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福尔摩醉鼻子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我也觉得蹊跷。”司秘书抢先做了吴醉摸下巴的动作,“这个女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并且对于这种场景,她没有流露出一点点害怕,这不是寻常女孩的表现。”
“我怀疑她和杀手组织有关系。”杨秘书双手环胸,国字脸上是满满的凝重,“那女人明显认识穆总,并且在这次袭击后,杀手组织再没有对穆总动手,这绝对不是巧合。”
福尔摩醉眼睛一动,忽的想起那位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如果这样说下来,一些事情又有了解释。
在小说里,穆上行并不是突然转变,抛弃吴醉醉,被白月光迷的神魂颠倒。而是在这之前,穆上行和白月光已经相遇,感情慢慢升温,只不过吴醉醉并不知情而已。
或许在小说里,这中间已经有了预兆,而吴醉醉并没有注意到,吴醉看小说囫囵吞枣,也并没有看到作者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细节。
等到吴醉醉发觉,穆上行已经和白月光确定了关系,于是就出现吴醉眼里的穆上行突然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白月光迷了心智,抛弃吴醉醉的情节。
总而言之,就是穆上行和白月光早就暗通款曲,吴醉醉并没有发觉。等到穆上行终于决定放弃吴醉醉的一天,他让白月光出现,逼吴醉醉离开。
可能这次穆上行的受伤事件,就是穆上行和白月光,成年后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吴醉醉悲剧的起点。
吴醉短叹一口气,忍不住抬头问司秘书,“那女人和穆上行说什么了吗?”
“这倒没有。”司秘书回忆着,“穆总把杀手撂倒后,杨秘书上前按住杀手,控制住局势。穆总流了很多血,开始站不稳,我上前扶住穆总,那个女人突然出现,撤下裙尾一条,帮穆总包扎伤口。
但是您也知道,穆总有洁癖。虽然当时穆总没有力气拒绝,但是我有力气,我帮穆总把那女人的布条扔过去,然后从穆总身上的衬衣撕了一条,绑上止血。”
听完司秘书的叙述,吴醉一时间心情复杂。
他肯定不知道,他替他老板拒绝了一个
大美人。
“是这样的。”杨秘书点头,“其实平常出国,穆总只带我一个人,但是这次,穆总多带了司秘书,幸亏有司秘书在,否则凭我一个人,应付这种情况,难免有些分身乏术。”
多带了司秘书?所以情节不一样了?
吴醉尝试推论,如果没司秘书在,那压住杀手,控制局面的仍是杨秘书,而那个女人,就可以代替司秘书的位置,帮穆上行包扎,叫医生,协助杨秘书照顾穆上行,足足十几天,一来二去,可不就搭上了?
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司秘书,他的存在,使穆上行和那女人并没有实际的接触,看这情况,两人都还没来得及擦出火花。
那穆上行为什么会突然多带一个司秘书?
吴醉考究的看着司秘书,突然想起那天在穆总办公室里,自己和穆总亲热的时候,推门而入的司秘书。
吴醉之后进了休息室,穆上行和司秘书谈话,好像在那之后,穆上行似乎有意对司秘书有了偏向。
如果吴醉没记错,上次说要和什么隋远公司谈判,穆上行就带了司秘书,这次出差,穆上行也把司秘书带在身边。
这特么是……封口费?
