个音,“七十二飘飘。怎么,想学?不过看样子你学不了?”熬茗却兴奋地高叫了一声,“我学,我能学吗?”九重挠了挠头,脸上却有难为之情,“这个有些难度,传男不传女。哦,不是,是男的能学,女的吗?够呛!”
“老大,我能学。半个月之内,老大给的妖修的内丹果然很有奇效,近些日子来,我的气脉里的灵力,化液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十日左右功力肯定能进升到修士的筑基期水平。”‘哐当’九重倒下,恰巧不巧的倒在了熬茗的怀里,刚兴致勃勃说完地战王看了一眼九重,“老大,你要办事?你办事,那我回去了。”‘嗞溜’一道小水柱击向了正踏出内房门的战王,“滚!”熬茗传来一声怒叫,水柱击在门框上,‘啪’的一声响。九重‘嗖’的一声,爬了起来,倒不是熬茗把他怎么样了,一阵幽幽的清香钻入九重的鼻腔里,再不起来,九重觉得自己可能沉沦于此。
嘻笑归嘻笑,打闹是打闹,战王和熬茗相处了这么多日子,水水火火地来回了不知道有了多少次,可是当九重沉默无语时,两个都成了乖宝宝,呆在九重的旁边,一动不动。“我说老大,你再来回几趟,我的脖子可受不了啦!”九重的书房里,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落了一地,战王不满地传了个音。“是呀!有事就说出来,我的脖子也有些酸。”熬茗也发出了抱怨。
九重停下了脚步,指向城西,“我还是想去送送那些军士们,哪怕是暗地里去也行。”“就这事你来回转了半天。”熬茗显然有了些不满,“来吧,要个什么款式的,青面小厮,风流才子,浪荡艺人,魁梧彪汉,威武将军,哦,这个‘威武将军’可能不行。”九重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在掰手指的熬茗,熬茗的嘴里还没停歇,“农夫,樵夫,商人,士人,龟公……”“行了,你能整的来,化装?”九重跑到了熬茗身边,伸手捂住了蹦豆子的熬茗,又想起什么,急忙把手又缩了回来。
“化装?太老套!姑娘我没那功夫。”说着的熬茗伸手在九重身前从上到下拂了一遍,“好了,照镜子看看去,倜傥学士,满意不,不满意再来一次,要不再加点胡子?”九重在镜子里来回的看了看,白净净地衣服,圆润润的脸,发髻缠青丝带,脚踏黑面白底靴,脸庞虽然变化不多,不细看,熟人也认不出来。“这个,挺好!什么法术?”“问了也白问,家族秘法,传亲不传友,要不你回头问问我爷爷,‘迷影术’,
大点的动静就是你说的‘海市蜃楼’。”
‘喀’九重觉得身子有些冷,熬茗说后面一句‘海市蜃楼’时有些咬牙切齿地狠狠发声,我没得罪你呀,干吗这样?九重心里想到。
战王没看见九重的窘状,不适时地传了个音,“我也想去看看,能帮我变变模样吗?”熬茗爱理不理地,“变猫猫!愿意的话就给你变一次,不收烤鸡,免费一次。”战王低下了头,难道天下的坏人都一个模样,怎么又是老大以前常提起的变猫猫呢?要变猫猫,还需要找你,“行了,我不去了,你们去吧。做人难,做个又大又亮的‘灯泡’更难。”还叹息声连连地走了。
“这家伙,被我带坏了。”九重满脸堆着笑,走向了熬茗。“那个,能不能商量一下,这个,‘迷影术’是吧,确实很适用的。”熬茗正要在自己身上拂一遍,听到九重变相地哀求,停了下来,头部已经变出了个美貌佳人的模样,看的九重浮想翩翩。“公子,这个不是不传给你,但真的需要爷爷的同意。况且,这个‘迷影术’的幻化影像是有用法力维持的,不到筑基期,根本用不了。就是我现在所施的‘迷影术’,也只能维系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那什么事都能搞定了。”九重小声地赞叹了一下,回头去洛阳,一定要求求那老头,这个法术,那可是个干坏事的绝佳掩护,而且,再传给贺萱,那以后,幻个什么玉什么枝的,‘嘿嘿嘿!’九重坏笑了一阵子。“公子,你说什么?”熬茗凑了过来,“没什么,我说三个时辰够用了。”眼睛还上下看了一眼熬茗。