吴醉心情复杂的看着司秘书,电影说的那什么蝴蝶效应,真的是存在的。
两人在办公室里就放肆的原因,是吴醉扯了穆上行的领带,就是这轻轻一扯,谁能想到就把穆上行和白月光的美好初遇给扯没了。
司秘书被吴醉盯的背后发毛,左思右想,开始承认错误,“我也不是故意要撕穆总衬衫的,只是当时没有绷带,穆总又有洁癖……”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吴醉叹了口气,“那种情况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听吴醉说这话,司秘书放松一笑,“哪里哪里,事后我越想越害怕,如果那个女人就是杀手组织的一员,她会不会在裙摆上浸了毒药,如果我没有及时把包扎用的布条换了,穆总说不准更危险。”
你想的还挺周到。
吴醉幽幽拍了拍司秘书肩膀,看向杨秘书,“你们陪着上行这一趟,肯定辛苦了,你们先回去休息休息,这里有我还有宿总秘,上行不会有事的。”
杨秘书和司秘书对视一眼。
“也好。”
杨秘书朝吴醉点头,“你也别太辛苦。”
看着杨秘书和司秘书离开的背影,吴醉隐隐觉得,似乎在自己中毒之后,杨秘书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好转。
吴醉回到穆上行休息的房间,穆上行还没有醒,因为失血过多,穆总脸色苍白,手脚冰凉的厉害。
思考片刻,吴醉给穆上行松开皮带,脱下西装裤,盖上被子。自己脱了鞋和外套,也钻了进去。
特意避着穆上行的伤处,吴醉把穆上行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放,热血青年此刻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穆总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慢慢的贴近吴醉,汲取温暖。
一向专横强势的人忽的显出几分脆弱,这种反差让吴醉忍不住的想靠近他。尤其这让人一见难忘的绝色,就静静在身侧,吴醉怜香惜玉的本能,一下子被激发起来。
“崽他爹啊。”吴醉揉揉穆总头发,心情有些复杂。
穆上行与白月光的初次相遇被搞砸,吴醉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担忧,要高兴吧,自己很有可能高兴早了,搞不好穆上行和白月光早晚都会相遇;说担忧吧,吴醉又害怕剧情彻底被拐到火星上,自己到时候真的再也回不去。
吴醉长吁短叹,彻夜未眠,穆上行活生生被这人给叹醒来,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唇堵上吴醉的嘴。
一个缠绵的早安吻让吴醉暂时忘却烦恼,喘着气让大脑放空。
穆总试着起身,低头发现左肩上的伤口,竟然一夜之间彻底愈合,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红线,证明伤口曾经存在过。
吴醉看着穆上行尝试活动左臂,动了几下后,看表情没有痛苦。
“好了?”吴醉起身,小心的戳戳穆总伤口周围。
“嗯。”穆上行略一点头,看向吴醉,眼神真诚,“谢谢。”
“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谢?”吴醉挑眉,推了一把穆上行,“我告诉你,你这次隐瞒实情不报,我很生气,我苦苦练了半个月的腮帮子,大冬天的吃了快一百根冰棍,六大盒口香糖,等你恢复过来,我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穆总静静看着吴醉,眼底带着笑意。
“我很期待。”
“呵。”吴醉冷笑,“到时候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穆总笑笑不说话。
穆上行一回来,吴醉的重心立即从异界偏到穆总身边。吴醉觉得不是自己偏心,主要是异界中食物和棉布都已经备好,而穆总刚受过重伤,虽然伤势好了,但吴醉觉得他心理上还是需要关爱和安抚。
两人如影随形的,就连穆上行去卫生间,吴醉都忍不住跟着。
异世万门山小院中,草泥马和狗子开始第一百三十九场战斗,林风站在一边,自然而然的当起了裁判。
“前一百三十八场战斗,我六十九胜,六十九负,今天,我不用金焱,你不用黑水,就让我们做个了断!”草泥马刨动前蹄,一阵冷风吹过,草泥马刘海微扬,眼神透出许些肃杀之气。
狗子浑身肌肉紧绷,露出锋利的牙齿,利爪紧扣地面。
草泥马眼睛微眯,一蹄重重踩上地面,地面颤动,狗子后腿一蹬,整只狗腾空跃起,猛地咬向草泥马。
草泥马迅速后退两步,猛地一个甩头,对着狗子张开的大嘴,吐出一片镶着碎玉的金叶子。
明明说好不用金焱和黑水,狗子没想到草泥马还会吐出东西,金叶子速度极快,进了狗子大嘴,狗子落地,难受的吭哧几下,却吐不出来。
“你不是一直想找你的主人告状吗,去吧!”草泥马高傲的一抬前蹄,狗子身形虚了几下,最后彻底消失在院中。
“鱼唇的妖兽啊。”草泥马扭头瞥了一眼林风,“裁判,谁赢了?”
“你。”林风面色如常,对狗子的消失没有半分惊讶。
渚城的夜晚唯有少数地方仍存着黑暗,十几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成群结队的在垃圾箱附近寻找食物,无论是沾着烟灰的肮脏骨头,还是一次性餐盒里,掺着纸巾筷子的残羹剩饭,都是它们不可多得的美味。
一只毛色肮脏的白色宠物狗正舔着旁边水洼里的脏水,突然间,一股浓郁强悍的气味出现,在脏水的倒影中,一只巨大的无毛犬晕晕乎乎的在原地转了两个圈。
与一般狗不同的巨大利爪踩碎脏水中的倒影,流浪狗群一动也不敢动,低声呜咽着。
无毛犬宛如狗中帝王,挨个闻过流浪狗,在白色宠物狗低低的呜咽声中,无毛犬带领狗群,一爪摧毁鲜肉专卖店的店门,带着流浪狗肆无忌惮的横扫。
仅仅一夜之中,渚城的流浪狗突然有了首领,第二夜,无毛犬带领狗群路过一处冷饮雪糕批发超市时,突然停住脚步,闻到了熟悉亲切的味道。
于是流浪狗们眼睁睁看着头领欣喜的摇摇尾巴,朝着一个方向撒着欢的迅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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