“这可是真的,还没幻。”熬茗将身子挺了挺,示意了一下。九重眼睛没离开那个部位,随口说了句,“我乍知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以前没说过吗?”熬茗气急,将身子挺的更前倾了些,“那你实践一下,你摸呀!”“让我摸,我不摸是对不起你,我为真理作贡献。”九重甘愿牺牲小我,成全还原事实真相,双手紧紧地贴了上去,还揉了揉,‘哼……’熬茗嘴里吐出了眯眯的声音。坏了,脑冲血了,手上虽然有不舍的柔软感,《太上清净经》总算没有白念,九重的脑海里涌进一丝清凉,“这个是真的,哎呀,摸着好舒服。”
“你这个坏蛋,你怎么不接着摸,摸得好舒服。”闭着眼的,张开红唇,微露贝齿的熬茗,被九重夸了一下后,张开了迷目,九重这家伙不知好歹地嘴角上挂着坏笑,“啊!”熬茗已经从迷幻中醒了出来,大叫了一声,又劈哩啪啦地说了起来,“你真摸啦!不管了,回头我要告诉秋菊姐姐,贺萱姐姐,凝萍妹妹。你这个坏蛋,你要对我负责任。我要去找杜夫人,那第五块青玉佩,我要定了。”“这个,好像是你让我摸的。”一场海啸后,是九重软绵绵的清风。“好像
是这样的噢!”大咧咧的丫头就是不一样,“算了,反正我是跟定你了,便宜你一次。怎么样,是真的吧!”九重幸福的想要晕倒。
人山人海之中,一个俊俏学士手里牵着一位俏面少女,苗训在法坛上连连做法,地面上挂起一阵风,天空飘来一朵昏云,缓缓地将三杆高的明晃晃的太阳给遮住了。俏面少女有点哀里衰气地在俊俏学士耳边怯怯悲求,“哥哥!妹妹有些怕怕,你抱住我好不好?”俊俏学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手上的柔软已经够难受的了,但想想这丫头目睹过一群将士连连掉下,俊俏学士还是手腕一转,将俏面少女拥入怀中。“熬茗,别害怕,苗星官要读祭文了。”九重手腕用力,将在怀里乱蹭的熬茗夹住,虽然九重手臂上峰叠直感振振,奈何俩人的心已经飞向了已经被安葬在山岗上,一排排延绵不绝的军士墓地的上空。
“维。是岁乍春,秦州方外五百里内,后唐吾英勇军士……”苗训已经声情沉沉地咏起九重的祭文,熬茗倚在九重的怀里,眼泪已经泛起了泪花。方圆百里的军士和百姓们默默无声,人群中,一些人已经默默地拭泪。九重十丈远处忽地起了一丝阴风,人群已向两旁缓退,渐渐地阴风越来越多,扫起了地上的落叶和灰尘。九重运起《搜魂诀》,十丈处,一排排军士的英魂正源源不断地向九重躬身致谢,九重只能默默点头。“呜呼哀哉!尚飨!”当苗训将通篇长卷读完时,一排将领的英魂在九重身前跪下,为首的正是米福德,“谢将军送行!”
隐约中一阵整齐地军呵,让苗训,窦俨惊慌中抬头看向了九重。九重却对着阴风摆了摆手,阴风渐渐消散。九重面前已无旁人,不敢多作停留,群情激奋的石守信等众将领已经看向了这里,还好,赵普等正要走过来细看,九重已经转过身,挟着熬茗,挤入身后的人群。天上的太阳已经越出云晕,光照四野,等众人挤开人群后,大道上,远远处,只能看见一个白衣学士抱着一个素衣少女的漠漠身影。
九重正走向节度使驻府的大门,在路上已经让熬茗解了‘迷影术’。米信迎了上来,“报将军,蜀地唐门来了一位年青男子,说是将军府上的故人来投,手里拿着一块刻有‘唐’字的木牌,将军。”九重已经快步移向了迎宾堂,“还等什么,去,让个军士送些茶水来,顺便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不停走动的九重,在储物袋里翻出来一块陈旧的木牌,‘唐’一个字,清晰地刻在这木牌之上。“公子,等等我,你手上的木牌,是不是秋菊姐说的家传宝贝。虽然是木头的,熬茗将就些,委屈点,熬茗收了。”背后传来熬茗的唤声和追来的‘噔噔’脚步声。我的个娘呢,太疯狂了,九重拔腿就跑,留下一片飞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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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